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都这么处心积虑地来了,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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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耳侧的一小片肌肤被月光照亮,莹润雪白。 季斯年垂眼,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没有等到任何回应,目光渐黯。 宋念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夜晚的冷风吹在身上,让他打了一个寒战。季斯年察觉到了,把铁皮门拉开,将Omega的身体往里推了推:“我走了,进去吧。” 宋念不敢看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要看他,只能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地面上黑色的军靴出了房门,渐行渐远。 季斯年走了。 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斑驳扭曲的地面和墙壁粘连在一起,黄色的灯泡外层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磨砂玻璃,像被水泡开的毛笔画,乱七八糟的颜色糊作一团。 “爸爸。”直到宋堂堂牵着他的手摇了摇,宋念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 宋堂堂趴在他的膝盖上,眼睛睁得很大,仰着头望他。 宋念鼻尖发红,不停地抖,和宝宝如出一辙的眼睛里全是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爸爸哭了。 宋堂堂瞬间也红了眼眶。一声又一声叫“爸爸”,举着手在他的脸上抹了又抹,声音带着哭腔:“爸爸不要哭了……” “爸爸是不是不想让叔叔走?”宋堂堂吸了吸鼻子,就要跳到地上,“那我去追他,让回来好不好?” 说着就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朝外跑,却被一把抱住了。 “不是。没事。”宋念摇了摇头,摸了摸宝宝的发旋,把丢脸的眼泪擦掉,“不要去。” 宋堂堂似懂非懂:“那爸爸为什么哭?” 宋念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脸上未干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挂在了陷下去的酒窝上。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因为……晚餐,我想要的芒果布丁没有了。” 宋堂堂“哦”了一声,又牵着宋念的手晃了晃,奶声奶气:“那你不要哭了,我们明天去买。” 宋念破涕为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乖宝,去刷牙。” 半个小时后,宋堂堂洗漱完毕,像一只小猫一样黏在Omega身边,囫囵着睡着了。 宋念背靠墙壁,坐在床上按开手环,发现手环已经和自己的身份卡片绑定……还有上面的财产。 他的眼睛微微张大,眼角涩涩地疼。 季斯年送了一大笔钱,还有一栋房子给他。看地址,应该是在治安和环境都相当好的上城区。 太贵重了……所以季斯年要自己回来才打开。 他闭上眼,把手环握在掌心,把头埋在枕头上,发出两声破碎的哽咽。 今晚睡得并不安稳。宋念一会梦到冯其辉把他按在床上时的满脸暴戾,一会儿梦到宋堂堂刚出生时小小一团,一会儿梦到在军校时,季斯年和他一起吊在半空中,让他去拆卸机甲模块的样子。 季斯年说:“别看脚底下,念念。看前面,勇敢一点。” 他说,向前看。 第二天一早,宋念照例把宋堂堂送去教会,没有去洗衣厂,而是来到了季斯年推荐的地方。 是一个小型机甲公司。 宋念都有些惊讶,好几年过去,自己在课本上学的东西还没有忘记。面试合格之后经理笑着握了握他的手,欢迎他下周一来就职。 沿着上城区干净明亮的街道慢慢走,他有种不真切的恍惚感。裤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是教会的维安神父。 他的语速很快,声音里带着一丝焦灼,告诉宋念:“堂堂发烧了,你能来十字街教堂吗?” 到教堂的时候,宋念还在不停喘气。下了车之后他几乎是一路跑着过去,额边的头发都被微微汗湿。 “跟我来。” 维安神父抓住他的手,绕过堂皇的教堂正厅,到了被改造成了孤儿院兼慈善托管所的小院子。 