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来的那一夜 下
在他面前做,哥哥不会觉得很刺激么……」她的声音变得蛊惑靡靡。 陈长远当然没有这类癖好,他正要严词拒绝,就看到诡异的一幕:张天赐似 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伸手就要解裤带,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突兀。 「卧槽!」陈长远连忙出手喝止:「慢!」 张天赐停了下来。他愤恨地看向陈长远,嘶声道:「怎么?你们爱你们的, 连个飞机都不让我打吗?」 听得这话,怀里的洛儿笑得花枝摇曳,眼泪都流了出来。 陈长远抚额,暗自摇头。他站了起来,整了整衣领,清咳了两声,这才语重 心长地说道:「张天赐,听我一句劝,这就走吧,永远都不要再跟着洛儿。」 顿了顿,他又道:「绿帽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小心做绿奴做到最后命都没 了。」 「哼!」张天赐不屑,冷笑道:「那你呢?你把握的住?」 「纯爱水浅,本座自然把握的住。」陈长远自信无比。 张天赐无语,但他心有不甘,仍旧嘟囔:「那我……那我听听声音总行吧 ……」 「不行。」陈长远淡淡道。 「哈哈哈哈……」见此,洛儿又是一阵大笑,好一会儿才玩味道:「张天 赐,你知道你多可怜么?」 「鞋子亲不到,连声音哥哥都不让你听呢……哈哈哈哈……」 「走吧。」陈长远再一次开口。 「不行!我不走!」张天赐不理洛儿的讥讽,再度炮轰陈长远:「你欺人太 甚!我才是洛儿的……」 「夫君」二字还未出口,却看到陈长远突然消失不见,下一秒,已经出现在 他身前。还未反应过来,陈长远已经揪小鸡似的揪住了他脖子,手臂瞬间灵力狂 涌,将他凌空提起,电风扇般甩了两圈,然后向着山的那边,远远的投掷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呼声中,张天赐化作天边闪逝的流星,只留一抹残影,倏然再看不见了。 「好了,闲杂人等终于……」收拾完了张天赐,才刚转过身,就看到洛儿猛 然跳起,小皮鞋底像安上了弹簧,整个人扑向他。柔软娇小的身子入怀,他连忙 双手接稳。 洛儿像只树袋熊一样四肢挂在他身上,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哥哥,爱我 ……」 都这时候了,再拒绝就是不解风情了。也不多比比,陈长远低头便吻住了她 的唇瓣。洛儿的嘴唇冰凉而柔嫩,似完美的果冻,就是轻吮便要化了,她的小舌 也不安分地伸进了他的口腔,挑拨起来,热烈而狂放,陈长远细细咀尝,似有麦 芽糖淡淡的丝甜。 空气里的爱意慢慢变得像化不开的浓质,连暖阳里的和风都沾染了香甜。花 海草地间,两人吻的愈发狂热而忘我,他们就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然后再 也不分彼此。心头雀跃着、欢叫着,他们抽不开彼此拥围的双手,于是只能笨拙 地撕裂对方的衣衫…… 「撕啦~ 」 布帛碎裂声中,洛儿全身仅剩的亵裤化为碎片。眼前赤裸白皙的身子一如从 前,不知为何却让陈长远想起了他们之间多舛的感情,伤痕似在昨日,也似早已 遥远得再也捉摸不到了。他定了定神,让心思任由甜蜜占满,调笑道:「meimei久 等了吧,哥哥这便来了。」 伸手朝她下体一探,果然已经微润。陈长远笑得愈加得意。 「什么啊……」洛儿竟破天荒地也有点羞涩,扭过了小脑袋:「还不是人家 一看到哥哥的身体就受不了了嘛……」 陈长远扶住yinjing找准位置,就要进去。前戏什么的,待会也成,先爽一发再 说。 「等等,」洛儿叫住了他:「哥哥那里都还没有润滑呢……」 「要不要洛儿帮你啊?」她的声音天真中夹杂着诱惑。 这……说实话,陈长远不太喜欢自己的女人帮他口,不仅仅因为亲嘴有膈应, 而且他总觉得这会显得女人下贱。相比之下,他倒是很喜欢竹儿、铃儿跪在他身 下,一左一右给他舔,反正是小母狗嘛,不就是这时候派上用场的吗?这让他很 有征服感。 