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书迷正在阅读:表面师兄弟(年上/1v1)、名门之后、小狐狸他实在撩不动了、被男友精神出轨之后,我睡了他的人。、校园恋爱后日常、私有月光、约到宝了、我只是想做个爱、如果有光环那一定是万人迷(h)、禁逾(all受向)
裴钰之听到顾清秋回国的消息,费了好大一番劲儿终于是从家里跑出来。看见这栋熟悉却又陌生的别墅,他顿了顿,随即又快步走过去。 侍者迎在门口。 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这次宴会……主要是为了给家弟接风洗尘……” “请问您有请柬吗?”侍者问道。 “……同时也是宣布家弟的婚事……” 裴钰之手中几经波折得来的,红底烫金的请柬倏然掉在地上。 侍者皱眉,询问:“您……?” 裴钰之弯腰捡起了它,未发一言转身离开。 * 门内,林晟在众人真真假假的祝福声中轻轻吻了吻顾清秋的唇角。 顾清秋耳根发烫。 尤其是在确定了学长对他的心意后,这个吻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分旖旎。 顾清秋抬头,却跌入了林晟温柔的眸里。 心猛然漏跳一拍。 林晟恰巧也在此时放开了他,接过话筒:“感谢大家的祝福,今晚请各位玩得尽兴。” …… “哎,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谁知道呢,顾清秋出国一趟竟然还带回来一个未婚夫?” “可我最好奇那两位的反应……”一个把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人插嘴道。 “哪两位?” 黄毛头也没回,“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沈淮安和……你拉我袖子干什么?” 黄毛见旁边人眼神不对,心里一咯噔,回头看去——顾清秋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这个角落瞬间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林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轻牵起顾清秋,眼里皆是关怀宠溺。 离得最近的黄毛情不自禁地哆嗦一下。 身为一个钢铁直男,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哪怕这俩人长得很赏心悦目。 顾清秋刚刚陪着哥哥去敬了两杯酒,有点上头。 他注意到了黄毛的反应,想到了报仇的好方法。 “晟哥,他刚才说我,说我朝三暮四……” 顾清秋故意用软糯糯的语气,余光注视着黄毛及他身后公子哥们想走又不敢走的怂样,怕自己突然笑场,直接把头埋在林晟肩膀处,一抽一抽的忍笑。 林晟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跟着配合。 他眼神一肃,整个人周身气场都变得凛冽起来。林晟皱眉,看向黄毛,以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开口:“王二少,听说一周前你曾跟你继母一起去了酒店,是吗?” 黄毛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林晟,“你……”怎么知道? “你……你胡说!”黄毛连忙反驳,神情慌乱。他完全没料到这种情况。 在场的公子哥虽然可能喜欢花天酒地,但都是活在大家族里的少爷,多少能有点识人的本领。 往不好听里说,这算是luanlun。 倏然,投向黄毛的眼神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顾清秋想自己就是想恶心一下他们,没成想还吃了一个瓜。但他不想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破坏掉宴会。 “这样吧,跟我道个歉,我就当没发生过。” 顾清秋松开林晟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眼角还带着刚刚忍笑忍出来的几分淡红,更衬得容貌昳丽,像是刚出山林不食人间烟火的精怪。 