正是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大大小小的孩子里在院子奔跑玩耍,只有宋堂堂一个人趴在午睡教室的床上。 他刚刚喝了药,这会儿又陷入了沉睡之中,巴掌大的脸蛋烧得通红,不舒服地皱着眉头,嘴唇因为过高的体温显得异常红润,半张着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像是一只可怜的、喘不过气的小猫咪。 宋念一瞬间陷入慌乱,伸手摸了摸宝宝的额头,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 “吃了一次药了,但是温度还是降不下来。”维安神父在旁边解释,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歉意,“抱歉,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其实堂堂中午之后精神就不太好了——我该早点注意到的。” 宋念轻轻摇了摇头,把宝宝额头上变得温热的毛巾取了下来,浸过冷水再拧干,重新盖在了宋堂堂的额头上,顺势把人抱了起来:“谢谢你,我先带他去医院。” 宋堂堂被颠了颠,从昏睡中清醒几分,睫毛轻轻颤了颤,伸手抱住了宋念的脖子,把头靠在了Omega的肩膀上,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宋念心里发紧,拍了拍他的背:“乖宝。”正起身朝外走,被迷迷糊糊的宋堂堂扯了扯衣领:“……书包。” “好。” 宋念连忙退回来,连带着床边的几册绘本和水杯一起揽到怀里。 因为孕期缺乏alpha信息素,宋堂堂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别的孩子病弱许多。一次又一次,发烧,咳嗽。他抱着小小一团的宝宝,走过黑夜里人影幢幢的暗巷,到医院打针吃药。 他一直很乖。 甚至会从宋念的怀里钻出来,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爸爸,你又要请假被扣工资了,我不该生病的。 “家长不要担心,这个年纪的宝宝免疫力低下是正常的。”医生看了看宋堂堂的眼睛和舌头,“吃了药两个小时烧没退?没事,总有个过程的……” 医生刷刷开出两张单据:“先去做一下化验,完了把结果给我看。” 宋念带着宝宝辗转了一圈。 医生拿到报告单,行云流水地写病历,目光掠过某项数据时却蓦地一顿,抬起头问:“宝宝有先天生长素失调病史?” 宋念点头。 医生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又刷刷开出一张报告单:“去照个腺体多普勒回来。” 宋堂堂突然毫无征兆地咳嗽起来。像是肺里呛进了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高热而粉扑扑的的脸,更是变得胀红。 巨大的不安从胸腔里缓缓升起。宋念轻声问:“宝宝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并未回答,只是示意宋念先去。 十分钟后,医生对着检查单,眉头紧皱。他抬起头,对着宋念说:“保险起见,再去做个PET。” 宋念的心缓缓沉下去。 检查结果需要等半个小时才能拿到。他抱着宝宝坐在诊室外的长条椅上,不停地探着宋堂堂的额温。 不一会,负责拍片的医生拿着成像图走了出来,看了睡着的宋堂堂一眼,满脸严肃地对宋念说道:“宋堂堂的家长?有些情况,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宋念手脚冰凉。 医生叹一口气,望向宋堂堂的目光带着怜悯:“初步怀疑是急性腺体失衡……你知道这个病吧?要选择治疗吗?” 宋念的脑袋“嗡”地一响,随即一片空白,有一瞬间,浑身的知觉都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臂上传来被被捏住的力道。宋念恍神,才发现医生正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还好么?” 宋念艰难地点点头,问道:“怎么会?” “这个谁也说不准啊……”医生挠了挠头,“三到六岁本来就是幼童腺体加速发育的关键时期,腺体组细胞分化不好就很容易出现这些问题。” “现在还是早期。如果想治的话,可以做手术切除病变部位。”医生叹了口气,“但是我们这里没有做手术的条件……上城区的医院也许能做,但很难。” “而且,手术过程中需要的体外腺维持剂价格也很昂贵,”他扫了一眼宋念洗得发白的衣服边缘,“你能负担吗?” 宋堂堂办理了临时住院手续。 他躺在单人床上,因为实在太小,硬生生把窄小的单人病床映衬出了宽大的感觉。精致的面孔在起雾的呼吸器后面变得模糊。 手掌在睡梦中蜷起,不自觉地握住了宋念的手指。 