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魔族之人都是无耻之徒
“那尊上觉得是怎么回事?” 雾龙看着魔渊,只觉得他现在这般认真严肃的样子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魔渊认真起来后便直接无视了身边这人,他看着地图,手指在地图的虚线实线上划来划去,又摩挲着几个被圈出来的地方,最后眸中升起一丝迷惑,“难道他们是临时起意?可是……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有什么让他们不得不出兵的理由?” 雾龙小声附和了一句,便看到魔渊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于是摸摸鼻子,不敢再开口了。 “你这简直是废话!”魔渊前些日子被欺负惨了,现在猛地一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整个人便有些飘了起来,看雾龙的时候,便带着一股子高傲,仿佛自己最厉害的模样,偏偏雾龙就喜欢他这幅样子,便处处顺着他,由着他胡闹一般。 “既然是慌忙出战,自然是不得不出兵,不然天庭那群人可不会这么傻。” 魔渊往椅子上一趟,便拿脚去戳雾龙的腰,“给我揉腿。” “只是揉腿吗?”雾龙挑眉,握紧他的脚腕便往他身上压,右手则飞快地摸上双腿之间的私密处,在那团软rou上轻轻捏了一下。 “咳咳,我……我是不是要换个地方?” 绯蝶弱弱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那张脸早就爆红的不行,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们两个,她手里还攥着一颗草药,此刻颤巍巍的像是要被攥碎了一样。 雾龙尴尬地将魔渊的腿放下来,瞅了一眼魔渊的脸色,便知道这件事不好解决了。 魔渊此刻黑沉着脸,偏偏那一抹羞臊的红却掩盖不住,一路爬到耳朵上,将两个小耳垂染得艳红,像是用朱砂点缀过又用水晕开一样。他瞪了雾龙一眼,眼神中又气又恼,像是恨不得把这人揍死一般。 雾龙飞快地瞅了一眼已经低下头,不敢往这边看的绯蝶,便在他与魔渊身边施展了屏障术,挡住了所有的视线,随后欺身压上魔渊的身体,用唇堵住了魔渊的唇。 “唔……你……” 魔渊发出模糊的声音,在雾龙的舌头伸进来时狠狠咬了一口,猛地瞪大了眼睛看他,眼中还有着一丝恐惧,根本不敢相信雾龙这个时候还会做出这种事。 “我只是想亲亲尊上,尊上乖乖的,要不然把属下逼急了,可就不是亲一下了。”雾龙松开魔渊的唇,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着,声音中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尊上一会儿小声些,我可没屏蔽声音。” 魔渊瞪大了眼,随后雾龙的脸便猛地扩大,紧接着自己的双唇被含住,用力吸吮了一下,一条火热的舌钻到自己双唇间,横向舔舐摩挲着他的两瓣唇,直到磨得他的唇微微发麻了,露出一条小缝,又微微收回去些,开始舔舐他的唇瓣。 两瓣粉嫩水润的唇被口水抹上一道亮光,看起来愈发可口诱人,雾龙含住他的下唇,往口中吸吮着,又坏心地用牙齿磨,直到魔渊不乐意地拿眼睛瞪他的时候,才不情不愿地收回来,又拿舌头舔了两口以作安慰。 雾龙磨得其实不疼,只是魔渊先前被他用牙磨其他的地处磨得有些怕了,便心中退缩。 “你跟谁学得?怎么净咬人?” 雾龙将身体压到魔渊身上,左腿抬起跪在椅子内侧,右腿撑着地保持平稳,然后将魔渊困在自己与椅子中间的狭小空间之中。guntang的呼吸交缠在二人之间,一股燥热感灼烧着空气,呼吸之间皆是炙热。 魔渊不安地往后缩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出声,便是颤抖,“你……别这么近。” “尊上小声些,莫让绯蝶听到了。” 雾龙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尖,像是被烫熟了一般,那小小的耳朵立马红了起来,就连耳垂都变得guntang到不行。 雾龙吻住他的耳尖,在软骨处用舌头一下下压着,看着魔渊咬着下唇不敢出声的样子 ,心里像是有一团小火苗在烧着,将他最后的那一点理智一点点烧成灰,然后飘散在风里。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雾龙,双眼深邃,眼底燃烧着像是要将魔渊吞噬掉的暴戾。 “别……” 魔渊被他的眼神吓得心跳加速,总觉得雾龙随时会变成一只恶犬扑上来。 雾龙将自己与魔渊的距离拉开了些,呼出一口浊气,勉强压制住心底的躁动,他低头轻轻吻上魔渊的唇,却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四唇相接,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在心中升起。 魔渊的唇微凉,吻上去的时候,那一抹清凉便顺着双唇一路传到心中,将那暴躁的情绪一点点抚慰平坦。 魔渊察觉到身前人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也跟着松了口气,便往后窝进椅子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接受着雾龙膜拜一般的亲吻。 雾龙将左腿放下,伸手揽着魔渊的腰将人抱了起来,一个转身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又把魔渊放在了桌子上,他看着魔渊有些困惑的神色,嘴角微微勾了勾,从下面撩起魔渊的衣摆,便俯身吻上了那紧实的小腿。 “你要做什么?” 魔渊慌张地踢着腿,一不小心便踢到雾龙脸上,又慌张地把腿收了回来,“你……都怪你乱来……被踢到也是活该!” 雾龙见他眼中皆是担忧之色,偏偏面上装得倔强,心里便觉得好笑,“对,是我活该,不该乱来。” “本来就是……” 雾龙起身,将魔渊抱在怀里,又坐到椅子上,找了个舒适的角度之后,便抓着魔渊的手开始玩弄,他用舌一个个把那手指舔过,将口水抹的手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叫魔渊难受的要死。 “别舔了,恶心死了……” “尊上怎么这么矫情?”雾龙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小声抱怨道,“不让属下喝琼花蜜,不让属下喝茶,不让属下喝尊上的蜜水,现在连手指也不让属下舔吗?” “你不觉得恶心吗?”魔渊不敢置信地看他,“多脏啊……” “尊上可不脏。”雾龙说着,又低头去亲魔渊的唇,结果被魔渊直接用手拨到一边去了。 “别恶心我。” 雾龙哭笑不得,见他不乐意了,便也不再招惹他,老老实实地把人抱在怀里享受着战前的宁静时刻。 魔渊其实对天庭这一次的进攻有些迷惑,若是真的要打,为什么快天黑的时候又停下来了?之前打仗的时候可从来没分过昼夜…… “尊上别想了,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咱们接着招就是了,三天之后,绯蝶研制出疗伤药,属下便追着那天庭的战神干上一场,看看是天庭的战神厉害,还是我这个魔界的战神厉害。” “那要是你赢了,岂不是说明我不如你?我跟他打,两败俱伤,你却能轻轻松松赢了他?”魔渊冷哼一声,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确不如雾龙厉害,但是就这么明摆着说出来,心里还是不乐意,便忍不住伸手去扭了雾龙腰间一下,见他疼得脸都皱起来了,这才心里舒坦了点。 说实话,魔渊这一扭对雾龙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不说魔渊此刻毫无法力,根本对他造不成伤害,单说雾龙的原型,本就是一团雾,扭来扭去也没什么效果。 只是魔渊使小性子,雾龙只能笑着哄着,不疼也得装出十分之十二的疼出来。 “尊上不气了?”雾龙放小声了问他,听到他又哼了一声,只是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欢愉,这便是不生气的意思了,“不生气了就睡会儿,尊上现在与凡人无异,还是多休息些的好,白日里尊上就睡过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魔渊又扭了他一下,只是雾龙这么一说,他却是觉得累了,便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处柔软地方枕着睡了过去。 雾龙从空间找出一条薄被给他盖上,看着魔渊的睡眼也闭上了眼休息。虽然不困,但是这种拥抱着爱人睡觉的感觉实在舒服,人间管这个叫什么来着? 相拥而眠,似乎是这个了。 一夜无话,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去,第二日魔渊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雾龙已经不见了身影,只是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还带着雾龙身上的气息和叫人恋眷的暖意。 “尊上醒了?” 绯蝶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带着一丝疲倦。 “嗯。”魔渊从椅子上爬起来,抬头看她,也幸得这椅子大,能容他躺下,要不然蜷缩在椅子里也够让人难受的了。 “你一夜没睡?” 魔渊皱着眉,看着绯蝶面上根本无法掩饰的倦意,有些心疼开口,“我的事情不着急,你先把自己照顾好了。” “尊上自己需要休息,便连带着别人也要拖着休息吗?”绯蝶揉了揉眉心,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我又不是凡人,几万年不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昨夜研制药物的时候发现了点奇怪的东西,研究了一夜,便有些累了。” “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发现琼花蜜与龙族坟地的雾气混合在一起 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平静,就好像……好像这两样东西本就是一体的,所以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情况。”绯蝶皱着眉,“虽然说,这两样物质能够顺利融合会给制药带了不少方便,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你刚刚说的那两味药……是,是从哪来的?” 魔渊心头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想法,他看着绯蝶面前摆的那些瓶瓶罐罐,脸都要黑了,“我要喝的药里面,必须有这两样吗?” “对,这两味药作用可是很大的!”绯蝶说着,眼中还升起一丝敬佩,“说起来,雾龙大人真的很厉害,这两味药我那个朋友都找不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到的,而且我刚跟他说了,他便找来给我……” “绯蝶……”魔渊涨红着脸打断她,面上的表情复杂的很,“要不……要不换一种药?