「嗯……要不要让洛儿来呢?」他正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却见洛儿已经 悄悄凑了过来,擅自张开小口就含住了他的大jiba。 「唔……」yinjing被湿软的口腔和唾液包裹,陈长远舒爽万分。他低头打量伏 在他身下的洛儿,发现还好,自己并不嫌弃她这样做。 这也别有滋味嘛。他暗想道:看来,以后还是要加多开发啊。 「咕滋~ 」……「咕啾~ 」…… 腮帮被guitou撑得鼓起,洛儿就像一只偷吃正欢的花栗鼠。她瞥到陈长远爽得 发抖的羞耻样子,也是心中自得,舔得更加卖力了。小舌卷过guitou,又用舌尖挑 逗马眼,来来回回,细含慢吐,还伸出小手去轻揉他的yinnang。 没过多久,陈长远的大rou便硬得发紫,在他的示意下,洛儿轻吐出口。看着 那根jiba耀武扬威,她眯起猫儿般的双眸,似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又抬手拭 去嘴角残唾,撅起唇瓣,像是在等待他的夸奖。 这……好吧,看在洛儿这么用心的份儿上。 心下虽极不情愿,但最终陈长远还是勉为其难地吻了上去,一就便走,如蜻 蜓点水。 「哥哥,你……」看他这么敷衍,洛儿极为不满,立时便要发作。 不待她说下去,陈长远打个哈哈,双手顺势搂住洛儿腰肢,俯身将她压在身 下。二人视线相交,瞳孔中映出彼此,便再也挪不开眼了。洛儿紧紧盯着他面庞 的每一个角落,转瞬间就将方才的小小不快抛之脑后。 只听他道:「洛儿,我来了……」 「嗯。」洛儿轻轻点头。 陈长远扶正jiba,正要提枪上马,却又听得洛儿道:「哥哥,等等。」 「又怎么了?」箭在弦上,却又发不出去,陈长远无奈之极,心里直吐槽洛 儿磨叽。 「我后面也要。」洛儿娇声道。 「这……」陈长远哑口片刻,突然猥琐笑道:「洛儿,你就这么欲求不满么?」 「哼哼,」洛儿回已挑衅的目光:「哥哥你是满足不了洛儿吧。」 「要不,换洛儿来满足你吧?」她的顽皮性子再度觉醒。 「胡说。」陈长远冷笑:「本座阳体充沛,怎么可能满足不了你?」 「可是……」洛儿睁大无辜的眼睛,话音疑惑:「可是……哥哥并没有两根 啊?」 「本座这就让你长长见识。」陈长远并指轻点眉心,就要施术。 洛儿早就清楚他有一套分身之术,看这架势,想必是要召出分身来凑数了。 洛儿可不喜欢分身什么的,她脑袋一扭,嘟起小嘴道:「我不要这个。」 「啊?」陈长远止住施法,思索片刻,从储物戒指中摸出根玉质角先生来, 试探问道:「那……这个?」 洛儿瞪大了眸子,显得很惊异:「天呐……哥哥,你竟然随身带着这东西 ……你……」 「洛儿,你误会了。」陈长远连忙解释:「本座洁身自好,绝非喜好yin邪玩 物,此乃增添闺房情趣之备用……」在这类道德问题上,陈长远拎的和他的三观 一样清明。 「你到底是有多不行啊?」却听得洛儿依旧疑惑:「还要靠这个助兴……」 「你!」陈长远大怒,冷哼一声:「你这丫头,要干就干,不干拉倒!」 洛儿捂嘴窃笑,看着他被自己作弄发窘的模样,心里却愈发爱的不可收拾。 她故作受了委屈,可怜兮兮道:「人家也不要这个嘛……」 陈长远双手一摊道:「那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洛儿蹙起眉头,故作思考状:「我要……」她的声音可爱而诱 人。 「算了,」陈长远懒得陪她磨叽了,往地下烂泥般一摊:「你来满足我吧。」 「真是的,」心下好笑,洛儿面上却发嗔道:「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坏哥哥, 稍微满足一下人家的愿望都不愿意……」 陈长远不理不睬,闭目装死。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洛儿的靡靡嗓音。 「哥哥~ 你看这是什么呀~ 」 陈长远依旧无动于衷。 「哥哥,洛儿来满足你了呀~ 你再不睁眼就晚了啊~ 」 陈长远心下不屑,认为洛儿的雕虫小技无足挂齿。突然他感觉下体菊花一凉, 似乎被洛儿指甲扫了一下,心中惊奇,正要睁眼瞧看,就感到一根细柱顶了上来。 「卧槽!」节cao似有不保,陈长远再也无法安卧。