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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完结(H)

    "好纠结啊……"

    Max站在几套婚纱礼服前,一把拉住要走的宋黎,“和两套无聊的西装相比,果然还是婚纱更抓人眼球。真好看。”

    宋黎无奈道,“婚礼上会来很多人的,真这么穿我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Max眼前一亮,“我懂了,那是不是晚上回家之后就可以穿……”

    “你在想什么啊!不可能!!”宋黎干脆一把将Max推走,“你们alpha真的很恶趣味。”

    “我们alpha?什么意思,难道老傅也和你这么说过?”

    “……没有。”

    Max总是能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点,宋黎决定立即转移话题,“总之礼服就这样了。我们来确定下一项吧。”

    傅翌明成为了新的近侍,宋黎也因为之前的案子被埃德蒙顿破格提拔,两个人现在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宣布婚讯引发的轰动可想而知。傅翌明和宋黎只想办场简单点的婚礼,但已经踏进权力旋涡中心的人显然没有这个权力。

    海冰案的影响比想象之中还要大,现在正是重新洗牌的时候。这场婚礼不仅仅是为了结婚,更多的是在为几大贵族衰落后的暗潮涌动提供一个完美的平台。

    傅翌明和宋黎的婚礼邀请了五百多人,有一半都是皇帝授意的。藏在不起眼处的微型监控和窃听器快和前来赴宴的人一样多。

    真是一场身不由己的婚礼。

    Max善良地放过了脸色可疑的宋黎,“那就定一下菜单和酒吧。今天把邀请函都发出去,明天再想想座位该怎么调整……太多人了,想想就头疼。”

    虽然这些事情都有相应的人在办,但只是确认和调整就是一场消耗脑细胞的大战。宋黎长叹一口气,“谢谢,Max,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傅翌明之前为了照顾宋黎请了太多的假,现在都要一一补回去,筹备婚礼这种事自然就落到相对更清闲的宋黎头上。宋黎没有太多和贵族高官打交道的经验、对那些不能明说的弯弯绕绕也不大了解,还好有Max主动过来帮忙,否则绝对会一个头两个大。

    而且,如果连筹备一场婚礼这种小事都办不好,宋黎在皇帝心中的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好在,这场婚礼顺利地办完了。

    皇帝陛下就坐在台下,宋黎全程都高度紧张,生怕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直到站在巨大的玫瑰花窗前、被炫目的光芒笼罩着,和傅翌明交换戒指的时候,宋黎才终于有了自己正在结婚的实感。

    还在上学的时候,宋黎有时会去想自己未来的生活,想象要结婚的伴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会是工作中认识的同行、父母介绍来的相亲对象、以前的同学,大概率是女性beta吧,如果是不嫌弃beta的omega也不一定。

    最后结婚的人的确是“工作”中认识的同行、以前的同学,只不过,是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alpha。

    这个人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虔诚地交换着戒指和誓言。

    微凉的戒指套到了无名指上,宋黎的目光顺着那个金属的小圆环移动,不知不觉竟然晃了神。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作为重头戏的after party终于开始。宋黎和傅翌明作为新人要一直在场,等到皇帝离开、宾客也都散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了。

    宋黎总算能长舒一口气,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抬,刚一上车就窝到了傅翌明怀里。

    傅翌明给宋黎按了按头,柔声道,“这么重要的婚礼,却因为我的工作被搅和得乱七八糟。委屈你了。”

    宋黎闷闷地说,“有什么可委屈的,我自己的工作不也一样。把窗户开个缝吧,透透气。”

    “也是没想到这么晚才结束。”傅翌明降下窗户,有些遗憾地道,“原本想带你去个地方……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宋黎坐了起来,“什么地方?还能进去吗?”

    “能。但你都累成这样了,先回家休息。”

    宋黎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心累。错过今天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起去吧。”

    于是,半个小时后,刚从婚礼现场出来的一对新人出现在了西南战争纪念馆身后的墓园里。

    时间永远停滞在了这里。

    墓园比想象之中还要大得多。两个穿着塔士多礼服、带着襟花的男人手牵着手,在静谧的夜色中穿过一排又一排刻满了名字的石碑。

    傅翌明轻声说道,“西南战场的阵亡人数比起以前那些战争其实不算多,比起帝国的总人口更是不值一提。但是,如果这个数字变成能够看见的东西,变成一个又一个曾经站在你面前的人,变成这样的墓碑……我们走了这么久,也才走过几万人而已。”

    宋黎抬起头,面前密密麻麻的石碑甚至看不见尽头。

    纪念墓园里没有路灯,为数不多的光亮只有偶尔几个墓碑前还没有燃尽的酥油灯。傅翌明牵着宋黎,在黑暗之中熟练地向前走去,终于在一块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那是程竣的墓碑。

    傅翌明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墓碑前,半晌,才开口道,“要不要听我还是程竣时的故事?”

