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一）
我从一片漆黑的梦里醒来，眼前仍旧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我一动不动的装死，直到重重困意重新贴了上来将我席卷到深沉的梦境中，昏昏沉沉地分不清楚是梦里的虚幻，还是现实当中的谎言。 好像回到了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长得圆圆小小的一只，在地板上爬来爬去，脖子上围了一圈云朵围兜。空旷的家里没有人，只有一地五颜六色的玩具散落在周围。 我好像茫然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时碰掉一个红色的小球，然后再掉过头回去捡起来在手心里抓来抓去。我抬起头看着四周高大的墙壁，忽然一个闪闪发光的蓝色玻璃球闯进视野，它被放置在一个好高好高的柜子上。 我伸手在眼前抓了抓，最后抓了一团空气挥舞来挥舞去。于是我就顺着沙发往上爬，爬到桌子上发现有个彩色的小纸片，上面是一张熟悉的人脸。 我记得爸爸mama指着和照片差不多的样子告诉我，这是哥哥，看见要叫哥哥。 我胡乱抓在那个小纸片上，哇哇乱叫着哥哥，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哥哥你快理理我呀。手指按在那张脸上却没有反应，我歪了歪头又看到了柜子上的闪闪发光的蓝色玻璃球。 哥哥，我好喜欢那个闪闪发光的蓝色玻璃球呀，把那个好看的蓝色玻璃球给你，你陪我玩好不好呀。 我把哥哥放到了桌子中间，mama说从桌子上掉下去危险，哥哥在中间就不会掉下去，不会危险。 我爬到柜子边上，抬手去够那颗玻璃小球，可还是抓了一把空气，抓不到。怎么还是抓不到呀，哥哥不要着急，马上就要好看的蓝色玻璃球啦。 忽然视角一转 我亲眼看见年幼时还是个奶团子的李丞珉从半人高的小柜子上栽下去，背后的刚刚开门进来的、同样年少的李丞煦。 我看见我的哥哥抱起额头磕破的我手足无措，一边磕磕绊绊的哄着我不要哭，一边麻利的拿起电话拨了号码。我看见缩在怀里的李丞珉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茫然，后知后觉的疼痛漫上来的时候又扒着我哥的脖子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可怜极了的小模样。 李丞煦说了什么我听不清，声音越来越远，我看见他贴着我的脸亲了一口。我拿起那张照片，是刚刚三岁的李丞煦，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已经能看出来和现在他有些相似之处——比如那紧锁的眉头。 “你又拿我小时候的照片看。” 我猛然回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稍稍长成个少年模样的李丞煦穿着学校的制服，提着小书包来到我年前揉了揉我的脑袋。 触感真实的一度让我一度以为我真的回到了那个年少的葱茏时光里。 “哥，我发现了有女孩子给你写的信。”我煞有介事地对我哥说，“她说她喜欢你，她像我一样喜欢你吗？” 他忽然皱起了眉头，和照片上一样。 “没有人会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我。”我哥走到玄关处换鞋，他顿了顿补充道：“除了爸爸mama。” “知道了吗，珉珉。” 我翻过一页口算题卡，对我哥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但其实我也不理解我哥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在那时的李丞珉眼里，就好像今天我要和mama一起睡，明天我要和哥哥一起睡一样稀松平常。 正当我低头费劲的在草纸上算着多少乘以六等于二十四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我猛然抬头却看见我哥已经和我印象里的李丞煦长的差不多，是那个骄傲而耀眼的少年。 他跌跌撞撞跪在我面前把我搂在怀里，我的下巴抵着我哥的肩窝，他身上又潮湿又带着铁锈似的腥味。 我哥捂住我的眼睛，他在我耳边哽咽着告诉我，他说： ——珉珉不要害怕。 眼前又归为同样的一片缓慢涌动的黑暗，好似一股暗泉。 ——没有爸爸mama你还有我。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越飘越远，我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 ——你还有哥哥。 我哥的声音变得飘渺起来，听到最后这句话眼眶竟然湿热了起来，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你还有哥哥。 当我真正意义上醒来时，眼前依旧漆黑如常但是掌心却被一片温暖覆盖。 有人抹掉了我梦中哭出来的泪水，那道泪痕的位置吻了吻。他问，梦到什么了。 我说，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你告诉我，我没有爸爸mama了。 握着我掌心的那双手忽然紧了紧。 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哥，我想看你。”我哑着声音喊我哥。 