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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章!小村草遇断腿大老板(老板zuoai花样多,吊腿玩xue干不够)

    牛小春在终点站下了大巴,夹杂着雪粒的冷风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拍拍脸,他拎起两个大编织袋,走向不远处的一家面馆。

    下着雨雪,馆子里没什么客人,小春找了个离空调近的位置坐下,孩子饿得慌,要了碗牛rou面稀里哗啦地吃着,吃完一抹嘴要给人结账,面馆老板睨了眼递来的纸币,又打量了一番小春,两根手指点了点墙上的码

    “扫码吧,这儿没零钱,找不动。”

    就这样,小春碰上了进城来第一次尴尬,他二姐说过现在城里都兴扫码付钱,来之前软件啥的也都给他下载好了,可坏就坏在里面没存钱啊,孩子存了好几年的压岁钱倒是都在身上揣着,没成想用不出去。

    可这50块都找不开也太…估计不是找不开,是人家压根就没想找,好在小春这娃打小嘴甜,他搓搓手,叫了几声叔,又要了两盘牛rou打包,老板脸上才好看点,磨磨唧唧从抽屉里抽出两张5块给了他,小春走出去叹了口气,得,本来得这18一碗的面都够贵了,这可好,吃个饭花了他40,叫他娘知道不得骂死他。牛rou放包里揣好,走之前又看了眼手机里的地址,小春往手心哈了口气,朝着目的地出发。

    要不是今年下雪地里收成不好,大哥又碰巧摔了腿,小春也不想进城,可想想家里卧床养伤还在担心庄稼的大哥和每日眉头紧皱的父亲母亲,小春难过极了,他头一次耍小聪明去找了自称在城里成功创业的二叔,想让二叔帮他找点活计,他二叔也好说话,大冬天的,吸着鼻子,身上套着件耍帅的大衣,嘴里叼着烟,一天擦九次的皮鞋踩在门口的石墩上,手指在屏幕上的招聘网站上瞎划拉,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要给侄儿找个好工作。

    半天,他二叔把手机屏举到蹲着扒杂草的小春面前,小春只看见是个护理的工作,什么什么后面没看完呢,他二叔拿着电话给人拨过去了,在离小春几步远的地方开始叭叭,过了好一会儿回来,他二叔眯着眼吐了个烟圈,指着手机上的地址给他说

    “春儿,三天后你去这儿报到哈,叔给你说好了,这可是人家城里的高档小区,就是个伺候伤员的活儿,你到那给人打扫打扫卫生,陪人唠唠,出去遛遛啥的,到时候整精神点,别给叔丢脸!”

    小春用力点点头,死死盯着二叔给的地址,回家一笔一划记了下来,接下来他二叔在他家混了三天饭,跟着他爹娘把他送上了进城的大巴。

    小春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二叔就是在招聘网站上按高薪资给他随便找了个活儿,好歹城里呆过,又冒充小春的身份,跟那边听几句就知道是刚入社会的女秘书把基本情况往好了去说,什么年轻力壮,刚20岁,有过护理的经验,张口就来,他二叔圆滑,是个会说的,叭叭半天,还真约上了,让他三天后跟几个人去让雇主面试,亲娘嘞,小春要是知道这些,打死他也不敢去啊,20岁倒是真的,年轻力壮是一点边儿都挨不上,牛小春长得比他二姐还水灵,护理经验怕就是在家伺候他那伤了腿的大哥。

    不知者无畏,小春啃着手里的牛rou,还真就在人家小区门口排上了队,前面十几个人排得整整齐齐,西装,公文包,亮皮鞋,要多体面有多体面,保安拿着名册一个一个检查身份证,小春咽了口rou,抹掉飘到脸上的雪花片子,心里感叹,这城里就是城里,讲究得很!

    轮到他的时候,保安的眼神有些异样,但核对了年龄和姓名,还是放行了,十几个人拍成队去面试,跟一溜串黑蚂蚁一样齐,就队尾缀了个牛小春,穿着朴素的羽绒服带俩编织袋歪歪扭扭走着。

    一个人坐电梯上去,其余的人在一层等待,手边有泡好的热茶,中央空调的暖风呜呜吹着,小春打起了瞌睡,就在进入梦境的前一刻,第一个面试的人下来了,表情凝重,冲着后来的伙伴摇摇头,头也不回地出门离开,剩下的人立即紧张起来,小春也不困了,抹抹嘴,打起精神,拍了拍自己的袄子,坐得端正。