    宋黎靠在傅翌明的肩膀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在那间医院痊愈以后,我又被分配回了前线。可我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在前往总指挥部的路上,我乘坐的飞船被击落,还活着的人都被关进了战俘营。我想尽办法逃了出去,在回到指挥部的路上,顺手救下了正在西南视察的陛下。”

    “多好。”宋黎回握住傅翌明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没死,还得到了一枚神圣十字勋章。”

    “我曾经也这么觉得。可很快,因为这枚勋章,我被傅家盯上了。”

    提及此,傅翌明的语气有些冷,“我在军校的成绩还不错,傅家听说以后就想认我回去,但我一再拒绝,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我救了陛下以后,在西南战争里没出什么力的傅家又打上了我的主意,用我母亲的安危逼我认祖归宗。我当时没有任何权力,也联系不上谭迅他们,更没脸去求思清帮忙,只能向傅振海低了头。”

    “傅家伪造出的‘傅翌明’在军校期间就被认回,精心培养,以普通士兵的身份上了战场,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升到大校。能力,经历,军功,甚至还有那枚勋章,傅家恬不知耻地抢走了程竣的一切。”

    “我原本相当厌恶这件事、厌恶傅翌明这个名字。”傅翌明自嘲地笑了笑,“可在遇见你之后,我总是会想,如果我不姓傅、不是有实权的贵族,邱山又怎么可能找上我。我反倒应该谢谢傅振海了。”

    微风轻轻拂过这两个鲜活的外来者,拂过会永远伫立在这片土地上的墓碑,毫无留恋地去到更远的地方。傅翌明转过身,坚定看着宋黎,说道,“虽然我一直顶着傅翌明这个名字和你相处,但是,在我还是程竣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换了一张脸,换了身份,换了名字,变得面目全非。可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我都永远是程竣,是那个比谁都需要你、渴求你的病人。”

    “我不可能再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情感了,也不可能再爱上别的什么人。在我注定不会很长久的人生里,我会永远爱你,会一直维持着这份爱意,直到死去。如果我们可以办一场简单的婚礼,这才是我真正想要和你交换的誓言。”

    “大半夜把我带到墓地来说这么煽情的话……真是……”

    眼眶有些酸涩,宋黎掩饰地低下了头,又忍不住噗嗤地笑了。

    “就当现在是那场简单的婚礼吧。”

    “这里有想要结婚的人,有戒指,有誓词,还有这么、这么多的见证人。什么都有。”宋黎一把上前环住傅翌明的脖子,结结实实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我现在也更新一下我的誓词。”

    在傅翌明期待的眼神中,宋黎认真地道,“我同意了。”

    五年后。

    宋黎合上文件夹,对手下的人嘱咐道,“我今天要早点走,你们先按这个方向继续推进。有问题给我发消息。”

    新来的小孩儿犹豫了几秒,还是一脸八卦地问道,“黎哥,什么情况,要去约会吗?”

    ……果然今天穿得太正式了。宋黎有些无奈,“这么明显?”

    “嗯。”小朋友诚实地点了点头,“可好看了,带劲儿,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宋黎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直白地夸过,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谢谢,今天是我的结婚纪念日。你们继续干活吧,我撤了。”

    “没问题没问题。”小朋友点头如捣蒜,“黎哥你放心,我们不会给您发消息的!”

    一起共事了好几年的同事也揶揄道,“明天不是周末,别忘了准时上班哦。”

    宋黎笑着摇了摇头,心情愉悦地走出了办公室。

    傅翌明把车停在了相当显眼的地方,正背着光倚在车前,一脸开心地冲着宋黎招手。

    今年的纪念日是傅翌明来安排。

    宋黎问了他好几次要去哪里,可傅翌明怎么都不肯说,哪怕在床上给他点甜头……很多点甜头,都不行。

    宋黎一想起这事就生气,故意走到傅翌明面前,也不上车,不紧不慢地问道,“需要我蒙上眼睛再上车吗?”

