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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经过这段时间的试探,卓昊苍算是明白了,他们日月教纵然在江湖中势力庞大,却还是大不如背后象征皇权的摄政王府,与其硬碰硬,决计没有胜算。 思来想去,他都觉得摄政王硬是要赶在十二月中旬要皇帝完婚,事有蹊跷。 通常,皇帝娶后,婚宴的筹备起码一年往上走,可是,这次,十月确定成亲,十二月就是婚期,这时间挨得也未免也太紧了。 许多人都认为,这种安排是摄政王为了体现自己的权威,表示对礼制的轻蔑。但,卓昊苍觉得未必。 皇族中唯一接触过碎穹秘籍的丰王现在被江湖中人牵制在遥远的酉州,八成没法参加皇帝的婚宴。 这一步棋,也委实暧昧。 卓昊苍并不傻,摄政王丢出那么多假秘籍,无疑是为了引他走向“寻找能够辨别秘籍真假的人”这条路。由此,那个“戚故”的出现就显得十分刻意了。 他之所以那日与下属商议时,装作自己入了套,是因为他疑心自己手下有摄政王府的jian细,故意那样说给jian细听的,叫萧咏妄误以为他真的中了计。 而让温世佑牵扯进这件事来,是他踌躇了许久以后的决定。 两人战过几十次,从一开始的战败后不服气,到后来的崇拜得五体投地,温世佑在他心目中已不是简简单单的“武林前辈”,而是成为了一种象征至高武道的纯粹信仰。 他自认定力有限,无法在眼花缭乱的世界中维持对武道的本心,也深知其不易,而温世佑几十年如一日的对“道”的追求,让他为之折服。 他希望自己能够做到温世佑的地步,但现实与愿望总是相悖的。 温世佑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不介意为其隐瞒不能言的事,只是萧咏妄那厮…… 他始终无法忘记那家伙顶着腹部被刺了个血窟窿的代价,一剑抵住了他的脖颈,嗓音沙哑地道:“你输了。你要按照此前约定的那样,立誓再也不得靠近我的师尊!” 对方当时才多大? 十几岁?二十几岁? 卓昊苍始终无法忘怀对方赤红得宛若疯魔的双眸,分明鲜血还在不断地流,他愣像是不知道疼似的。 这是个疯子。 卓昊苍承认,自己当时竟被这个比自己小了二三十岁的小子给吓到了,心中竟可耻地升起了几丝惧意。 他立誓了,也不知是出于恪守承诺的性子,还是因为那丝缕畏惧。 等回去后,他反应过来,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渐渐地,此事竟成为了他的一个心魔。 每每在夜中辗转难眠,一闭眼就能看到面目狰狞的萧咏妄一剑割断了他的脖子,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头颅落地,然后他就被惊醒了。 他想,大概唯有杀了萧咏妄,才能除掉自己的心魔,才能……再度毫无顾虑地去见自己的信仰,与他像以前那样比试。 可,杀萧咏妄又谈何容易?更别论,他只是闭门修炼几年的工夫,萧咏妄就已经权倾朝野,非当年那个简简单单的南台首徒。 碎穹秘籍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资质拙劣的丰王都能凭借它,修到先天境,更别提是他了。若是有了那秘籍,区区一个萧咏妄又算得了什么? 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下定了决心要赢了这次与萧咏妄的博弈,因此他不惜利用了自己尊敬崇拜已久的温世佑。 他倒没有指望三言两语就能让温世佑倒戈到自己这边。他只是想要靠温世佑的加入,来牵制住萧咏妄。 萧咏妄那么在乎自家师尊,那定然不会在其眼皮底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行事前必然会有所顾虑,这就是他卓昊苍的机会了。 现在,卓昊苍有七成的把握,萧咏妄想要的碎穹秘籍在皇陵的某处。 ——据说,皇陵中有上千死士看守,更有数不胜数的机关暗道,平日会封闭,唯有在重大时期会开启。 皇帝成婚无疑属于“重大时期”,届时婚宴也会有“祭祖”这一项。 