他猛地跳了起来,便看见 洛儿拿着一根木质注筒俏生生地立着,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 注筒外壁不知是何材质,视线可以穿透而看清里面满注的透明无色液体。 三步并作两步,陈长远一把将针筒从洛儿手中夺了过来。仔细打量片刻,只 听他邪笑一声,命令道:「趴下!」 洛儿这时却并无玩闹或抗命,她乖巧地伏下身子,四肢着地,将圆白的小屁 股正对着他,安静得如同突然转了性子。半晌,她将手伸到后边,轻轻扒开了臀 瓣,好让陈长远看的更清楚些:里面藏起来的玉孔倏然开阖,似是在对他作无声 的邀请。 「哥哥,给洛儿灌满吧……」 「洛儿后面好痒……」 如此盛情,岂容推却?陈长远当仁不让,为注筒润滑后,在洛儿的推拒与怀 柔下,足足注满了六筒方才罢手。美人浣肠,其中有千种风情,不足为言语能道 尽也。 「唔~ 好胀……」摸了摸鼓囊囊的小肚子,洛儿叹息一声:「全都被填满了 呢……」 嘿嘿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要的啊……陈长远一旁偷乐,丝毫不顾自己方才的 推波助澜。如此,「后面也要」的要求终于曲线达成。洛儿在草地上娇躯扭转, 眸中光芒渐被浓情取代,就连神志都似已迷离。看到这一切,陈长远暗道:「我 来也~ 」 正要插入,就听得洛儿又喊道:「哥哥,等等……」 陈长远一头黑线,jiba都要被这连续的暂停给叫软了。 庆幸的是,洛儿只是伸指在自己后庭处一抹,光华闪过,一道细小的封印浮 现,又缓缓散去。 「哥哥,」洛儿用最后的理智大叫道:「把我干的喷出来!」 这……真需要点本事,法术封印可比地球上的肛塞要强悍得多,非伟力不能 破也。不过,真男人不惧挑战,陈长远慨然戏之曰:「你可待会别哭出来。」 洛儿已不能回应他的调侃,yinjing入体,直贯中宫,陈长远爆炸性的插入混杂 着她对他的依恋,带来的能量犹如在zigong中诞生了新的宇宙,令她rou体震颤,意 识却渺渺地浮上了云端。这云端又像大海,她在海上随浪沉浮,努力挣扎着,试 着学会驾驭,而非被它淹没。 这些年来,陈长远的性技早已磨炼纯熟,再加上乃此道首屈 一指的经典,在女人体内,他的jiba已能做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精 耕手段,灵巧有如意识之延伸,如臂使指。 下体严丝合缝,几度抽插中,他们抱着、叫着、亲吻着……花海变作他们的 绣榻,鲜花们被蹂躏成了花泥,沾染上洛儿白皙的身子,她觉得自己也变成了其 中的一株,而陈长远就是它们的主宰。他施法让它们盛开,或许哪天也会施法让 它们凋谢。 这让她感到一丝不安,甜蜜中的不安是那么的刺眼,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的 女人们:他有很多女人,而她只是其中的一员。他是她的唯一,可她是他的唯一 吗?她想独占他,她从来都是这么想的,可她还有这个资格吗?她早已不洁,这 个事实让她痛彻,她没有能把完整的自己献给他……伴随汹涌的满足,洛儿的深 层意识却陷入了迷惘。 似乎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内心的难过,她只是不停地感受到一波一波的快乐。 肠道内的液体也被这快感烧煮得沸腾,小肚子发出了阵阵哀鸣。她觉得自己犯了 作茧自缚的愚蠢错误:她迫切想要排泄,可她却封住了自己的后庭。伴随着yinjing 对宫颈口的反复摩擦,这种快要一泄如注却求而不得的鼓胀感,令她如痴如狂。 「哥……哥哥……」断断续续的嗓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我……洛儿要来 了……给我……让我喷出来……让我喷出来……」 「这么快?」陈长远有些惊讶:「我还没到……」 「快……快点……给我……洛儿受不了了……」 扶着洛儿的小屁股,陈长远陷入了沉思: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冲开封印, 让她泄出来呢?