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倒还酒品差的冰山美人
皇帝对自己的儿子态度向来冷淡,现在又很不满意二皇子不成熟的表现,看他一眼就算回应,然后面向贺钦说道:“向我汇报最新的边境战况。” “是。”贺钦只来得及看一眼心心念念的克罕,之后就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大臣。”商盛云暂时没有轮到皇帝的注意,无需参与贺钦负责的工作内容,所以有闲工夫找克罕说话。 他从克罕进来时就换了副面孔,戏谑的表情瞬间一扫而空,被满怀期待的目光取代,抢在贺钦前头走到克罕身边,低头用撒娇般的语气说:“我也想参加舞会,大臣,答应我嘛,做我的舞伴好不好?” “你呀……”克罕十分吃美人撒娇的这一套,斜睨他一眼,拉长声音说:“我答应你,你想怎么回报我?” “会伺候得让你满意的。”商盛云目的达成,轻笑两声,啄了啄克罕的耳廓,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伸出手指在他的后腰上打转。 那处地方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敏感的,克罕也不例外。他几乎要反应强烈地跳出商盛云掩饰得很好的拥抱,但那样做一定会引来其他人异样的眼神,到时候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眼光看他呢? 工作场合调情的色情混蛋?不不,克罕不想让自己被贴上这样的变态标签。 “住手。”他的笑容扭曲了一瞬,向后倚着商盛云的胸膛,咬牙切齿地用嘴唇的小动作低声说:“再胡闹我就朝你的肚子上来一肘击。” “不如省着力气做点别的。”商盛云肆无忌惮地摸向他的屁股,在他的臀缝之间轻轻划过,然后轻佻地眨了下眼睛。 “唔——”下一秒他就捂着肚子微微弯了下腰,不得不借此缓解来自克罕不留情的攻击带来的剧痛。 不听话的小混蛋,真以为自己不敢当着别人的面揍他是不是?克罕翻了翻眼睛,站得离商盛云远了点,以免遭到他的再次sao扰。 皇帝陛下还站在那呢,他可不想陪这刚刚开荤就jiba上脑的小年轻肆意妄为。 在场唯一显得多余的大约就剩二皇子了。他倒是想继续和贺钦理论,亦或者与商盛云这个夺走贺钦的“小妖精”对峙,可那两人一个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一个和财政大臣克罕站在一块,都没有给他接近的机会。 没有父亲的命令,他也不能直接离去,站在那看着憋屈极了。 克罕当然注意到了满脸憋屈的二皇子,不禁想起皇帝陛下的评价。 “我的两个儿子都是自大的白痴。”皇帝端着茶杯冷冷地说。 “他们目光狭隘,性格冲动,甚至不惜为争夺权力向亲兄弟出手。我想,大概是这颗狭小的星球局限了他们的眼界,是时候让他们经历一些苦难了。” 这位所说的苦难,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克罕怜悯地看了眼尚未预见自己悲惨命运的二皇子,无论如何都忍不住要产生幸灾乐祸的心情。 蠢小子,等着被你老子丢到边境去过水深火热的生活吧! “那么陛下,”克罕可不是二皇子,需要等着皇帝发话才能走。他忙着回去处理财政部的事,因此旁听了一会就开口道,“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就不在这里耗费时间了。” “走吧。”皇帝也没制止他,握着手杖敲了敲地面,放他离开了。 克罕以为回到帝都就可以不用cao心两个Alpha夫人的事了。贺钦既然是皇室的孩子,自不必担心他的安全;商盛云的家族本部也在帝都星球,可以由商将军接管儿子的健康问题,想办法解决他的信息素紊乱症。 所以半夜在克罕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终端的通讯请求,第一反应就是挂掉恼人的sao扰电话,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但电话不气馁地一个接一个打了过来,吵得他睡意全无,坐起身不耐烦地接通了问:“哪位?如果没有要紧事,等着明天我收拾你吧。” “克,克罕……”贺钦含含糊糊的声音从那一头传来,听起来像个舌头搅和在一起的醉鬼。他叫了几声克罕的名字,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轻微又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传入克罕的耳朵。 “贺钦?”克罕这下完全清醒了,弯腰捡丢在地上的衣裤,准备出门去找他。他真怕这人在帝都遭到什么袭击,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嗯?”等了好半天,贺钦终于又应了一声。 克罕着急地问:“你在哪?” “啊……星空,我能看得见星空。好美,和你的眼睛倒映的世界一样美……”贺钦没回答他,口齿不清地说着情话,又闷声“嘿嘿”笑了两下,从嘴里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气音。 “哈哈,我在说什么——你的眼睛像星空?真有才!哦,我大概是醉了,有点、有点晕……” 他妈的,这就是个醉鬼!克罕气得差点心梗,穿上衣服就冲出了家门,耐着性子问道:“听话,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我在哪?”贺钦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冷静,不能和醉汉计较。克罕反复劝说自己,确定怒火压下去了,就好声好气地说:“对,你在哪,我去接你好不好?” 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他可不放心让贺钦独自在外面呆一晚上,只能认命地出去找人。为了说服这醉汉,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嘴里诱哄道:“只要告诉我你的位置,今晚就让你睡我家,我们睡一张床。” 睡一张床,这诱惑对馋克罕身子又禁欲一个月的Alpha来说不可谓不大,哪怕贺钦现在是醉汉也不例外。 几秒钟之后,来自贺钦的定位就发送到了克罕的终端。 终于骗他听话了。克罕松了口气,直接驾车前往了定位的地方。 等到了那里,看见贺钦的状况,他终于被气笑了,满肚子的火瞬间没了发泄的欲望。 贺钦这傻男人看来真醉得厉害,正歪歪扭扭地倒在酒吧的座椅上,双眼迷离地靠着玻璃看外面的景物,在桌子上还有半杯棕黄色的酒液。 “克罕,我没有喝很多……只喝了一杯……不,半杯。” 注意到克罕拿起了那杯酒观察,贺钦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努力证明自己没有酗酒的习惯。 “哼,我看见了。半杯酒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威力,迷人先生,我想是有人往你的酒里下了点料。不过下的料不多,你看起来还算正常——相对来说。” 克罕托着他的脑袋,凑近了仔细观察。果不其然,贺钦的瞳孔有些不正常的放大情况,心跳也比往常快很多,还有略高的体温……这些症状可不能单纯用醉酒的状态来概括。 也幸好贺钦酒量差,没有喝下去多少,不然明天的帝国新闻就有东西播报了。那些嘴碎的记者,谁知道他们会怎么编排作为受害人的贺钦。 “好凉。”贺钦倚着克罕的手,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很快就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的鼾声。 “真重啊。”克罕必须得带他走了,一咬牙把他沉甸甸的身子托抱到怀里,不禁感叹这种抱法真不是随便谁就能驾驭得来的,容易伤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