飞贼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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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殿的是戍卫长和魏廷几人,两人看看殿上的景象,跪在一旁,天子摆手让他们起来,问道:“京中飞贼可捉住了?” “回陛下,正在调查,不日便可抓获!”戍卫长孙集低头说道,瞥了眼在那边站着的世子。世子看着他们,哼了一声。 “两位贤侄,陛下今日叫你们来不为别的,事关当日世子被伤一事,你们可要仔细想,仔细说。”李荣站在一旁笑着说道,孙集低头回道:“陛下请问,臣定知无不言。” “朕问你,虞虎言,当日世子聚众饮酒,寻衅滋事,可有此事?”天子问道,廷下世子丝毫不怕,戍卫长低头回道:“当日我们去时,并未见到酒壶,也未闻到酒味。” 天子看向魏廷,魏廷迟疑着点头,当日在现场确实什么也没看到,程芒勾起唇角,看向虞虎,他身上的血因为动作又裂开流出。 “在场还有五人……” “那五人呢?”天子避开世子看过来的眼神,用手揉揉眉头,一旦知道这眼神的含义就摆脱不了。 那五人也被叫上当廷,一排哆哆嗦嗦地跪开,在诸位大臣的注视下行礼,天边一声惊雷,众人皆醒。 一人听到天子问话,扫视一眼见丞相未在殿上,再看看一边已经被罚的血rou模糊的虞虎,在世子的注视下,把之前根本没有饮酒的事又说了一遍。 檐外的雨越下越大,殿前的血水被冲洗的一干二净,众人安安静静。 哗啦啦伴随金石之音,一个人穿着铁甲走上殿来,推开一边拦着的侍卫,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为我儿做主,省得我来回奔波!” 来人身上铁甲沾着雨水,系缀甲片的带子染着血污,将身上的湿透外袍丢给一边的侍卫,露出腰上佩刀,刀柄端嵌着一颗美石,刀鞘上錾刻着虎纹狰狞可怖,他取下头盔露出他风雨兼程的脸。 “爹!”世子一喜,朗声喊道,崇侯看他一眼,落在他袖口上,世子抱着失去的胳臂低头。 “崇侯怎么兵甲铁衣就上了殿!”魏远已经被放出来,位列原位,看着进殿的人问道。 “魏家小子,你爹和我同朝为官的时候你还没出娘胎,现在都敢在殿上责问长辈了!”他甩甩身上的水,扫视一眼诸官,嗤笑一声:“我说呢,原来你爹不在,回家问完你爹再说” “崇侯怎么趁着风雨就来了!”李荣心中一乐,看来崇侯这是加快脚步提前到了,笑着说道:“还不来给侯爷毛巾热水!” “这大殿之上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崇侯瞥了他一眼,他面色尴尬,崇侯走到殿前抱拳行礼:“恕臣不行大礼,参见陛下。” “崇侯不必多礼。”天子赶忙说道:“安乐,去给侯爷递巾帕,风雨兼程,莫伤了身子。” 安乐一见殿上的人,心中哀叹一声,小碎步双手呈上托盘,崇侯拿起帕子,问道:“福公公呢?” “阿福今日不适,正歇着呢。”安乐低头不语,天子看着他擦水回道,崇侯听完,看了眼在一旁笑不作答李荣哼一声,将帕子丢回托盘,抽出身上的刀,寒光一现,说道:“既然陛下摇摆不定,不如由我来帮陛下下决定吧!” 一声刀鸣,惊得御史醒过来,看着崇侯的刀,笑着用笏板将他的刀尖拨开,说道:“侯爷当心别伤到老夫了!” “老御史怎么在这睡着了,不说话我还没看到呢!”崇侯回头一看,老御史笑了起来说道:“老了老了,一早起就爱打瞌睡,还是小辈有活力,崇侯不如先行整顿一下,这小辈之间的玩闹何必刀剑相向呢?” 崇侯扭头去看那个背棘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眯起眼睛,回头看向天子,朝臣们静静站在一旁,不参与,不吭声,眼观心默,等天子发话。 “我来晚了!”丞相迟迟而来,打破殿上安静的场景:“未能迎接,崇侯见谅,南边战事未停,这些小事何苦费心呢?” “魏相这事不厚道。”崇侯冷哼:“我在南边浴血,你却在背后给我捅刀子,他日信侯那里出了这事,你可要一碗水端平!” “崇侯这是哪里话,不过是小辈们之间的玩笑。”丞相笑着说道,将手里的几张纸递给他,对跪着的几人说道:“你们几个都已经承认,为何还要临时改口,需知欺君不像你们之前一样闹着玩的!” 崇侯眼睛看向程芒,程芒正盯着那纸皱眉,接触到他爹的眼神,立刻收回目光,崇侯一看便知里面情形不对,收回刀接过读了一遍看向五人。 五人被他看到,再看看满座朝臣和龙椅上的天子,又看看一边的丞相,都默不作声,最后一人指着丞相说道:“是丞相严刑逼供!