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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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在卓昊苍进来时,温世佑与萧咏妄颇是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消失在了原地,徒留李贞璟惊惶无措地道:“前辈你在哪里?前……” 正在这时,李贞璟收到了萧咏妄的传音,“陛下稍安勿躁。我们会在暗中保护你,你尽可大胆与那魔教教主交涉。” 恰在这时,卓昊苍嗤笑道:“陛下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了。我知道,你是正常的,装傻也不过是为了在摄政王手下保全自己罢了。” 李贞璟此前听说过魔教教主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事例,现在直面卓昊苍,让他恨不得直接缩到墙角,让对方看不到自己才是。 他浑身都在抖,想的是如果这魔教教主要杀他,前辈来不及出手,或者不想出手该怎么办。 不自觉中,他胯间湿了,sao味很快就蔓延了过来。 卓昊苍也怔住了,半晌后才面露嫌恶地退后了几步。他不禁思考起了这几夜时间浪费的必要性,并且认真思忖了一番,自己是否要另寻合作目标。 李贞璟开始哭了起来,一边哭,还在一边说:“什么合作?” 卓昊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被尿sao味给熏到了。遗憾的是,除了这小皇帝以外,他也没有合作的替补对象,是以,他只能忍气吞声地勉强道:“陛下想除掉摄政王吗?” “除掉摄政王?”李贞璟一下子就不哭了,语气急切地道,“难道你有办法?” 卓昊苍没有立刻应他,而是道:“陛下知道摄政王的真实身份吗?” “真实身份?什么真实身份?” 卓昊苍遗憾地道:“看来陛下是不知道了。” 他悠然地踱步到了桌前,坐下了身,语气轻描淡写,言语却是惊人,“摄政王是您同父异母的兄长啊。否则你当先帝为何那样偏宠他。” 一旁的屏风后,萧咏妄忍不住侧首看向了温世佑,但见后者波澜不惊,双眸低垂,像是在仔细聆听他们的言语。 “这怎么可能?”李贞璟惊愕地大叫道,“我父皇只有我一个儿子!” “先帝在位期间只娶了先皇后一个,被世人赞誉为深情,但你当先帝真正的深情对象是谁?”卓昊苍悠然道,“据说,先皇后与恭闲山庄的大小姐有四五分相似,而恭闲山庄的大小姐曾经为先帝诞下了一个私生子。” “不可能!不可能!”李贞璟使劲地摇头,“我父皇爱的是我的母后!他才不会和那什么恭闲山庄的小姐……” 卓昊苍凉凉地继续道:“恭闲山庄的四少爷就是先帝的血脉。而他十几年前在南台山被先帝认出,并带回京城,委以重任。先帝爱的是戚家大小姐,自然也爱她所出的儿子,而非陛下你。否则你当先帝为什么不给你安排好后路,把你的未来交给那样不知底细的一个人。因为他真正想要传位的人是……” “砰!” 李贞璟将桌上的茶杯盘子全都扫到了地上,出于发泄,他砸书,砸花瓶……几乎将整个宫殿都弄得一团糟。 他想到了先帝临终前的情景。 按理说,他作为皇位唯一的继承人,理应在那时候被先帝予以最多的教诲与叮嘱。只是,先帝竟是叫了萧咏妄这个外臣到他床边,絮絮叨叨地同他说了好多话。身为太子的他被冷落在了一旁,先帝看也不看他。 八年过去了,李贞璟仍记得当时的委屈与难过。太监还安慰他,说是他年纪小,不懂事,萧咏妄是即将背负国家重任的摄政王,先帝当然要谨慎。 可,李贞璟还记得当时先帝冥留之际,对萧咏妄说的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例如,“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但是性情更像我。” ——李贞璟知道,萧咏妄是作为孤儿被南台派掌门收为徒弟的。 再比如,“我相信你会管理好这个国家。” ——但李贞璟才是皇帝。 “保管好那块玉佩。你的母亲在天有灵……她一定会保佑你的。” ——母亲母亲,为什么总是提摄政王的“母亲”?却不提他李贞璟的母亲,早逝的先皇后? 直到先帝只剩最后一口气,他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皇位继承人是谁似的,将李贞璟叫到了床边,简单地说了几句劝诫的话。没有提到对他未来的期待,也没有对他真情流露,就像是走个过场。 原本,李贞璟对于这一切的一切都百思不得其解。今夜,卓昊苍的话让他顿时醍醐灌顶,打通了所有的脉络。 只是,这也让他的世界彻底分崩离析。 之前他尚且能够安慰自己说,摄政王就是个乱臣贼子,若父皇在天有灵知道摄政王的所作所为,一定会降天罚来劈死摄政王。 但,但……如若,摄政王也是父皇的儿子,而且才是真正被父皇选中的继承者,那他李贞璟又算什么东西呢? 他坐到在了地上,绝望地痛哭流涕。 “陛下冷静点。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在大多数人眼中,摄政王以下犯上,是个jian佞之臣——如若摄政王死了,那这件事岂不是就彻底掩埋在地下了吗?” …… 温世佑两人提前离开了,不过沉浸在与卓昊苍达成合作,即将杀了摄政王的喜悦中的李贞璟已经忘记了他们俩的存在。 萧咏妄不断地瞅温世佑的脸色,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忍不住道:“师尊,我不是戚家四少。” 温世佑看向了他,轻轻地眨了下眼睛,抬手点了一下他的心口处。 萧咏妄先是一怔,然后哑然失笑了,“不愧是师尊,是我多言了。” 温世佑又稍稍用手比划了个长方形。 “是,事已至此,我也不瞒师尊了。我是想要夺最后一本秘籍,而且已经知道它的下落了。” 温世佑留意到了他说的是“最后一本”,他竖起了两根手指,又指了指萧咏妄,是问另外两本是否在他手上。 萧咏妄却摇头,“不,另外两本不在我手上,但是它们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温世佑心中有了计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萧咏妄。 “不用师尊相助,一切都在我的计划范围之内。”除了温世佑的进京。 萧咏妄握住了温世佑的手掌,敛目微微一笑,“下个月就是师尊的生辰了。师尊喜静,生辰宴不合适,所以徒儿自然要送比生辰宴更好一万倍的礼物给师尊,以报答师尊的养育教导之恩,以及……届时,我有些比较重要的话想要同师尊说。” 温世佑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什么“重要的话”不能现在说,还要等到那个时候? 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