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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子涵那晚过后,好几天没来上班。陈主任没办法,只能让千夜接替他手里的工作。

    于是,千夜坐在开放办公室,领着实习生的薪水,干着自己和主管两份活儿。心里有苦说不出。

    陈主管让千夜去罗副总办公室汇报工作,并叮嘱她,罗副总最近脾气不太好,如果他发火,千万别顶嘴。千夜点头应是。

    进了罗副总的办公室,对方果然黑着一张俊脸,心情不虞。千夜小心翼翼递上报告,慢吞吞解说自己的方案。没说两句,罗副总沉声说:“你那么小声音干嘛?没吃饭吗?”声音里渗着冰渣。

    千夜打了个激灵,提起精神和音量应付这位爷。

    这个人明明四十出头了,但保养得很好,骨rou分明,线条流畅,脸更是帅得很有个性,既成熟又张扬。只是身前挂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肚子,有点破坏美感。胸部因为怀孕而隆起,两个乳尖顶着衣服,显出一个性感的弧度。

    罗副总再次打断千夜的汇报,声调更冷,“你往哪看呢?”

    千夜一时没回过神,如实回答,“看您啊!”

    罗副总问:“看我干什么?”

    千夜:“您好看……”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人都怔住了。罗靖辰本来气不打一处来,突然被年少的下属赞美,忍不住打了个愣。想他一把年纪,还挺着个肚子,经常被恋人嫌弃。他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也没什么吸引力,斗不过总裁的合法丈夫,如今处处受制。小下属看似懵懂,无意的一句夸奖,却让他有些受用。

    罗副总也不好太为难小姑娘,语气缓和下来,“你继续说吧……”

    千夜眨眨眼,夸张地舒了口气,拍拍胸口,然后清清嗓子,准备接着说。

    罗副总:“你那是什么表情?”他觉得小下属还挺可爱的。“我有那么吓人吗?”

    千夜似乎摸到顶头上司的脉,笑嘻嘻地说:“罗副总不吓人,黑着脸也很帅。”

    罗副总不由自主别开脸,声音舒缓,“你的方案写得不错……”

    于是,千夜靠拍孕夫颜值的马屁,蒙混过关。出来之后,陈主任都惊奇千夜能全须全尾离开副总办公室。

    陈主任也看出来了,罗副总对小实习生很宽容,有什么汇报的任务,都交给千夜这个吉祥物。

    罗副总看到千夜又来了,忍不住笑道:“你们部门没别人了吗?怎么总让你来?”

    千夜嬉皮笑脸地说:“您不愿意看我啊?那我换个人进来。”

    罗副总:“回来。”他故意沉下脸,“什么愿不愿意看,谁来不是说工作?”

    千夜又走回办公桌前。

    罗副总:“听说,你们部门刚刚提拔上来的主管怀孕了?”

    千夜一怔,“是的,罗副总。”

    罗靖辰手指敲击桌面,“看他的月份,孩子应该是在进公司之前有的。他这个算是欺骗行为,公司有权解雇他。”

    千夜想到温子涵今天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下不忍,“温主管虽然撒了谎,但也没办法。他的伴侣没有正当工作,如果失业,他们俩和肚子里的宝宝,真没法生活。”

    罗副总看着千夜说:“公司毕竟不是福利机构……听说,他隐瞒怀孕,才抢了你的主管位置。”

    千夜:“也没什么抢不抢的吧!如果他不是能力出众,早来晚走的,也不会提拔他。”

    罗副总:“公司辞退他的话,你就可以……”

    千夜赶紧说:“别,别,罗副总,这个主管我不要。”

    罗副总叹口气:“他没几个月就要生产了,作为他的直属下属,他的工作都会压在你身上。这对你不公平。”

    千夜抬头直视罗靖辰,“罗副总,您也是做父亲的人。您知道的,职场对孕产人群并不公正。我不想占温主管这个便宜,他休产假期间,工作我可以代劳。等他回来,我再和他公平竞争。”

    罗副总笑了,笑意深达眼底,嘴里却说:“你这傻孩子……”

    陈主任突然发现,罗副总很喜欢他们部门的千夜,对别人毫无情面,对千夜却十分柔和。当然,他不会想歪,千夜和罗副总之间有什么。一是二人年纪相差悬殊,二是,罗副总身怀六甲,还是大老板的男人。谁敢招惹啊!他俩更像是上司对下属的爱惜。

    温子涵现在身体不方便,所有外出任务都交给千夜。虽然他顶着主管的头衔,但实际工作基本都是千夜在做。

    罗靖辰外出时,需要温子涵部门的人,也会点名千夜随行。好几次了,罗副总组织部门主管聚餐,他直接让千夜过去。

    有次周末主管级聚会,温子涵也来了。其他主管问他,为什么之前吃饭不见他人影,让一个小实习生代他出席。

    温子涵似笑非笑地看着千夜,“我那个小实习生啊,后台硬得很……”

    大家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看看千夜,又偷偷瞄罗副总。

    饭后,温子涵扯着千夜到僻静地方说话,“你什么意思?架空我吗?外出不让我去,聚会也不带我。”

    千夜觉得自己对他仁至义尽,没必要同他解释,“没什么意思。你现在身体不方便外出,我作为你的下属,不该代劳吗?”

