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动【彩蛋被老师挽住腿对着全班男同学cao同时被舔花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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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当黎昭闭着眼勉力从沙发上支撑着爬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块硌到碎裂的石板,又僵又脆。腰好像要断了。 人类的身体真差啊…… 黎昭含泪思念自己的植物本体。 豆浆的香气从空中飘来,缠绵地勾住他的鼻尖。 小巧圆润的鼻头忍不住耸动了几下,像小狗狗一样馋得追着香气地动头探身。 桌子对面正往下放早餐的靳寒看到,莫名忍俊不禁。 “醒了?来吃饭。” 清冷的嗓音好听极了,贪图享乐和美色的欲花黎昭一下子脑袋就清醒了。 他努力睁眼,就看到靳寒正弯腰将买来的豆浆油条豆腐脑都放到桌上,美味热食散发出来的蒸汽将那清瘦有棱的面部线条晕得柔和了些。 灿烂的阳光从透过拉开帘子的玻璃窗撒进来,给少年纤长好看的睫毛映成了温暖明亮的金色。 一切都美好暖融得不可思议。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原来人间烟火气是这种感觉吗? “哦,哦,这就来了。” 黎昭迅速洗漱完,跟背后有火追一样飞速跑回来。 “开饭咯!”他欢呼,眼睛亮晶晶地坐到桌前,期待又快乐地预备享用早餐。 人形的时候能尝到许多味觉,有别于修仙时仙果的清口,人间食物总是有着丰富的调味和不同的口感,满满当当、变换花样地激发味蕾。 到这里以后,黎昭每次吃东西都特别香! 啊!满足味觉的快乐! 口腹之欲也是欲望嘛~有助于修炼! 成功说服自己,黎昭又欢快地扑进味蕾快乐海里。 靳寒本来吃东西不多,能达到不饿就行。毕竟吃东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补充身体所需动能的事情,就跟给机器充电一样。好不好吃无所谓。 可是看着看着黎昭跟个小仓鼠一样,快乐又享受。 他也莫名觉得,有点儿…… 香? 甚至不知不觉都吃饱了。 用完早饭,靳寒收拾完就要走了,黎昭非要去送他。 “你身上伤这么重,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好吧,那不去就不去,你一个人回去挺不方便的,拒绝了医院你不能再拒绝我了!” 靳寒拗不过他,只得被迫答应。 他俩家确实离挺远的,路上走路加坐公交要四十多分钟。路上黎昭又试探地问了为什么靳寒会出现在那里,但靳寒面色冷淡却攥紧扶手、坚持沉默的模样,让他明白了这事人家不想说,很快地主动换了个话题聊。 春光明亮地撒进车内,公交车上的把手叮叮当当地摇晃,一派轻松写意。 黎昭表面上轻松如初,聊得流畅又自然。内里却忍不住自己泛滥的关心,决定之后自己再偷偷跟着查。 每一个困难和恶意都是压倒靳寒的稻草。 靳寒性格这么好,知恩图报还给他买早餐,一个坚强不屈又善良脆弱的大美人,怎么能落得跳楼那种结局! 他一定要护他周全! ———— 可黎昭没想到,四十分钟后,他就快要被人气死了! 芜宁菜市场那群大妈看到靳寒就开始嚼舌根,指着靳寒就和自己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在了解书主梗概的时候,黎昭只知道这些人对靳寒不好,没想到真实如此不堪。 “哟,那个祸害人的小丧门星竟然回来了啊。”一个面容尖刻的阿姨磕着瓜子。 “这都多少次没回来了,和他那个死了的婊子妈一个模样。” “有钱人不都喜欢他这款好看的嘛,都出去卖身这么久了,咋还不滚出去啊?真恶心……脏我的地。” “嘘——可能是被扔回来了吧,假清高还不让人装装了吗,拆穿就过分了嘛。哈哈哈哈。” 像一群乌鸦聚在一起食腐rou,泛着脏气的嘈杂乱叫。整个菜市场的菜和人都是一样的乱七八糟,泛着一股下水道的熏臭。 这些人站在这里,连灵魂都会恶心到别人。 