像刚刚出生的时候一样。 哪怕宋念当时并不喜欢他。 甚至、甚至有许许多多时候,他希望这个孩子死掉。 他还记得。 才,才那么小一团的宝宝,被裹在强襁褓里放在他的床边……饿得哇哇直哭,到最后连声音都变得微弱。 可是宋念强忍着胸口的涨疼,不去看他,也不愿意去喂他一口。 宋念一口咬住了指节,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哽咽,把脸埋在全是消毒水味道的床单上,不停地在心里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手指却被突然拉了拉,宋堂堂叫他:“爸爸……” 宋念埋着脸缓了缓,等到脸上的眼泪被织物吸干,才抬起头,露出了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宝宝?” “爸爸,”宋堂堂艰难的喘了一口气,“书包。” “在这里。”宋念连忙把书包提到床上,“要拿什么东西吗?” 宋堂堂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打开拉链,在书包里胡乱翻找着,最后从角落里扯出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一团黄色的,半凝固态的东西,黏黏糊糊地挤在塑料袋底部,还沾着像是糖浆一样的东西,看上去甚至有点恶心。 宋堂堂看到了,脸上也有点呆滞。他愣了两秒,把塑料袋的口子打开,用手指沾起来一小块,舔了一下。 他长舒一口气,把那袋碎碎粘粘的东西递到宋念面前,献宝一样举着。 “陈哥哥帮我买的布丁,芒果味的。”宋堂堂说道一半,又有些不好意思,“碎了,但是还是甜的。” 他把布丁举到宋念嘴边:“爸爸吃啊,不要再哭了。” 宋念终于控制不住,埋下头,无声地嚎啕大哭。 他一口一口地咽下布丁,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砸在塑料带上,发出细微的响声。到最后满嘴都是咸味。 他的心和那块布丁一样,被揉烂得稀碎。 到后面,宋堂堂又睡着了。 维安神父得知消息匆匆赶来,被Omega拜托帮忙看一下宝宝。 宋念给季斯年打了一个电话,问能不能见个面。 季斯年答应了,又解释道:“今天加班,可能要晚上迟一点。” 宋念问:“我来找你行吗?” Alpha沉默了一瞬:“看到房子和那笔钱信托存款了?” 宋念:“嗯,谢谢你。” “如果是为那个,真的不用。我说了,我做什么,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不是。不是为那个。” 宋念继续轻声问:“我能来吗?” “好。” Omega怔怔地望着医院外墙上的小广告,呆了半刻,走回了家。 他睡了一会儿叫。洗了一个澡,把略有些长的头发扎起来,在后脑勺上绑成一个小辫子。 镜子里的脸苍白虚浮,并不怎么好看。 宋念看了十几秒,不太满意,从柜子里找出只剩一截的口红。 他用指腹沾起来一点,在饱满的唇瓣上揉了揉,再把嘴微微张开,把颜色涂到唇角上。 涂完之后又觉得有些过于艳,抽出一张纸巾,含在唇瓣中间抿了一下,接着把指尖沾上的一点口红在手心匀开,在脸颊拍了拍。 好看的。宋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让嘴角勾起一点,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 等到晚上,他来到巡逻队的办公大楼。 上次被拖到这里的阴影犹在,宋念在门口远远地绕了两圈,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季斯年打电话让人下来。就被从后面拍了拍肩膀。 宋念猛地转头,对上一张圆乎乎的脸。 他实在长得太好,是那种让人见之难忘的长相。只是一眼,徐副官就把认了出来;“你是之前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宋念冲他眨了眨眼:“我找季上校。你能带我去他办公室吗?” 季斯年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材料。昨晚通宵未眠,地板上堆放着一摞又一摞文件,队里的人刚刚在这里开完会,顺便吃了个晚饭。沙发前的茶几上摞着几个披萨盒子,旁边的泡面吃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倒。 他正拿着笔往电子平板上签字,就听到门被敲了三声,下属的声音响起:“季队,有人找。” 一抬头,就看到Omega推开门走了进来。夜晚暧昧的灯光像是在对方身上打上一层滤镜,显得他今天格外好看。 季斯年忍不住笑起来,起身相迎,把沙发旁边的杂物清理了一下,示意宋念坐下:“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不讲,非要当面说。” 