    可事情显然没那么顺利,接下来从楼上下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难过,有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出了电梯就没忍住,红着眼眶走了,眼见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小春也坐不住了,他掏出手机给他二叔发了条信息,没人回,这下更焦躁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春前面没了人,那位也在不久前上了楼,“叮”地一声,排在前面的眼镜男气呼呼地冲出电梯,不耐地松了松领带,这是位外籍人士,正用牛小春听不懂的语言咒骂着什么。

    小春咽了口唾沫,旁边穿着得体套装的女士示意他上电梯,扛着两袋行李,孩子脑子里都是空的,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害怕,反正进门的时候是绊了一跤,给人来了个大礼,袋子里装的风干火腿还甩了出来,牛小春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呢,耳朵里钻进一声刺耳的嗤笑。

    颤颤巍巍抬起头,前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小春打看见这男的第一眼就移不开了,娘嘞,这男娃真俊啊,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要是这眼神再和善点就好了,搭在腿上的手也好看,这腿…诶,怎么,怎么坐在轮椅上呢,可惜了,这腿脚是怎么了呢…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从地板上爬起来。”

    小春一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袄子,有些拘谨地低着头,这声音…声音也好听啊,小春又悄悄看了一眼,帅哥正阴沉沉地盯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地不屑与高傲。

    “姓名,年龄,护理证。”

    一道女声插了进来,小春这才看见坐在旁边的女士,优雅地端着茶杯,眉眼精致,头发高高盘起,同样审视的眼神让小春不自在地握了握拳。

    “俺…俺叫牛小春,今年20了,护理证.…嗯…俺没有啊,俺二叔说……”

    “行了,出去吧。”

    蔡茜没了耐性,找了这么多护工儿子一个都不满意,变着法子挑错,有几个人选她觉得非常优秀,结果就那几个被君澜骂得最惨,一肚子的火都压不住,这又来了个不知道哪里出身的野鸡,她揉揉太阳xue,看向牛小春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火气。

    文君澜看着他妈的神情,心里终于舒坦了点,她不高兴,自己就高兴,于是眼神又落在满脸窘迫的牛小春身上,米白的羽绒服,里面一件发旧的红毛衣,牛仔裤的裤脚上还沾着泥点子,脚上运动鞋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色了,两指夹起面前的纸张,他扫了一眼,牛小春,什么土名,文君澜感到有些荒唐,这是找来凑数的吧,看看母亲,看看面前的土包,文君澜挑挑眉,推着轮椅上前,绕着牛小春转了一圈,朝他母亲挑衅

    “妈,这个我最满意。”

    蔡茜闻言重重放下了茶杯,“咣”地一声,文君澜头都没回,推着轮椅就出去,牛小春本来都想好一会儿怎么回去了,这会子也震惊地抬起脸,冻红的指尖指着自己,支支吾吾地问着

    “俺…是俺吗…俺?!”

    优雅端庄的女人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小春,黑着张脸,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出去找儿子理论,亲娘嘞,小春有点按耐不住激动,拿出手机给父母去了条信息,又把落在地下的火腿捡起来抱在怀里,下了电梯,他朝一层的工作人员傻傻地笑着,自己又坐回了座位等待,连窗外飘着的大雪花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冷了。

    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工作人员已经全部跟着刚才那位精致的女士走掉了,走之前,那位女士带着墨镜,看见门口的小春,脚步顿了顿,又回头看了看楼上,最终摇摇头快速离去,人都走完了,手边只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小春怯怯的,冬天黑的早,这会儿屋里暗了下来,这房子太大了,小春害怕。

    他看看自己的怀里的火腿,起了身,决定上楼看看什么情况,电梯按在三楼按不动,他只能按了二楼,“叮”地一响,门开了,入目是开阔的大平层,足足顶三个小春家的农户小院儿,简约风格,连张沙发都没有,最前方是巨大的落地窗和一张床,左侧是开放厨房,右侧是书架,琳琅满目的书籍几乎占了满面墙,整间房视野开阔,没有一级台阶,摸摸手边漂亮的红木鞋柜,小春看傻了,而男人正推着轮椅从东南角的厕所出来,看见抱着火腿的牛小春时有些惊讶,随即拧了眉

    “你怎么在这?出去。”

    利落,冷漠甚至都不给人机会解释的话语让小春有些紧张

    “老板,俺…俺来看看你有什么指示,您放心,俺会好好照顾你,俺家大哥也摔了腿,都是俺在家伺候的,您尽管使唤俺就成…”

    “你在楼下随便找一间房,没事别上来,一周之后从哪来的回哪去,工资照结,听懂了吗?”

    “啊?…”

    小春懵了,怎么着呢,不是给人来当老妈子的吗,他连怎么伺候帅哥都想好了呢,看着眼前的土包子一脸傻气,文君澜火气又上来了

    “聋了?意思就是你当我死了我当你没了,一星期之后你拿着钱滚回你的土窝里,明白了吗?!”

