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开端,不受宠的大皇子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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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死亡就能摆脱我了吗?”江阮被脑海中的这句话猛然惊醒,险些从凳子上跌落。 待缓过神来看清自己目前的状况,一瞬间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自己居然穿着锦衣华服,趴在一个榆木桌子上。 身后有侍女跑来紧张的问道:“阮美人怎么在窗口就坐着睡着了,万一受了凉可怎么好?” 江阮头昏脑胀的梳理了头脑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句身体看起来和过去的自己没有什么两样,同名同姓,同样的身体特征和长相,但所相处的世界却大不相同。 这里是一个古代世界,他出生在穷苦人家,母亲生下他便难产死去,父亲发现了他异于常人的身体特征,从小就不待见这个被视为异端的孩子,对他非打即骂,在满16岁那一年,甚至想把他当做女孩子嫁出去,收一笔彩礼回来。 于是江阮便被朝中一个芝麻大的小言官发现了,他将江阮买回去,好生将养,在某一日寻的机会,把江阮晋献给了皇上。 因为这个朝代自古以来就有一个神奇的传说,开朝皇帝在登基之后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身为男人的将军,甚至为了将军遣散后宫,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 但男人终究无法开枝散叶,王朝无法得到延续,皇帝受到了举国上下的反对,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最后皇帝的诚心感动了上苍,将军居然变成了男子亦可有孕的体质,为皇帝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而且在那之后,整个王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小言官就借着这个传说,把江阮送进了宫,夸的是一个天花乱坠,简直就是天降祥瑞的象征。 此时的皇帝也是一个耽于享乐不顾江山社稷的昏君,沉迷后宫,耽于美色,十天半月不上朝也是经常的事。收纳了江阮之后,龙心大悦,赐了美人的位份,赏了言官黄金百两,官升三级。 今天就是江阮这个身体入宫第二天。 捋清楚了所有的记忆,江阮的双眼有些迷茫,原来那个声音所说的“无尽的生命”是指这个意思吗? 身边的侍女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今天晚上美人您就要去侍寝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得了病啊。陛下已经有五六日不曾上朝了,却也不曾去最得宠的淑妃娘娘那里,结果您一进宫第二天皇上就召见了,这可是莫大的恩宠。” 江阮轻轻的笑,在心里回答到:哪里有什么恩宠?只不过才从一个身不由己的火坑跳出来,就落到另一个火坑里罢了。 就这样在慌张不安里度过了一整个下午,江阮被奴仆送进皇帝寝殿的时候,腿还是抖的。 都不知道这个房间里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人,可能很大概率会是一个大腹便便色欲满面的老头。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他无法拒绝的,毕竟对方是这个国家最大的权力者。 “阮美人,奴婢只能送您到这儿了。”下人们推开寝殿大门,把江阮一个人留在这里。 整个寝殿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江阮忐忑的对着繁复的锦帐中唤了一声。:“陛、陛下。” 并没有人回应。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拨开珠帘和锦帐,床上并没有人,整个寝殿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江阮松了口气,想着皇帝可能是在某些地方还没有回来,只能谨慎的坐在床上等待,并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可最后竟然等了又等,好像已经都到后半夜了,十分困倦的江阮只能合衣睡下。 一觉睡到天亮,被侍女叫起梳妆打扮送回宫去。 回到宫中整个前堂居然都已经被赏赐塞满,听说是今天早上陛下特意赏赐的。侍女欢快的给江阮贺喜:“陛下一定特别喜欢美人,赏了如此多的东西!” 江阮思考了一下,没敢将昨夜连皇帝陛下的影子都没看见这回事告诉任何人。 “美人一早上回来肯定也累了,不如回寝殿去休息一下吧。” “不了,我想出去走走。”江阮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年纪很小,叽叽喳喳的侍女:“就不必跟着了,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有些道理江阮明白,既来之则安之,如果自己一辈子都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可能连现在拥有的东西都要失去。 江阮像是游荡一样在花园中放空脑袋,一圈一圈的走着,不知绕了几回路,走到了一片假山凉亭边。 那凉亭修在假山上,江阮想上去歇歇脚,却发现上面已经有人了。 凉亭在高处,四面并无遮挡,显得风格外大。那人竟穿的衣衫单薄,坐在哪里发出阵阵咳嗽。 引得江阮上前去一探究竟,才发现这人不是坐在凉亭中,而是坐在轮椅上,怪不得受了凉风还要留在这里,原来是无法下去。 没有带下人,自己一个人也无法把一个大活人带下石梯,到底是那点善心作祟,江阮还是沉默的上了凉亭,站在风口处替那人挡住了寒风。 凉亭中的男人一愣,温厚而感激的笑了一下:“不知这位是……” “江阮。”想了一下自己如今的身份,江阮补充到:“阮美人。” 男人了然一笑,拱手回道:“在下韩郁疏。” 韩郁疏……江阮回想了一下教规矩的老嬷嬷讲过的规矩,居然是大皇子。 连忙俯下身行礼,韩郁疏拦住了他:“阮美人不必拘礼。” 江阮有些不解的问道:“大殿下怎会一个人在此处,连个下人都没有。” 韩郁疏惨淡一笑:“我本就不受父皇宠爱,又是个瘸子。宫中的捧高踩低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下人们总想着偷懒,又怕我一个人乱走,就把我放在这凉亭之上,等他们逍遥回来,自然会把我接下去。” 江阮试探性的摸了一下他的手背,早已是冰凉一片,明明此刻已是初秋,却穿着夏季的衣裳,还要在此处吹风。江阮面露不忍:“他们怎敢如此,你好歹也算是个皇子。” 韩郁疏摇摇头:“不受宠的皇子,连二弟身边的下人都不如,我早已习惯了。你初来宫中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离我远些好,不然被父皇知道了,怕是要生你的气。” 谈话间偷懒的下人赶来,匆匆忙忙的给江阮行了礼,便要把韩郁疏抬下去,举止粗暴全然不觉得手上抬的是个会痛的大活人,看得江阮恼火的很,想要开口训斥。 韩郁疏沉默的趴在奴仆的臂弯里对他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 这偌大的皇宫,对大皇子的轻视早已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