我哥的手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向下抚摸到脊背，在视觉消失的时候，人身体的触感格外清晰，此时此刻我甚至能感受到我哥指尖的脉搏。 他吻在我的颈窝，在喉结处用舌尖来回舔弄，从小腹窜上来一股热辣的情欲缓慢将我点燃，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在臀缝间那个湿滑的xiaoxue处反复抠挖。 他把我的双手扣在头顶，警告我不要乱动，舌头毫不犹豫地钻进来在我的口腔里作祟，吮吸着我不断后退的舌尖，我哥巴不得让我呼吸的所有空气都是李丞煦。 我仰着头深陷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床上，和我哥接吻得眼冒金星，胸前忽然传来奇怪的触感，湿滑黏腻的舌尖在乳首上绕圈打转，一阵酥麻由前胸传递到四肢百骸，我没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紧接着听见下面传来一声低低的笑。 非要把那两颗红豆似的rutou弄的挺立起来，他还用手指拨弄两下。 “真好看。” 我哥趴在我耳朵旁，紧贴着耳廓边舔弄耳垂边低声夸赞。我被他弄的情难自已，双腿不自觉地登了登。下一秒，微微硬挺的性器上就覆盖上了一只掌心guntang的大手。 我倒吸一口气惊呼一声：……“哥。” 我哥低笑着回答，声音蛊惑的要命。 “我在，怎么了。” 他刚说完就在柱身上狠狠撸动一把，绕着顶端的铃口来回打转，我想用手去推他，挣了挣没有挣动反而听到窸窸窣窣的翻找声音。 “咔嚓。” 清脆的金属合扣的声音响在我的脸上，顿时明白我哥做了什么，我用绑在一起的双手去推我哥却不料被他灵活地翻了个面，他架着我的腰狠狠拍了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 臀瓣上登时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怎么眼眶里又盈满了泪花。 “哥，你轻点……”我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嗫嚅着。 他的手掌在刚刚拍打过的地方揉捏抚摸，顺着还湿润的臀缝径直插入了xue口里。 “说实话，弟弟，我对你没有什么耐心了。” 四指尽数没入竟然也没有难受的违和感，xue内的肠rou反而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另一侧臀瓣被个坚挺的东西戳出一个小rou窝来。 我哥的性器进入的很顺利，他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但又颇有技巧的碾着那一点前后抽插，生理性的快感从尾椎传递到全身各处，这是我从九江港回来第几次承欢已经不记得了。 我哥的性器顶的又狠又重，还偏偏要后入，他另一只手摸着我微微被顶起的肚子喘息着笑道： “肚子被顶这么大，会不会生宝宝？” 肠rou里面被搅得天翻地覆，几乎要牢牢记住我哥的形状，胯间猛烈的撞击也在xue口处撞出许多白沫，发红的臀尖更无疑的诉说着一室的旖旎春色。 我被顶弄得呜呜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胳膊肘因为支撑着身体，被磨得火辣辣的痛。 我跟着我哥的指引在情欲的海洋里沉沉浮浮，在无边无际的浓重黑暗里攫取氧气，在低沉的协奏曲里高歌并行，在炽热的拥抱与亲吻里解放灵魂。 我哥加快了手上撸动的动作，指甲刮着我的铃口强迫着我射出一滩白浊。我弓着背跪在床上大口喘息，想要伸手去抱我哥却因为手铐的束缚而无可奈何，得不到抚慰的心脏难受的要裂开。 我扭过头摸摸索索的和我哥索吻，他浅浅的舔舐我的嘴唇，扣着我的肩膀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又开始在我身体里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哥，哥你慢点。”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和无法控制的呻吟出声，似乎传递给我哥某些信号。 比如他此时此刻看我难耐的哼叫出声，我哥可能理解为： 「快来cao死我」 于是在还没结束前一轮高潮的余韵，又被强迫着跌入另一个rou欲的深渊。 我哥不时拨弄着胸前两点，在我的后背上留下一道蜿蜒向上的湿滑吻痕。遏制住我面向光明的眼罩被汗水和泪水打湿，黏在眼眶上。 我哥猛然嘶了一声，重重拍了下我的屁股。 “我亲爱的弟弟，你好会吸。” 我被他这句话弄的一阵燥热，他咬着我的耳尖告诉我说，珉珉害羞了，珉珉的耳朵都熟透了。 我哥带领着我再一次攀上高潮的时候，随着一股热流冲刷在肠道里，脑子里突然回放起来那天早上我哥冷漠的不肯多分给我一点眼神。 在我冲上前去质疑他为什么带走怀鸣的时候，在他清脆的打了我一巴掌之后，我哥说： “你太自私了李丞珉，你真的要让怀鸣等着你说分手吗？等着你潇洒的转身离开，他黯然落幕。” “李丞珉，这对怀鸣公平吗。” 我给怀鸣留了一套房子，在东江市二环，用的是我几年来风里来雨里去慢慢攒的钱，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 我瘫倒在床上，我哥给我摘下眼罩，我眨了眨眼睛发现屋子里昏黄一片。 我哥扣着我的肩膀在我眼睛旁细细的吻了起来，“怕你不适应，没开太刺眼的灯。” 我哥抱着我进到浴室，他把我放在浴缸上，虔诚的跪下，拉过我的手在无名指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