强行破解肯定是没意思的,也会招致鄙视…… 还未等他拿个主意,洛儿就有些癫狂了。她螓首乱摆,十指勾曲,陷入了泥 土,漂亮的脚趾内扣,整个身体反弓似得往后抵,小菊花开了又合,似乎这样才 可以稍稍抵消肠道内的反抗。 「不行了……啊……」 「求你……求你……哥哥……」 尖峰时刻,陈长远仍在缓缓思索,这让我们不禁佩服他真的有当哲学家的潜 质。 「哥哥,」哀求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洛儿出离了愤怒:「你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的自尊被肆意怀疑,陈长远当然要重振夫纲,他决定使出压箱底的自创 绝技,让这心里没数的meimei好好开开眼界。 「洛儿,你瞧好了,」陈长远改为双手托住她的腰肢:「本座这就满足你!」 说罢,用力猛地一提。 洛儿感到下体一凉,yinjing似乎被抽离了出来,整个人都被他抱到了怀里。还 不等她疑惑,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力,眼边的景色哗啦啦地往下落,自己似乎飞 了起来。上升的速度是那样的快,她的瞳孔里只有不断接近的瓦蓝色的苍穹。当 她发现身边只有飞鸟与浮云的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竟被这可恶的哥哥扔 上了天。随之而来的剧烈失重感和不安让她难以自控地大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响彻云霄的惨呼却只是将「万有引力常数」衬托得更加伟大,洛儿不可阻 挡地重新投向大地的怀抱。自由落体中,她忘记了自己会飞的事实。不知从何时 起,在陈长远的身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依靠,这已经成为了习惯…… 此招名为「秘奥义·地球上投」,是陈长远将一身绝学融会贯通的大成性技, 专为惩罚某些不听话的恶女所用。他将她们抛上天空,自己却拔地而起,在两股 反冲能量——重力势能和他炮弹一般的动力势能——的加持下,如同天与地的碰 撞中,性器的插入会带来刺穿灵魂的体验。 大陆绝无仅有,只此一家。 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陈长远点燃吸了两口,注目着半空中越落 越快的洛儿,他酝酿了下感情,然后导弹一样窜上了天。 这些年来,他对rou身的掌控已趋完美,所以这种高难度性爱并不会伤害到洛 儿,也不会伤害到他自己的jiba,他的插入就如同火箭对接般精准。 蓝天是静默的背景板。 极速的相对运动中,下落的洛儿和升空的陈长远碰撞成了一团。能量激起的 罡风从两人撞击处扩散,震碎了远处的白云和树梢的梧桐叶。 「嘭!!!!」 洛儿的尖叫戛然而止,她并没有被撞飞出去,反而似落在了柔软的梦乡。陈 长远消解了大部分能量,余下的残能通过jiba进入zigong,引发了宫壁每一个细胞 的高潮。这般极乐下,它们加速分裂,同时不断地死亡。一瞬间,洛儿眼中的世 界变得停滞,可她的灵魂却再不受rou体的束缚,到达了彼岸。她下意识地想要大 叫,张开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丝音节。美妙的颤栗使她不可自制地流下了泪水,她 无声的啜泣着。 剧烈的冲击下,后庭的封印「咔」的一声破碎,肠道内的液体挤开紧闭的小 菊花,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排空,如同高压水枪般,「啪」得打在陈长远的大腿 上。 看着怀里眼神呆滞,流着鼻涕流着泪,张大小口,表情如白痴般的洛儿,又 瞥见自己腿上一滴一滴往下落的灌肠液,陈长远有些无语。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试着问道:「怎么样,满意了么?」 似意犹未尽,洛儿有些出神,半天才理解了陈长远的意思。她轻轻点头: 「哥哥,带我回去吧。」 …… 深夜,暗蓝色的天幕上星辰如织。 