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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震/当着情敌的面疯狂cao弄男妻宣示主/嫩xue磨大rou水花喷溅

    马车内部的疯狂还在继续。

    司南泊这次特别有干劲,当他的情敌在场时,他的性欲总会空前爆棚,zuoai从简单的身体欲望变成了目的明确的炫耀,这个小心眼的吃醋男人总会用这种恼人的法子狠狠重伤他的情敌。

    感受到同性威胁的厉鬼变得格外极端。

    他毫不避讳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紧实美好的rou体暴露在另外两个男性注视下,性欲引起的身体亢奋让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肌rou饱胀,鼓成饱满性感的形状,挺翘的屁股随着捅插身下男xue的动作色情的摇摆晃动,硕大的紫黑yinnang啪啪的不断撞击着体下的嫩臀沟壑。

    “哈啊……啊……”闻面被司南泊紧紧抵在械人坚硬的身体上,灼热凌乱的呼吸喷溅在机械人微凉的皮肤上,娇小的身子挤压在两具强壮的男性躯体中间,屁股里含着的热棍快要将他顶到融化。

    司南泊彰显主权的咬住他的脖子,粗糙的呼吸喷溅在他的脖颈上,敏感的脖子一片泛红沾着男人的唾液,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脖子上。

    “嗬呃……嗯……”司南泊低喘着在他体内挺进,今天的大公子格外沉默,他一言不发将所有的精力专注在自己的yinjing上,那根粗壮到过分的性器正在不容反抗的cao穿爱人的层层软rou,被他热情的rou壁紧紧吸附,兴奋的cao进更深处。

    闻面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了,柔软的身子后面紧贴着司南泊和他融合,身前压着械人变成了他的弧度,两条白皙的腿从凌乱的衣衫下伸出来,蛙张着骑在械人的大腿根,那根有些损坏的yinjing顶着他的雌xue,随着司南泊的cao动,隔着一层布料的坚硬棍状物和他的雌xue紧密摩擦着。

    肥腻的yin水从灼热的xiaoxue里流出来,带着一丝痛楚,xiaoxue被roubang摩擦到大大打开,露出了深处小拇指大的roudong,还未被男人的yinjing深入过的xiaoxue兴奋的冒出yin水。

    闻面的那里早就被男人玩过碰过,被司南泊用手指抽插,被狼剑的yinjing抵着喷进浓稠的jingye,还是花苞是就被男人忍不住摘撷,早就有了残败早开的迹象。

    他迟早,会被司南泊用那根大roubang捅穿的,被他 顶开zigong狠狠射满。

    “不要……不要这样……”闻面的侧脸紧紧贴着械人那被称为核心的心脏位置,他甚至能听到那颗机械心脏在咔哒咔哒的发出不规律的声响。

    他的雌xue已经兴奋不已,司南泊的狠cao让他的阴蒂部分和械人的yinjing紧密摩擦,暧昧又浪荡地在两个男人怀抱里呻吟喷水,何等的有辱何等的没有尊严。

    偏偏他一扭头,还能看到狼剑盯紧他、带着醋怒火焰的碧绿狼眼。

    其余三个男人都不说话,马车里的气氛格外沉重,闻面被cao得受不了了地在械人魁梧的身躯上辗转,蓬松的狐狸尾巴软塌塌的耷拉在一边,他用脚趾也能想明白,现在是一个修罗场。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儿和醋坛子被踹翻的酸臭。

    械人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沉重的身子偶尔被司南泊发狠的顶撞而微微挪动,砰的撞到车厢。空洞的眸子低垂着,好似无心又好似端详的瞧着在他怀里被另一个男人干到哭泣的狐狸。

    他的核心震动的越来越紊乱,甚至有一种核心正在璺裂的痛楚。但是他的核心并没有真的碎裂,依旧在热烈地跳动。

    闻面的狐狸尾巴就歪在他的手背上,只要他稍微动弹就能抚摸那条炸开的尾巴安抚此刻手足无措的夫人。

    夫人红红的眼眶,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他想吻住那双啜泣的眼睛。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此刻最好,一动不动。

    “司南泊……嗯……嗯啊……那里……那里不行了……”闻面紧紧抓着械人的衣襟,把对方穿戴的整整齐齐的衣衫揪的乱糟糟的,司南泊见状便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闻面完全没入自己的怀抱,同时冷淡的脸凑到械人的耳边。