    小春这回明白了,原来老板不用他伺候啊,脾气还不小,说话也不会好好说,怪伤人的,也不知道他二叔这是给他找了个好活还是坏活,临走前,小春不放心,看看他老板的腿,还是问了句

    “老板,不然俺给你下点面条吧…”

    “我就奇了怪了,你这耳朵构造跟人类不一样还是怎么回事……”

    小春听见这声音一哆嗦,快速出去把门带上,吐了吐舌头,他觉得就算呆一周也够呛。

    文君澜烦躁起来,书也看不进去,推着轮椅去窗边看扑扑簌簌落下的雪,他今年26了,两年前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压伤了神经,完全站不起来,那年他想,这有什么的,好歹没截肢,也没把他撞傻撞死,他只要配合治疗,配合复健,总有一天能好的,那时他有陪伴在身边的男友,相爱的父母,和高傲的自尊,可第二次手术之后还是没有好转,周围的人也开始变了,男友面对他支支吾吾,父母瞒着他其实在他受伤的第二个月就离了婚,公司里常常议论纷纷,其间不免夹杂着怜悯叹息,甚至走到街上,那种惋惜的眼神也随处可见,太cao蛋了,他可是文君澜,骄傲,聪颖,精明甚至自负的文君澜,这算什么,前二十几年顺风顺水的惩罚吗?

    之后男友离开了他,他平静的接受,情绪不稳定,被公司高层联名要求家中办公,他也接受,父亲再婚,他没出席,从此单方面断了联系,他又接受了无视他意见的破碎家庭,后来,他终于想起自己的那句“这有什么的”,现在想来,是啊,这有什么的,只不过自己变成了别人眼中需要怜悯和帮助的残废而已,只不过让他开始痛恨自己和这个世界而已。

    小春是个好孩子,他下了两碗面条,配上自己带的榨菜和牛rou,一碗吃完,打算把另一碗送上去,他没敢出声,悄悄上去放在书桌上就走了,彼时,文君澜正在健身房锻炼自己的上肢力量,他不打算治腿了,没意思,就算看着肌rou逐渐萎缩畸形也让他起不了一点波澜,实在没必要,留着这双腿,他要时刻提醒自己别人可笑的怜悯对他来说是多么屈辱,这双腿成就了他前二十四年的骄傲,却也毁了他骨子里的自尊。

    第二天早上小春起了个大早,外面还在下雪,出奇的大,给父母去了条别挂念的信息,他上了楼,不是喜欢听人刺儿,也不是多稀罕那张脸,村子里出来的身上就是有股韧劲,人家给他工资,他得干活,不然钱拿着不安心,轻轻推开门,里面竟然亮堂堂的,床上被子是乱的,没见着轮椅,小春轻轻叫了一声

    “老板?”

    没人回答,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小春失落地想离开,倏地,他听见了不大不小的撞击声,随后伴随着一句隐忍的闷哼,小春咬咬唇,走过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耳朵趴在门前听声,果然,里面的动静大了起来,小春拧着眉扭开门把手,浴室里热气氤氲,男人裸着摔在了地上,小春顾不得什么了,有些慌张地冲进去,没到跟前呢,文君澜低着头暴喝

    “别过来!”

    别过来,这样狼狈的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老板,你摔了,让俺帮帮你成不,你摔了啊……”

    小春有些着急,热气逐渐褪去,他清楚地看见了老板健硕有力的身体,大臂撑在浴缸边缘发着力,肌rou鼓起,上半身生生被撑了起来,可他却无法控制下半身,与漂亮的胸肌腹肌截然不同的是有些过分细瘦病态的两条腿,无比想要发力却找不到着力点,两条腿呈现出怪异屈辱的姿态,文君澜咬着牙,扶着浴缸的指节泛白,尝试了几次无果,他咬牙切齿地暴喝

    “滚!滚开!…别看着我…滚开!”

