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圣父恋人从户外干到床上

    他说，你满怀希望地活着。

    他说，神父便会保佑你。

    他说，疾病与痛苦离你远去，伤痛和麻烦避你不及，快乐永远伴随你，希望永远不会消失。

    他说，我的孩子，我为你献上祝福。

    片刻寂静。

    提尔路睁开眼睛，交缠的十指也放下，却没有听到回应。

    因为他面前只有一朵粉色的小花。

    粉色的小花无动于衷，甚至有点想笑。

    提尔路叹了口气，摸摸小花的花瓣：“现在我的神力大半都被神父收回了，所以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小粉花继续无动于衷。

    好吧，提尔路心想，最少没有当即枯萎。

    “提尔路，”

    忽然有人喊他，吓得他手一抖，揪掉了粉花花瓣。

    提尔路：……

    他试图把花瓣拼回去，就当无事发生，然而小粉花拒绝他的自欺欺人，其他花瓣当即卷起了一点边，一副自闭模样。

    造孽。

    提尔路匆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还有些圣水，你要喝吗？”

    还不等他从口袋里拿出圣水瓶子来，方才喊他的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并且因为提尔路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语气已然有些变坏。

    “提尔路，你在做什么。”

    提尔路转过身去，仰着头看自己的恋人，把手摊开给他看掌心单薄的花瓣：“塞缪尔，我不小心把花瓣揪掉了，在给它道歉。”

    塞缪尔：……

    他恋人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塞缪尔伸手把提尔路拽了起来，并且阻止他伸手去抓飘然下落的花瓣：“提尔路，花是没有灵魂的，你不需要对它这么好，”他拢了拢提尔路的长发，“而且你不能因为一朵花忽视我。”

    提尔路看着自己很大个的恋人，双眼瞳孔如蛇一般因为正午的光线较强而竖起，能吓死小孩从根本上解决小儿夜啼的问题，苍白到隐隐有些发青的皮肤活像昨天半夜死了今早才被发现，两根角也没有其他恶魔的精致，甚至在某些特殊时候还会扎到他。

    提尔路踮起脚，轻轻扳着塞缪尔的角让他低头，在他嘴上啾了一口。

    但他还是觉得他的恋人最帅。

    “对不起，下次会第一时间回应你的，”提尔路靠进他怀里，“但是无论有没有灵魂，有没有生命，都要很好地对待它。”

    塞缪尔道：“我恐怕知道为什么你背叛了神，他也没有收回你全部神力和半神身体，让你老死了。”

    提尔路笑道：“因为神父仁慈。”

    他正笑着，塞缪尔忽然弯腰凑到他耳边：“提尔路，我是来问你，你为什么穿着衣服。”

    提尔路被他问愣了：“啊，因为现在是白天，而且我在户外……”

    塞缪尔的手忽然移到他的屁股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你忘了我今早说了什么吗？”

    提尔路想他今早可说了不少话，什么不想起床讨厌太阳想做一次……

    提尔路忽然想起塞缪尔一边穿衣服一边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不要穿衣服，再睡一会儿，等我回来。

    提尔路：……他以为塞缪尔开玩笑的。

    塞缪尔大掌一收，把提尔路惊得差点跳起来，满世界阳光都是神父的恩赐，他并不想沐浴在神父的恩赐下与塞缪尔欢好，他将手搭在塞缪尔手腕上：“我们回屋里去好吗，别在这里——”

    “我就要在这里做。”塞缪尔将他抱起来，分开他的腿，稳稳抱住往院子里走，不经意间一脚踩扁了那朵小粉花，“我们在哪里做，草地上还是花丛里，那片薰衣草不错，在那儿好不好？”

    那片薰衣草塞缪尔刚让人种下还没到三天，提尔路见不得他糟蹋东西：“别这样，在雕塑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