黎昭气得不行,要出头时却被靳寒用手用力捏了把小臂。 他怔愣回头,却被靳寒直接快步拉走,像车拖人一样,只能被动加快脚步。 转入一道脏臭乱巷,黎昭挣着手臂:“你干嘛不让我去啊。她们说话那么过分!” 因为被违规楼遮挡,这条巷子很昏暗。靳寒的脸就隐在黑暗里,拉着他,声音清淡:“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她们那么污蔑你!!” “——我必须去讨个公道!”黎昭转身就要回去。 却没料靳寒的手攥得死紧,像铁钳一样,与他昨夜今早的疏离但温和截然不同,看起来紧绷得不正常。 他不对劲。 “……靳寒?” 黎昭小声试探地叫了声。 按传统靳寒是会应一声的,哪怕只是一个嗯。 但是他没有。 暗巷的风很冷,声音也很静。 仿佛与热闹的菜市场被凭空切割成了两个空间,静得让人感觉呼吸都要消失了。 黎昭没再挣,也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了一会儿。 最后是靳寒打破宁静。 “……没有用的。”他的声音泛着哑,像生了锈的齿轮终于转动。 同时他缓慢转身,手却没有从黎昭柔嫩的小臂上松开。 靳寒的身高很高,比黎昭还要高一头多。 于是他低下头看着人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受伤被驯服的兽。 而他的眼里也确实带着伤痛。 但对着关心自己的人,他流出几分难得的温和来。 “他们不在乎真相。” “黎昭,不是所有人都在乎真相。”他用另一只手捋过黎昭颊侧的边发,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像是要教他什么。 最后他抿了抿唇,还是说了声:“……谢谢。” 黎昭听明白了。 他只是单纯,但他又不笨。 想到什么,他握住靳寒放在他脸侧的手,希望地问:“那你能搬出来吗?” 他眉头蹙起来,嘟囔道:“你别住这里了,他们对你不好……” 靳寒摇了摇头,很切实际地说:“没有办法。” “为什么没有办法?”黎昭急起来,“明明还有很多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啊!” 靳寒还是摇头,声音很平淡:“去不了。” 黎昭还要问,明白了他心思和性格的靳寒实在没法,只能掰开了揉碎了用最直白的方式说:“我没钱。” 黎昭一下僵住。 他想起来了,靳寒母亲早亡,他爹是个赌鬼,死前还欠了好多债,靳寒一直在别的地方兼职赚钱还钱,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哪怕他只是个应该好好上学,享受无忧校园的高中生。 这里环境不好,是坏处也是好处。 坏处是有很多烂人,好处是很便宜、非常便宜。 Y市最便宜的地区。 所以靳寒无处可去。 黎昭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 他兴奋得改为双手抱好靳寒的左手,双眼亮晶晶的,“靳寒!要不你来和我合租吧!” “合租的费用更便宜!” 却见靳寒脸色复杂。 他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帮我?” “——值得吗?” 这么坦然地向一个陌生人敞开房屋,邀人共眠,甚至连这个人的舆论都不了解。 我们不过两面之缘。 可一个人的家却是最隐私、最不设防的地方。 黎昭认真看他,小脸扬起来瓷生生的,白嫩又漂亮,好像在发光,“当然值得啊!我们是同学嘛!” ……同学?这么简单又单薄的社会单元么?这有什么意义…… “而且——” “我很喜欢你啊!” 他笑眼弯起,艳丽的泪痣好像要灼到人心底。 好像有一支小鼓。 忽然的就敲到了人的心上。 紧接着心脏充血、迸能,变成了一个小马达,扑通扑通地疯狂动作。 靳寒不知道心里面的是什么东西撞涌,也不知道它在狂跳躁动激烈着什么。 他只是眸色渐深,清透的眸底隐隐压抑着黑滔。如海天一线的清秀风景尽头——黑云翻墨。 ——好想…… 好想把他拢在掌心…… 捻弄那颗泪痣,揉到粉红,然后把他欺负到哭出来…… 那一定—— 一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