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喂点别的（液）
“教授，你知道这是什么蝴蝶吗？看着好美啊。”一名学生拿着图片中的残影向办公室中白大褂的青年问道。 “蝴蝶？”金发的年轻教授看着图中的残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确实挺美的，这图片从哪里找来的，恐怕废了些功夫。” “是那些从黑沼泽回来的雇佣兵，就带回来这几张照片，真是一帮废物，都不抓点活物回来。”学生噘嘴假意气呼呼道，话语间却是遮不住的骄傲，能使唤动雇佣兵，相比起普通家庭来说已经是极富有了。 “教授要是喜欢的话，我下次让那帮废物抓活的回来。”学生悄悄瞥了一眼俊美的教授，脸色微红，眼中的爱意泛滥。 “是吗？那可就麻烦谢同学了。”青年笑意变深，翠绿色的眸子里像是发了光，吸引着谢云起，一点点蛊惑着他，内心的欲望极度膨胀。 “教授，我......我一直很钦佩教授......”谢云起爆红着脸软软道，他感觉自己心中的爱意像是突然炸裂开，甚至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急急地扒开自己的衣服，神志不清道：“教授，你好喜欢你......你、你给我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我好热......” 青年饶有兴趣地看着谢云起的生理变化，打了个响指，绿色的藤蔓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缠绕住谢云起的光滑的身体。一圈又一圈，那顶端还能分泌出半透明的液体。 “嗯啊......”藤蔓进入身体的时刻，谢云起忍不住叫出了声，快感袭来，如洪水涌入。 “教授啊......用力.....嗯哈......”谢云起大声喘道。 “新药原来是这个作用啊。”青年手中的笔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着，嘴中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人类只能坚持五分钟吗？还是这个实验人体质太弱？要不还是找些异能人来试验吧。” 敲定完下一个实验目标，路阮修看着地上浪叫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这出的水把他的地板都打湿了。 拿起谢云起带来的照片，路阮修又细细看了一遍，这些噬灵蝶的图片估计只是固定摄像机偶然间拍摄到的，又或者是捡漏得来的，若是真碰上，那些雇佣兵可一个都回不来，人类，即使是异能者也大多弱小至此。 可惜了他现在不能去黑沼泽，不然倒是真想再去看一看这些小家伙们的风采。路阮修叹了口气。 一直媚叫着的谢云起逐渐没了声，绿色的藤蔓啵的一声从他体内退出，须臾间便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一般，路阮修轻点了点谢云起的额间，一道绿光隐入其中，“好了，我亲爱的学生，我该下班了，你走的时候可别忘了把我办公室的地拖了。” 设下禁咒后，路阮修拿着研究数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不断有人向他问好。 “路教授下班了？” “路教授好。” “路教授......” 路阮修一一应了，一些悄悄话也未能逃过他的耳朵。 “路教授真好看。” “如果路教授能喜欢我就好了。” “别想了，路教授要和他的标本们永远在一起。” 最后一个说法倒是挺有意思的，路阮修瞥了那个女生一眼，记下了她的样子。 人类，即使经过那场神明浩劫之后依旧能以绝对的种族数量盘踞在这个世界，有时候想想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百年前的人类科技已经发展到了顶峰，这种企图挑战神明的生物，自然不被神明认可，甚至被下达了诛杀令，可最终结果竟然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能抹杀另一方。众多神只陨落，人类科技也倒退了数百年。 陨落的神只散发的能量甚至为人类打开了另一条道路——异能化，大量的人类拥有了成神的可能。 这么想来，那场战争最终受益的似乎还是人类。路阮修勾了勾唇，毕竟普通人类即使科技再发达也无法做到他们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 一路驰行，路阮修终于回到了宅子，马上就要见到心爱的研究品们，他的心情是rou眼可见的愉悦，转动钥匙打开玄关，望着里面的场景，下一秒路阮修脸色大变猛地摔上门，退了几步。 智慧之神在上，他怎么好像在家里看见了某个怪物。 这一定不是他家，是错觉、是错觉。 路阮修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房门，三目相对，相互间沉默了片刻，直到一阵东西接连摔碎的声音响起。 路阮修爆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不能碰！”他撕心裂肺道，“那个是我刚做好的标本，祖宗别碰。”路阮修扑了过去。 啪的一声，存放标本的玻璃仪器应声而碎，一只幽蓝色的蝴蝶停在半空中与路阮修对视，颇有些无辜地闪了闪翅膀，下一秒，在路阮修想要活吃蝴蝶的表情中，阑辰溪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冲回了斐墨怀里。 还是大佬身边有安全感，被斐墨哄在手心里，阑辰溪幸福地打了个空翻。 “斐墨，你怎么会在这。”