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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至味,掌掴玉臀

    123.人间至味

    齐魅端着食盒走进去,见着了洞中情形。蓉蓉站在花下,娉婷玉立、窈窕多姿,正朝餮的方向站着。而餮面前竖着的木架,手中握着的一把毛笔,以及笔尖上头饱蘸的点墨,不肖说,齐魅也能猜出,两人正在做何。

    唉,思餮心切,竟忘了齐真白日里来汇报过的、餮采了花与蓉蓉进了洞的事情。齐魅本以为,即便蓉蓉想要进洞来参观,也是呆上片刻即走;即使她不愿自觉离开,想来餮也不会多留。可没想到,都月出中宵了,两人还在这里“郎情妾意”。

    一想到餮的眼睛,曾一顺不顺地打量在蓉蓉身上,将她婀娜的身段,临成墨线摹在纸上,齐魅便觉犹芒在心,隐隐约约的刺痛,叫他好不痛快。因而,木板上铺着的那张画,他是一眼,都不想瞧。

    齐魅的神色,由自在变得尴尬,他略调了一下唇角的弧度,尽量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啊,蓉蓉姑娘也在啊。要不,一起吃吧?”

    “那怎么可以!”餮忙说道,“你特意带来给我吃的东西,自然是一丝一毫,都不能便宜了她!”说着,他随意地扔了笔,快步蹦跳至齐魅身边,满眼快乐地道:“什么好东西呀?”

    齐魅搁了手中酒壶,不情不愿地揭开了食盒。

    我的确叫你为了师傅,哄哄蓉蓉、做做假戏,可没让你假戏做成真呀?呵,采花布置,一壁生辉,临摹作画,满洞旖旎。怎没见你在我身上,用过这许多心思呢?

    齐魅听齐真禀报时,倒是没太在意,可真置身当场,耳闻目睹,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齐魅原本清风朗月的好心情,已然被孤男寡女、独处一洞的暧昧情形,给破坏殆尽。他连那东西叫做“凉皮”,都懒得告诉餮了,只是道了一句不咸不淡的风凉话:“没什么。再好吃的东西,又怎比得上阿铁你面前,如花美人的‘秀色可餐’呢?”

    餮原本已伸手,抓起了一根白玉长条,正仰着头、顽皮地张嘴往口里塞。可听了齐魅这话,他顿住了动作,齐魅话里话外,透着的nongnong酸味儿,都足够泡上一坛子陈醋了,这说明齐魅在乎他。

    因而,他毫不在意,嘻嘻灿笑着,向齐魅晃了晃手中那条凉皮,“恬不知耻”地说道:“的确,此刻我面前的‘美人’,那当真是‘秀色可餐’。若他再肯喂我,那我便幸福得,死而无憾了……”

    齐魅心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刚赏完了“雌花”,又想厚着脸皮来摘“雄蕊”。怎么这话,正过来反过去都随你说了,这便宜,颠过来倒过去都是你占呢?想的美!

    于是他负气,将餮举在空中的手,狠狠一推,偏过头道:“拿开!想吃便吃,吃完了继续作你的画去。大好的良辰美景,可别辜负了。这一点小食,正供二位,于花前月下、谈天说地之时,打发无趣。你们慢慢享用罢,我就不便打扰了,告辞。”说着,齐魅转身要走,给二人留了一个尽量洒脱的背影。

    餮在齐魅身后,卡着喉咙,喉头突然发出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干呕:“哇,这是什么鬼东西,怎能这般难以下咽!呃……你为什么,要狠心拿这种鬼东西来害我!”

    齐魅闻言,心头一惊:不会吧?难道除却我尝了的面上第一根之外,下面的凉皮里头,还搀了东西?陌尘她该不会……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毒吧!

    此事当然蹊跷,陌尘绝不像是,会做这种狠毒之事的人。但眼下,齐魅也来不及多思,赶紧转身,一边慌里慌张拍着餮的背,一边关切问道:“怎么了?什么滋味?很难吃么?你怎么了!”