若是没有温世佑,依萧咏妄那嚣张霸道的性子,没准就无视法典,直接随皇帝进皇陵去寻秘籍了;但,有温世佑在,他定不会允许自家徒弟随意闯入人家祖陵,随便放肆。 无论,温世佑是假意与他合作,还是真心的,这都不重要。卓昊苍要的只是温世佑会在大婚当日在场。 ……再者,卓昊苍一直非常在意当日红岫所说的话。 经过试探,他能够确定与温世佑发生关系的人就是萧咏妄,而温世佑对萧咏妄没有情欲之意。这便叫他越发匪夷所思了。 他想不明白,所以亦打算通过这段时日与温世佑的交涉,慢慢地摸清楚。 他们谈完的第二日,温世佑就依了他的话,将戚故给拎到他那里去了。 温世佑冷脸地抱剑而立,瞅戚故那家伙装作强装镇定地问道:“温前辈……这是带我来了哪里?” 温世佑自是不答,卓昊苍施施然地开口了,“戚先生,初次见面。我叫卓昊苍,我有些小忙想请您帮一下。” “什,什么忙?” 卓昊苍打了个响指,便有一个教众拿着几本秘籍进来了。 “戚先生,您看这是什么。” 戚故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你,你是从哪里……” 温世佑懒得看这两人互相演,感知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红岫就在不远处,便出门去找了。 许是卓昊苍提前对手下知会过,正在园中晒太阳的红岫看到温世佑出现在这里,倒没有多惊讶,“温前辈?” 温世佑眉目清冽,直接拔出了剑,略微颔首示意了一下。 “咦?前辈这是要和小女子比武吗?”红岫软若无骨地从靠椅上站了起来,嫣然一笑,“但是您连一个字都不肯与小女子说呢。不如……您说句喜欢我,我就与您比吧?” 真麻烦。 温世佑面无表情地收了剑,转身就走。 “诶!温前辈,您别走啊!”一道紫影闪过,红岫拦在了温世佑身前,向他投送了一道秋波,嗔道,“知道您惜字如金。罢了罢了,那就把条件换成与小女子一度春风吧?您保管放心,小女子绝对让您终生难忘那销魂的体验。” 温世佑皱了一下眉,绕开了她欲行。 只听红岫又叹道:“男人,五大三粗的,真的能伺候好您吗?您或许也得尝试……” 话没说完,就有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温前辈,教主请您过去。” 一黑衣男子匆匆从远处走了过来,俨然是日月教的右护法。 红岫看向了他,眼中闪过了一抹怀疑与若有所思,嘴上则是抱怨道:“好哇!你小子破坏了我的好事!” “温前辈是教主请来的贵客。你不可待他如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样。若教主知道了……” 两人再一转头,见温世佑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 温世佑觉得红岫的话委实奇怪。 “一度春风”这种话,他是懂的,无非是男女之间行生殖繁衍的事——虽说,他不大明白红岫为什么想和他做,但大致是明白意思的。 后面的话,就太诡异了。 什么叫“男人真的能伺候好您吗”?这指的难不成是他与萧咏妄之间的双修?双修是互相成就的事,红岫为什么用的词是“伺候”呢? 温世佑亦想起了前几天与卓昊苍见面时,对方说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话,这令他心中响起了警钟。 他看得出,右护法是有意给他解围,是以没有去找卓昊苍,而是直接回了摄政王府。 他原本是想要去找萧咏妄的,奈何对方出府办事了,然后就遇上了自己的倒霉师弟。 “咦?师兄?你怎么脸色不好?你刚刚是不是去找……”话没说完,他的胳膊就被温世佑给拽住了,“诶诶诶!师兄!怎么了?你要拉我去哪儿?” 温世佑把他拉去了书房。 找到了纸笔后,温世佑面色沉静地写道:“我体质的事好像被人知道了。” 关勤越一怔,失声道:“怎么可能?” “卓好像知道我和咏妄双修的事了。” 既然是涉及这方面……关勤越知他的性情,明白他怕是误解了什么,于是稳定了一下心神,“具体是什么情况,师兄您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