    小春握了握拳,他还是选择了过去,即便伸出的手被男人无情地拍掉,即便男人揪着他衣领对他愤怒地大吼,他没有退缩,低垂着眼,让自己的视线固定在某个墙角,手脚麻利地撑起比他高了不少的身子,小心避开两条伤腿,把人轻轻放在轮椅上,甚至不忘拿了条浴巾搭在男人的腿间,正在暴怒的文君澜眼皮一抖,难堪使他瞬间变成了一支哑火的枪,到嘴边的“土货”也被咽了下去,一时的安静让气氛更加尴尬了起来,小春摸了摸被打红的手背,支支吾吾回复

    “老板,俺看你腿都摔伤了,疼吗…俺给你上点药…”

    文君澜没说话,坐着轮椅出去,小春站着没动,他得给老板时间穿衣裤,手背上火辣辣的,老板刚才确实恼了,没留劲儿,但他又想起了那双与华美外表格格不入的伤腿,他觉得自己可以原谅。

    时间差不多了,他从浴室出去,文君澜正对着饭桌前一碗面出神,抿抿唇,小春把热过的面条往前推了推,男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依旧是令人无法忽视的矜贵和高傲,好像刚才那狼狈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骨子里都透着优雅冷漠的男人,却允许自己有一双断腿,小春不明白,却有些控制不住想去了解,他觉得自己被吸引了,莫名其妙却很肯定。

    回过神,男人已经执起了筷子,轻快地挑起一缕面送入口中,没有表情,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小春微微低着头去观察,吊顶上华美的水晶灯将冷白的灯光打在文君澜的侧脸上,男人低着头慢慢咀嚼着食物,略显刻薄的双唇上沾了些油渍,光直着打下来,唇rou发红发亮,小春平白无故就觉得有些渴,他控制着自己的视线移到上方,男人眉骨高挺,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眸子半阖着,此刻只能看见睫毛打在眼窝处的一小片阴影,小春心里莫名舒坦了不少,许是不常出门的缘故,他的皮肤泛着些苍白,脖颈上显出淡淡的青色,刺人的话也不说了,吃起饭来安安静静的,就…挺那什么的,抓得人心痒痒。

    又动了几筷子,文君澜擦了嘴,身体往后靠了靠,和小春拉开了点距离,盯着眼前这张土气的娃娃脸,他开了口

    “这样,你今天就走,我工资一次性给你打完,双倍,怎么样?”

    小春回神了,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开始怀疑那个在浴室把扶起来,还做了饭给他老板的人是不是自己?!又是那副傻里傻气的表情,文君澜有些厌恶地皱眉,他吃了那隔夜的面作为道谢,这人看过他丑陋的双腿,体会过他的喜怒无常,只是要钱的话也该走了。

    “给你20分钟收拾东西,我会在门口等你。”

    男人最后瞥了小春一眼,倒是年轻,长得不错,就是脑子不灵光。

    到时间了,看了看腕表,男人眉目间有一丝倦色,边坐电梯边想不知是刚才的撞击太过剧烈,膝盖处泛着些难以忽视的刺痛,下了电梯,一楼亮着暖黄的灯光,靠近门口处有断断续续地说话声,他往前推了些停住,是青年在打电话,20岁,不知是被家里宠过了头还是怎么,行动总是带着些稚气,这会儿正趴在大玻璃窗上看外面的雪,顶着玻璃的鼻尖通红,歪着头,用耳朵跟肩膀夹着手机,双手都贴在玻璃上,试图感受外面的温度,嘴巴里出来的热气打在身前的玻璃上有一片小小的雾气,整个人缩成一小团,跪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文君澜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青年的侧脸,弯翘的睫毛,有些婴儿肥的颊rou,微张的唇,以及映着白雪的黑色瞳仁

    “娘,您放心吧,不出意外俺晚上就能到家,当时候让俺爹到村口接上俺…”

    “可大了,啥都有,俺老板家气派着呢,小三层别墅,干干净净的,贼好看!”

    “嗯嗯,俺知道,不给老板添麻烦…对,腿脚是有点不方便,但是人不坏,对了,娘,你知道俺老板叫啥不,俺还真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名儿…”

    “姓也少见,姓文,叫君澜,文君澜,哪个澜?电话里也说不清,俺回去给你写写…”

    青年说到了感兴趣的事儿,眉眼弯了起来,屋里热,颊边红扑扑的,有种淳朴的可爱,文君澜阖上眸子,抓紧自己的扶手,20岁啊,20岁的他已经跟着打理公司了,当时也会笑得这么开心吗,他记不得了。

    “啥?庄稼不成了,那可咋整啊,怪这雪,下不停的,嗯嗯,家里那间老屋怎么样啊,啥?塌了?!人都没事吧?…嗯那就好,这边?这边也是没停过,不过好像没啥……”

    小春话音还没落,就眼见着屋外一棵老松折了大半截松枝下来,“轰”地一声,积雪生生压断了树枝,动静不小,青年的肩膀缩了一下,身后的男人也看见了,盯着还在继续飘着的雪花,他拧着眉打开了电视,果然,所有的节目停止,屏幕上正在轮番播报雪灾预警。

    “雪灾无情,请广大市民如非必要不要出行,目前已发现海棠市部分街区交通瘫痪,人员受困等情况,再次提醒广大市民如非必要不要出行……”

