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失智行为不可取
“你实力就这点？”那个笑脸虫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对他说，朱霓没好气地想推开他，“怎么着了？菜到你了？”水在朱霓身后半径一米的距离冰冷地看着他，一副“如果你还不会说话”就要冲上来再把他按在地上揍一次的样子。 那笑脸虫怂了怂肩膀，抬高了双手，与世无争地用不太响的声音说：“要不要从基础的体力练起？……好心建议。”朱霓看着室内的跑道上面虫族也不是很多，来都来了，“说的有点道理。”他扭头看向水，“你在旁边陪我跑行不？”。 …… “我不行了！”朱霓感觉到自己颤抖的大腿正在抗议，两股战战，几欲先倒。幸好水提前提供了他解释的上半身和手臂让自己倒在他身上。他几乎是被扶着离开体育馆，“下次一定……”他慢跑了三圈又三分之一圈就完全走不动了。就连他当晚直播游戏时的语气中都透露出他本虫萎靡的样子。 “今天状态不好。”朱霓盘腿踩在座位上，他闷闷地和观众互动，“今天不打需要耗费精力的东西。来打点其他的。”他点开游戏排行榜上其他比较热门的游戏，在尝试了排名前列的部分游戏后，他发现自己不适合这种，“总有种上班的感觉……虽说直播对我来说的确是兼职的一部分。” 弹幕里突然有个弹幕问他关于他弟弟的消息，朱霓不知道他弟本虫现在是否在现场看他的直播，他用比较官方的客套话给忽悠过去了。末了他还想起来给大家讲了“签名照”全部已经正常发货的消息。 观众的画风顿时就变得欢快起来，发言数量也顿时变多，“哇，你们又又又集体潜水。”朱霓无奈地扶额，“一说签名照就集体涌上来了可还行。对了，大老板们指定的语音我也都发过去了。如果老板是好心菩萨的话，语音是可以透露给大家听的哦。” 朱霓他弟要求的语音非常正常，就是个在网上随处可见的晚安语音，都不带擦边球的台词。“这和他的帐号虫设也不符合啊。”朱霓录完音的时候自己叨叨着，另外两个老板的录音也挺正常的，有一个祝考试顺利的小作文和一个有助于睡眠的自我发挥催眠音。朱霓朗读完的“带着永不挂科”台词后，给另外一位直接唱了首记忆中的摇篮曲。 在几位老板收到语音后，他们在朱霓的大老板专用群里都表达了狂喜，“要的就是无机质这个味道！”那个希望祝福考试顺利的老板很高兴地说到，“感觉在考场前听这种广播一样的音频，有种连学校都祝我考试顺利的意味。”朱霓不能理解，但是听众开心就好，另外一位在听说彩虹主播直接为自己唱了首摇篮曲后，他直接表示今天的高质量睡眠就靠它了，说是要等会儿晚上试用后明天再来说睡后感。 作为朱霓原身的弟弟，他收到音频后的反映就像是一个正常老板和粉丝一样，朱霓看着他正常的发言和之前在弹幕里那个充满了重欲意味的?型符号，感觉到了虫身的参差。他们三个大老板的照片是提前发货的，朱霓还特意花半天练习过自己的签名才负责任地签了上去。 那个收到摇篮曲的在看到快递单号后，他充满莫名期待地在大群里表示因为距离比较近，明天一大早就能收到小彩虹的照片。群里一片酸溜溜的柠檬头和“我的照片只有个单号，还在快递那里一动不动。”的悲伤席卷了整个群，经常性失眠的大佬——千层雪蛋糕表示会第一时间给大家描述主播的外貌，众虫就立马换了副颜面，“是兄弟。”，“是亲兄弟”，“谢谢哥们。”……朱霓看着千层雪蛋糕言辞中几乎都要翘上天的尾巴，“那我就早点去睡觉了，哎哟还有小彩虹的摇篮曲听～各位晚安啊～”。 在一片“什么玩意儿主播唱歌了？”，“什么玩意儿还有摇篮曲？”，“什么语音连唱歌也可以？”，“你！别！跑！啊！”的一片哀嚎声中，千层雪蛋糕关闭了电脑和通讯器，点燃了网上助眠排行榜第一的香薰，床头是他的各类助眠产品，密密麻麻地堆在桌子上，看出他有很努力的想睡个好觉。 “嘛，没指望能真的能有什么催眠曲能让我睡得着……”他内心也不相信有这种东西，千层雪蛋糕听遍了网上所有的助眠音乐，最多让他感觉到昏昏欲睡，就是没有真正能让他睡个好觉的声音，“听听好不好听再说吧。”他戴上了耳机，缓慢又柔和的哼唱声从耳机里传出，音频的效果一般，用好耳机听的话，录音设备跟不上高档耳机的感觉则更加强烈。 千层雪蛋糕之前就把听的所有音乐都设置成了循环播放，悠扬而绵长的声音伴随着朱霓特意压抑下的声调，让整首摇篮曲都充满了令虫平和的氛围。“有点意思……就是音质有点差……”千层雪蛋糕听完第一遍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于是他第二遍用心地去听了下歌词，第三遍的时候他只觉得眼皮好像有点睁不开……太阳光照射到了他的眼睛上，千层雪蛋糕看着日上正阳的窗外，床头的时钟显示已经接近到中午。 “卧槽！我的签名照快递！”他火急火燎地打开通讯器，发现因为在播放音乐，通讯器直接屏蔽了快递的电话，“没事儿，幸好我寄来的这栋房子是别墅。”千层雪蛋糕在想起来他现在住的地方的时候，他洞洞鞋一穿，快速地冲出房门，在前门的小花园里捡到了相识的快递员塞进来的自家快递。 用脚带上房门，千层雪蛋糕打开了未看消息99＋的群聊天，一群等着他文字描述的鸡崽们嗷嗷待哺地正期待着他的到来。用专拆快递的小刀划开打包结实的快递箱后，千层雪蛋糕迫不及待地一层一层撕开胶带和泡泡纸，透明的磨砂硬板正起着最后的防护，他迫不及待地怀揣着大家在网上的期待翻开主播彩虹的正脸照，“长得正常就是胜利！”他心里祈祷，“希望不要太难看，不然我也没什么好讲的……”，略微颤抖的手轻轻地揭开了最后一层面纱。 “谁给我寄了张PS的明星签名照？”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张照片下狂草的“彩虹”两字，这才确定了这是他关注的游戏主播照片，“嗯？嗯？嗯？不对劲！？”在这惊为天虫的照片面前，他之前担心的“照骗”问题以另一种模式展现在他眼前。他不由得呆住了，“这也太好看了吧，真的是真的？”。 水是比朱霓提前想到这个问题的，他建议朱霓在背后上传一个只有拥有照片的粉丝才能看的一次性短视频。朱霓考虑过会不会被粉丝用第二部通讯器录下来，水很确定地扶着朱霓的肩膀，认真地和他强调：“任何虫看到你的照片都会短暂性地懵逼一段时间，他们看到背后有个码就会去扫，没有理智的。” 朱霓被水的几句话说得一愣一愣，乖乖按照他的步骤在签名照背后印了可以扫码观看视频的东西，还贴心地划了个可爱的箭头指着代码，表示这是特殊福利。 千层雪蛋糕正如同水所说的那样，手很快地用通讯器扫码成功，随后朱霓录的一段没带面具的视频就出现在他的正脸前，他看着主播动嘴在说些什么话，很快视频就被屏幕中的彩虹给关了。短短的视频他什么都没记住，只记住了他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千层雪蛋糕立刻想再次扫码观看，直接被打回一次性的原型。 这下所有对他这张脸真实性表示怀疑的虫都在看完视频后对自己没有录像留下了泪水。千层雪蛋糕捏着快递盒里满满当当的泡沫纸撒火，珍贵地把那张签名照用最温柔的手法放回了硬卡套里，“这张照片放相册里也太亵渎了。”他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在家里的仓库里翻箱倒柜寻找起东西来，忽视了群里传来的“怎么千层雪大佬又不见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