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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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荏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平日里的畏缩之意才渐渐苏醒。 她半夜把爸爸的男人给上了怎么办?! 死到临头的危机感让她一下裹紧了自己的被子,蜷缩着四肢企图逃避现实。 完了,宁济会不会直接告状,然后铁血林将军提枪进来,大义灭亲。林荏抖若筛糠,仿佛已经尝到了被枪击的痛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宁济真的会去告状吗?根本想不出他和自己父亲告状的样子,这和他那副高冷的模样不符,但昨天晚上不是更与他平时的模样不符吗? 忆起昨天,林荏的记忆就像是被点着的烟花引线,火光四射又无从阻拦地燃烧而去,接着那些缠绵的记忆就像夜空中的烟花一样在林荏脑袋里爆开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光是想起宁济喘息着的表情就已经快硬了。 林荏赶紧窜进洗手间用冷水为蠢蠢欲动的下半身及时拉上刹车。 这一折腾又是半晌,林荏的情绪在惊恐与sao动中来回翻腾,直到门外女仆敲响了房门。 “小姐,将军回来了,要您下去共进午餐呢。” “好,马上来。” 林荏装作冷静地回答。 她听见女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开始抖着手挑选生前最后一件衣服。 她和父亲的关系可从来不是这种吃饭会特意派人来请的亲密父女情,今天这么反常绝对是他已经知道了啊!是通过什么途径呢?是宁济告状吗?还是说他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在宁济房间里装监控的地步了? 这下死定了,那可得挑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换上,时间紧迫也没法穿华丽的,只好从简单款里面挑了一件最喜欢的白裙子。 她抖抖索索地整理好仪容,或者说遗容,认命地下楼去了。 果不其然,林荏刚坐下就听林雁巳语气欠佳地训斥。 “磨蹭什么?” 林荏一缩脖子,吓得不敢动筷子,只埋着头道歉。 “对不起,父亲。” “怎么了,吃饭还要我来请你吗?”林雁巳的语气更加不虞。 咦?怎么好像不是来要她狗命的?这语气差归差,但也只是普通差而已,毕竟她一向都不招待见。 林荏一边拿起餐具,一边偷眼去看桌上的两人。林雁巳正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而宁济,只是像往常一样视她为空气,自顾自地享用午餐,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林荏眨了眨眼,事情看起来并没有暴露,那父亲特意喊她吃饭做什么?平时都是从来不等她的。难道他人到中年突然开始讲究父慈女孝了?林荏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证明,果然是需要父慈女孝,虽然不是她想的那种。 当林雁巳和宁济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林雁巳便开口了。 “傍晚要出发去参加芩老夫人的宴会,她老人家爱热闹,要求参加者必须带两个家属,所以你们吃完饭就赶紧去收拾一下,晚上别丢人。” 那边还在胡吃海塞的林荏都没来得及把手里的rou啃完,便被女仆拖下了饭桌。 “诶?诶!我还没吃完……” “小姐别吃了,吃太饱穿礼服该凸肚子了!”女仆无动于衷,拉着她一路上楼,“小姐你出去参加宴会太少,平时也不注意保养,只能今天做急救,时间很紧迫!” “那、那怎么没有人着急把宁济拉走啊?” 林荏还惦记桌上的美食,毕竟昨晚都是饿着肚子睡觉的,看到罪魁祸首宁济还慢条斯理地在桌上吃甜点,瞬间心气极度不顺。 “小姐,你觉得宁先生会需要急救吗?” 林荏噎住了,的确,宁济那张脸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别说长痘,连个显眼点的毛孔都没有。整个人又有气质,俊得没话说,他等会估计只要套件衣服弄个发型就能出门了。再看昨晚刚爆了痘发型乱七八糟不修边幅的自己,简直是天差地别。 “别磨蹭了,快走吧小姐,我们要先去把腿上的汗毛去掉……” “啊?为什么!”林荏想想都疼,“我腿上汗毛很淡啊!而且穿那种大摆裙又没人看到我的腿?” “小姐,这是贵族小姐出席重要场所前都要遵守的规矩。”女仆明显失去了耐心,加重了语气说出近似威胁的话语,“咱们将军对您的要求可是‘不能丢脸’呢。” 此话一出,林荏做贼心虚又久受压迫,立刻不敢吱声乖乖迎接贵族小姐标配的蹂躏。 这“一家三口”拾掇完毕,便打算稍稍提前一些到达会场,为了营造芩老夫人爱看的“家人”氛围,三人坐同一辆车前往目的地。 林荏被“急救”出了个人样,爆出的痘痘如今看起来毫无痕迹,皮肤瓷白柔嫩,身着一袭水蓝长裙,清丽温婉。 她这幅样子很少见,连她自己都觉得别扭,宁济只看了她一眼,便淡淡地转开目光。 林荏的目光倒是顺着他投来的一撇追过去,发现此人不愧是有资格在她被拖走的时候有资格坐在餐桌前吃甜点的男人。 宁济今天穿了一身纯白燕尾服,与身着黑西装的林雁巳相匹配,长身玉立,一双长腿笔直,燕尾服的后摆给仿若高岭之花的他增添了几分优雅灵动。他的头发也用心收拾过,刘海向后定型,露出光洁的额头,也更能展露他俊俏的眉眼。 林荏盯着看了又看,深觉要不是宁济已经被林雁巳带回了家,绝对会让那些春心萌动的贵族小姐为他争破头。 等到达地点,作为“入场券”的两人便被林雁巳撇下。宁济明摆着不想和林荏表现得有多熟络,但两人在这种场合都没有熟悉的人。宁济选了个角落顾自坐下,林荏百无聊赖,也不想为融入贵族小姐圈子做半分努力,便在自助食物间游走,打算先填饱中午就没吃饱的肚子。 林荏很少出席这样的宴会,也很少和其他家族的人来往,因此也没什么存在感。这次宴会完全采用自助式餐点,为了满足不同的口味倒是准备了各地菜系,一向在家里用餐的“土包子”林荏吃得相当投入,也无所谓自己在这样的热闹场合内形单影只。 林荏在进食的空隙里间或看两眼宁济,发现果然有年轻女孩上前搭讪,都被宁济一一拒绝。 看着那些贵族小姐们在宁济面前吃瘪,不知为何林荏因此心情愉悦。 裙子绑得很紧限制她的发挥,林荏没一会就吃得差不多了,在宴会主人芩老夫人宣布宴会开始之后便一边寻找着中意的甜品一边向宁济那边靠近。 她本来也不想去往宁济身边,只是单纯想拉进一点距离罢了,却没想到宁济身边没一会便出现了一个男人,看宁济的状态,明显对其充满了敌意。 那男人迟迟不走,似乎来者不善。 林荏犹豫了一瞬,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但宁济看起来真的应付不来。她咬了咬牙,狠心放下餐盘,餐盘发出“叮”得一声脆响,然后林荏抄起一杯不知名的酒便气势汹汹地向宁济那里走去。 “呵,你就是个婊子,当初装得三贞五烈,原来是想攀林将军这根高枝。” 刚靠近便听这男人在宁济面前大放厥词,林荏没有犹豫,一酒杯扣在其腰后,把对方裤子淋了个湿透。 毫无声息,没有兜头泼脸那般引人瞩目,只有那个男子受惊后暴跳如雷。 “是谁?!” 林荏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极有贵族小姐风范地落座于宁济身旁的沙发上。 “我倒要问问你是谁。” 林荏这下能看清对方的脸面,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不算难看,眉眼于宁济略微有些相似,可一张嘴便能发现这人实在不是东西。 “这位小姐……他只不过是个千人枕的婊子,为他出头有碍身份。”对方看林荏通身用度价值不菲,在不明身份的情况下只好忍着怒气交涉,心里将这笔账算在宁济头上。 “废话一堆。”林荏转头去看一脸讶然的宁济,“宁济,这哪位?” “宁平兼。”宁济的神奇恢复平淡,“林荏,你很闲吗?” “可不是嘛,父亲大人今天太忙没空陪你,叫我好好照看你啊。” 听这二人对白,林平兼立刻明白了林荏的身份,咬着牙打断两人。 “林小姐,不打算道歉吗?” “为什么?