    “好好把我和他的性爱记进你的脑袋里,他潮喷的时候,很美吧……”司南泊说这话时,眼神却飘到狼剑的脸上,没错,他就是故意说给这匹恶狼听的。

    狼剑紧紧握住狼爪,眼神充满杀意。

    “……嗯……太温暖的光,总是会吸附最深沉的黑暗……你说是吧,闻面……”司南泊咬住闻面的狐耳,伸出舌尖大肆的舔舐着,湿润的舌头直接插进了他的耳道浅处。

    “哈啊……别这样……嗯呜……”闻面软下黑色的耳朵,毛茸茸的耳朵内部却是格外的粉红,司南泊半垂着浅金眼眸动情地cao弄着爱妻的耳朵,听到闻面舒服到呻吟之后,便稍微消气了些许。

    “啪啪——啪啪——啪啪——”硕大的rou囊拍击着闻面的股沟,黏糊的液体从roudong里挤压而出,被那根硕大的roubang搅匀,浇注在彼此紧密连接的部位,潮喷的yin水顺着rou体滴在械人的裤裆上,那根灵石打造的yinjing已经被浇了个湿透。

    “不行了……放过我吧……相公……”闻面软软地求饶,他快被顶的喘不过气了。

    蓬松的尾巴也被轻轻的抚摸玩弄着,敏感的尾巴窜电一般让他更加迷乱,稀里糊涂的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摸他,rou体变成了男人宣泄醋意和宣扬主权的东西。

    在下一波高潮来临的时候,闻面艰难的扬起脖子,僵硬着后背听着司南泊啪啪的抽插声和他灼热的呼吸声潮喷而出。他已经没有羞耻感了,肚子里的那团rou就是他的全部。

    他眯着紫色的眼睛,对上了械人空洞的眼神,但是多看上一会儿,他总觉得那双冷淡的黑曜石眸子里闪烁着细微的星辰。

    就好像,械人在专注的观察他。

    如同司南泊的命令一般,记住他性爱时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不……不要……”闻面想要用手蒙住自己不堪的脸蛋,但是双手被司南泊紧紧抓住抵在械人的心口,他此刻被司南泊咬住了后颈皮,一脸荡漾的无法垂下头颅。

    械人的眼里,他是什么样子?

    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和司南泊zuoai的模样,就这样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记录着他yin乱的每一次呼吸。

    闻面红着脸颊,娇媚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滑嫩的舌头不安的伸出一小截。他想说话,但是说不出口。

    械人瞧着那张高潮正盛的美丽面孔,眼皮动了动,喉结也悄悄的上下滑动。

    闻面感觉到尾巴狠狠地痛了一下,但是他不清楚,也无法再用坏掉的脑袋辨别,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小心或是故意弄疼了他。

    已经快要成型的胸部比之前丰满了不少,两对rufang被压在身前的械人身上,挤压成肥厚的圆饼。

    “射了……嗯……!”闻面已经第三次射精,yinjing变得又红又肿微微刺痛,射出来的东西也稀薄了很多。

    司南泊松开牙齿,伸出舌头满意的舔着他咬出来的血色牙印。

    “闻面,你是我的……记住我cao你的感觉……就是这样……”

    “欲罢不能,又深深沉沦……”司南泊慵懒地凑在他耳朵边说,“不用顾虑尊严,彻底的和我yin荡……”

    “嗯啊!”闻面感受到肚子里的大roubang兴奋的弹跳起来,司南泊抓着他开始疯狂冲刺,闻面只觉得下体冲动阵阵格外酸爽,浑身像是泡进了水里毫无支撑随意漂浮,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司南泊射进来的那一刻,闻面阖上眼睛,长舒一口气。

    终于,终于结束了,冗长又舒服到让他害怕的性交。

    司南泊掰过他的脸颊,霸道的吻住他,但是这个吻后续又很温柔,毕竟大公子的舌尖是如此缠绵,搅得他迷离地喘不过气。

    “嗯……”好棒,被司南泊统治身体,被他搞得一塌糊涂的感觉。

    浓郁的爱意,浓郁的醋意,他能感受到男人心中那股偏执的癫狂。

    还能感受到,司南泊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做出更加疯狂的举止了。

    “终舟……这次很棒,我很享受。”闻面还被司南泊钳着手腕压在械人的身上,司南泊还在痴迷地嗅着他的脊骨,那深沉的吸气让他觉得脊髓都要跟着男人的吸气被抽走。

    “可你中间一直在说不要。”司南泊将脸颊埋在他的脖颈间,“我有那么粗鲁吗。”

    “你知道的,我喜欢欲拒还迎。”闻面用尾巴卷住司南泊结实的腰肢,安抚的蹭着,“宝贝,你已经把他醋到了,别生气了好吗?”

