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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蒙眼H】wb同步

    草树知春归,红紫斗芳菲。

    又到了一年春闱放榜之时,京中中第的人家中有贵门望族,一路锣鼓喧天地回府。其中自然也有不张扬的,比如郭尚书的四公子郭兰林,只带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正与一位约莫二十许的书生相互道贺。

    “恭喜易年兄,夙愿得了。”

    “郭年兄同喜。”

    一旁小童牵着郭兰林的手指着对方问:“你就是上面第三的易学增么?”

    “星翼不可无礼,”郭兰林将星翼的手按下来,向易学增赔礼道,“稚童无状,年兄莫怪。”

    易学增虽出身贫门,但识人极准,一眼能看出星翼是锦绣门庭出来的,不敢以无知小童轻视,于是以成人礼之,敬问道:“小兄慧眼,在下正是易学增。”

    星翼觑了郭兰林一眼,老老实实回礼道:“方才情急冒犯,对不住,兰林总跟我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今日终于见到比兰林更聪明的人了,失敬。”

    不得不说,星翼认真的时候还是很唬人的。易学增果然笑道:“不敢,小兄如此年纪有此番言谈,必定前程无量。”

    与易学增道别后,郭兰林牵着星翼往回走。星翼甩了甩他手,仰着脸邀功道:“我刚才是不是很像样!”

    “嗯?”郭兰林低头看他一眼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失笑道,“是,很像样。”

    “嘿嘿。”星翼一脸期待着他给什么奖励。

    郭兰林想了想道:“我今日中榜,请你吃糖葫芦好不好?”

    “啊……”星翼笑脸耷拉下来。

    郭兰林看他这样又建议道:“那就……吃多少不限?”

    星翼低着头眼睛骨碌一转,嘟着嘴勉为其难道:“行吧,但你得抱着我过去。”

    “啊?你都这么大了,怪重的。”

    星翼张着小胳膊扒拉他撒娇,少年郎无奈地弯腰将他抱起,边往人流里走边抱怨:“说好了哦,只抱这一回……”

    不远处,一辆马车停驻巷口,周彦学隔着车窗看着一大一小走远,又看了看在榜下被团团围住却应对自如的易学增,淡淡道:“今年倒是人才辈出。”

    刚进车厢的蔺昂也侧头往外看了眼易学增,道:“此人有些面熟。”

    “嗯,先前曾携了林忠先生的荐信来找过我,知我不在礼部就任后便转投了李尚书门下。”

    “李尚书年迈,科举之事早已不过问,倒是愿意收录他。”

    “囿于林老先生的旧情吧。”周彦学放下车帘若有所思。

    蔺昂见他不言语便会错了意,哄道:“我观此人应是沽名钓誉之徒,哪里有你那时少年状元的惊才绝艳。”

    周彦学怔了一下笑出声,双臂强行把人搂坐在膝上:“怎么,嫌我现在色衰了?”

    “本是夸你,偏生曲解,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可这么多年,京城这么多金榜题名的登科举子,还是只有周郎君让人念念不忘,”蔺昂捻着他耳垂道,“纵使你色衰,我也不会爱弛。”

    周彦学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姹紫嫣红的花再多,我也独取一枝。”

    二人腻着说了半天话,周肆就在外头仰着脸看云看鸟看了半天,见榜下的人都快散了才小声道:“大人,时辰不早,咱们回去吧?”

    车厢里蔺昂刷地把手从周彦学衣襟里抽出来,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辘辘车声中,周彦学瞧他要后撤,捏着他腰重新舔上他唇角,赖道:“再抱一会儿。”

    蔺昂鼻息轻叹:“青天白日的……”

    “嗯?”周彦学后退了一寸,痴笑着睨他,“白日里怎样?”

    “在外面呢。”

    “又不是没在外面做过。”

    蔺昂张了张口想反驳,偏偏看他没脸没皮的样子十分招人喜欢,只得道:“街上都是人,等回家吧。”

    “那还能白日宣yin么?”

