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书迷正在阅读:为什么每次遇到老婆时他都被欺负了?(快穿主攻1V1)、小火车嘟嘟嘟(各种尿梗play,失禁,尿不湿)、完璧(BDSM)、我心固执、宠物伴侣、万人迷今天也没能逃掉修罗场、被哥哥们日夜欺负的私生子、陛下他紧追不舍、同林鸟[ABO]、农家妻【双】
话音刚落,周落脸上泛出几丝尴尬的神色,叫我不要再多余去脑补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识相地不再追问,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 隔日饭桌闲聊上,周落说他寒假要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去给人当志愿者,必须做满七天,末了还要填表盖章。高三的寒假只有过年前后的十来天,他不想年三十还出门去给人免费服务,正求着周柏托点儿关系,到时候表格发下来,直接把岘山疗养院的章子给他盖上,自己就不去了。 岘山疗养院是周家赞助的一个慈善机构,对于里面付不起疗养费的老小、病患,周家会帮他们支付80%的费用。这些事平日都是周柏在cao心,我一次都没有去那参观过。岘山风水养人,如今我刚好闲下来,想着去那散散心也不错。 周落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忐忑不安地揣度着周柏眼底的情绪。 人慢悠悠抿一口咖啡,让他趁这几天放假去那儿当志愿者,寒假的时候他来盖章。 周落不满意地争辩:“我这加上昨天半天,才放四天半的假啊!” 周柏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收拾行李明天出发,三天抵七天,算你划算的了。” 周落一口气憋在心里,气得不想说话。 我趁机和稀泥让二人都消消气:“我整天也是闲着,后三天陪周落一起去岘山看看。” “还是二哥对我好。” 周落胳膊一伸揽住我的肩,好哥俩地拍了拍,朝桌对面的周柏得瑟。 周柏亲自打电话去交代,负责人爽快地表示人随时都可以过去,入住的房间马上就能安排好,随时等着光临。 有了我的参与,周落明显变得亢奋,回房琢磨着要带多少件衣服。 这边周柏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去那看看山、见见水,把心情变好一点儿,心里头的事什么时候想说了,就来找我。” 我垂下眼说好,思考了一晌,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周柏刚刚把鞋穿上,正准备去公司,听见这话转头看了我一眼,神情难得局促。 我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叫他安心去上班。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一楼无人,才向我招招手,等走进后轻轻把我揽进怀里:“别的事情我愿意装作不知情,等你亲口告诉我,但不代表要委屈你,咱们周家也不怕姓司的。” 我回抱住他,拍背安抚:“我没吃亏,你千万要冷静。” 周柏将下巴硌在我的肩上,叹下一口气,享受了几秒的温存之后,在我额头印上一吻才抽开怀抱。 我目送他关上门,神色复杂地抹去眉心上方那奇怪别扭的触感。 周落享受了最后一天的悠闲假期,第二天一早就连人带行李丢上车。司机在前开车,我和周落坐在后座上,他哈欠连天,上路几分钟就枕着我的肩安然入睡。等到了地方我才把他喊醒,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告诉他快点儿下车。 疗养院就建在岘山脚下,占地堪比一所大学,房屋建筑全是仿中国风的青瓦玉墙。刚下车就能仰头望见巨大矗立的石门,上面刻着“岘山疗养院”五个狷狂的书法大字,恢宏壮丽。再朝里望是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大道,两侧种着疏密恰当的垂柳。之后的景观全被这些树给挡住,只能看见稍微冒出点头的房顶。 负责人出来接待,领着我们踏过石板,行过弯桥,到了员工宿舍楼下。彼时快到午饭时间,对方忙着要去食堂组织人员排队打饭,给我们每人一册地图和房卡就匆匆告辞,好像知道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游玩,根本不指望能帮上什么忙。 房内只有一间厕所和一间卧室,床铺、桌子和衣柜等基础家具制备齐全,一个人住绰绰有余。我把行李收拾好,打开窗户透气,这个角度出发可以望见不远处的岘山。深翠的躯体从平矮灰败的旧楼中拔地而起,上半身隐藏在霭霭云雾之中,阳光也无法穿透,只能见到黛色的轮廓,如诗词里描绘的仙山般神秘莫测。 我静静地欣赏了一会窗外的景色,拿着地图册琢磨待会儿去哪里转一转。等我确定好目的地,出门敲了敲对门周落的房间,对方说他要在屋里睡大觉,我便不再勉强,故意穿上衣柜里准备的白大褂出门。 每到一个岔路口都有路标提示,加上地图辅助,许多地方并不难找。我很快找到食堂,彼时还没几个人来吃饭。后厨在混乱地分餐,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迫推上一节餐车,吩咐着去3号楼送餐。 我见对方焦烂的神情,不再解释,靠着地图找到了3号楼的位置,开始一间一间地送餐。楼房一共四层,每层三间房,每间都配有专门的护工,看护那些生活无法自理的病人。 我送完最后一餐,那房的护工见我是新面孔,热心地问我叫什么,哪里人。 我含糊说:“我姓周,是志愿者。” 她听见我的姓氏,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更加殷切地请我喝杯水,进来歇一歇。我盛情难却,把餐车刹在角落,进屋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青年,马上轻手轻脚地坐在远处的凳子上。 护工把盛着温水的纸杯递给我,说不必这么拘谨,床上的人是植物人,吵不醒他。 “这孩子身世很惨的,因为先天心脏病被父母抛弃,好在周老板帮他治病又资助他上学,可惜突然就一觉不醒,无缘无故的,彻底成了植物人,一直到现在,你说奇不奇怪——周老板一家真是大方又热心,好人帮到底,把他接到这里照顾着。这样的人家,将来一看就是要发大财的。” 我知晓她这番话故意说给我听,笑着装作没听明白。 印象里好像确实有这回事儿,只不过当时我还在上中学,不怎么了解。 我将目光落在床上停顿几秒,随后起身,走到床边打量这人——五官精致,皮肤因常年不见阳光透出一股病态的苍白,轻而易举便能看见埋在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黑长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即使陷入昏睡仍能感受到青年的绝尘气质,不知这双眼睛睁开后又是一番怎样的光彩。 我低头看见床尾挂着的信息表,姓名那一栏写着“安归”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