    冰冷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几句话,刺耳的警报声让小春不自觉攥紧了衣角,青年有些慌了,看看自己的行李,又有些无助地看向轮椅上的男人

    “老板……”

    文君澜双手搭在身前看着窗外,又瞅了眼缩成一团的牛小春,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

    “看什么?我不是周扒皮,你也别给我来小白杨那一套,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你活活冻死在外面。”

    说罢,男人潇洒地推着轮椅转身,从哪来的回哪去,牛小春笑了下,这才把手机重新贴回耳侧,语气温柔

    “看吧娘,俺说他人不坏的…”

    这是他们的初遇,那时的牛小春还不知道这场短暂的同居会改变他的生活,就像现在,他躺在老板这张柔软的床上,起身就能看见窗外洁白美丽的一切,但他无法做到,他的双腿被吊了起来,打开了一个完美的角度,他的下身完全暴露在男人眼中,从柔软的小腹,到已经挺起的性器,还有那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捅入翻搅的后xue,力道不小,是对他大胆勾引的惩罚还是…对他有健全双腿的嫉恨?牛小春分不清,也无法叫停,这是他自己愿意的,相当羞耻的一场献祭,天知道老板之前用来复健的吊环此刻会成为用来束缚他的情趣,那处已经发出了粘腻的水声,可老板没打算放过他,小春只能从腿间看见男人半个身子,还是那么冷漠,仿佛只是把手上的动作当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若是说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大概是眼神沉了许多,薄唇抿起,手上动作加快,往狠了用手指去jian他,直到他口中泛出难耐的求饶,直到xue口完全兜不住那往外去的汁水,文君澜笑了,像是讥讽又像是满意,额前的碎发遮了男人的眼,小春看不到里面藏着的欲望和兴奋。

    男人缓缓脱去上衣,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到底还是和常人不同,只用大臂撑着自己往前动了动,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姿势,小春微微发抖,股间汁水淋漓,半眯着眼睛,有些渴求地吞了口唾沫,他是第一次,也清楚地知道老板不是,心里陡然生出些落差感,却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xue口顶了个东西,火热的,跳动的,小春吸了口气,后xue又流出点水儿,耳边是男人的低笑,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刺耳,笑声中牛小春不免想起那次为男人搭浴巾,粗长有份量的一根,因为老板那时的愤怒有些勃起,尺寸可观,是漂亮的深红色,现在,那东西就顶在他下面,带着难以忽视的温度和硬度,两人无话,文君澜也只能观察少年的表情,小土包还是不敢看他,脸颊扭到一边,耳尖泛着点粉,这是害羞了,上下蹭了蹭,guitou裹了些汁液往里慢慢送进去,被吊起的双腿开始挣扎,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老板…”

    再也不是平日听到的那种阳光的,带着些许稚气的,而是脆弱的,害怕的,文君澜有些兴奋,伸出手摸了摸青年细白的腿根,心里存了些恶劣的心思

    “哭什么?我虐待你了?”

    “没…没有…俺有点害怕…”

    “开始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啊,牛小春有些后悔也晚了,粗大的roubang只捅进去了小半根,他已经觉得肚里很涨了,看着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小春想给自己找回点勇气,文君澜也不好受,里面裹得紧,肠rou蠕动着挤压他的东西,他也在兴头上,索性掰开青年的臀rou,趁着青年头昏脑胀地说胡话就一次性全顶了进去,小春立刻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两条腿绷直,双眼有一瞬的失焦,随后涌上来的是一阵委屈和肚子里的酸麻,文君澜不是个温柔的人,他习惯主导,习惯自己在上位,所以在青年恳求他的那一刻,他们的地位就注定不平等,他享受这样的掌控。

    窗外是小雪,却下得密,一层层的,白得有些刺眼,房间里点着壁炉,时不时发出几下木材爆开的声音,烤得人暖烘烘的,小春热得昏昏沉沉,男人顶得力道大,汗水都甩到了他的小腹,有残疾的双腿根本没有影响到老板强悍的性能力,仅凭有力的腰腹和大腿就能插得小春yin叫不止,可还是和普通人有区别的,小腿的无力让文君澜需要比常人花费更多的力气,可过多的汗水以及粗重的喘息在小春眼里都极其性感,甚至每一次撞击的力道都不同,忽重忽轻,他永远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感觉。

    倏地,小春哆嗦了一下,骨子里窜出一阵酸软,这下是重,重的时候会戳得很深,男人的性器会碰到一处柔软的凸起,他也会因此多分泌一些水,男人会高兴,挺着腰往里钻得更深,甚至毛发都会贴着他的xue口,腹部的疼痛让小春也感受到了那种狂热的兴奋,他知道自己被男人顶到头了,攥着被单的手微微发抖。

