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葵，以後你一定要听话

    在此之前，祈钒步出房间後便马上用电话联络了母亲。

    祈钒：妈，待会您跟爸都不用来了，我只挑一个，我自己入去说。

    祈夫人：？！？？！

    祈钒：那就这样。

    祈夫人：等，等一下小钒！一个太少了！你挑三个吧！至少要凑桌麻雀，将来玩三国杀也至少要四人呀！

    祈钒：哥，我，小绚，共三个，多一个就可以玩了。

    祈夫人：……那要不成双吧？多挑一个以後跟你玩斗地主！

    祈钒毫不卖帐：我们家不就是地主？谁有胆斗？

    祈夫人：……

    在祈钒坚持只挑一个下，仪式很快结束，祈夫人只能伙着丈夫咬着手绢看实时影像，除以葵外其他的小朋友都站了起来，排成队伍待家奴安排顺序离开。房间没有人敢交头接耳，全都被淡淡的失落和失意氛围笼罩着，小朋友们此刻的表情都像是领到了不合格考卷的学生。

    可祈钒还未满意。他轻咳了一声，以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对以葵说，「以後你全部都是我的，再让我知道我的东西又被欺负的话，我就不会放过了。知道吗？」

    祈钒这一句就是明示道，有些人欺负以葵的事他都知道，也警告其他忿忿不平的人别再耍甚麽坏心机，同时他也在暗戳戳的提醒着挑来的罐头，硬气一点，别总是软巴巴的让人掐！

    ＊

    既然陪读的人选已经敲定，按规矩得在第二天来主宅报道，才只差了一天，身份就已经差天共地，昨天还是家奴口中的小少爷，今天就成为了宅内奴才的一员，祈家主宅的规矩极严极重，就算是少爷亲自挑中的人也没能得到任何优待。

    洛母牵着以葵来到主宅侧门的大闸外，怀中还抱着弟弟，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才刚过生日的大儿子，能有陪在少爷身边的机会是很难得，但小葵年纪还少，将来难免会有出错闹脾气的时候，在自己身边好歹能护着纵着，但在主家大宅又有谁会体谅一个奴才？！伴君如伴虎，最怕的是功名利禄还未拥有，便已先丢了性命。

    以葵手上没拿着半件行李，任何外来的私人物品都是禁止带进主宅的，他像感受到mama的难过和不舍，给蹲下身来的mama和弟弟一个拥抱，眼睛笑得弯弯的，没有一丝害怕不安的情绪，「小菱要乖，哥哥迟点再陪你玩。爸爸mama要照顾好自己。mama要早点睡，爸爸也不要喝太多酒。」

    洛母怜惜的抚上以葵的额头，红着眼点了头，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直看着儿子，把儿子此刻的样子牢牢的印在心里，不舍的开口「小葵，以後你一定要听话，要乖乖的听二少爷的话，当个乖奴才，你要答应mama。」看着mama认真的眼神，以葵也收起了笑容，懂事的点头，「知道，我会乖的。」

    主宅派来接人的家奴在这时到达，以葵乖巧的朝洛母挥了挥手後便跟着家奴进入主宅，洛母看着儿子远去的背景，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声。

    他的这个儿子，生来就已经是乖巧懂事，没有一点小朋友的耍泼脾气，从来也不会吵着要甚麽东西，给甚麽就玩甚麽。弟弟出世後作母亲的更是把全副精神都投放在小的那个身上，那时候还自我安慰的想着，时间很多，日子还长，待弟弟再长大点的时候就会好好补偿他，没想到他才七岁，未来的路就已被敲定。

    以葵跟着家奴已走到小楼门前，他在门前顿了顿，把想转身再看mama一眼的念头死死压着，迈步踏入未知的地方，迎接从此不再一样的人生。

    ＊

    家奴把以葵领到主训堂一楼的房间中，入面已经有几个导师在等候，就算面对的是小孩子他们仍旧神情严肃，语气不善的令以葵把衣服脱光後躺到床前做检查，以葵像是一只牲口般任由他们肆意检查、记录身体上的状态，数双带着手套的手在他身上随意游走，冰冷的空气和无感情的触碰让以葵起了一身的疙痞。

    家奴拿着仪器软尺，在以葵身上不同的部位巡逡，把他的身体状态大声的念出来，由一旁拿着板子的家奴负责记录，以葵一双大眼睛无助的眨着，却表现配合，不论是家奴要他抬腿挺腰，或者要自己双手握着脚踝方便检查下身的难堪动作都乖乖的照做，没有反抗没有哭闹。家奴们一直绷紧的眉头这才纾开了些，在板子上详尽的记录了以葵的身高体重，四肢三围、甚至是排泄器官的长度，家奴上下的审视他的身体，确认在三後再备忘写上「无显眼疤痕，皮肤白晢，体重适中」。

    第一关的【验身】环节这才合格。

    以葵终於被允许从床上起来，之前被他放在地上的衣服却不知所踪，在他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家奴就已经扬手叫他去清洁房，他脸红耳赤的光着身子随家奴在走廊上移动，期间碰上了几个正在工作的家奴，以葵羞得垂头，只能盼着这条路尽快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