你活该啊。” “你……”林平兼的表情狰狞起来,“你不过是个失宠的弃女!” “确实。”林荏面色不改,甚至还点头赞同,“可今天我代表着林家的脸面,林将军为了参加芩老夫人带来的唯二两位家人之一,你我二人闹起来,你觉得林将军是跟我上演父慈女孝呢?还是向你这个小小宁家道歉呢?” “你!别以为你们林家得君主青眼就可以这般为所欲为!泼了人还可以这么嚣张!”宁平兼气得不清。 “那你可以找这次的东道主芩老夫人为你做主啊~”林荏用令自己作呕的音色说话,“然后呢~他们就会问我为什么泼你,我当然会告诉他们你辱骂林将军的心肝宝贝了嘛。” 林荏看到对方愈见难看的脸色,笑着咧开一口白牙。 “你快去呀,我也挺乐意把事实告诉大家的呢。” “你给我等着!”放出狠话之后,宁平兼拂袖而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替换的套装,毕竟裤子湿了衣服同样也没法穿了。 “他是不是有精神疾病?表现得很像疯狗诶。”林荏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带着刚刚装嗲的软糯强调发问。 “差不多。” 两人一时无话,连视线的交集都没有,在热闹的宴会里静默着,十足格格不入。 许久之后宁济突然开口。 “我不是你父亲的心肝宝贝。” “剧情需要嘛。” 林荏心情复杂,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多软弱,连泼垃圾一杯酒都需要狐假虎威借着父亲的名头,生活在上流社会中无法从中脱离,却没有一丁点能力,连个不入流的宁家废物都敢对她大呼小叫,直言道破她是个失宠的弃女。 她自己的处境倒是无所谓,可当她想为人出头的时候便那么无力,甚至连将酒直接泼对方脸上的后果都无法承担。 胡思乱想中,身旁的人轻轻叹息,而后起身走开了,林荏只来得及看到他清冷的侧脸,通身的情绪似乎与平时的冷傲有很大不同。 等到宴会快要散场,林雁巳又告知他们自己有事不回家,家里派了车来接他们回去。 林荏不知道宁济是否已经得知此事,便去寻他,刚搜存到他的身影,便听两个贵族女子在讨论她要找的人。 “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帅啊。” “噫,你可千万别感兴趣,他可是自己主动送上林将军床的,得了林将军宠爱之后现在又不甘寂寞搭上了林将军的女儿。” “真的假的啊?他看上去不像这样的人啊!” “他堂兄告诉我的还有假?他还特意叫我不要说出去呢,你可要保密啊……” “哦……” 两个女人在看见林荏时立刻结束了话题,溜得比兔子还快,让她连辩驳两句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全完了! 林荏崩溃了,帮宁济解围不成还又败坏了他的名声!她怎么这么废物!不知道这么会功夫传到他耳朵里没有……她该怎么弥补啊——! 林平兼,我记住你了。 林荏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去喊宁济回家。宁济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他显然是已经听到了。林荏愧疚得无以复加,整个归程不敢和宁济说半句话。 一直等到回家后梳洗完毕躺在床上,这种强烈的愧疚都缠绕着她,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 于是她决定去看看宁济有没有睡,无论如何也要先道歉,虽然对方多半不会接受。 林荏一路摸到宁济房间门口,发现宁济的房间又没关上,闪身进门后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赶紧带上门。 做完这一切她却发现房间里没有宁济的踪影。 不会在洗澡吧? 来都来了,林荏决定还是去确定一下,如果对方在洗澡就明天再郑重道歉。 岂料浴室空空如也,但热气还未完全散尽,房间的主人看来已经洗过澡了。 林荏有点困惑,继续在这五脏俱全的卧房里寻找宁济的踪影,最终在阳台上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