    狐狸尾巴很柔软,摩挲在男人窄腰上格外酥痒。司南泊享受了一会儿闻面的安抚,心里格外的嘚瑟。

    只要他吃醋,闻面就会安慰他,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他得到了面儿的宠溺。

    司南泊松开手指,改做抱住对方的腰和他继续黏糊的磨蹭:“再待一会儿,不想离开面儿的roudong,我会很寂寞的。”

    司南泊终于舍得将闻面放开时,狐狸后xue里兜不住的yin水和jingye宣泄而下,就这么粘稠的滴在了地板上,三双眼睛瞧着那滩流下的jingye,神色各异。

    闻面的衣衫没有被司南泊扒光,而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六道眼神的尾随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局促,好像被三匹凶兽盯住的柔弱绵羊。

    司南泊做了更加狂热的动作,将闻面靠在械人身上,自己把头埋在闻面的裆部,用舌头和嘴将jingye和yin水舔干净。

    闻面捂着唇瓣,眼神不安地在狼剑和司南泊的身上飘忽,太yin荡了,被狼剑看光了他和司南泊zuoai的整个过程。

    械人的私处也被他的yin水浇的湿透了,希望械人那种奇怪的眼神只是他的错觉。

    司南泊舔完了后xue,顺便将嫩逼上的sao水也舔干净。闻面看不到的是,另外两个男人也随着司南泊露骨的动作饥渴的滑动着喉结。

    司南泊舔完之后,用手背擦干净唾液,接着将闻面靠在械人的怀里让他好好休息。

    他似乎完全没把械人那丁点儿自我意识放在眼里,毕竟,械人只是模仿他打造出的杀人武器罢了。

    闻面靠着械人,双腮绯红。他甚至不敢抬头,直视这个石头机械的眼睛。

    械人心甘情愿的做着人rou垫,伸手为闻面整理凌乱的发丝。用眼神描摹这个美丽的男人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他虽然不懂,但是清楚,夫人和主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闻面有些累了,偎在械人怀里阖眼打瞌睡,被司南泊狂cao一个时辰,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事。

    马车外的皇东澈也被干爽了,他一直含着龙枞的jiba,把大jiba吸到硬,被内射之后又软下来,再吸到硬。他的屁股已经喷满了龙精,浊白的jingye顺着大腿迎着风飞散。

    “不能再做了。”龙枞吻着皇东澈的唇角,低声呢喃,“似乎要下雨了,宝贝,进去等着,好吗。”

    “里面那四个人,可处在一种奇妙的氛围里呢。”皇东澈知道自己把龙枞榨干了,那根大jiba一点也硬不起来了。他只好钻出去,jingye一路喷出来,在龙枞的裤裆和大腿上浇出一滩。

    “枞郎,屁眼都被你捅松了。”皇东澈娇滴滴地挽着龙枞的手臂,“那里已经是你的形状了,你得为我负责,娶我。”

    龙枞被那一声千娇百媚的枞郎迷了理智,他轻轻吻着皇东澈的额头,低哑着声音说:“我会向义父说明娶你的事的。”

    “你娶我,还得看他的脸色不成?”皇东澈抓过衣衫草草披上。

    “他毕竟是我的义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是你们人族推崇的吗。”龙枞认真的说。

    “呵呵呵,也是,那就等着咱们的义父同意好了。”

    龙枞点点头,有些害羞的握紧缰绳专心驾车,他好像没那么介意皇东澈这七年和不知道多少男人乱搞的事情了。他心里还是很喜欢皇东澈。

    他愿意包容皇东澈的过去,他认为,他和澈儿一定有属于他们的未来。只属于他们。

    天色越发昏暗,远处的山丘黑云侵压。秋风陡然变了个味道,格外寒冷。

    一场细雪悄然而至。

    龙枞缓缓蹙起眉头,细雪越来越大逐渐有变成大雪的趋势,龙枞伸手摁住腰间的龙骨剑,神色凛厉。

    好生浓烈的妖气!