经历了日间的盘肠大战,二人回屋后又梅开几度,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这不禁令人赞叹,年轻人的身体就是能折腾啊。 身侧的洛儿睡得正浓,嘴角流出了口水。陈长远为她掖好被子,再三确认她 没有醒来,这才偷偷地下了床,从窗户轻曳了出去。 施展开身法,如一只飞鸟,很快他就来到了小山顶上。他走近小木屋,拉开 并未锁住的窗户,做贼似的偷偷迈进一只脚。 木屋并未点灯,可一双明亮如昼的眼睛将他的「夜袭」行为看的一清二楚。 「陈长远,今日你不陪洛儿,反而到我这里来了?」 陈长远吓了一跳,连忙往声音处瞄去。虽然对方隐没于黑暗,但他猜都猜得 到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洛儿睡下了……」他答道:「我这不是想来看看你么?」 没有等来她的回应,只有一簇火苗亮起。昏暗的火光下,他看见对方穿着白 色的睡裙,叠着两条光嫩白滑的大腿,倚靠在沙发上。她不知从哪抽出一支香烟, 凑近火光,点燃,深吸了一口。 这家伙,这烟瘾为什么这么大啊。陈长远非常不爽。 「无双,」他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了那支烟:「不是说好要备孕的吗?」 她微笑的看着他,并未阻止他的动作,只是轻吐出了烟圈。烟圈缓慢地缭绕, 扑在陈长远的脸上,终于消散。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这是来关心我喽?」慕无双笑得有些嘲讽。 「我当然关心你,」一屁股坐到旁边,陈长远将她的小腿挪到膝上,替她揉 捏:「不仅关心你,我还爱着你,你知道的。」 「是么?」慕无双显得很惬意,她眯缝着眼睛:「你对你所有女人都是这么 说的吧?」 「这……」对于这种灵魂拷问,陈长远有些吞吞吐吐:「还是不一样的… …」 并没有追问「哪里不一样」,慕无双反而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你最爱 的是那只猫吧。」 解烦么?不可否认,他确实非常爱她。但是,无双同样也是他重要的人儿啊 …… 见陈长远陷入了沉思,慕无双又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可惜,这小动作还 是被抓住,香烟不由分说地又被夺了下来。 「无双,」陈长远表情严肃:「这些年你受了太多的苦,现在我希望你能爱 护好自己。」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烟瘾这种小事对你来说……」 似乎被他郑重其事的态度给镇住了,慕无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轻捂住 了他的嘴。 「不要夸我,我会骄傲的。」她笑了笑,又道:「帮我涂趾甲。」 陈长远自然从命。这种事他们之间已不是第一次,他早已轻车熟路。不得不 说,慕无双的玉足确是上天的恩赐,生得肌理细腻、骨rou匀停,端的让人爱不释 手。十片趾甲犹如卧于雪中的梅瓣,为了与它们相得益彰,不过分艳丽,也不过 分寡淡,陈长远挑了许久才选中了银色。 慕无双没有出声打搅他的工作,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手中的 小脚似乎是易碎的艺术品,涂坏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在他的涂笔下,泛着淡红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变作了银色的月亮。 「呼……」深吸一口气,陈长远放松了下来:「大功告成!」 然后他就看见了她笑眯眯的眸子。 「你对我这么好,」慕无双显得很满意:「你说,我该给你什么奖赏呢?」 「嗯……」有功即居,陈长远毫不推辞。他思索片刻,突然忆起白日里洛儿 口舌的销魂滋味,顿时灵光一闪。待瞥见慕无双上扬的樱口,立马迫不及待地提 议: 「要不无双今晚用口帮我?