    “……能。”

    周彦学点点头:“行吧,但到家这一路你得让我抱着你,我都两日未抱过你了。”

    蔺昂放松身体将下巴担在他肩头,任他密密地拥着自己,心道:“怎么跟星翼似的,这么粘人。”

    答应得虽好,但周彦学刚回府又被叫走,蔺昂也是忙于公务,如此错开了两三日。终于这日蔺昂得闲,到周府时周彦学正会客,便去书房看书等他。见案上有半幅熟悉的桃夭图,桃花只上了一半,他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从怀中将那柄旧扇取出,比照着将另一半桃花点上。春意融融,书看了不多时便兴起些倦意,久侯周彦学不至,他便懒散靠在梨木躺椅上小憩。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被耳侧的轻微动静惊醒,乍睁眼一片昏暗,五感回归才意识到是被蒙了眼睛。

    身周都是熟悉的气息,来者是谁自不必说。蔺昂抬手想把遮眼的东西扯开,被周彦学握了手腕制止。

    “别动。”

    “嗯?”蔺昂疑惑。刚醒的喉音还有些低沉含混,轻轻地一声就勾得周彦学心旌摇曳。蔺昂感觉到有温润吐息凑近,接着嘴唇传来被轻轻咬噬的触感。

    只听这人说道:“先前应了我,却拖了好几日,该罚。”

    蔺昂听了果然放下手,弯着嘴角低声问他:“你要怎么罚我?”

    “唔,就罚不准看我。”

    “好,我不看就是,”蔺昂想了想又道,“可这拖了几日并非我一人之过,你亦需领罚。”

    周彦学抚摸着他下唇,笑道:“你要如何?咱俩都蒙起来么,可是不方便、”

    “不,”蔺昂轻轻咬了咬他指尖,“我要你只看着我。”说罢摸索着将衣衫系带解开,轻轻一拨露出肌rou饱满的胸肩,握着他的手从下巴缓慢往下,带着他抚摸整片胸腹,又细细拨弄两只乳珠。

    “嗯。”敏感处被挑弄,蔺昂不禁发出轻轻的吟叹声,不一会儿停下手问道,“你在看么?”

    周彦学不答,眸色深沉地盯着他的动作,呼吸渐渐有些沉。

    蔺昂听着他气息变了,满意地继续引着他的手解开裤带,握上半硬的阳物轻轻撸动,不一会儿又停下道:“这里也硬了,你看到了么?”说着攥住他两根手指含入口中,拿舌头濡湿,继而蜷起一条腿,露出隐秘的入口,将二指探进去道:“你看这里面是不是很湿?”

    周彦学被他吊得忍无可忍,从方才他拿舌头舔自己手指的时候就硬得不行,恨不能夹着那rou粉的舌尖把玩,更别说那沾露的花xue了。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罚谁。

    他将双指抽出来,探身从书案上抽了张准备画写意的生宣,随意拧了几下权当草绳,将蔺昂双手松松一捆。

    蔺昂有些不明所以:“嗯?”

    “若将此绳弄断,加倍罚你。”

    说完他便压着蔺昂的膝窝,将两只xue孔彻底露出来,两指微曲着探入女xue,快速将内壁抠弄得一片湿软。蔺昂被手指勾得腰间酥麻,喉间断断续续唔嗯,如在周彦学的心火上浇油。特别是看到他结实的肌rou中明明蕴着力,双手在被缚后却为克制挣开纸绳的冲动而攥成拳头,老老实实团在胸前,任由自己激得他腰肢不住拧动的样子,真是又乖从又诱人,心中一下子腾起巨大的满足。

    就好像是被他驯服的兽。

    周彦学自认一面对他就急色得很狼狈,此刻也是如此。匆匆将衣衫扯松,腰上的玉绦环都没卸下来,撩起衣裳便提着杆枪去磨那水眼,直磨得茎头上都沾了水才小心塞进去。

    “唔——”蔺昂随着他深入发出一声长叹。周彦学本想慢慢来,那口xue却像认主一样,一下下咬得紧。

    “馋了?”于是便索性直接入到底,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留,紧促地挺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直接把他冲到顶。蔺昂女xue来得太快,前头阳物还硬挺着难受,被缚的双手别扭地捧着搓揉,一时间就是出不来,不由得主动扭臀缠磨着自己去套他那物什。

    “太快了,还要。”

    “要什么?”