    温子涵气得发抖,揉着他的腹侧,“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啊……你知道,上次被他撞到我们的事后,他怎么打我吗?孩子差点被他打流产了!”

    千夜:“我们什么事?我和你能有什么事?”

    温子涵一愣,“你真是吃过不认账啊!”

    千夜与他拉开距离,戒备地说:“你别乱讲!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你求我把主管的位置让给你而已。”

    温子涵:“呵,你说的可真轻巧。还而已,你对主管的位置这么不屑,为什么还要抱罗副总的大腿?”

    千夜无语,“我当时只是可怜你!”

    温子涵自说自话,“啊,不对,你不是抱罗副总的大腿,你是抱了他的人吧?他一个人怀着孩子,多想有人安慰啊!”

    千夜扬起手,“你再胡说,我可抽你了?”

    温子涵苦笑:“当初多好的朋友,多少关心,一说到罗副总,你竟然要打我。你打吧,最好也把我打进医院,打掉孩子……”

    罗靖辰听不下去了,他本来从卫生间回来路过,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才站住听了一会。他见温子涵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出声喝止,“温子涵,你别在这耍混!你隐瞒孕情来公司实习,公司本可以按规章开除你,连赔偿金都不用付。是千夜为你说话,我动了恻隐之心,才留下你,让你休带薪产假,领生育金。你现在在这里信口开河,我仍旧可以开了你。”

    温子涵不说话了,突然哑声。

    千夜对罗靖辰说:“罗副总,我们回去吧!”

    没走出两步,温子涵哀声说:“千夜,我们俩的情分,你都忘了吗?”

    千夜:“事到如今,你就别再演了,好吗?看着好烦!”

    温子涵:“不管你信不信,我真心喜欢过你。”

    千夜失笑,“你的喜欢太廉价,我看不上。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没意思!”

    走远之后,罗副总对千夜说:“没想到,你处理事情还挺果断的。”

    千夜:“跟他纠缠,毫无意义。”

    罗副总:“这个温子涵可真是个人物!”

    千夜:“哈哈哈,见识了吧!”

    罗副总笑道:“我这么大岁数,什么人没见过?”说着,他脚下一顿。

    千夜也停下,回身看他,“罗副总,你怎么了?”

    罗靖辰扶着肚子,“没事,孩子踢我了。”

    千夜:“刚才您喝酒了吧?孕夫哪能喝酒?”

    罗靖辰长叹一声,“不喝酒,怎么睡得着?”

    千夜看向罗副总,他已经转身继续向前走了。

    罗靖辰:“我肚子有点疼,不进去了,你送我回家吧。”

    千夜点头同意,接过罗副总的车钥匙,开车送他。

    罗家住在富人区,是个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地上三层,每层100多平。罗靖辰一进门,两个三四岁的小姑娘便扑向他,嘴里“爸爸、爸爸”地叫。

    罗靖辰被孩子一扑,脚下不稳,踉跄一步,被身后的千夜托住腰。罗副总回身看她,对她报以感激的目光。

    罗靖辰让保姆带两个女儿上楼睡觉,自己坐在一楼吧台,想要喝红酒。千夜心想万幸没走,快步过去,“罗副总,你这是干什么?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罗靖辰抬眼看她,“大家都在嘲笑我吧?”

    千夜:“什么?”

    罗靖辰:“笑话我不自量力,明明没了感情,还非要给人家生孩子。”

    千夜:“罗副总……”

    罗靖辰:“就算我喝死了,也没人关心的。”

    千夜按住他拿酒的手,“不行,孕夫不能喝酒!”

    罗靖辰苦笑着说:“傻孩子……就不能说点别的!”

    千夜:“喝酒对孩子不好……”

    罗靖辰笑出声,“你走了,我不是照样要喝?”

    千夜:“那我先不走。”

    罗靖辰一怔,“不走,难不成还要住我这里?”

    千夜别开脸,“那你赶紧睡觉,你睡着了,我就走。”她住在这,算怎么回事?