    好在沉重地抽送过后会迎来解放,男人的小腿无法发力,大腿和腰腹再强壮也无法承受长时间的剧烈抽送,难捱的深入过后是较温和的浅插,是文君澜在为下一次蓄力,是小春得以休息的喘息,可老板对此却不满,男人不甘地咬唇,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卖力,尽管不如刚才进得深,频率却快了起来,小春闷哼承受,比起刚才有些疼痛的深入,他更爱现在这种,没有令他害怕的压迫,更多的是紧密的摩擦,体内被烧起来一样,看着老板的脸,小春想摸摸,明明是让彼此快乐的事,他的老板却皱着眉头,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他这么想着,手已经摸到上了人家的脸庞,带着试探,触摸了一下收回来,文君澜看了一眼,没吭声,眼里还是藏着东西,他不自觉地跟自己没断腿之前的性生活对比,差远了,是自己差远了。

    脚腕上被绑起来的地方有些疼,小春动动身子,又受了几次大力cao弄,让老板爽了才敢怯怯地问出口

    “可不可以解开…”

    老板正掐着人腿根干得爽利,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干,就是力道放重了,掐着人腰腹,把人带得在床上上上下下动,文君澜使了心思,他不动,控制这土包子动,一样的,能凿进去很深,里面软嫩的芯子吸着他,特别爽,小春被男人用手臂控制着,呼吸渐渐乱了,想动,动不了,自己被人弄着,屁股一次次怼到老板胯下,“啪啪”地脆响没停过,吊着他脚的绳子乱晃,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太难熬了,忍了半天,还是哭出了声。

    听见音儿,文老板眼皮一掀,打量着这副年轻的面孔,睁着的眼儿里含着泪花,像是赌气又像是害怕,反正不看他,眉头微微皱着,每次cao进去会皱得更厉害些,他知道,这是有些受不住了,可把人腿根分开,看着两人相连的下体,停不了啊,往私心里说,他自打断腿之后就没再找过人,嫌脏,平日里一周用手搞两次,意思意思就算了,没心情,这回你情我愿的,文君澜不想憋着,就这么一次不当人,他发誓。

    再者说了,青年土是土了点儿,底下倒是生了个好xue,捅进去就吸着他不放,没一会儿,洞里又出了泡水,抬头一看,是牛小春不成了,带着哭腔呜咽一声,蹬了两下腿喷了精,xue里死死缩了几次,绞得男人jiba疼,不得不等着他这阵过去了再动,男人解了捆在他脚腕上的绳子,两条腿连着屁股重新回到床上,小春刚喘了口气,他老板就撑着身子上来了,胸膛跟他贴着,他能闻到汗味也能听见心跳,怪羞人的,伸着手挡了几下,文君澜眉头一挑,嘴贱的毛病犯了

    “你这是欲拒还迎嫌我不够卖力?放一百个心,断着腿也管干得你服服帖帖…”

    小春又羞又愤,哼哈了几句也说不出个什么,总觉得自己用家乡话回个什么也没用,气势放在那呢,他怎么着也不会有他老板行,床事就体现出来了,男人压着他,他不服也得服,更何况自己还蛮稀罕人家的,这第一次还是自己求来的,娘嘞,刚进门那会儿他都没想到自己本事这么大,把老板勾上床了,造孽。

    腿脚倒是老实,没几下盘上男人的腰身,帮着两人抱得更紧,老板动得更快了,小春完全被压在身下索取,后xue有些疼了,他不敢说,老板两颗蛋一下一下砸在他肛口,声音不小,绕在这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男人性器前端微翘,勾着小春甬道里的软rou发疼,一下又一下的,小春的腿盘得越来越紧,偷偷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老板脖颈处的汗水,男人反应很大,吸了口气挺起上身,手从青年腰腹处放开,一下掐住了小春脖子,居高临下地睨着身下的青年,抬了抬下巴,有些倨傲地笑了,下身还是动得猛,jiba不怎么滑出来了,细细密密cao得人要疯,xue里最敏感的软rou都要被guitou凿出一个凹陷,小春有点着迷了,老板的腿上有疤痕,也就是说他不是天生就残疾的,没受伤的老板,应该就像刚才一样意气风发吧,好棒,青年的头彻底仰了过去,大口喘着气,嫩红的舌尖在嘴里伸着,整个人被干出了媚意,文君澜看着小土包潮红的脸蛋,心里有点得意,偏偏不让人知道,换着花样羞辱人家,手指伸进嘴里夹着人舌头玩,又顺着下巴一路向下,滑过锁骨中间,停在胸缝,揪了两下奶头,又滑向小腹,故意向上挺动,让青年小腹处鼓起隐隐约约的轮廓。