    “要cao下面……”

    “下面有两处呢,怎么办?”

    “都要,都要,快插进来。”

    周彦学就爱他这模样,下身忍着不动作,手掌在他胸前腰臀不住逡巡揉捏。蔺昂唔嗯着催促,突然身下一空,温热身体离去,倒让他愣住了,茫然轻声唤他。

    “彦学?”

    下一刻他就感身下被一个温凉的硬物拨弄,一点点正要往后xue里埋。硬质的死物似乎有棱有角并不圆滑,身体里被未知的外物侵入,蔺昂有些紧张地张着双手摸索,甚至想半坐起来。

    周彦学忙把东西抽出来:“躺好别动,再戳坏了。”说着将物件递到他手边,顺道戳了戳乳尖,“扇子罢了,别怕。”

    蔺昂放松地躺回去,方才的些微惶恐变成了赧然。

    “不要扇子,会弄脏的。”

    “是你说两处都要的。”

    “我……”

    周彦学将半截扇骨推进去便不敢再进,轻轻抽插着,低声道:“你把扇子也当成我,好不好?瞧,我在里面呢。”

    蔺昂被他哄得十分动情,不一会儿后xue便响起黏腻的水声。温润的扇子已经被吞到扇面边缘,偶尔一下戳到内里的情窍,前头女xue也会跟着泌出水液,紧接着便被喂进了后xue。方才便没满足的阳物一跳跳的,周彦学故意晾着它,还过分地不让蔺昂自己碰,单手轻轻松松扣住他绑起来的手腕,专注地看着他半张着嘴渴求的欲色,口中轻声哄着,手里却抵着那要命的地方将扇柄一拧。

    “啊——”

    蔺昂腰身弹起,阳物没经任何触摸便在半空跳着吐了精,沾了胸腹一片,被扣在小腹的手上也被喷了不少。周彦学等他不再颤了才松开他手腕,蔺昂忍不住想探下手安慰一下自己,突然腕间一松,原来是纸绳被洇透,直接断了。

    “……”

    蔺昂没料到这个,手定住了一动不动,连眼巾也忘了摘,只听得周彦学忽地笑了声:“方才鸣野应过我什么?若是绳断?”

    他踌躇地答道:“要加倍……”

    周彦学淡笑着又拧了两根纸绳将他双手分别缚在两侧的扶手上,捻着他乳晕的白液道:“这么喜欢被绑着?”

    “不是……”

    “那就是喜欢这扇子?”

    蔺昂“嗯”了一声又急急解释:“不是这种喜欢,是普通的喜欢,”顿了一下又觉得不对,“不是普通的喜欢,就是、就是……”

    他又羞又急,脸都红了一片,静了片刻轻声道:“是因为你。”

    蔺昂侧了侧头,像是隔着眼巾看着周彦学:“喜欢被你绑着,喜欢你给我的扇子,不管是……怎么给。”

    周彦学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叹道:“幸亏把你眼睛蒙起来了。”

    “啊?”

    他俯身在他耳侧痴喃道:“你若是看着我说这番话,我直接就能射出来。”

    “你——”

    周彦学咬了下他耳垂直起身,看着他胸腹上星星点点乳白和下面滑腻的水xue,突然福灵心至,起了一个奇怪的心思。

    蔺昂感觉周遭又一空,不一会儿臀下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像是石头,不由问道:“什么啊?”作为回应周彦学直接分开他双腿长驱直入。

    这回周彦学只为了让他舒服,温柔款款的把rouxue侍弄得一片软烂,可就是不往里面那小口去,勾得蔺昂不自觉将双腿大敞地担在两侧的扶手上,想让他入得深一点。欲深之时,迫切想与他肌肤相贴,恨不能融在一起。只是腕间纸绳若有若无的阻拦提醒着他甘愿被缚的事实,求而不得,愈发情急,终于蹙了眉头不满请求道:“彦学,解开好不好,我想抱抱你。”

    “不可,我正罚你呢。”

    蔺昂只得紧紧咬着那粗实rou茎,不耐地挺了挺胸想凑近他:“那你摸摸我。”

    “想摸哪儿?”

