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装满jingye的避孕套
“怎么走了呢?”越时知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贺旭已经离开,甚至关上了门。 还是性格腼腆了些,越时知浅笑,将那杯没能送出的水抵到了自己嘴边,仰头喝完。 这是个一室一厅带着厨卫的房间,平时越时知也不在这里做饭,基本都是在学校食堂里解决,就是每天回来睡一觉,房间干净整洁得像是宾馆。 越时知端着那杯水窝进沙发里,踹掉拖鞋,脚轻轻摇晃在半空。 他向来把工作和生活分得清清楚楚,只是入了教育行业真想做到公私分明是不可能的,安静的深夜是越时知为数不多能放松下来的时候。 轻哼着首歌,越时知有些记不清自己是在哪里听到这首歌,渐渐有了睡意,摇晃脚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脑袋一偏靠在沙发内侧阖上了眼。 他睡得并不安稳,感觉有人在房间里走动,呼吸声喷在自己的耳边。 “嗯?” 越时知想要睁开眼,却睁不开。 “越老师……”是打sao扰电话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在鼓里,隔着层鼓皮,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哈啊……你的味道一定很棒哈……” 黑暗中仿佛有个人的影子,它的手放在下体处,整个人在越时知的身体上抖动,喘息声也越发浓重。 眉头紧缩,梦中的越时知挣扎着想要躲开那双即将碰到自己的手,画面一转,那双漆黑的手上面多了点点刺眼的白色,黏腻的在手指间拉扯出白丝,眼看就要喷到他的脸。 “不!”越时知猛得一颤,“不要!滚开!” 水杯从手中脱离,砸在地板上发巨大声响,清脆的响声将越时知拉出了噩梦。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越时知团坐在沙发里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惶恐的将客厅内快速看了一圈——四周没有人,墙壁上的挂钟时间指到‘三点’,他在沙发上睡了好几个小时。 “混蛋。”越时知低声骂了声,他心里有些恶毒的想让那个sao扰自己混蛋现在就摔一跤,最好能半身不遂,永远不能祸害人。 抚上额头,眼镜依旧架在鼻梁上,他刚刚睡得太快,还没来得及摘。 越时知伸手去摸放在茶几下的眼镜盒,摸了空。“奇怪,我记得放在这里了。”弯腰去看,茶几下空空荡荡。 摘下眼镜,越时知往卧室里走,他也把眼镜盒可能放在床头。 卧室还维持着越时知早上走的模样,空气中隐约有些常用芳香剂的味道,越时知眉头一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芳香剂的味道比平时要浓上一些。 这个诡异的错觉在越时知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因为他看到了床头柜上放好的眼镜盒,合上的露出擦布一角。 他是个习惯把任何东西都规整摆放的人,连眼镜擦布都会叠好成小块,越时知拿起眼镜盒,心中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个使用过的蓝色避孕套,没有系口,堆积在套子里的jingye淌得到处都是,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瞬间,越时知将装着避孕套的眼镜盒甩了出去。 那个变态又进来了,在他换完门锁之后他竟然又进来了! 他看着那只飞出去的人避孕套愣了很久,浑身的热汗往外冒,胸膛里心震如鼓,四肢关节好像有一窝蚂蚁炸开了窝,心乱如麻。 角落地板上四处是溅射的白点,过来许久,他才沉着脸将避孕套连带着眼镜盒一起扔进垃圾桶,找来拖把将那块地板反复拖了好几遍,力气重到几乎都想把那块已经脏了的地板敲下来。 越时知目光落在手里,拖把也不能要了。 凌晨三点半,他带着拖把和一小袋垃圾下了楼,楼下清凉的夜风吹来,他冷静下来。 心想,搬家也许能暂时躲开那个人,或者找个合租的室友…… 回到家的越时知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看那块被拖得锃光发亮的地板,一想到那恶心玩意离自己这么近,那个变态甚至可能就是在自己房间里把那个避孕套灌满,越时知就越发的清醒。 这间房间里,连空气都是脏的。 越时知最终决定去客厅渡过天亮前的几个小时,他捏着手机,思考发愣了很久,打开朋友圈发了一条。 ——租房,急求合适的一室一厅。 干瞪眼到天亮,越时知收拾了一番准备去上班,临走前仔细锁好门,甚至在门缝里夹了张彩色的便签纸。 “越老师,早上好啊!”贺旭还没有换班,远远就看到越时知走来,有些奇怪爱干净的他怎么还是昨晚的那身打扮。 越时知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贺旭连忙抓住他的衣袖,担心的问,“您怎么了?” “没什么……”越时知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目光被门卫亭外粘贴的租房小广告吸引去了目光,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贴的?” “啊?”有些突然,贺旭仔细想了想,回到,“前几天吧。” 贺旭看了眼那张小广告,是离这里比较远的小区一室一厅的出租,贺旭有些慌乱,“越老师,你想要搬家吗?” “嗯,有这个打算。” 听到这个回答,贺旭蔫了。 “是因为我工作疏忽放了变态进了你的房子,你才要搬家的吗?”黝黑的脸蛋上满是难过,贺旭不想越老师搬家,“越老师……” 他的表情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委屈孩子,越时知揉了把他的头发,温声道,“是那人狡猾,我怎么会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