    餮终于从阵阵干呕中缓过气来,有气无力指着食盒道:“我……我形容不出那滋味,你自个儿一尝,便知道厉害了……”

    齐魅立刻夹了一筷往嘴里送。

    不对啊,这味道正常得很啊,与先前自己吃过的,并无二致呀……

    还未待齐魅反应过来,餮又顽劣使诈骗了他;那一头的餮,眼疾嘴快地附身上前,“吸溜”一下,将露在齐魅唇瓣外、还未及吸入的那一半玉条,卷舔着含入了口中,顺势就覆住了美人的红唇。唇齿相接,金风玉露,天地间就再没有其他。餮吻得动情,玉皮的沁凉,混着爱人口中的灼热,相依相融,那是炙火缠绕冰棱的柔情恋曲。

    久违的一吻后,餮终于舍得放开齐魅。齐魅的嫩唇,被啄得略略起肿,也愈加嫣红和艳丽了。

    餮一扬眉,满脸得逞的坏笑:“你瞧,这才叫真正的‘爽口小食’、人间至味呢……”

    齐魅心头,如饮了梅子羹,又酸又甜,说不出的微妙滋味。

    就在餮与齐魅,旁若无人般,吻得严丝合缝之时,蓉蓉已然悄悄走至他们身边,两眼盯在那幅画上,默默地瞧了许久。

    此刻,见抵死缠绵的二人,终于舍得分开了,蓉蓉挤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心平气和道:“我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我便没有一丝机会。呵,我们花精,才不像你们凡人那么小气呢!输了便是输了,该放弃时,就要懂得放弃,免得自寻苦恼。好了,真正不便打扰的,应该是我才对。祝二位,百年好合吧,那我先走咯……”

    齐魅急了,之前说好的交换条件,还未兑现呢:“唉蓉蓉姑娘,烦请等一等……”

    已然迈出几步的蓉蓉,翩然转身,噘了嘴道:“喂,我都承认你赢了!他是你的,我抢不过你,你还想怎么样!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去见你师傅,跟齐欢那个傻老头子,好好‘叙旧’呢……”

    124.掌掴玉臀

    听闻蓉蓉说要去见师傅,齐魅总算放心了。餮也朝他一挤眼,展了一个“这下我可以圆满交差了吧”的笑。

    送走了蓉蓉姑娘,齐魅僵着身子立在哪里。方才,是自己张口说要走,可这会儿,受了人家的激情一吻,又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继续抬步离开吧,未免显得自己小气;可若将他为美人作画一事,全当作燕过无痕的昨夜风,似乎又太便宜这坏男人了。

    这台阶要如何下,齐魅还未想好,便架不住餮灼灼望过来的眼神,只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飘飘忽忽,往漏着月华的洞顶石缝上头瞟。月色如洗、银纱就地,确然是适合互诉衷情的良宵光景。无奈两人之间,莫名生了嫌隙,明明一开始,都是为着同一个目的。

    一只小指头伸过来,轻轻地勾住了齐魅的,缓缓施力、拉紧,似在偷偷讨好。

    餮轻声问:“你不看看画?”

    “不看!”齐魅继续偏着头,执拗道。

    哼,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提还好,慢慢地气也就消了;这一提之下,齐魅似乎更加没有了要原谅餮的理由。

    “看嘛看嘛……”说着,餮将那张画,举到了齐魅面前。

    齐魅瞪大了双眼,望着墨纸上,那大片锦簇的花团中央,映衬其间的人。那人乌发泻身,面染赤霞,一身素白衣衫,襟口完整地封到颈上。光从上半身来看,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青莲君子形象,可偏偏画中人的下半身,却迤逦yin靡得不堪凝目注望。