他朝着宋念的方向贴近了些,端详着他的脸,目光里也带着一点笑意:“还是说,你改主意了,打算跟我一起走?” 宋念咽下一口唾沫,勉强维持着镇定,然后无比艰涩地开口。 “年哥,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些钱。” 季斯年一愣,像是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随后眼底的喜悦消散,眉头一点点蹙起。 宋念说了一个数字。 alpha脸上的笑容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皱起的眉头。 他胡子拉碴,没有打理,眼睑底下有淡淡的青色,没有表情的时候,周身都是一种冰冷而摄人的气势。 宋念看着季斯年冷漠的脸色,心中越来越慌,越来越乱。他想到仍然躺在病床上的宋堂堂,几乎要流下泪来。 他想起自己前几天警告alpha离自己远一点,然后又厚颜无耻地缠着他cao自己。 收了季斯年的钱,房子,前脚拒绝和alpha一起去帝星,接着宝宝生病,又来找他。 季斯年会怎么看自己? 他该有多讨厌自己。 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两面三刀、恬不知耻的婊子? 宋念难堪地掐紧手心,指甲盖下面几乎要渗出血来。 可是,在生存面前,尊严,脸面,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只有宋堂堂了。 一想到宝宝,宋念心里就针扎一样疼。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生怕季斯年说出任何拒绝的词眼,伸出手抚摸上了alpha的大腿,双腿顺势滑在地上,跪在季斯年两腿之间,脸颊在他的胯部暗示性磨蹭了一下。 他伸手,迅速地解开皮带,往下扯着拉链,从红润的嘴唇里探出湿软的粉红色舌尖,隔着黑色布料,在微微凸显的形状上舔了舔。 还没来得及把裤链拉到底,宋念被用力一推,狠狠掼在地上。 尾椎骨重重摔在地板上,就算有厚地毯做缓冲,宋念也疼得呼吸一滞,一口气堵在胸腔,“呃”地一声。 季斯年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把人往上提了提,赤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翻滚着汹涌的怒火。 他漆黑的瞳孔里一片阴翳,胸膛微微起伏,手都控制不住地在抖,掐住了宋念的脸颊,一点点用力。 Omega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季斯年却没有松手。 “宋念,”他的声音比冰还冷,带着能把人冻伤的寒意,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为了这个!” “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你,送你东西,就是因为你特别软,cao起来特别舒服。啊?说话!” 他气极恨极,声音都带着一层嘶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呵”地一笑,黑色的瞳孔里全是阴翳,带着一丝隐约的疯狂:“……要是今天能借给你钱的是别人,你是不是一样会跪下来给他吸啊?” Omega的胸膛猛然起伏了两下。 眼泪顺着眼角一路向下,他被迫仰着头,白皙纤细的脖子在灯光下有种惑人的暖意,嘴唇和脸颊都特别红,像是因为氧气不足造成的充血。 季斯年猛然放手,却发现手上沾了一层红红的、颜料一样的东西。 宋念脸上的腮红已经哭花了。 滔天炉火瞬间涌起,“嘭——”地一声巨响。显示器摔在墙上。 季斯年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竭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一巴掌扇在宋念脸上。 他的太阳xue突突直跳。身上安装的情绪检测系统警报狂响。季斯年试图打开办公室的门,没想到门禁控制权又一次被锁定了。 “妈的,”他一边骂着脏话,一边“嘭嘭”几脚踢在门上。整面墙壁都连带着震动了两下,门却还是巍然不动。 alpha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 他看着半张脸埋在膝盖里,沉默着蹲在角落里的Omega,心火大盛,把人一把拖到了自己面前,扯着头发拖到自己腿间。 宋念茫然地抬起头。 季斯年冷冷的看着他:“你都这么处心积虑的来了。” “——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