路阮修咬牙切齿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斐墨坐在沙发上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颇有些主人的架势。 “这是我家。”损坏的标本在路阮修手里化成了粉末。 “一滴血。”斐墨轻飘飘道。 “一滴血？你一滴血就想......”等等，路阮修大脑当机了一下：“一滴血好啊，大佬您住。”变脸可谓是快得惊人了，路阮修谄媚道：“我这就去给您端茶。” 几乎眨眼间，两杯清茶就端了上来，路阮修甚至还照顾到了斐墨手里的那只蝴蝶。 又或者说，噬灵蝶。 没想到，白天才看到了照片残影，晚上就有幸见到了活体，路阮修忍不住盯着阑辰溪看了又看。 见路阮修眼珠子都要黏在了阑辰溪身上，斐墨心中有些不满，一连黑火窜了出来，直扑在路阮修的眼睛上。 “啊啊啊啊！看不见了，大佬救命，我不看了，要瞎了要瞎了。”路阮修一阵鬼哭狼嚎，斐墨被他嚎得心烦，终于把火焰收了回来。 “过来。”斐墨道：“给我看看他。”说完这句话，斐墨也觉得有些歧义，解释了一句：“看看他为什么不能说话。” “你想让噬灵蝶说话？”路阮修正经了下来，“那至少得要先有灵识，噬灵蝶这种生物天生设定就很难......”路阮修咬了咬舌头，震惊道：“这只噬灵蝶有灵识！？” “很难吗？”斐墨逗弄着阑辰溪，眼皮半抬。 “这玩意比石头成精还难一千倍。”路阮修激动道，他抹了一把脸，缓解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你知道曾经有神明陨落在黑沼泽吧。” 斐墨想了想道：“好像有点印象。” “人类的电脑程序会出bug，而噬灵蝶被我看做是这个世界的bug，这个种群的食物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所有生灵、神灵，就算是你，也可能被他们彻底吃掉。 每位神陨落都会对这个世界的某一部分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像黑沼泽就是亡灵神陨落形成的。但那一位的消失却没能产生任何影响。这是因为他被噬灵蝶分食掉了，所以连个灵魂碎片都找不到。 这些噬灵蝶拥有这种能力的同时也就多了无数的限制条件，比如灵识，曾经有神圈养过噬灵蝶，喂了多少东西进去，都没让他们生出灵识，这帮小家伙就跟个无底洞一样，吃掉的能量不知道消化去了哪里，永远无法进化，这是那位神最后得出的结论。 不过看你这只，那位神的结论倒是被打破了，拥有灵识是低等生物进化的第一步。”路阮修顿了顿道：“也可能是极个别案例。” 斐墨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幽幽甩了一句话：“所以你养过噬灵蝶？” 路阮修嘴角一抽：“这个是重点吗？” “既然生出了灵识，为什么不能说话。”斐墨抛出了问题。 “这个......我恐怕要检查一下才能知道。”路阮修有点痴痴地盯着阑辰溪。 阑辰溪被这眼神盯得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又往斐墨怀里拱了拱。 “乖。”斐墨安抚道：“这个是给你看病的，不会说话是病，得治。” 阑辰溪：...... 大佬这话就是没商量了，阑辰溪不情不愿地飞到了路阮修面前，路阮修探出一抹翠绿色的能量，阑辰溪吸了两口，就当零食一样吃了。 路阮修捧着阑辰溪前后观察着，面色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怎么了？”斐墨见状问道。 “你平常都是给他喂什么？” “我的血rou。” “你的血rou？那他怎么还这么营养不良？”路阮修皱眉道。 “营养不良？”这个结果斐墨也很意外，小蝴蝶每天吃得都胖成了球竟然还营养不良。 “他吃过灵魂吗？” “他啃不动。”斐墨道，即使主动给了小蝴蝶，小蝴蝶给他的灵魂最大的影响大概就是留个牙印在上面。 “所以你就让他每天对着你的灵魂舔两口？”路阮修有点心痛，“你这喂得偏食也太严重了。” “这个小家伙本身的存在就很逆天了，想要化形所需的能量仅仅是喂你的血rou恐怕不够。” 路阮修手一松，阑辰溪呼啦飞回了斐墨面前，吃到零食对他倒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绕着斐墨转圈圈好了。 绕着飞了几圈，斐墨看他的眼神颇像是看地主家的傻儿子。 “平常多注意给他喂点高能量的灵魂，另外......”路阮修想了想，“你的jingye能量应该比单纯的血rou高很多，可以平常多喂一点。” “jingye？”斐墨有些疑惑得看向他。 “对。”路阮修在那个随身的笔记本上写着注意事项，倒真的像是开方子的医生一样。 “你没自渎过吗？”路阮修随口问道。 见斐墨疑问地样子，路阮修愣了愣，面色微变：“你居然真没有过？那你这么多年都没有个欲望吗？” “色欲吗？”斐墨沉思了一下，摊手道：“没有。” 路阮修此刻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禁欲神都有三个孩子了，你活了这么久居然连碰都没碰过。” “算了算了，再给你些碟子去看看有没有效。”路阮修转头去了卧室，没过一会儿找出了些碟片来，“喏，以前人类送我的，不知道你的性癖，所以我都拿了点给你，看着多撸点精华喂给你家的噬灵蝶。” “你干脆就在我这里办了吧，让我看看他吃了你jingye之后的能量反应如何。”路阮修蹲下身一拉桌下的抽屉，一个地道入口瞬间出现。 “里面独立卧室，是你之前住的，我给搬过来了。”路阮修做了个请的手势。 “幽幽想要吗？”斐墨接过路阮修的碟片，又撸了一下阑辰溪的大翅膀。 有好吃的？阑辰溪整个蝶扑到了斐墨鼻梁上，没吃过，尝尝也不错。 他长长的口器伸展开又蜷缩回去，像是在催促斐墨。 “那好吧。”斐墨吻了吻阑辰溪绒绒的身体，状似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