    “我可不敢。”傅翌明礼貌地拉开车门,冲着宋黎露出一个相当标准的笑容,“请上车。”

    “我倒要看你在搞什么名堂。”

    车子平稳地发动,宋黎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陛下的事情怎么样了,郑思远还是不肯去当首相吗?”

    “最后还是答应了,也不知道陛下承诺了他什么。郑思远这段时间总是针对楚凌,生怕楚凌有时间和陛下接触,搞得我清闲了不少。”

    “……占有欲能强到他这样的程度也是少见。”宋黎摇了摇头,又道,“谭迅又要升职了,我们周末叫上Max和费尔南他们,一起在我妈的新店庆祝一下吧。”

    “好啊,新店我还没去过呢。对了,内阁换届的事现在就有动静了,需要我推一把吗?”

    傅翌明没有明说,但宋黎知道,他在说邱山的父亲。

    宋黎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必要,邱家和傅宣绑得越来越深,他们这一派……早晚的事。”

    “好吧。”反倒是傅翌明有些遗憾。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直到看见再熟悉不过的圣母教堂和小径书店,宋黎才惊觉傅翌明想要去哪里,惊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

    之前由傅翌明安排的纪念日不是在无人的海岛就是温泉酒店,除了zuoai就是zuoai,每次都没什么新意。而这次……傅翌明把车停在没有任何变化的高中校园门口,宋黎不由一阵恍惚。

    这是万神殿区历史最悠久的高校之一,所有建筑都有着和保护文物同一级别的维护标准,只是十多年而已,时间还不足以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原本是打算带你去看雪的,可前些天突然梦到了这里,就临时改了主意。”傅翌明牵着宋黎的手,带他一起走进校园里,“走吧,去看看我梦见的地方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

    宋黎和傅翌明一起上过几个月的学,两个人每次都会在校门口的喷泉前分开,傅翌明向左去高三楼,宋黎向右去高一高二的低年级楼。

    现在故地重游,还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走在了同一条路上。

    现在还没开学,偌大的校园里一个人都没有。宋黎觉得新奇,指了指旁边的一片花园,说道,“那里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在,特别热闹。我当时坐在窗边,一偏头就能看见那个位置。”

    “对,都是些逃课的人。有时候我心情不好,就会戴着耳机过去看书。”傅翌明指了指最远处湖边旁的草地,“看,我经常坐在那里。”

    “那也太远了,怪不得我没有看见过你。”

    高中时期的程竣敏感、不合群、独来独往,不屑于改变自己去融入那些根本就看不上他这种私生子的高贵圈子,故意做着和所有人他讨厌的人都不同的事情。相比于和人相处,在这样一处僻静又美丽的地方看书显然是更舒坦的选择。

    当时的程竣其实相当拧巴。

    傅翌明只是笑了笑,回道,“是太远了。”

    “我小时候一直很想逃一次课试试,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为了让我能来这里上学买下了你家的房子,贷款的压力其实特别大。我当时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学校的好多地方我都没有好好看过。”宋黎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所以你要带我去哪里?”

    “音乐厅。”

    宋黎想起了什么,一脸惨不忍睹地道,“……我高一的时候被老师拉去合唱团,还被排在了特别显眼的位置,想躲都躲不掉。当时你还鼓励我不要紧张来着。”

    “嗯,最后你表现得还可以。”

    宋黎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可是个逃课惯犯。”

    “你居然去看了!”宋黎惊奇地瞪了大眼睛,忍不住狠狠捶了傅翌明一下,“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

    “我怎么和你说?很奇怪吧。”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是邻居,还天天一起上学……嗯?……”

    宋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傅翌明轻咳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音乐厅的大门,牵着宋黎一路走到舞台后台的更衣室里。

    “其实,那天晚上,我回家之后梦见了这里。”

    傅翌明说的没头没尾,宋黎忍不住问,“你去看我们合唱比赛那天?梦见什么了……不能是我吧?”

