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何易又何难(被师弟要挟rou偿报复)
“那是意外。” “大师兄还记不记得这间房的来历?” 他突然正经了一把,常佳木一愣,道:“什么来历?” “这是本门最差的一间,位置又低,离得又远,每次练功要走半刻时间,没有人愿意被分到这里。很久之前,是一间下人房,后来郁眉山请不起下人了,就变成了弟子房。”陆久越说戾气越重,“当时老弟子跟我说,都已经住满了,没地方给你。只有那个山坡后边有间小房子,很清静。谁让你是新来的呢。”时隔多年,陆久提及此事,还是不改气愤之色,可见心结之深。 “当时丁师兄在少年大会崭露头角,郁眉山声名鹊起,确实是增添了不少弟子,不是借口。” “这只是一个方面而已!”陆久道,“其它事情不也是一样,都因为我是新人,还是和受宠的石宗钦有嫌隙的小混混。谁都看不起我,谁都欺负我,事事都排挤我。” “从未听说这样的事,师弟你怎不告诉我?”常佳木有些意外,他眼中的郁眉山从来都是一片和乐的。 “你当然看不到。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嘛。”陆久看着他道,“后来你为了当大师兄,假惺惺地把房间跟我换了,又放任他们戳我的脊梁骨,大师兄?哼。除了虚伪地装好人,送个什么破木头护身符,你还会什么?” “是你想换,我才答应下,至于后来的事,抱歉,我确实不知道。” “堂堂一派大师兄,连师门里发生的冲突都不晓得,连师弟的死活都不管,只顾自己的面子,你哪里配当这个师兄?”陆久含枪带棒,分毫不让。 常佳木恍惚了一下,字字句句都质问进了他的心里,往日那些“废材师兄”的指责、来自师弟们的冷漠眼神、死去弟子的冰冷尸体、郁眉山不可挽救的颓势尽皆浮起,叫他低下头道:“是我无能……” 陆久本来还待继续,见他如此服软,就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失了力,愣了下,继续恶狠狠道:“所以,所以今天晚上,还有之后,都是你该补偿我的!懂不懂?别拿你师兄的身份压我,也别做出一副不说出去就是宽宏大量的样子,你这废物根本不配!” 他说了一大串,浑然是往昔街头一霸上身。待说完后,又自觉说得过分了些,回过头准备弥补一番,谁知常佳木却道:“这样你就满足了?” 他还穿着被陆久不耐烦脱下又好玩地套上的衣裳,裸露在外白玉般的脸上脖子仍旧残留着陆久方才索 /- 爱的痕迹未散。烛光下,一双清目水光涟涟,原本的温和雅致都变成了柔顺可怜,请求一般望着陆久。 陆久只觉心像是被羽尖拂过,无声无息起了些难耐滋味。他点头道:“是。” 常佳木笑了笑:“原来这样容易,比做师兄容易许多……” 这一笑却真比哭差不了多少,陆久看得有些不耐烦,径直过去将他逼在墙角吻了半晌,吸吮得双唇尽皆通红,喘息连连,眉宇间的愁意也被动情所冲淡,才满意了些。 常佳木轻轻一挣,没穿戴好方才又被两人的动作弄得松松落落的衣裳便掉落下去,无言地对陆久发出邀请。 方才那场情 /- 事虽然尽兴,但在室外夜色之中,看不清楚,眼下在烛光中,又是另一番光景。这具常年包裹在衣服下的躯体白皙异常,遍布着各色享用的痕迹,其中也包括方才陆久自己大展雄风的证据,如同涂满了墨彩的宣纸,叫人直想提笔蘸饱了墨,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陆久没有丝毫犹豫,顺着自己的本性将人压在身下,再度以舌为引、以体为笔,就着这副残画大肆渲染起来。点点轻吻坠成一线,带着满满的侵占意味,盘旋在脸上,脖子上,胸口,腰间……常佳木被他的挑逗惹得呼吸大乱,纤瘦的身躯扭动不已,不知道是在躲避,还是主动送上。 待陆久的双手缓缓移到他那处xue下,yin /- 液早已黏湿,还有之前留下的jy ,一同流过腿根处,在床单上晕开一大片。 陆久将手指探入,感到紧致异常,抽 /- 插之间被紧紧咬住,好像不舍离去一般。稍稍扩张了几下,便抬起常佳木的双腿扛在肩上,掏出已经涨 /- 大了一圈的阳 /- 根插 /- 了进去。常佳木睁大了眼睛,好像在努力适应着,但陆久已经迫不及待,扶着他的腰身,直接开始 /- cao /- 干 /- 。 他干 /- 得十分用力,每一下都深深嵌进去,又缓缓抽到将要离开的状态,再一冲到底。常佳木初时还咬牙忍耐,但被如此冲撞几回,呻吟声终于冲破牙关,随着抽 /- 插而不断变调。巨 /- 物深入时高扬如濒死狂欢,拔出时低吟似恋恋不舍,整个身心又被陆久牢牢掌握,在他所有的动作中臣服到底。 百余下之后,二人都渐渐迷失在了快意之中。陆久就着两人紧紧相连的身体转了转位置,将常佳木的半边身子移出床外悬空而置,抽 /- 插也已不复初时那般节奏,在常佳木体内肆意妄为,搅动得对方呼吸大乱,惊呼连连,脸上多了几分畏惧之色,紧紧抱住他的身体,xue /- rou越发紧嗦着 阳 /- 根,生怕掉了下去。这样随心所欲主宰他人生死的感觉,在从前处于郁眉山底层的陆久身上还从未有过,一时间,他幻想自己是个像丁愿般出众的剑客,持着自己的“宝剑”,一次次劈开眼前这被 cao /- 得熟 /- 烂的xue /- rou,在其中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很久很久之后,陆久终于怒吼一声,再度射 /- 进 小 /- xue当中。 