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夜探关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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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急拦住几人,“将军刚从皇宫回得府来,众位武官且在前厅等一等,将军不一会儿就来” 闻言武官们才坐得梨木椅上,只虽是不再喊问,那一个个的粗犷大脸上却都是怒意。 而众人口中的庆将军却还在卧房的浴桶里与自己相持不下。 忽闻得一阵水声噼啪做响,浴桶里的将军已羞得满身通红。 只因那体内的东西太深,将军忍耻导了半晌,仍是无劳之功,徒耻得指尖都在颤抖。羞恼之下,他用力一击,直拍得水花四溅,落出桶外。 接连着“哗啦”一阵水声响起。气恼之后,将军已然放弃,竟置体内的东西不管,忍羞负耻走出浴桶穿衣,往前厅见客去了。 “将军,林李二贼实在欺人太甚,皇上也太过偏袒二贼,实在黑白不分,哪里还有甚么仁?” 前厅内,几位武官远远见得将军来到,皆面色愤慨,待人刚入门内,便立即几大步走至人前愤然出声。 “快快住口,勿要再说”,陈关夫刚进厅来便闻此言,脸色一变,连忙出声止之。 奈何武官们皆气在头上,不得不发。 “我等却是按实讲事,怎奈凭二贼一番佞言,便要收了您的兵符,实在欺将军甚矣!” “先帝未去,您十五跟着老将军上战场,二十五着护国大将军,您为西凉打了多少胜仗,您吃了多少伤?您功劳这般重,如今便是卸磨杀驴了!”。 “自先帝去后,您代理朝政,哪一次议事批折子是避着皇上?大事小事您全全过问皇上才拍下,您上敬陛下,下爱百姓。林丛茂还敢指使王丛说您谋逆,我看,这五年要不是您压着,他是什么谋还不一定!”。 “将军,他们实在欺人太甚,我等今日前来,便是为军营里的兄弟们闻得您昨夜兵符被收,皆愤怒不已,特遣我二人来告于将军”。 “只将军一声令下,我等十万军马原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关夫闻得众人这番言论,亦是怒气上涌。 他严声厉色道,“大人小人之别。大人生于世间,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小人只顾雕虫薄技,薄名浅利,忘君忘父,欺君灭祖”。 他心中怒火稍缓,沉语说到,“方才你几人言实在使我伤恨,兵有错乃将之过,你们岂是要以谋逆之罪诛我九族? 害十万将士于非命?简直枉本将素日一番教管!倘若此番言语传出去,你们置将士们于何地?” 武官们闻言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陈元适时走到两方中间,“将军莫恼,武官们也是为将军打抱不平,只思虑未全而已”。 见得武官们一个个低头丧气,陈关夫语气也缓和下来,“我方才所言句句皆是为于尔等,若有得罪,气怒之下,还请莫怪”。 “那里怪得将军,是我们自己被怒意蒙了眼,丢了大义,想来,将军所言极是”,几人说罢一起拱手,齐声道,“还请将军恕罪”。 陈关夫摆手,“尔等何罪之有,只是今日正在气头,难免有些鲁莽罢了。 现正事要紧,你几人速速回去,按我军令,安抚军士,勿要惹起不该有的事,以致后患无穷。但有那不从者,严罚示众,引以为戒”。 “唯将军是命”,言毕几人急急离去。 陈关夫方才一番怒火发作,血脉偾张,当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他暗不做声,只默默走到椅子靠坐。 “将军”,待人走尽,陈元才得开口。 “何事要说?”,他取了一杯茶,浅浅喝了一口,勉强忍得大腿刺痛,出声询问。 “将军,昨夜手下人来报,边疆有消息了,说是查到徐青与那花楼里一名叫田直的龟公曾有联系”,说毕,陈元递过一张画像。 陈关夫再尝了一口苦茶,接过画像查看,“花楼查得如何?”