    “嗯,梦见你了。就像现在这样。”

    牵住宋黎的手转而去揽过他的腰肢,傅翌明将宋黎转个了方向,将他背着身压在了更衣室的柜子上。

    宋黎的脸蹭得一下涨得通红,“你……你当时……”

    “我当时……做了场关于你的春梦。”

    宋黎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当时才多大……你也……不对,搞什么啊……”

    傅翌明熟练地解开宋黎的衬衫纽扣,大手色情地抚摸着光滑的肌肤,再慢慢向下,隔着裤子揉搓着裆下那团软rou。

    欲望被轻而易举地唤醒,宋黎几下就被傅翌明撩拨得硬了,勃起的性器试图冲破布料的束缚,紧巴巴地贴在了有些凉的柜门上。傅翌明将宋黎的裤子整个褪掉,正打算扯下内裤,却只摸到了一根极细的系带。

    傅翌明嗤嗤地笑了,相当愉悦地咬了咬宋黎的耳朵,“我的梦好像没有这么香艳。”

    宋黎红着耳朵将头偏到一旁。

    傅翌明用力拽了一下蕾丝的带子,让它啪地一声打在臀瓣上,“穿的是什么?”

    原本应该出现在酒店里的情趣内裤突然暴露在这种完全没有私密性的地方,哪怕一个人也没有,宋黎也羞耻到恨不得晕过去,嗫嚅着道,“谁知道你会这个时候……”

    为了方便插入,这条内裤只是靠腰部和丁字形的几条带子堪堪固定住,xue口的部位没有任何布料。傅翌明的手指勾着系带,一点一点地将整条内裤和光滑的肌肤都抚摸了个遍。

    轻薄的蕾丝手感极好,傅翌明隔着这层蕾丝去安抚宋黎的roubang,意犹未尽地附在他耳边道,“今天一直穿着它在上班?”

    宋黎轻咳一声,“……不然呢。”

    “怪不得早上出来得那么晚。以前怎么哄都不穿,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这种事还能有什么理由……宋黎自然不肯回答,只是默默地用roubang去蹭傅翌明的手心,想要躲过这个话题,“……你先进来。”

    “乐意至极。”

    傅翌明循着指示,将手指伸进后xue,这才发现宋黎居然已经扩张好了。

    在傅翌明年少时期的梦里,只上过生理课的少年是不会梦到诸如扩张这种既具体又不美好的步骤的。在他的梦里,先是在台下看宋黎他们班的表演,然后就出现在了后台,把人像现在这样按在柜子上,再然后……

    梦和现实几乎重叠在了一起,傅翌明扣住宋黎的后颈,挺身将硬了许久的roubang整根捅进了已经又湿又软的嫩xue里。湿热的甬道瞬间就被填得满满当当,热情地包裹住这个已经再熟悉不过的巨大异物。

    傅翌明狠狠地顶了一下,贴在宋黎耳边问道,“偷偷在办公室扩张的?嗯?”

    “是家里那个……玩具……唔……”宋黎被他整个撞在了柜子上,在抽插之中断断续续地回答,“……下班前才拿出来……”

    宋黎难得好好打扮一番,出门前甚至还喷了一点香水。他这幅模样本身就足够诱人了,可这幅一本正经的外表下,不但藏着这件只有几根带子的蕾丝内裤,居然还插着家里那根比自己还粗的假jiba!

    傅翌明一想到这个画面,尤其还是在上班的宋黎,只觉得气血上涌,下身不受控制地狠狠抽送着,迫不及待地在这个已经被自己完全被开发透了的xiaoxue里鞭挞起来。

    他的力道极大,像刚尝了性爱滋味的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平时的技巧都被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凭着本能在征伐掠夺。宋黎被他干得一耸一耸的,膝盖每次都会撞到柜子,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抱怨道,“……你轻一点。”

    “自己穿得这么诱人,还想让我轻一点,哪有这样的好事。”傅翌明自然干得愈发卖力,没过多久就硬生生地顶开了生殖腔口,开始了更加强烈的进攻,“明天请一天假吧。”

    宋黎的生殖腔被傅翌明精心调教了太久,早已变得极度敏感,稍微粗暴一些就会产生比射精还要强烈的快感。没想到才刚开始就被傅翌明这么辛勤地耕耘,哪怕是天天都要和他做的宋黎也有些受不住,小声道,“哈啊……嗯……不行……啊啊啊!!——不行……不……”

    傅翌明反问道,“之前哪次没有请假?”

    guitou变着角度猛攻小小的rouxue,顶弄的频率快到宋黎头皮发麻,只是插了几十下而已,宋黎整个人就舒服得不住发抖,快要站不住了,“……唔……嗯啊……就是不行……”