    “……里面,”蔺昂索性道,“要你摸摸最里面。”

    “好。”一声泛着笑意的应承后,周彦学半捏半抓着湿哒哒的两只乳rou,身下一下下入得极深。蔺昂快活至极,酡红着半张脸低声吟叫,舌尖都不自觉伸了出来,被周彦学含了灌进自己的气息。内里的小口似是被摩擦得肿了,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rou壁不由得缩得更紧。

    周彦学一杆阳物被咬得怒擎着,粗实的茎头一次次贯进深处,蔺昂再也受不住,猛地昂起头攀上顶峰,仿佛整个人都献出去了。宫口收缩时正好将冲入的冠沟卡住,周彦学低吼一声直接拔了出来射在他胸前。水道被怒张的龟棱拓开,温热汁液从柔嫩的胞腔直接吹了出去,引得蔺昂失控喊叫出来。

    “还好么?”直到胸前泛起连绵的柔软湿润的触感,蔺昂才缓过神来,紧接着便闻到一股墨香。

    “写什么?”

    “等会儿给你看。”

    软毛一直戳到他腰间痒rou,蔺昂腹部一紧刚要出声,眼前突然白光炫目,眼巾被扯了下来。映入眼帘的先是周彦学松融笑颜和半裸的玉白躯体,顺着他示意的眼神往下看,自己乱七八糟的胸腹上黑白一片,仔细一瞧,竟是以他为纸,墨线勾枝,二人喷溅的白精为朵,作了幅风月白梅图。也不知是不是周彦学笔墨功力深厚,蔺昂乍一看都不觉得这图yin邪孟浪,反而觉得雅致。

    “好看么?”

    “嗯,你画什么都好看。”

    “没你赠水添香,我也作不出这样的佳作来。”

    蔺昂一怔,扭头看了看一边的新砚台,突然明白过来方才那片冰凉是怎么一回事:“你,你怎么能用这个磨墨?”

    “怎么了?”周彦学看着他脸上浮红,大方笑道,“这样的好砚好笔好墨,自然也得要好水来润,难不成,你让我直接这么润?”说着还用笔杆轻轻戳了下他湿得一塌糊涂的xue眼。

    “……”蔺昂无言,情事后涌上一股暖融融的懒散劲,他歪头端详了半响道,“就是少了点东西。”

    周彦学挑了挑眉,想到了什么,执了笔在他下腹空白的地方题了句“春蕊含春露,添香入梅图”的yin诗,端的是风月无边,他低头吹了吹满意地欣赏道:“这样就不少了。”

    蔺昂笑了声,拧了下手腕纸绳轻松挣断,撑起身伸长胳膊把桌边周彦学的名章捏在手里,蘸饱朱泥,回手扣在了自己心口位置。

    “少了这个。”

    朱红色跟肌肤的麦色十分相称,配上下面玩笑般的字画,端方又旖旎。那红仿若烙印,明晃晃地标注着这幅图、这个人的所有者。在周彦学眼里,蔺昂甘愿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这件事,并非是什么风月,而是种窝心又惭愧的感觉,就好像受宠若惊以至于觉得自己拚却己身都无法回馈这份情意。

    他轻轻从那印记抚过,拾起半片衣袖把凌乱的图都擦拭干净,只留了那方红印。蔺昂淡笑着看他道:“可惜。”

    一副不是春图却更胜春图的画,署名还是大名鼎鼎的周侍郎,上天入地怕是只此一份,就这么短暂的在世间停留了半刻,某种意义上确实可惜。

    周彦学不言,将他两条大腿重新抬起来压在两侧,俯下身直接含住那袒露无余的花xue。蔺昂刚想推开他,蒂蕊被重重一吸,浑身都软了。柔韧的舌尖顶着那点rou芽肆意挑弄,刚落下去的火又被挑旺了,内里自发做好了被侵入的准备,一层层泌着水,却因为迟迟得不到而显得愈发空虚。