    小春羞耻地颤栗,他玩不过老板的,自己这副青涩的身体在老板手里就好像是一个把玩的物件,更可耻的是,看见那双漂亮的手在他胸前游走,捻玩他的乳粒,他竟然是兴奋的,满足的,他怎么能这么yin荡呢,他害怕,他受不了了,两只手挡着脸,挤出点泪水,不想让男人看见。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心中所想,文君澜那在此刻显得更加凉薄的声音响起

    “你还真挺sao的,以前没发现吧。”

    男人的jiba被骤然绞紧,腰上缠着的腿也发了力,小春再也忍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他不yin荡,他不sao,他只是…只是…盯着老板那张笑得恶劣的脸,小春发抖,他带着委屈和不服气,从床上撑起身子闭着眼睛往他老板脸上撞,他不sao的,他只是想多亲近亲近老板。

    文君澜没料到这出,势在必得的笑僵在脸上,看着青年酡红的脸上沾满了泪水,他嫌弃地皱眉,头一偏,躲了过去,底下倒是没顾上,小春半坐了起来,小腹也跟着收紧,肠rou把体内的jiba裹得严严实实,折磨人一样吸,文君澜被吸得往前一带,险些摔在人身上,这会儿腰眼泛起一阵热意,他要射了,男人眼神沉了下来,自尊让他不允许青年在这最后的关头跟他持平,所以用了蛮力,压红了小春的肩膀,生生把人按回了床上,还是那样居高临下,以凌驾的姿态赏给这土包子第一泡精,边挺着jiba射边挖苦道

    “你刚才是想亲我?”

    “想得还挺美,继续做你的梦去吧,土货。”

    眼见着小土包眼圈都红了,文君澜笑得更欢了,他这人挺恶劣的,喜欢把伴儿逗哭,哭了也不哄,在床上cao服就什么都妥了,小时候被惯坏了,性格不大好,出事了之后更甚,他妈说他心理扭曲了,要带他去看医生,狗屁,他才不去,他自己知道其实他就这样,以前人模人样惯了,那都是装的,这下腿坏了,没意思了,再不做回自己还等啥时候,等死了?死了就晚了。

    他没在小春里面射完就拔了出来,这孩子哭得太厉害了,吵得慌,爽了一炮之后也不装了,累得摔回床里,腆着脸躺人家身边,一只手还摸着人家胸口,老流氓一个,小春哭着缓了会儿,慢慢坐起来想看看自己腿间什么样,男人不让,手臂结结实实一挡,小春被压了回去跟他老板对视,还别说,土包子哭过之后还怪好看的,小嘴一撅,红嘟嘟的,眼里泛着泪光还藏着委屈,鼻头都粉了,娃娃脸本来就圆,这嘴一撅整个人跟气呼呼的包子一样,文君澜不自觉勾了两下那粉鼻头,随后笑着摇摇头,人类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关系再远的人,有了亲密关系之后也会变,他会变吗,不知道,这得看身边这土包子以后能干点什么。

    “老板,俺渴,想喝水…”

    文老板的思绪被打乱,凉凉地瞥了青年一眼,瞧瞧,刚才他还在想什么来着,这会儿没怎么着呢,都开始使唤他这个残疾人了

    “干什么,还指望着我去给你拿,怎么着,我干脆爬过去给您送一瓶再喂您嘴里去吧。”

    小春猛地意识到什么,偷偷看了眼老板小腿又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孩子慌了,他不是故意的,老板在床上的样子给他了一种错觉,被人家的东西弄过,又躺在一张床上,小春在家里撒娇的性子犯了,几乎是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看着老板冷漠的侧脸,小春试探性地讨好,头顶了顶男人肩膀,小心开口

    “那老板你渴不?俺去给你拿瓶水。”

    文君澜没搭理他,少爷劲儿上来了,闭着眼睛假寐,过会听见有动静才睁开眼,小春裸着从床上下去,臀rou一抖一抖的,快速从冰箱里取了两瓶苏打水过来,青年农村出身,身上倒是细白,小跑起来明晃晃的,跟一只大白兔子一样活泼,小春回到老板身边,把盖子扭开递到男人唇边,文君澜没接,当着人小青年的面开始打手炮,就着从洞里带出来的精水,上上下下摩擦,没几下,那东西就支愣起来耍威风,小春耳根红了,不知道什么意思,眼珠子却跟粘上头一样移不开,他有些发羞地喊了一声老板,后来很自然,小春自个儿腿一迈,坐到男人身上去了,腿根贴着人腹肌,手撑在老板胸前,怪浪荡的,跟着男人的节奏用xue吃jiba,才开始动得慢,文君澜没说他,后来不成了,皱着眉训