    却见那纷扬大雪中,一抹殷红翩然而至,红色的兜帽下露出两截长长的火红发丝,随着雪风飘扬。来人手中不着寸兵,只抓着一支火红的羽毛。

    “王上——”龙枞方要提醒马车中人,但下一刻喉咙已经被一双骨感修长的手扣住,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兜帽下那张洇红的唇瓣缓缓勾起柔媚的弧度。

    “嘘……”一股热意从喉咙传到头颅,灼烧一般痛苦。龙枞浑身冒汗有些痛苦的眯起眼睛。

    他动不了了,对方的功力远在他之上!

    “睡吧,乖孩子。”对方轻轻呢喃一句,龙枞便阖上眼睛咚的一声摔下了马车。

    凤厌还想继续深入,但是飞扬的车帘后伸出一柄晶莹剔透的剑,戴着黑玉面具的高大机械冷冰冰的注视着他,凤厌低笑一声,抓住那把剑,一团凤火烧进了械人的心脏。

    “呃……!”械人捂住心口,一时间不能转化如此强烈的灵气,过度运转的身体冒出丝丝烟雾,哐嘡一声,沉重的灵石身体瘫倒在地。

    凤厌跨出步子,高傲的踩着械人的身体进入马车。

    他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凤厌笑眯眯的看一眼被捆住的狼剑,手指一勾便要将意欲掏出妖名卷的闻面用凤火困住打回原形,黑色的狐狸跌落在司南泊的怀里,无辜地睁着紫色眼睛。

    司南泊冷冰冰的看着凤厌。

    “又见面了,知己。”凤厌直接将束缚狼剑的捆妖绳烧断,恶狼活动着筋骨贪婪的注视着司南泊怀里肥美的狐狸,闻面瑟缩在相公的手掌下,喉间发出嘤嘤的声音。

    “yin荡的狐狸,用姣美的身体博取男人的爱怜才是适合你的方式。”凤厌没有对司南泊冒然出手的意思,毕竟他是真心当司南泊是知音,凤厌蹲下身子挑起司南泊的下巴,和他近距离对视,“狐狸精可比凤凰还要危险。”

    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闻面的皮毛,好像在对无意惊吓到一只小动物做着安抚。司南泊一把抓住凤厌的手腕,将他的骨骼捏的咯吱作响。

    “拿开你的脏手。”

    “呵呵呵,”凤厌收回手,掠过司南泊朝向狼剑,“狼殿,吟槊那条老泥鳅可是去野狼谷告状了,若是这么被捆着回去,恐怕会被野狼谷的恶狼们撕成碎片吧。”

    狼剑又看了闻面几眼,眼中的光芒逐渐阴寒。

    “喏?”凤厌伸出手指,伸向狼剑,狼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握住了妖界对立面的凤族的手掌。

    “嘤嘤!”闻面挣扎着要起身,眼中充满哀伤,狼剑温柔的看着他,笑了。

    “抱歉,不能再保护你了。王上。”

    一道刺眼的光芒之后,狼剑和凤厌一同,消失了。

    马车停滞在风霜里。许久,风雪消散,秋雨清雷接踵而至。

    “那只妖怪……”皇东澈后怕地瞧着闻面和司南泊,“他、他得是一族族长级别的吧?”

    “他可能,不止是族长。”司南泊眼神恹恹,“能将面儿直接打回原形,轻松弄坏连狼剑也挣扎不开的捆妖绳……”

    “你、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阻止他?”皇东澈心有余悸,“他好像和你很熟?”

    “我若是和他斗,必须动用全部的功力。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了。”司南泊摇头,“方圆百里都会遭殃。”

    “那么恐怖……”皇东澈还不知道司南泊已经成了鬼殃,鬼殃失控就是可怕的天灾,何止方圆百里,不知道多大面积的土地会被鬼气污染,多少生灵瞬间被吸干沦为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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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妖都后,司南泊立刻抱着闻面去找吟槊。吟殿的妖仆们提醒王妃,最近吟殿心情很不好。

    瞧着司南泊把一只肥狐狸抱进屋子,吟槊冷淡的眼睛微微一抽。对方的能力太过强悍,施加的咒术让闻面无法自行恢复。

    “是上古咒术,需要准备一两天。”吟槊伸手抚摸着闻面的狐狸毛,眼中充满慈爱,“可怜的孩子,别怕。”

    司南泊垮着个鬼脸,一把将闻面抱在怀里:“既然如此,有劳吟殿。”

    “司美人,以后还是不要哄骗王上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吟槊也有些不乐意,“他是我妖族的王,不是你的宠妻。”