黄毛不自觉看呆了,没反应。 顾清秋皱眉,“你傻了?” 黄毛这才回神儿,发觉脸有点烫,掩饰似的连忙在桌旁拿起两杯香槟,递给顾清秋一杯,“对不起顾少。” 声音又小又快,简直和蚊子哼哼似的。所幸顾清秋也懒得扯下去了,打算意思意思喝一口,林晟却拦住他,“你刚刚喝了不少了,我代你吧。” 顾清秋确实有点晕,没逞强。 林晟抿了一口,带着顾清秋去了别处。 争执化解了,这个角落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分散开来。 “……王少,你还好吧?”有个人凑上来献殷勤。 黄毛收回视线,盯着手里的香槟,眼神晦暗不明:“怎么?刚刚怎么不见你出声?” 那人家世不如王家,好不容易才攀上王二少,此刻被讥讽也不敢多言,小声谄媚道:“王少放心,我已经帮您报仇了。” 黄毛有种不好的预感,偏头问他:“你做了什么?” 那人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猜对了王少的心思,猥琐地笑了两声,忙道:“就在刚刚那杯酒里下了点……” 话还没说完,黄毛深呼一口气,直接把剩下的香槟泼到了那人的脸上,“滚!” 那人吓傻了,连擦也不敢擦,连忙离开。 王二少情不自禁地看向今晚的主角,顾清秋似乎跟他哥说了什么,然后就牵着林晟上了楼。 他目光难以自控地追逐到二楼他们身影消失的地方。 黄毛相信一见钟情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又叫做见色起意,但…… 他又拿过一杯香槟,有些迷茫地回味着方才失神的滋味。 * “你还好吗?”顾清秋领林晟来到卧室。 林晟伸手,制止住了顾清秋试图开灯的动作,又把他禁锢在怀里,却说:“我不想让你看到这幅狼狈的样子,我自己就好,你……赶紧出去。” 灼热的呼吸洒在顾清秋的颈间,让他有些战栗。 这样的林晟让顾清秋感到害怕。 “学长,你冷静点,我去给你拿杯水。”顾清秋偏过头,手臂轻轻用力,便推开了林晟。 林晟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原本温柔的眉眼沾染上些许情欲,他皱眉,对顾清秋道:“不用,你先出去。” “可……” 顾清秋话没说完就被推出了门来。 “咔嚓”一声,门落了锁。 他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顾清秋想林晟应该是打算泡冷水澡吧。 他不傻,他知道林晟把他推出来是为了保护他。 ……可谁来保护学长呢? 顾清秋揉了揉眼角,算了,去找管家拿钥匙吧。 * 林晟自诩情场从未失意,他自虐似的泡在冷水里想,今天可真是他人生至今遇到的最狼狈的事。 他知道酒里被下了药,却鬼使神差地抢过了那杯酒。 冰凉的酒液入喉,他催眠般的告诉自己,这只是苦rou计,不是舍不得。 可刚才他完全背离了计划。 林晟本来要利用顾清秋的愧疚,当他感受到怀里人在微微发抖,他又自暴自弃般地放开了他。 哗哗的水流声盖过了林晟心里的嘈杂,也不知是因为药物关系,他难得感觉有些无力。 但不容置喙的是,他输了。 * 顾清秋进入了房间,他的手有点抖,却稳稳地打开了门。 只有浴室里是亮的,在卧室里散着微弱的光。 他脚步在浴室门前停住。 ……就这么进去吗? 浴室没锁门,可能林晟觉得顾清秋不会再回来。 顾清秋关掉淋浴器,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来刚才拿的几个避孕套,又把下身的裤脚被打湿的西装裤脱了。 “有点冷。”顾清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暴露在凉凉的水汽里,白色的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了纤细的腰身。 他感觉到了林晟的视线。 可以说从关掉淋浴器的那刻起林晟就睁开眼睛注视着他。 他甚至听见了学长越来越难以平复的呼吸声。 房间外宴会还在继续,配上将要发生的事,倒像是真的了。 顾清秋不合时宜地笑了下。 辗转了这么多时日和事情,心态倒是越来越好了。 顾清秋迎着男人的目光,长腿一迈,直接跨坐到林晟腰腹上,隔着内裤感受着男人的灼热。