我五人才做的证状!” “对!”另一人也支起身子说道,将一边的宋澄推出来说道:“他身上的伤还在呢!求陛下给我们做主!” 宋澄被推的一个趔趄,闷哼一声,赶紧爬起来跪好喊道:“陛下,卑职冤枉啊!当日卑职偷偷去吃花酒了!后半夜才回来,世子出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嗓音确有几分沙哑,天子看向他们,众人的表情未有变化,看来这话说的没错。 丞相抱着手站在一边没有说话,李荣看着眼前的情景,咂摸着他们的意思,说道:“宋贤侄莫慌,仔仔细细说出来便是了。” 宋澄抬头看看天子,再看看其他的人,开口说道:“回陛下,当日六人看守,卑职守在角落,想着其他五人还在没必要磨洋工,就跑去吃花酒了,等后半夜回来,刚进门就见他们按着虞副统领,世子让我去按,我刚过去,还没问就被推开撞晕了!” “正是,当日我们见他不服,就去按他,他已打晕宋澄,还要打我们!”旁边的人说道,丞相看一眼崇侯,说道:“你们这说的可和上面写的不一样……” “那当然!逼供之词可能作数!”那人说完看向宋澄,要去扒他的衣服,宋澄捂着衣服不肯撒手,世子站在一旁,一时也不知道状词上写了什么……只能暂时静默。 宋澄的衣服保不住,别扯开半边衣服,淡色的红痕沿着胸膛向小腹而去,他面色潮红,拉着衣服坐在一旁喘气,被他爹踹了一脚,骂道:“丢人现眼!我宋昌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这痕迹不像刑部的印子啊……”一边一个官员瞥见,对着宋昌明说道:“想不到宋公的公子玩的很野嘛!与宋老年轻的时候不遑多让!” 宋昌明尴尬的笑了一下,瞪着宋澄跪下说道:“陛下,臣官居光禄大夫,未能看管儿子,甘愿受罚!犬子年纪小不懂事,得幸入千牛卫,却玩忽职守,臣请推出去先打三十板,以儆效尤!” “爹!”宋澄捏着衣服,听他还要打三十板,回头看了眼虞虎,脸色变白。 “闭嘴!”光禄大夫又打了他一巴掌:“家里的脸都被你丢净了!” “各位还有什么话说?”虞虎说道,犹如惊雷,几人惊讶的看着他,都白了脸,他们本以为这人既不能言,也不能语,没想到今日竟然开口,如今朝臣天子都在,若是说出当时的话,想着看向世子。 世子见他们保不住,怕他们说出什么来,突然跪下说道:“陛下!是我们喝酒脑子昏了,和虞副统领闹着玩才酿成大祸!” 崇侯一张张看着手里的状子,听完他说的话,将手里的状子撕个粉碎,一脚把他踹倒,跪在殿上说道:“今日之事,请陛下责罚!” 话音刚落,人就一口气上不来晕了,世子顾不得自己的屁股,将他扶住喊道:“爹!” 李荣见此,问道:“既然没有逼供,为何有这证词?魏相莫要欺陛下年轻!” “状词何来,不如问问各位大人?”丞相看向那几个大臣,那几个大臣跪倒,杜松原先行说道:“是臣等听闻要审送交给魏相的,陛下明鉴,是他们年轻不懂事。” 李荣见他们如此,无话可说,眯着眼睛看那撕碎的状纸,丞相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 天子看着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道:“崇侯舟车劳顿,送回府中静养,世子自食恶果,禁闭府中,等崇侯醒来再做定夺,其他人如何应该不需要朕说了吧?” 众人称是,纷纷离去,虞虎一下放松被魏廷扶住。 李荣想要去看状纸,丞相轻哼问道:“大将军还有什么事?” “哈哈哈,无事!”他退了一步,心中却猜测这事雷声大雨点小,状子里写的定有什么内容让崇侯退步,见丞相不动,只好作罢摆手离去。 天子瘫坐在龙椅上,丞相将地上的纸捡起走上宝座,屋外的雨继续下着,他俯视着天子,把手里的纸一撒。 天子皱眉起身,将身上的纸摘下,丞相哼了一声,说道:“你保命的状子,嫌弃什么?” 天子一笑,看他的手上通红一片,问道:“先生手怎么了?” 丞相咳了一声,将手收回袖子,魏廷正撑着虞虎,听到他问,在远处喊道:“我娘得的染指甲花草,包给爹试试颜色!” 丞相皱眉,将鞋往他头上一丢,喊道:“小兔崽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魏廷一躲,那鞋抛物线一样的砸到了虞虎的身上,天子笑着将身上的纸收好,扶着丞相说道:“这次麻烦先生了!” “哼!”丞相将脚撑在脚踏上,对着魏廷喊道:“把你老子的鞋送过来!” 穿好鞋揪着魏廷走了,天子看着一边趴着的虞虎,叹了口气,认命地找人将他抬回去,此事也算是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