    “这会儿装什么呢,动作大点,我要听见响儿。”

    老板生气的时候不耐又冷漠,小春是怕的,不敢不听,每次起来的幅度变大,屁股要砸在男人胯骨上出声响,jiba也直直戳着xue里嫩芯儿,又酸又软的,几次下来,身上那种媚劲儿就出来了,嘴里咿咿呀呀的,xue里一翻一搅喷出几股水,就这么去了,小jiba把精喷到人家老板胸上,小春喘着气,红着眼帮人抹掉,抬头跟老板对视,一个含羞带怯,一个冷漠异常,文君澜算是服了,他还一点都没爽到呢,人自己给自己弄高潮了,留他一根硬jiba在里面泡着发疼,就不该怜惜这种没用的sao货。

    男人一言不发地躺倒,下体相连,小春跟只春猫一样顺势就俯趴在男人胸前,臀rou被男人的手牢牢扒住,小春闭了闭眼,预感一会估计不好受。

    果然,老板托着他屁股开始“啪啪”caoxue,搞得凶,jiba死戳在里面挺动,一点都不带停的,臀rou被掰开的缘故,xue口敞得极大,小春有种被生生撕开的感觉,粗大水亮的柱身就那么捅进去翻搅,刺出来一泡泡yin水sao汁,xue都要被干穿磨烂,小春眼角湿了,把脸埋在老板颈窝里掩饰,文君澜才顾不上自己把小保姆cao哭了,美xue吸得他魂都要飞,掐着人腰,摸着人背,再恶劣点就摸摸被撑到极限的菊xue,动着心思往里抠,小春在他怀里发抖哭泣都不理,一心想把xue凿成自己jiba的样子,狂猛的抽插过后是深入,男人不动了,大手摁在小春腰部,用了力气把自己的jibacao得更深,直到guitou顶到一处柔软光滑的凹陷为止,这是到尽头了,小春也要疯了,硕大的性器磨得他甬道里发疼,无数次摩擦过他的前列腺却不尽兴,直到现在这般,大jiba就顶在他敏感处不动是最好的,里面稍微泛起痒意就立刻被饱涨的酸软代替,他不成了,用嘶哑隐忍的声音喊老板的名字,嘴巴闭不上,一股股津液流出来,男人的肩膀上满是粘腻,性器狰狞的纹理不断刮擦着小春第一次敞开的甬道,肠rou被挤压,捅开,再收紧,直到被男人cao得充血发烫,小腹处一次次被攻陷,那种被人从内部压制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小春爆发了,他咬了老板的肩头,疯了一般开始挣扎求饶,可老板就那样用双臂箍住他不放,甚至动得更加迅猛凶狠,胯部死死抵在青年已经发红的臀根,饱满的精囊贴在汁水淋漓的xue口,小春跑不了的,至少在这一刻,文君澜把他当成了倾泄的对象,男人要释放的不止是下身的yuhuo,也有对这副年轻健全身体的嫉妒,还包括了那些他一直在内心深处隐藏的无人去倾听的孤独。

    低吼了一声,文君澜双臂骤然发力,两人颠倒了位置,小春又被压在了身下,剧烈的动作也无法让男人粗硬的性器出去分毫,他的挣扎使老板不满甚至是愤恨,于是青年的双手被掐着腕子举过头顶,雪白的胸膛也不自觉挺起,他尖叫着,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撕开喉咙的猎物,惨兮兮的,文君澜又被取悦了,男人满头是汗,着力点在膝盖,有些疼了,差点压不住这想跑的猫,于是发了狠,濒临极限的几十次冲撞次次狠绝,直凿得这烂xue汁儿都爆出来才好,想跑,在跟他滚到床上的那一刻就晚了,小春被快感禁锢了,他停止了哭泣和挣扎,眼神里有着委屈和哀怨,嘴里除了呻吟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最后还是乖乖把腿盘上了老板的腰身,还是cao烂他吧,他受不了了,痛苦又甜蜜,让人上瘾。

    这次的射精的时间比上次长,东西应该是全进去了,一股脑儿打到了最深,文君澜依然没松开小春的腕子,他喘着气打量,确定不会乱动了才卸了力气,扶住那把腰,又轻顶了几下才退出来,guitou顶端带着丝,从xue里拉出来,又断开,空气里有味儿,他没管,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上轮椅往浴室去,没回头看小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