    蔺昂眯着眼享受他给予的快乐,头脑一片发热,那只想推开的手不知不觉变成了按在他头顶,口中一边细喘着,一边诚实地喃喃催促:“伸进来,舔舔……”

    下一刻舌尖便听话地分开花唇,破进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孔洞,吮尝着腥甜的汁水。今日这口xue眼虽然一直湿着,却始终没被射进来过,空空地只有透明汁液兀自在流。蔺昂听着他故意舔弄的声响,说不出的心痒,rou壁夹着到了个小高潮,小声要道:“彦学、彦学……插进来吧,好馋。”

    周彦学立马直起身插了进去,看着蔺昂朝自己伸手,心有灵犀地俯身深吻他。蔺昂被自己yin液的味道灌了满口,含着他舌头发了不着边际的yin邪想法:自己上下两张嘴都被这舌头尝了遍,也不知哪边滋味更好。

    “还想要什么,跟我说,我都会满足你。”周彦学看着他眼睛郑重道。受他方才拓印的情景刺激,此刻不论他要求什么,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会给。

    蔺昂迷蒙地看着他,伸出双臂紧紧搂抱着他,心满意足地回道:“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要你,要你射到最里面。”

    又是一年中秋,今秋余热足,圣上索性将中秋宴席定在了避暑行宫。蔺昂领了伴驾卫戍的令,因为是节庆礼仪场所,依制着了全甲。礼前皇后见了他便笑着跟陛下说:“妾常听戏文里说什么锦绣将军所向披靡,心中总是不信,今见小蔺将军,倒觉得戏文也不假。”

    圣上素来爱重他,也点点头。时辰一到,礼宾尽出,又是一派君臣和睦的祥瑞之象。散席后蔺昂职责交接完毕已将近三更,刚出宫门便看到角墙下似曾相识的场景。

    “永王殿下,别来无恙。”

    “彦学,你……还好么?”

    “多谢殿下关心,在下一切顺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永王看着他礼仪周全,端方秀雅的模样,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心痒。

    “先前我为你寻的那方新砚,你可还喜欢?”

    不知道周彦学想到什么,突然淡淡一笑,几如月华一般。永王时隔多年又见到他冲自己笑,直接看愣了。

    “多谢相赠,日后还请殿下不要再破费了,内人不太喜欢我受礼。”

    永王恍了恍神才清醒过来:“内人?谁?”

    周彦学抬眼,正看到不远处蔺昂立马等候,立刻向永王告辞,满面春风地快步向那个人走去。

    永王看着他被托上马,二人共骑驰出宫道,在没入黑暗前甚至看到他侧头主动亲吻那个人,喃喃道:“你,真的就喜欢这么个武夫?”

    “不是说夜里凉,不用等我?”与宴官员的下榻之处分散在行宫周边十里内,并不远。

    “我不冷,左右无事,想跟你一起赏月。”

    “他又跟你说什么了?”蔺昂语气平淡如常,眉头都没皱一下,可周彦学就是能听出他话里的不高兴。

    “无他,只是问我砚台收到没。”

    “哦。”蔺昂不说话了。

    那天做下那样臊人的事,看到那方砚就想起自己跟他在书房这样的严肃之所颠鸾倒凤,第二天便背着周彦学把那砚台沉了南湖,图个眼不见心不烦。事后他也没跟周彦学说,偶尔周彦学提起他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周彦学看着他蒙混过关暗暗发笑,权当自己不知道是他扔的,转言道:“少见你穿全甲戎装,好看得紧,像个战神一样。”

    “你若喜欢,我得空穿给你看就是。”

    “还是算了,”周彦学回头扣住他下巴含住下唇,调笑道,“远观虽好,但在下更喜欢近处亵玩。”

    蔺昂笑了笑,把人向后一揽,梅香入怀,下巴卡在他肩上将缰绳收紧。黑马银鞍,流星飒沓,身后月光映照铠甲,反射出的柔光如同披风。飞马在牧野疾驰而过,带起的风里掺杂着他淡淡的应承之语,一如既往。

    “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