这个……」 还没听他说完,慕无双就满头黑线。 「低俗!」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好吧,来日方长。陈长远并不气馁,反正人都在这,总有一天会达成「口爆」 成就。 慕无双鄙夷地盯着他,冷哼一声道:「你跟我来。」 她领着他来到了小山顶的尽头。这里是一处悬崖,壁立千仞,飞鸟难渡。周 围生着些孤零的草木,有萤虫绕旋其间,夜景倒也别致清幽。再高处就只剩下那 轮明月,在暗蓝的天幕下洒下清辉,此时月相正逢「上弦」,倒也应和慕无双 「弦月」之名。 她走到崖边,转首回望陈长远,淡淡开口:「我昔时于银月天宗学得一套 祭舞,乃祭拜月神之仪制。」 「传说此舞跳到极致,月神便会降下谕令,舞者奉旨进入月宫,从此侍奉左 右。」 「这是真的么?」陈长远有些怀疑。 「传说而已。」慕无双摇头:「这祭舞只是单纯的舞蹈,并不需要灵力,凡 人亦可学会。」 「况且,银月天宗历史上从未有过这等奇事。」 陈长远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舞于何时,又是为谁而舞了……」慕无双的声音变得 缥缈,轻柔得就像月光。 「长远,」她微笑道:「奴家今日便舞与你看。」 陈长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本座便拭目以待。」 嫌他做作,慕无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陈长远回以「加油」的手势,又 惹得她哭笑不得。 不知何时,她开始了自己的舞蹈。清冷的月华打在身上,本来就白皙的身子 变得透明似的。陈长远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防着她真的化作月光,然后被月亮 无情地没收,那样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慕无双的舞姿越来越快,小赤脚踩在崖边,她跳跃着,旋转着,衣袂翻飞间, 仿佛就要冯虚御风。这般姿态,应当只有「绝世」二字方可形容。陈长远要很努 力才勉强不让目光跟丢。 在她的周身,月亮的清辉变得愈发浓了。脚儿踏着月光,就像踩上一汪清泉, 每一步都叮叮咚咚地溅起四溢的水珠。有时,她也会顽皮地弯腰捞起这些月光, 然后边跳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若此处有缶,陈长远当真要击而作歌,以为相和。 过了不知多久,月光不再是清泉,而是化成了霜。慕无双身披银霜,全身都 变得晶莹剔透,如同结了一层冰。可这冰衣却让舞姿变得困难了许多,她跳得香 汗淋漓,却不知疲倦似的,仿佛要舞到和月光最终融成一体。 看着看着,陈长远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而警惕,他发现了不对劲:慕无双的 身影越来越淡,好像真的就要融化在月光里了。 「无双!」他大喊道。 慕无双依旧忘我地跳动着,似乎没有听见。 又连喊了几声,仍得不到回应,陈长远当机立断,猛地冲了过去。穿透那层 月光,就像穿透了一层能量态的媒介。 「传送法阵?」他下意识地产生了这个想法。 不做多想,他将她拦腰抱起,迅速退了出去。没有了舞者,那片光华眨眼间 就消逝了。 头顶的弦月仍旧明亮,陈长远抬头凝望着它,目含思索。半晌,怀里的慕无 双清醒了过来,得知发生了何事,也是陷入了沉思。 …… 木屋外的草地上,慕无双依偎在陈长远怀中。 因为先前之事,二人一时均无睡意,于是便坐着看星星。 「你说,」慕无双有些疑惑:「月神为什么要召我上去呢?」 「难道是因为她老人家寂寞了?」这答案她自己都有些不信。 「她寂寞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吧。」含着根草,陈长远懒洋洋的:「没 准是恶作剧呢。」 「月神才没有那么无聊。」慕无双对月神很是尊敬,自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谁知道呢……」陈长远耸耸肩:「或许她就是这么无聊。」 