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0-15）
（10） 两个人同居半年了。 今天顾有川会去见何九盈的朋友。他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去的，何九盈没有主动提过，所以自己说出来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对其他人来说，带恋人去见朋友，是对恋人的爱和认可。对顾有川来说，愿意去见何九盈的朋友，是一种认可。 顾有川认可了何九盈，不仅仅是陪在自己身边，更是承认自己不仅仅是习惯他的存在而已。 何九盈的朋友是个公子哥，富二代。和何九盈是发小。 刚见面的时候，公子哥盯着顾有川看了好一会儿。 “你长得有点像...”他想了想，可是没有想起来，“嗯，不记得名字了，不过真的很像。” 顾有川脸色很沉，不过平时他就是面无表情。 何九盈结了帐后去前台拿纸巾回来，三个人一起吃饭。何九盈把自己的手缩进顾有川的手中，让他牵自己。 顾有川有些不开心，何九盈看出来了，有朋友在场，他只能这样先亲近一点顾有川。 本来想着回去的时候，再好好问一下。顾有川没坐副驾驶，而是去了后面。 何九盈没办法，开口问，顾有川说没事。 何九盈又问一次，顾有川还是说真的没事。 两个人到家了之后，在玄关处也说了几句话。也就是一句话不对，不知道什么却扎在顾有川的心上了。 他拉着何九盈就进了卧室。 顾有川有些凶，今天他用力很大，有些抓痛何九盈了。 （11） 顾有川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劲，对何九盈也是不对。 把何九盈压在－身－下的时候，何九盈露出了那样让人心疼的眼神。可是顾有川没停下，还是去.脱.何九盈的裤子。 何九盈穿着西装系着皮带的精英模样最好看，不过何九盈私下里只喜欢休闲类舒适的衣服。 所以裤子很容易就被拉了下来。 床头就放着日常需要使用的润－滑。 润－滑－液和手指，都让何九盈不舒服。顾有川第一次这样，平时的顾有川并不会这样。 何九盈喜欢顾有川，可是并不是这样的。 何九盈推开了自己，而且他...哭了。 他哭着说： “如果是你想做，我不会拒绝。可是如果你是因为生气才想和我做这样的事情，我...我很难过。” 顾有川把何九盈轻轻搂在怀里，说了声对不起。 怀里的人哭了很久，或许也没有很久，顾有川不知道，他那个时候对时间的感知模模糊糊。尤其是怀里的人，埋在他的胸膛，然后哭完了，又在他的肩头用他的衣服擦眼泪。 擦完了眼睛，冷静下来的何九盈，又是平时那个何九盈了。 他太温柔了，开始问自己生气的原因。顾有川说了，他说：你朋友说我很像一个人，我以为你把我当成其他人好。 何九盈还在自己怀里，拉着顾有川的手环在自个的腰上，自己则双手捧着顾有川的脸，凑上去吻－他。 一边吻，一边说着没有其他人，自己明明只喜欢他一个人。 顾有川点点头，他信。 可是何九盈说不够，然后开始给朋友打电话。何九盈怕，他怕又给顾有川的心留下个疙瘩，他不允许，他要抚平每一个顾有川心里的褶皱。 朋友说顾有川像一个明星，刚刚突然忘了名字，话在嘴边没有说出来。 挂了朋友的电话，何九盈又上微·博搜了下这个明星，找了他的照片。然后认真地看看手机，又认真地看看顾有川，笑着对顾有川说：没有啊，明明就不像，而且是你更帅。 然后又把手机丢在旁边，何九盈再次环上来送吻，最后缩进顾有川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说：我爱你。 （12） 何九盈和顾有川其实也算是同行。 不过顾有川是技术型，月工资尚可，年底公司还有年终奖。在这个二线城市，一个人过的倒是不错。 顾有川快三十了，工作没几年就努力存了些钱，买了套宽敞的两房一厅，当时是首付了一些之后每个月还贷款。 何九盈很厉害，原来是顾有川所在公司合作的甲方，是“领导”，但是又精通专业知识。 后来何九盈跳槽过来，待遇更是不错，而且公司上上下下，男男女女，都对他交口称赞。 顾有川觉得他“八面玲珑”，觉得他处理事情总是游刃有余，上上下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顾有川觉得何九盈是和自己相反的类型。