    这里怎么说也是公共场所,空旷的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宋黎死活都不肯大声叫出来,后仰着脖颈靠在傅翌明怀里,闷闷地发出小猫似的呻吟,“……才刚开始……慢点……”

    “又没有人,别这么压抑自己。”傅翌明恶劣地去堵宋黎的铃口,“叫老公,否则不让你射。”

    “……唔啊……哈……这种地方……”

    “老公干你的声音这么大……”傅翌明边说边制造出更大的捣干声,“也不差你叫的这点声音了。”

    “闭嘴……啊啊!!别一直顶那里……”

    “还能忍住?看来还是我‘做’的不够。”傅翌明故意把做字咬得很重,“也许今天可以……”

    “烦死了烦死了,假期也要来彩排,都怪你非要在群里回复!”

    傅翌明和宋黎听见第三个人的声音,皆是一愣。

    “老师都点我名了,我根本没办法装傻嘛。我过几天要参加网球比赛,最不想来的就是我了。”

    “好倒霉啊,不想练……”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可以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宋黎顿时慌了,一时之间甚至忘了傅翌明还插在后面,不管不顾地挣动起来,想要弯腰穿上裤子。

    “……咳……”

    极度紧张之中的后xue猛地痉挛了一下,傅翌明被夹得闷哼一声,却也没有拔出roubang,而是干脆直接把宋黎和他褪到脚腕的裤子一起抱了起来。

    “——!!!”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傅翌明也有些失了力道,巨大的孽根瞬间进入到了连囊袋都要被吞进去的恐怖深度。

    宋黎早就习惯被傅翌明这么抱着cao的力道了,可这一下竟然比任何一次都要深,深到真的产生了被顶到胃部、被jiba贯穿身体的感觉。

    好疼——

    宋黎的表情痛苦地扭曲起来,几乎是本能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傅翌明个高腿长,抱着宋黎几大步就走到了更衣室最里面一排的柜子。

    两人前脚才刚离开,后脚就有七八个学生进入到这间更衣室,闹闹吵吵地把自己的东西放在柜子里。

    “这儿是来过人吗?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哪有人啊?”

    “大门开着,估计是保洁吧。”

    “……可能是?除了我们也没人会来吧。”

    来排练的男孩们和来zuoai的两位已婚人士只隔了两排柜子,说话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就像贴在耳边一样清晰。

    宋黎害怕得连气都不敢喘,也不敢动弹——傅翌明还插在里面,只能用手撑住柜子的把手,浑身僵硬地被傅翌明抱在原地。

    宋黎夹得相当紧,连roubang都因为惊吓软了回去。傅翌明将被他咬住的那条手臂放下来,果不其然地看见了一排不浅的牙印。

    再去摸他的脸颊,是湿的。

    刚才那样……确实会很疼。

    傅翌明静静地转过宋黎的头,安抚性地含住他还在颤抖的唇。

    男孩们换好衣服,很快就浩浩荡荡地出去彩排了。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傅翌明将眼眶发红的宋黎平放在柜子中间的皮质长椅上,耐心地加深了这个轻柔的吻。

    远处传来了男孩们的歌声。

    傅翌明擦干宋黎的眼泪,有些心疼地道,“对不起,把你弄疼了。”

    人都走了,宋黎这才敢抽了抽鼻子,“……你还知道啊。”

    “我错了,是我不对。应该提前封掉学校的。”

    “错的不是这种事吧……算了,突然有人来,也不能怪你。”

    刚才那群人就在只有几步远的地方换着衣服,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个不合群的人、或者有一个想到里侧无人的地方换衣服的人,那他就会看见两个正交合着下体在这里交媾的男人。

    其中一个还穿着红色的情趣内裤。

    宋黎又气又怕,恨不得让罪魁祸首一周不许上床,可真的看见傅翌明写满了心疼的眼神,却又说不出什么狠话了。

    傅翌明吻了吻宋黎的面颊,彻底脱掉碍事的裤子,将光裸着的两条长腿抬高,再一次掐着宋黎的腰顶弄起来。

    “快离开这里……”宋黎挣扎无果,只能去推开傅翌明的手,“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会这么快。”

    男孩们就在不远的地方排练,交合之处咕叽咕叽的捣干声快要和飘过来的声音一样大。宋黎没想到傅翌明居然做得更加彻底,可又根本不可能推开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请求道,“那……最起码轻一点……”

    “不要。”

    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紧张和恐惧让宋黎的身体紧绷着,甬道比平时更加紧致火热,舒服得傅翌明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宝贝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棒。”傅翌明大开大合地cao干着,下身的节奏越来越放浪,嘴上却故意委屈地道,“我想听你叫。”

    “你……啊啊……不……嗯……不行……嗯啊——!!”