那根主宰自己的 阳 /- 根 软了下来,常佳木瘫倒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力气。迷茫中,他看见陆久穿好了衣裳,俯下身解开他的xue道,顺便亲了亲他,在他耳边道:“师兄,咱们明晚再会。” 因为体内满满的JY未清,外加受寒,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好。天刚蒙蒙亮,就在莫名的热度和周身的酸痛中醒了过来,睁眼只见一床狼藉。 待到早课前,他终于洗完两床被褥,晾在对面的山坡上。平日里,这块背阴地只有那里才在早上有点阳光。从这个地方回望底下这间独屋,越发阴森潮湿。 昨晚陆久的话回想在心头,郁郁沉沉。 郁眉山的明亮之下,还有多少压抑的苦闷和冲突,他竟然分毫不知。如陆久所说,他如何配得上大师兄之称。 早课惯例由他主持,石宗钦协助。带领众弟子念诵经文,练习吐纳。无意间抬头望了一眼,便见一道炯炯目光追随着他,意味深长,正是陆久。 常佳木脸上便一红,面前弟子忽然晃出了重影,石宗钦关心地扶住他:“师兄怎么了?你身上好烫!发烧了吗?” “没事……”这等风寒,和他在天曦峰所受的伤比起来不值一提,他也不甚在意。 “待会去请甘大夫看看吧。” “嗯。”常佳木敷衍道。到了现在,他是绝不愿去见大夫,怕被发现了秘密。 “师兄,你可是累了?昨晚休息得这么晚,今天何必还要早起呢,这些事,交给我们来做就行了。” “陆久?”石宗钦挑眉,十分不满地看着窜上来拉住常佳木另一只手的人。 “石师弟,还请你代为主持一下,我带师兄过去休息片刻。”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发号施令?” “师兄,你说说,我算什么?” 气氛剑拔弩张,常佳木无奈道:“宗钦,陆师弟也无恶意,同是郁眉弟子,各自宽容一些。” “师兄你烧糊涂了?姓陆的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暗地里肯定又做了什么坏事。” 陆久借机攀着常佳木的手摩挲道:“师兄你听见了吧?石师兄平日就是这样看我,空口白话污蔑我。我明明只是想帮你呀。” “你!” 调解无效,两人照常争吵起来,在其他人的注视中,常佳木起了一身虚汗,制止道:“有话我们下来再说吧。” 石宗钦也发觉此时不太合适,瞪了陆久一眼,闭了嘴。 大庭广众之下,陆久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悄悄摸了他几下,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早课后,米铺的借条已经拖欠了许久,今日又再度上门来讨。常佳木取了银子,又一番歉意招待,回到正厅之上放回多出来的银两。 叩门声也在同时响起。 “谁?” “我。” 陆久推门而入,四下察看,见只他一人在,放心笑了笑,将门闩上。 “有什么事吗?” 陆久走过来,啪地按在他面前的账簿上,讨好道:“师兄,我好难受,师兄帮帮我吧。” 常佳木顺着他的手看下去,不出意外地指向那个位置。他有几分迟疑:“这里?师弟,还是等我先处理完这里的事,回房间再……” “师兄有什么事,莫不是在敷衍我?”陆久向下一看,“铸剑坊……哦,原来师兄是怕讨债的上门。” “你怎会知道?” “他们这几日来过不下五回,谁不晓得。好师兄,我等不及了。你帮完我的忙,我就帮你下山去交钱,怎么样?” “你还从未这样积极过……”常佳木摇头叹了口气,软了下来,“好吧,我们先回去。” 但陆久已经自顾自解开了裤带,阳 /- 物便即高高竖起,朝常佳木戳过去。 “这里不行。”常佳木皱了皱眉。 “怎么不行,师兄如果在意,我们去那边角落啊。” 他伸手一揽,将病中的常佳木带得踉踉跄跄,推到墙角。正好被桌子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那嚣张的东西已近在眼前,常佳木无奈,跪坐在地上,伸出舌头慢慢伺候起来。 陆久本已涨得发紫,这下舒服极了,不多时便泄在他口中。抽出时,又带出一些来不及咽下的洒落在地上。 “不要弄脏了。”常佳木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用袖子将地面擦干净。 陆久也蹲下来亲了亲他:“不好意思啊师兄,只怪你太好看,让我忘乎所以了。” 常佳木口舌酸麻,望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要我带下山的银子呢?给我吧。”陆久伸出手,像是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兴致勃勃地开始履行自己的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