    “吟殿,王上和本宫受刺,你派在王上身边的人办事不力,你应该狠狠揍一顿龙枞给王上出气。”司南泊冷道,“对方可是凤族的巨擘,你和凤族纠缠不清,别到时候被人戳着脊梁骨诟病。”

    吟槊阖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两日之内,吟槊需要准备破解古咒术的东西。关于那个神秘的凤族他心中隐约有人选——凤厌。

    凤厌闭关一百年,出关兴风作浪也是正常的。但是他之前和凤厌交过手,还不至于那么厉害。

    这一百年,凤厌经历了什么?或者,修炼了什么歪门邪道?现在凤瑞不知下落,按照凤厌的性格,他的目标很快就会转移到吟殿,毕竟凤栖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他的孙女凤烯也在这里。

    闻面暂时住进了吟殿,这座殿宇特别大,还有一个小型湖泊一般的水池供吟槊化作龙身是泡澡。司南泊和吟槊折腾术法的时候,他便坐在那个池子边瞧着水里的自己。

    那只凤凰的话,在他心里盘桓。

    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只yin荡的狐狸吗。狐狸精只消依靠自己的美色,嘤咛承欢便能获得男人的庇护,是这样吗。

    可他也是男人,他想保护身边的人,甚至还很贪心的想要保护天下需要他帮助的弱者。

    水面突然颤动起来,湖中冒出了泡泡。闻面抬起眸子,只见湖泊里抬起一个庞然大物,那是一只黑色的巨龙,漆黑光亮的鳞片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嘤!”闻面第一次见到真龙,有些被吓到了。真龙正准备爬出湖泊,好在听到了小狐狸的叫声,不然一脚就把对方踩死了。

    黑龙抖了抖毛发,接着变成人身落在水面。漆黑的长发间是一对墨玉一般美丽蜿蜒的犄角,俊美的脸蛋沾满水花,带着一丝忧郁。

    凌波微步、款款上岸。闻面眨巴眼睛,那不是吟槊的弟弟,吟戟么。

    “……”吟戟路过他,又倒了回来。接着蹲下身子,用修长的龙爪有些恶劣的戳着闻面毛茸茸的脑袋。

    “这里是沐浴的地方,小狐狸不能随便看。”吟戟完全不知道这是尊贵的大妖王,毕竟这团乌漆嘛黑的小可爱怎么也没办法和高贵冷艳的妖王相提并论。他只当这是一只误闯的野狐狸。

    “你和家人走丢了?”吟戟把他抱在怀里,语气温柔,浓密的睫毛沾着水珠,和吟槊相似的脸上却是截然不同的忧郁笑意,“他们会担心的。”

    “嘤……”闻面蜷在吟戟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

    “在阿爹阿娘找到你之前,陪我一会儿吧。”吟戟一直很孤独,这只温顺的小狐狸让他产生了一股温暖的感觉,修长的手指一边抚摸着狐狸,淡色的唇瓣一张一合絮絮说着不能对其他妖怪说出口的心事。

    “其实,我也有个很爱我的哥哥。我们是双胞胎,是他把我孵化了出来。孪生兄弟总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我们爱上了同一只妖怪,不……是他把心爱人让给我。哥哥一直在照顾我,什么都会给我……但是像心爱人,不是能随便送的物品啊。他是有自己的意识、有感情的。”

    闻面扬着小脑袋,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吟戟眼眶微红,他在无声的落泪。

    “我和那只妖怪成亲了,但是他却怀着哥哥的骨rou,因为哥哥在故意躲着他把他推到我怀里,他伤心我也难过,于是最后,我们决定成亲,逃离哥哥身边。”泪水一滴滴砸落,吟戟继续说,“但是爱是抑制不住的,他爱哥哥,愿意为了哥哥死。”

    “我真的很羡慕,有时候照着镜子,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他不能爱我呢。”

    “后来我和他的母亲偷情了,小狐狸,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我忍不住,我最开始是想报复,但发现自己沦陷时,已经无路可退。”

    “我心爱的凤凰怀着哥哥的种,他的母亲也因为我大了肚子,但是他的母亲很爱他的丈夫。从始至终,我都是多余的。”

    闻面垂下耳朵,眼神复杂。

    “小狐狸听了也会觉得很忧郁吗。”吟戟又抚摸了他几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还强迫哥哥用龙根捅我,他肯定很不高兴,但是为了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在我喉咙里射了。”