    来势汹汹的roubang再一次在生殖腔里横冲直撞,宋黎拼尽全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可正在cao干他的人显然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只是对着敏感的地方猛攻几十下,宋黎就缴械求饶,被逼出越来越yin荡的浪叫。

    “哈啊啊……不要了……别顶那里……呜……老公……别……”

    “梦里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哈啊……啊……”宋黎死死地抓住傅翌明的手臂,艰难地道,“真的……会被听到……”

    排练的声音时断时续,每一个音乐声停下的间隙,宋黎都会死死咬紧牙根,抓住傅翌明后背的手指深深地嵌进他的肌rou里。可傅翌明偏偏喜欢在这个短暂又安静的时候更加用力地干他,看着他忍耐到快要流出眼泪,甚至会因为双手被自己举上头顶而凑过来,几乎不肯用力地去咬自己的肩膀。

    “已经做很久了……”傅翌明不肯放手,宋黎无助地请求道,“不要在这里了……他们……嗯啊……”

    傅翌明非但没有答应,甚至还将宋黎换了个姿势,让他高高撅起屁股跪趴在椅子上。

    这样,就看不见宋黎快要哭出来的可怜表情了。

    否则再求饶几次,傅翌明一定会答应他。

    “他们既然在假期过来排练,不可能随便练练就回去。”傅翌明扣住宋黎的腰肢,有些粗暴地将人按在椅子上,“而且,你是我老婆,我干你不是天经地义?”

    “……你还想不想……回去……嗯啊!!”

    傅翌明突然顶得极深,重重地碾压在最敏感的地方,宋黎是真的要被欺负哭了,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哭腔,回头骂道,“你滚……唔嗯……混蛋……”

    “嗯,今天确实是。”

    傅翌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霸道过了,只有最开始做他情人的时候才会这样。

    从下体蔓延至全身的欲望愈搅愈烈,宋黎死死地抠住身下的椅子,用力到指甲都有些泛白,才能在身后一浪又一浪的攻势中勉强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最开始的时候,宋黎还能听见远处的音乐声,还保留有一丝绝对不能放弃的廉耻。但很快,宋黎就在粗暴的性爱中被迫将什么都忘记了,无法自控地沉沦在了汹涌的rou欲里。

    好像过去了无限久,直到宋黎被cao得射出来,皮质的椅子被弄得一塌糊涂,傅翌明才附身堵住了他的唇,将宋黎已经几近崩溃的尖叫和自己的jingye一起留在他的肚子里。

    音乐声好像停了,又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等到肚子一点一点鼓起来,结慢慢消退,宋黎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咬牙切齿地道,“下一次纪念日我绝对……绝对不要和你做!”

    傅翌明笑了,顺势将宋黎正敏感得不行的腰又向下按了几分,“那我就提前把明年的做完。”

    “滚——”

    宋黎是真的生气了,傅翌明不敢再逗他,立即服了软,“别啊,我开玩笑的。我怎么敢这么欺负我老婆。”

    “……谁是你老婆。”

    “下个月的家务我做。”

    “那也不是。”

    “好好好,那下个月我不射在里面。”

    宋黎睨了他一眼,“……算你还有点诚意。”

    “所以,明年的纪念日,我们还要一起过。”傅翌明吻了吻宋黎的眉眼,柔声道,“以后每一年,都要一起过。”

    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浓烈到像要着起火的澄红夕阳穿透更衣室狭长的窗户,落在了两个紧密交叠着的汗涔涔的身体上。它们的主人曾经早早分开,各自经历了太多无可奈何的境遇和酸涩难言的命运,又幸运地在一个又一个的奇迹里安然幸存。十多年过去了,rou体早已被磋磨得面目全非,可从未改变的灵魂却依旧在命运的裹挟下踏上一条注定会交汇的道路,直到回到这个诞生了第一次悸动的地方。

    宋黎注视着傅翌明、还有程竣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突然想——

    很快又要到秋天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