慕无双扭头,冷冰冰的盯着他,似乎他对月神的诋毁令她很不满。陈长远连 忙闭口不语,以示讨饶。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渐渐变得古怪。似乎刚才的小插曲让他们心中 萌动了些什么,他们的动作也不安分起来…… 夜幕就是最好的遮掩。 「唔……长远……」 「无双,你真美……」 「唔……我们……回房去……」 「放心,没人看得到。」 耳鬓厮磨,唇舌交连。不顾慕无双的反抗,陈长远硬是扒光了她的衣衫。夜 风拂过身子,竟有些沁人心脾。良久,她似乎也习惯了这夜色的温柔,变得不再 抗拒。 于是,和日间一样,陈长远抽出大rou,就要上垒。 「等等,」慕无双制止了他:「奴家后面也要。」 这……为什么和洛儿的要求完全一样啊喂!果真是亲生母女啊喂! 陈长远默默地拿出了那只注筒。 「陈长远!」见到此物,慕无双没来由地有些生气:「你这是在羞辱我么?」 啊?原来她不喜欢这个啊……陈长远又思索起来:要不,用分身之术?这个 应该没问题吧。 打定主意,他并指轻抵眉心,只见一道微光闪过,原地便出现了一个和陈长 远一模一样的分身。 对这具分身,陈长远非常有信心,因为分身就是他的一部分,仅凭意念,他 就可以cao纵他的全部。甚至某种程度上说,分身就是他。他们有主次之分,并无 你我之别。 看到分身,慕无双并未吃惊,似已早有所料。她似笑非笑道:「你确定要这 样么?」 陈长远信誓旦旦:「有何不可?」 慕无双笑得更明媚了:「待会儿你可不要反悔。」 陈长远斩钉截铁:「本座怎么可能会反悔。」说罢,他便上前抱住她,并且 指挥分身从后面进攻。 没曾想到,慕无双却躲闪过了他的怀抱。只见她反而扭过头去,似是要迎合 分身的亲吻。分身顿时大喜,冲陈长远作了个得意的挑眉。 「这……」陈长远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卧槽!凭什么啊!为什么会有一种「我绿我自己」的感觉啊!看着分身那张 和自己分毫不差的脸,他无奈之极。 于是,满头黑线的陈长远趁他们还没亲到,「啪」的打了个响指。 「喂!」分身顿时大急:「我就是你!这不公平……」可惜,怨言还未说完, 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悲催的陈长远现场演示了一出「喻世明言」的悲喜剧。他的故事告诉 我们:永远都不要把话说死哟,否则就等着言食而肥吧。 陈长远蹲在地上自怜自伤,一旁的慕无双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他妈的……」陈长远心里怒骂:「这爱到底还能不能做了……」 看来,只剩下角先生一个选择了。待收拾好心情,他又元气满满地站了起来, 真可谓百折不挠。 这时,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幽怨的声音。 「哥哥……你竟然丢下我一个人睡觉,自己却偷偷跑来和mama偷情。」 「你为什么是这么坏的哥哥啊!」 天呐……洛儿竟然醒过来,而且还追过来了……丢下她确实是他不对,但 「偷情」什么的可说不过去。和慕无双在一起,他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不过,看到洛儿愤愤不平的脸蛋,陈长远突然福至心灵,只见他凑到洛儿身 边,耳语了几句。洛儿初时还有些茫然,转瞬眼睛越来越亮,听得连连点头。 慕无双还在惊讶洛儿的乱入,就瞧见女儿凭空变出一根双头龙,然后同陈长 远一道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这样,就有了接下来的一些音频节选: 「洛儿,休要放肆!从我身上下来……啊……你……好痛……」 「母亲,你就从了洛儿和哥哥吧……」 「无双,你后面好软啊……」 「嗯……嗯……不要叫我……无双,叫我……妈……啊……」 「本座才不是你的……」 「住口……让你叫……唔……嘶……你就叫……」 「……好吧……妈……」 「嗯……长远……mama的后面……喜欢么……」 「哥哥……换我……我也要玩mama那里……」 「长远……啊……不要挠奴家的脚心……呜……求你……」 …… 总之,这场三人同乐的荒yin大宴,分别为他们带来了不同程度的满足。 