极致的相反的类型。 而且，同居后才知道何九盈是为了自己才跳槽过来的。 顾有川不懂，这这太不对了，何九盈那样的人，那样闪着光的人，连自己都忍不住注视他的人，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人儿没有，又为什么偏偏选择自己呢？ 尤其是甚至不能称作是“普通人”的自己。 明明自己是一个心里有风雪的人。 顾有川有一天便问了这个问题，那个时候何九盈躺在他的身下，两人还是结－合在一起，顾有川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问出口了。 两个人停下来了，何九盈的手臂环上来，然后吻在他的耳垂上。 这就是何九盈的答案。 （13） 今天两个人一起做饭，因为降温又是降雨，这个周末两个人都不想出门，也没有特别的计划。 顾有川在用酒瓶锤鱼rou，这是一道何九盈喜欢的菜，因为太麻烦，做的不是很勤快。 敲打鱼rou，可以把rou里面的骨头都敲到稀碎，不会被卡到，还可以用敲好的鱼rou做皮，来做鱼饺。 “小时候喜欢吃这个，每次说要吃，我爸就会弄，然后带着我一起敲敲打打哈哈哈”何九盈一边敲，一边说，“诶，你们那边方言管这个叫什么？” 顾有川：“＄&” 何九盈：“再说一遍！慢一点” 顾有川：“＄ & ” 何九盈：“我会了！＄&” 顾有川笑笑：“你真厉害。” 听到夸奖，何九盈笑得更开心了，然后又说：“也没有，还可以啦。” 两个人吃完午饭，下午一起在家看了场电影，又用家里的食材和火锅底料煮了一场有啥吃啥的火锅。 这是一个闲暇且舒适的周末，当然夜晚还没到，两个人就收拾好了一切，转移了战场。 话说，顾有川以前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做这样的事，甚至有些痴－迷，痴－迷于何九盈给自己的反应。 何九盈总是在这方面不隐藏，也不羞怯，他真实的反馈，动人的神情，都让顾有川感到发自内心的欢喜。 （14） 何九盈也有不喜欢做的事情，比如洗碗。顾有川对所有的家务一视同仁，没有讨厌和喜欢的，因为这些都是要做的。 家里洗碗的活基本都在顾有川身上，他也不想何九盈好看的手去碰盘子上的油污。 是的，在这段关系里并不是一方的付出。 何九盈喜欢游泳，顾有川不会，也并没有特别热衷于泡在水里这项娱乐，尤其是和一大群不认识的人一起。 但是顾有川还是会主动提出周末去游泳馆。 那次算起来是顾有川第一次去游泳馆，以前确实没有来过。 顾有川不想下水，也不打算下水，他也没带要换的衣服。 何九盈刷卡进了换衣间，顾有川则是从另外一个要工作人员开的小铁门里先进去。 工作人员平日里遇到的都是陪孩子来的父母，这青年期的还只是两位一同来的男士，竟然还有一方也不下水，确实少见。 偶尔也有孩子会这样逃票，进去之后，脱掉外套就直接下水。 好在何九盈和工作人员相熟，说这是自己朋友，不会游泳，单纯来陪自己的。 何九盈换好衣服出来，热完身，先在深水区游了一个来回。 顾有川在上面的长椅上，拿着寄存的号码牌和一条超大的毛巾。 何九盈一上岸来，顾有川就把他包住，两个人一起坐在长椅上。 “会不会很无聊？”何九盈问。 其实并不会，因为顾有川一直在看何九盈。 （15） 顾有川想学游泳了。 因为何九盈上次在游泳馆问的那句“要不要试试？我教你。” 所以下次去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人有点多，这也算是一个好事，因为这样他们进入同一个小间换衣服并不会显得很奇怪。 顾有川的私人游泳教练，真的很尽职尽责，因为他的教学服务还包括脱－去－外－衣，然后亲手给顾有川穿上泳裤。 更衣间稀薄的氧气和狭小的空间，还有何九盈放在他腰间的手，都让顾有川红了脸。 还好没有继续下去。 接下的教学环节也证明何九盈是个合格的老师，他引导着顾有川，在多试了几次之后，顾有川勉勉强强能游了。 看来顾有川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天赋在，不过他刚学会游泳，姿势还不够好看，游的也很慢。 他慢慢游，何九盈也陪在他身边，也慢慢地打着水。 总体上说来，这也算是一个愉快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