顾清秋低头,清澈的眸里萦绕着淡淡的水雾,他双手扶着男人的肩膀,问了林晟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你真的喜欢我吗?” 林晟压着顾清秋的脖子,吻了吻他的额,像是忠诚的教徒亲吻崇敬的神灵。他郑重地给出正确答案:“喜欢。” 顾清秋想,这就够了吧。 即使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林晟学长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顾清秋笑笑,给了男人一个奖励的吻。 修长指尖划过男人胸膛,拎起一旁的避孕套,他看着林晟,用牙齿轻轻地撕咬开。 殷红的唇,雪白的齿……林晟觉得控制力濒临红线,却又不舍得打破此刻的美景。 所幸顾清秋似乎察觉到男人即将要爆炸的某物,勾引一般地附在林晟耳畔喘息:“帮我把内裤脱了,愿意吗?” 谁能不愿意,林晟被撩的呼吸一滞,忍无可忍地反压住顾清秋,眼神极度危险,声音沙哑:“好。” 剩下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明明浸在冷水中,顾清秋却觉得那样灼热,快要把他烫化了。 男人胯间的凶兽找到了栖息之所,肆无忌惮地奔跑冲刺,想把这处新领地上的每一寸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林晟半扶半按地禁锢着顾清秋纤细的腰,似乎每一下挺进都必须要让身下这人发出难耐的呻吟。 浴缸里的水渐渐所剩无几,光滑的四周让顾清秋的手很难得到支撑。 林晟低头,咬了一下顾清秋艳红的唇。顾清秋被咬通了,嗔了他一眼。 林晟低低地笑了起来,又去亲吻顾清秋的耳畔处,恶劣地询问:“你下边的水怎么这么多?嗯?” 顾清秋被干得迷迷糊糊,没有回答。 林晟似乎不满意这样的情状,他故意减缓了征伐的速度,舔舐着顾清秋的耳朵,顾清秋被刺激得一阵微颤,茫然地看向林晟,像只吸人精气修行却又是初次欢好的小狐狸精。 又欲又纯。 “回答一下学长的问题?”林晟怜惜地吻了吻他的唇。 “是沈……沈淮安……”顾清秋脑袋还是蒙蒙的,闻言没细想便脱口而出。岂料话还没说完,林晟的攻势骤然凶猛起来,他不再给身下的人留一丝喘息的余地,狠狠地来回碾压其敏感点。 顾清秋卡在喉咙里的话没了说出来的机会,此时此刻,他甚至连喘息声也难以发出来。 虽然顾清秋脑子不算清醒,但他也明白男人在故意让他难受。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凭什么,一个两个三个都要怪他? 顾清秋越想越觉得委屈,再加上自己憋了很久无法射精,爽是爽,可也真难受,最终竟难耐地抽噎起来。 * 哭声虽然很微弱,但林晟还是捕捉到了。 男人心一慌,原本些许怒意被泪水通通浇灭,连忙停下动作,把人抱在怀里轻哄:“怎么了?弄痛你了吗?” 委屈的人最经不得哄。 顾清秋本来想掉两滴泪让男人停住就好,但现在……林晟是停住了,但他似乎停不下来了。 “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控……” 顾清秋,顾清秋依旧哭,甚至还打了一个哭嗝。 林晟再傻也看出顾清秋心里有事,俯身轻轻吻他的眼睛,拿过一旁的浴巾将人围了一圈,抱去了卧室的床上。 柔软的床铺像棉花糖,仿佛能够平复一切苦涩的味道。顾清秋在被林晟抱起来的时候便差不多哭够了,但一想到自己刚刚矫情的模样…… 阿西,丢死个人了。 于是顾清秋刚沾上床就立刻钻进被子里,一根头发丝也不留外面。 林晟想笑又不敢出声,生怕顾清秋把自己羞死。 他翻身,直接隔着被子抱住人。顾清秋的房间冬暖夏凉,一层薄薄的空调被根本无法阻挡林晟身上过高的体温。 “秋秋,刚刚是我不对,”林晟仗着顾清秋看不见,眼里是笑意,语气却十分失落,歉疚地情真意切:“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秋秋?” 可惜顾清秋不动如山。 “秋秋,我有错在先,你先休息……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我可以忍耐的。”林晟语气更失落了。 他叹口气,“轻轻地”下了床,余光却一秒不落地注视着那团拱起来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