待得云销雨霁,还残留些余韵未绝,三人一时均不想睡去,陈长远便又带着 她们看星星。 星星镶嵌在黑色的夜幕上,一闪一闪的。或许,如果星星也有生命,这节律 的闪光,就是它们的心跳吧。 洛儿躺在陈长远的怀里,慕无双则靠在他的肩窝上。能左拥右抱,享齐人之 福,陈长远自然成就感满满。这时,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深沉的话来装下比,让 自己的形象在她们心中显得更加伟岸。于是,他轻咳两声,娓娓说道: 「你们知道么?星星的一生,太沉重了。」 二女均有不解。 不等她们发问,他继续道: 「从前有一颗星星,和其他同类一样,它是由宇宙的尘埃和气体混合凝聚而 诞生的。最开始的时候,它只是一颗小火球,不停的燃烧着。」 「但它是个幸运的家伙,有一天,他和一颗带有水的星球发生碰撞,于是, 它也有了水。」 「你们知道有水意味着什么嘛?」陈长远意味深长地道:「那就是生命的可 能啊……」 「从那时起,不知过了多少年,或许是几亿年吧,果然,水中诞生了生命。」 「开始是简单的只会吃和分裂的单细胞生物,接着变成多细胞生物,之后不 断繁衍进化,变成种类繁多各不相同的生物。」 「最终,有一种生物走到了它们的顶端。」 「它们会思考,会创造,诞生出了艺术、音乐、舞蹈、文学……许许多多美 丽而动人的文化。它们的诞生本来就是宇宙的恩赐,那是无数巧合才能形成的幸 运啊。」 「但是,它们仅仅存在了一万年就灭亡了。相比于星星的生命,一万年也太 短暂了。」 「灭亡?」洛儿听得入迷:「为什么呢?」 「好几次都因为自相残杀差点覆灭了。可是,它们覆灭的根本原因,是追求 完美。」 「完美?」慕无双有些疑惑。 「是的。」陈长远并不解释,接着道:「从那以后,那颗星星再也没有诞生 像那样的生命。直到有一天,一颗外来的星星将它撞离了轨道,它被迫离开了自 己的恒星。失去了能源,星星上所有的生命都灭亡了,它成了一颗死寂的星球, 在宇宙中流浪。」 「又过了很多年,它燃尽了它本身,直到再度化作宇宙的尘埃。」 「这就是它的一生。」 缓缓讲完,全场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慕无双问道:「这是一个预言 故事么?」 「不,这是我曾经读过的一个故事。」陈长远笑道。 「什么嘛,乱七八糟的。」洛儿有些乏味。 「哈哈哈哈……」陈长远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三人正嘻嘻哈哈,突然远方的天幕划过一道拖着尾焰的光亮。洛儿的注意力 立马被吸了过去,她欢喜道:「是流星!」 「我们快来许愿!」洛儿连忙双手合十,显得很虔诚。 陈长远目力超群,一下子就看清那流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心中不屑道: 没准又是哪个绿奴被黄毛逼得自爆金丹了…… 但迫于大家都很认真地在许愿,他也不能扫兴,只能装模作样地许了一个。 「愿天下再无绿帽?」慕无双因为和他同修,知道他心中所想, 一下子将他的愿望说了出来。 「陈长远,你真是说的出口啊……」慕无双鄙夷万分:「你现在抱着的是谁, 你心里不会没数吧?」 他心里当然有数:他抱着的是陈增华的妻子和女儿,也是孤魂的娘亲和meimei。 这……陈长远一阵头大,这怎么圆都圆不过去啊。 他正急思对策,却听旁边的洛儿道:「哥哥,母亲,我们三个永远也不要分 开,好不好?」 这下有了台阶,陈长远顺势道:「不错。无论谁想将我们分开,我陈长远都 必得而诛之!」他的声音决绝,不似平常。 「哼哼。」对他的表态,慕无双不予置评。 三人正吵闹间,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颗真正的流星划破夜幕,转眼再看不见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