。 “只说和那寻常花楼无甚区别”,陈元有些愧于出口。 注意到陈元面色,他温声说道,“边关辛苦,杂事颇多,他们无甚进展也是常事,不必作此徒劳,传令回去,让他们继续查就是了” “谢将军指教,属下便去回令” 陈关夫把茶杯放桌,接着吩咐。 “再传信于张侍郎,让他前去青玉案天字号,嘱其切勿声张,可蔽身行事”。 “是,将军”,言毕陈元便要出厅。 人刚走出门外,陈关夫忽然想及一事,连忙将人叫住,“你且等等,还有一事”。 陈元止步回身,等候吩咐,却见将军似是面有难色。 他有些疑惑,“将军但说无妨,陈元守得住嘴” 听得此言,将军终于开了口。陈元却是觉得自己好似眼花,竟然从将军从来少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一丝羞恼。 “昨夜,我在宫内宿在青鸾殿”。 陈元刚听到这心内不由一沉。 五年前将军被命为皇后,虽未成亲,已然有凤礼在身,却仍旧住在将军府。 两年前将军与皇上成亲,夜半出征,未来得及入住皇后宫殿。 五年前那事不知皇上与将军如何交谈,他们旁人一无所知。两年前之事也算事出有因。 但现在将军回来了,成了亲了,怎还要住那给宫外之人暂歇的客殿? “便是夜间喝了一碗解酒汤,便失了神智”,他把那荒唐一夜烂在心中,“昏睡至今早才醒得,你速去查一番此事若何?” 陈元虽心内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再兼得此令,也没有时间再问,行礼便离去。 待陈元走后,陈关夫独坐半晌,缓了后臀及大腿间两处几分刺疼,便出得府去了。 西日将垂,漫漫红光洒得满皇宫的金金灿灿。庆龙殿偏殿的书阁失凤阁内,年轻的帝王卧在一软榻上,似是已睡着了,榻下一地素绢。 利高刚从宫外回来,见此放低声音,轻轻回禀。 “陛下,人已经派出去了”。 利高禀完,见榻上的天子纹丝未动,遂悄身离去。 青玉案是西照城内一处酒楼,其生意在城内算得中等,除了其背后之主,至今未得人知之外,并无甚特别。 “前些日子将军一言,使我醍醐灌顶,本无面目再见将军,但见将军今日传信,想必必有急事,便速速赶来”。 言毕,张候从位置上站起来,拱手弯腰,“但,有一歉,必得告于将军,将军乃大忠大义之英雄,还请将军莫怪我当日失言之错”。 “张侍郎勿要多礼,张侍郎乃赤诚之士,何罪之有,还请张侍郎快快坐下”。 “张某谢将军不罪之恩”,说毕,张候重新坐下,“敢问将军今日可是要问石场之事?”。 “正如张侍郎所料”。 张候羞惭开口,“本该早日将石场巨细传于将军,只着实无甚进展,只有些小事,报无可报”。 “无碍,张侍郎只管说来便是”。 “将军,现可知那山内死尸多有百具,有的早碎成粉末,有的则死于近日,仵作查得最远一具尸体死于六年前。再这百具少男少女之尸,皆是被人强辱虐亵所死。我曾领人搜山,无获。排问石工,皆说不知。” “那尸体可有什么标志或者共同所有之物?”。 闻言张候思索一番,答到,“并无”,答完,他猛然想起一事,赶紧说道,“经将军一言,似想起,某日听闻下报,那几百人中曾见得十几人手上都有细绳,但当日我思及数量过少,且看过都是寻常百姓家的平安绳,所以并未放心上”。 陈关夫闻言略略皱眉,“张侍郎可曾想过,那尸体有些化成灰土,可见年月已久,那细绳乃几片布而已,定耐不住岁月侵蚀”。 张候当即悟了,他接过话头,“许是全部人都有,只有些遗落,有些化灰。年深日久,图案也消了。将军高见,待我回去便细细排查”。 “再问张侍郎,可知石山现何人所有?又是怎生作息?”。 “此石山现乃一商人所有,那商人闻风而逃,不见踪迹,现正在画样缉拿,还未有消息。石场是于傍晚收工”。 “如此说,那石山中的尸体却像是凭空而来”。 “将军是说还有证据我未曾查得?” 陈关夫沉吟半晌,“非也,我的意思是,有人赶在张侍郎前面将证据抹去了”。 张候闻言大惊,“怎会?那日下朝后我便依将军所言前去封闭石场,绝未有人能进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