    他目含魅惑,倚在姹紫嫣红的石墙花壁上,那两条玉藕般白皙修美的长腿,从解开的长衫下摆中露出来,yin荡不堪地大肆敞开着。其中一条,虚虚点着地,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另外一条高高悬起,挂在石间垂落下来的一根青藤上。翠蔓携着上头开放的小朵繁花,一圈圈卷在美人的小腿肚上,不会勒得太紧,却生生绑出了一种,令人心漾神驰的脆弱美感,将那本就生得媚骨天成的曲美弧线,点缀得更艳丽了。

    齐魅从来不知,餮的画技,竟然如此出神入化的好。且他所使的技法,不似时人粗笔走墨的写意风格,而是用了细致的勾线,配了深浅叠加的墨影,画出了如临其境的逼真感。但最令齐魅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那画面上的美人,容貌看着那样眼熟,分明,就是镜中所见的自己。

    餮的眼里,从来只能容得下齐魅一人。齐魅托他办的事,他无不尽力;为了齐魅,他可以忍辱负重,委屈自己。即便是对着蓉蓉那样的如花美人,餮所能看到的,也只有立在花前的齐魅一人而已。因而他凭借着想象,完成了这幅画作。不过,那栩栩如生的画面中,唯独只有一处,是极不协调的留白,那便是齐魅腹下、最最勾人向往的幽境秘处。

    餮见齐魅的眼神停留在了那处,及时附到他耳边,吹起暧昧煽火的“耳旁风”:“魅官儿,没亲眼见过的风景,任凭我再怎么想象,都是徒然。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今儿个,我不仅要见见你的股间美景,我还要……”

    话音未落,齐魅整个人,便面朝下,被餮打横抱了起来。男人干脆一屁股坐到了石头上,将齐魅压在了自己膝上,不由分说,就去掀他的衣摆。

    齐魅凌空悬着上、下半身,只余下一个饱满弹嫩的rou臀,被男人的大手,握在掌下揉弄。他惊慌呼喊着,无措的两手,下意识拍打在餮结实的小腿上,同时欲拒还迎地蹬着腿,口中明知故问地嚷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不是说了么?我不仅要扒了你的亵裤,好好地亲眼瞧一瞧,花街里人人向往的小泬究竟有多漂亮;还要亲耳听一听,这天下闻名的齐氏家主,哭着喊着告起饶来,能有多动情!”

    “别、别胡闹……啊!”还未待齐魅如何抗议,他的长袴连同亵裤,便被男人褪到了膝弯。一个响亮、但并不令人真痛的巴掌,就“无情”落了下来。

    餮这一回,真不是说着玩玩而已,从南馆到镜山,从初识到相恋,他确实已忍得够久了。就算要不了齐魅,可看一看、摸一摸这属于他的东西,总不过分吧?

    于是大掌收敛了蛮狠的力道,斟酌着绵绵的情意,一下一下,拍在饱满如奶白水桃的臀上,在那两片翘挺的玉瓣上,烙下了独属于男人的烈火情印。齐魅是他的猎物,从始至终,就是他一个人的。明知故犯、迎难而上,齐魅要捕猎的,是他的人,而他要捕猎的,是齐魅的心。

    “哼,谁让你这么狠心,把我推给那个女人的?说,你是不是该罚?该不该罚!”

    齐魅一听这话,原本想要装个样子、假意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的确,自己叫他去哄蓉蓉,到头来,又不信任他,怨他背叛自己;而餮呢,齐魅一看那画便知,餮的坚贞情意,笃然不会生二心。过去于南馆中、群芳斗艳时他没有,现在为自己、孤身上镜山来,他更不会。是自己的错,的确是自己,无理取闹了。——该罚。

    齐魅虽然嘴上不答,但他闭着眼,默默体会,那炙掌触在他肤上的微痛,感受着自己的臀rou,因为男人的柔情掌掴,而轻颤摇摆,口中时不时溢出一点,餮想听的哼叫:“嗯……嗯哈……轻一点嘛……你打疼我了呜呜……啊……”那腻化在嗓子里的甜美风情,完全不似是在抱怨求饶,倒像是在舒适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