    闻面整只狐狸僵住。

    “或许,我离开,他们都会幸福。”吟戟的目光放在烟波缭绕的湖面上,“我只会破坏他们的感情。”

    “嘤……”闻面坐起身子,双手扒拉着吟戟的衣襟徐徐摇头,不是的,吟戟不是多余的,吟槊很在乎唯一的弟弟,凤栖和凤烯也离不开他,但是,这几只妖怪里,或许真的没有完全属于吟戟的那一个。

    “为什么多余的那个偏偏是我呢。”吟戟声音有些哽咽,但是这次他扬起脸庞将泪水逼了回去,“好想躲起来,哥哥的温柔让我倍感羞愧。”

    “谢谢你小狐狸,你也不是属于我的。我先回去了,和我待太久,会变得很糟糕。”

    吟戟说完这些,便松开闻面,独自离开了。

    深夜,闻面坐在繁复的阵法中央,吟槊默念着古老的咒语,将妖力注入到闻面的天灵,约莫半柱香时间后,小狐狸变成了赤身裸体的兽耳美人窝在地上。

    司南泊展开衣衫裹住闻面,接着紧紧抱住爱人。

    “吟槊。”闻面叫住了意欲离开的白龙。

    “臣在。”吟槊转过头,温柔的看着他。

    “孤有事同你商议。”闻面坐直身子,冶容清冷,“有关我妖族万千妖民的大事。”

    吟槊点头,又坐了回去。闻面穿好衣衫,正襟危坐,向吟槊说明了他和司南泊的计划。

    用三百名妖族封印记忆,混入人族的猎奇圈子里,从贵族入手,一步步融入人族。

    吟槊沉默。

    “臣不同意。”

    “为何?”闻面蹙眉,“这是一条捷径。”

    “是。但是充满了羞辱和肮脏,妖族虽然处于劣势,但为了物质便放弃尊严,宁可不活。”

    司南泊冷笑:“那是吃穿不愁的吟殿。吟殿可知,有多少妖族百姓为了一口饭冒着被射杀的风险前往边界。能用三百只妖救三百万妖,尊严,重要吗。”

    “……”吟槊阖眸,表情凝重,他是尊贵高傲的龙,自然不能接受这样卑鄙的招式。他可以率领妖界轰轰烈烈的攻打回去。

    “老顽固。”司南泊不客气的说。

    “原来灵师都是用这么阴险的招式对付妖族么。”吟槊冷道,“低劣的人族!”

    一妖一鬼冷言冷语相互讥讽之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吟戟缓缓走进来,跪在闻面跟前。

    “吟戟,愿意抹去记忆,混入人族。”他轻轻叩头,那小小的声音却像炸弹落在吟槊和闻面心里。

    “吟戟,出去!这不是小孩子能胡闹的!”吟槊严厉的呵斥。

    “请王上成全。”吟戟扣着地板不愿起身。

    “好,孤赞赏你。”闻面起身,亲自将吟戟扶起来,“爱卿,你将是妖界的英雄。”

    “砰!”吟槊狠狠的砸着地板,砸出一个大坑,他面目狰狞,不愿望向吟戟。半晌,他平复心情,淡淡地说:“既然如此,老臣会竭力cao办此事。”

    “嗯!”闻面眼神一亮,重重点头,“吟殿,辛苦。”

    吟槊虽然表面冷淡,但是心里已经炸开了锅,整条龙都在颤抖。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屋子,不看吟戟一眼。

    “王上,可以恩赐微臣半个时辰么。”

    “好。司南,你退下。”闻面挥手赶人。

    司南泊心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微臣想托王上给吟殿带话,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吟戟惨淡一笑,“以后,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了。”

    “什么?”

    “劳烦王上,转告吟殿……凤烯是他的骨rou,凤栖从头到尾爱的也是他。是我,对不起他。”吟戟面上露出破碎的笑意,“就这些了……”

    “好。”闻面点头。

    “剩下的时间,可以同微臣说说人间吗。一千年了……微臣还没有去过人族的世界呢。书里说,那里很漂亮遍地鲜花美食,还有叫烟火的流星。”吟戟从袖子里掏出一本翻得软烂的旧话本,“我也想去看看人间……可哥哥说太危险了,总是不让我去。”

    闻面笑了笑,招手让吟戟靠近一些,他翻开话本,一段一段同这条孤独的黑龙讲起他向往的人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