或者我自己……自己慢慢好起来?” “尊上怎么了?” 绯蝶觉得魔渊此时的情绪有些古怪,是一种让她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但是她能察觉到魔渊并不是很高兴,似乎就是从她开始说这两味药开始的,“是这两味药的原因吗?” “没事,我刚刚……”魔渊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是开个玩笑。” 现在天庭那边的人还在攻打魔界,他不能因为这里面加入的让人……恶心的东西,就拒绝他们,现在魔界的人们还在等着他,这时候不是他能耍小性子的时候。 “绯蝶你尽快研制出疗伤药,我不太放心雾龙。” “尊上只管放心就是,只要雾龙大人能够再撑过两天,我肯定能把药研制出来。” 魔渊点点头,闭上眼去听外面的动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雾龙设置了隔音的阵法,他却是一点儿声音也没听到,最后也只能放弃。 这一次天庭与魔界的交战时间便长了许多,魔渊有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闻着越来越浓郁的药香味。这药里面添加了他的花蜜,气味蔓延时,便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只是这味道对于魔渊来说便有些尴尬了。 绯蝶似乎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一样,一眼看过去便能看出她的紧张。 各种瓶瓶罐罐中的液体一点点汇入中间的砂锅之中,慢慢变成浓稠的银色液体。 绯蝶打开最后一个罐子,取出一小块龙族坟地的雾气,然后将那雾气用法术凝结成一条细丝,一点点融入到银色的液体中。 原本这一步应该是最难的,可是因为琼花蜜与雾气的融合,这一步反倒变得简单,雾气的融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只有里面的凤凰泪与雾气争锋相对时出现了剧烈的滚动,但随后雾气便被另一股力量包容镇压,顺从地融合进去。 “成功了?” 魔渊一直盯着这边,见绯蝶猛地松懈下来,便小声开口问道,他怕打扰绯蝶,说话时也轻柔得很,像只小猫似的。 绯蝶点点头,有些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这三日她一直紧绷着神经,猛地松弛下来便有一种强烈的疲倦感觉升起。她用手指了指砂锅,有气无力地说道,“尊上把这药喝了,然后慢慢调息就可以了,我先睡一觉,实在太累了。” “你在椅子上睡,地上不舒服。” 魔渊快步走过去,扶着绯蝶走到椅子前坐下,“那你先睡吧,我去把药喝了。” 绯蝶点点头,抱着先前魔渊盖过的被子便睡了过去。 魔渊看看已经睡着的绯蝶,又看了看砂锅里面还在咕噜咕噜冒泡的银色液体,面色有些难看。若是不知道这里面都有什么东西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他自己的花蜜,雾龙身体的一部分…… 稍微一想便觉得恶心,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可是现在雾龙与天庭的人交手,情况未知,又不是他能任性的时候。魔渊抿着唇,一副要壮烈牺牲的模样,艰难地把那一锅液体端起来往嘴里倒。 这一锅药味道并不算难喝,甚至还带着一股香甜,可是那股香甜正是来源于他身体那处,便显得格外恶心了。 当药被他全部咽下,魔渊甚至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去碰所有甜的东西了。 药一入小腹,便立刻燃烧起一股热意,只是这股热意并不灼烫,而是令人放松舒适的温热感,暖洋洋地向四肢扩散,让人忍不住就放松下来,昏昏欲睡地接受着这股药液的温和。 一丝灵气从丹田生出,然后立刻被小腹什么东西吸收,魔渊摸了摸自己还未鼓起的小腹,猜测那里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孩子还过于弱小,并没有吸收太多灵气,不过两瞬的功夫便断开了与丹田的连接。随后,丹田中的灵气便开始顺着魔渊身体中的脉络向四肢延伸,一点点将已经空竭的身子填满。 或许是体内一丝灵气都不剩了,没有了灵气之间的相互碾压,新诞生的,更为纯粹的灵气便轻易而迅速地遍及全身。 新生成的灵气远比先前的灵气凝练,蕴含着的力量也远胜于从前。或许是因为这里面含有琼花蜜,来源于本身,更容易被身体接受,所以整个过程没有产生半点痛苦,就仿佛这些灵气原本就是他身体中诞生出来的一样。 魔渊盘腿坐下,一点点吸收着体内的力量然后控制着灵气在身体中运转。 砰…… 屋外的结界突然被人攻破,魔渊受惊,猛地睁开眼,体内没有控制住的灵气猛地涌上来,逼着他吐出一口血。 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暗黑色战甲的青年走了进来,他先是看到了椅子上熟睡中的绯蝶,眸中猛地升起一抹震惊,在看到绯蝶面上的疲倦与苍白之时,脑海中便生出了其他的想法。 “你是谁?” 魔渊用袖子将嘴角的鲜血擦去,冷着脸看他。 “她……她是因为你……所以才……” 男子说话时,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呼吸都艰难的很,说出的话仿佛带着千般重量。 “嗯。”魔渊点点头,绯蝶的确是因为帮他只做疗伤药才疲惫睡着的。 “你怎么能……”男子像是接受不了一般,猛地后退了一步,愤恨地看着等着他,“我之前还以为……果然魔族之人都是无耻之徒。” 魔渊皱眉,眼神愈发冰冷,“看来是来者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