    罗靖辰被小下属推上楼,又推进浴室。他一边洗澡,一边失笑,那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这种蠢办法也能想到。

    洗完澡,罗靖辰裹着一件宽大的睡衣走出来,千夜撑着脑袋快要睡着了。

    罗靖辰坐到床上,“你走吧,我要睡了。”

    千夜迷迷糊糊地说:“我走了,你又下去喝酒怎么办?你睡着了,我就走。”

    罗靖辰无奈只能半靠到床头,室内昏暗的灯光,模糊了小下属的五官。他突然问:“你真对孕夫动过念头?”

    千夜抬起迷离睡眼,上下看了看罗靖辰,他肚子又大了,rutou仍旧将睡衣撑起来,引诱人把玩。

    罗靖辰察觉到小姑娘的目光,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你看什么呢?我说温子涵那货。”

    千夜话然大悟,“哦哦,他啊,没有啊!”

    罗靖辰:“你撒谎,他明明说你上过他!”

    千夜:“真没有!”

    罗靖辰玩心大起,“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千夜老实地看着领导的眼睛,“我没上过温子涵。”然后她的目光下移,看向罗副总胸前凸起,“只捏过他的rutou……”

    罗靖辰突然呼吸急促,千夜的目光,好似如有实质般落在他胸口。此刻,像是有人在抚摸自己。

    千夜越来越近,嘴唇马上就要碰到罗靖辰的胸了,她听到对方混乱的呼吸声。

    胶着的气氛中,千夜抬起了头。两个人都故作镇定。

    千夜站起来,“我该走了。”

    罗靖辰小声说:“你不怕我再下楼喝酒吗?”

    千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你赶紧睡嘛!”

    罗靖辰慢慢平复呼吸,自嘲真是寂寞久了,一点诱惑都受不住,“我睡不着……你和我聊会天吧!”

    千夜坐在稍远一点的沙发上,“好。”

    罗靖辰:“你坐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千夜咽了口唾沫,心想:怕我吃你的奶。

    罗靖辰双手搭在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着了温子涵的道的?”

    千夜:“就他……跟我说他怀孕了,让我把主管的位置让给他,不然他都没钱生孩子。”

    罗靖辰:“你就让了?”

    千夜:“啊!”

    罗靖辰:“没给你点甜头?”

    千夜:“他是说让我怎么对他都行,我没敢动他。”

    罗靖辰:“为什么不敢?怕把孕夫玩坏了?”

    千夜:“不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要求……”

    罗靖辰:“还说没动他,你都捏人家奶子了。”

    千夜:“我就好奇……”

    罗靖辰:“好奇什么?”

    千夜:“为什么男人怀孕之后,胸就变软变尖了。”

    罗靖辰忽然问:“你没喝过人奶吧?”

    千夜:“什么?”

    罗靖辰:“想不想尝尝?”

    千夜受了蛊惑一般站起来,“你这个月份,就有奶了?”

    罗靖辰喘息着说:“你吸吸试试……”

    千夜一下扯开他的睡衣,连胸口带肚子,都暴露出来。罗靖辰惊呼一声,却没有反抗,而是挺起身子,目露渴望。

    千夜先是伸手把玩了一番,“罗副总,你的rutou好软啊!”

    罗靖辰双肘撑住上半身,将自己向前送,肚子也一起一伏,等待被人抚摸蹂躏。

    千夜低头吸住rutou,用牙齿撕咬。一贯冷厉的罗副总,卷起了脚趾,口中发出模糊的呻吟。他心底明知不该这样做,但抑制不住自己急迫的渴望。

    千夜一边吸吮揉搓,一边问:“怀孕的男人,欲望很大吗?”

    罗靖辰高高在上惯了,若在平时一定不屑回答这种问题,可是现在,他说:“很大……”

    千夜用力地吸,好像真能吸出奶水,“别喝酒了!”

    罗靖辰闭了闭眼,“我太寂寞了……”

    千夜向下舔吻他的孕腹,在肚脐上流连不去。

    罗靖辰敏感的身体哪受得住这种撩拨,一声呻吟出口,叫得他自己都愣了。他这是在干什么?40多岁了,挺着大肚子还勾引小姑娘侵犯自己,是在犯贱吗?

    罗靖辰拿出所有意志力,推开千夜,“好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刚分开的两个人,一躺一立,都是气喘吁吁。罗副总白花花的胸脯和肚子,还在千夜眼下,一览无余。

    千夜看到罗靖辰眼角的细纹,和眼里的薄雾,有点心疼。

    罗靖辰极力克制自己,努力平复呼吸,“别再挑战我的自制力了……走吧。”

    千夜跪在床前,与罗靖辰对视,“没关系的,你就把我当作性服务者,是你叫上门,做产前扩展的。”

    罗靖辰笑了,“傻姑娘,哪有产前服务能把客人弄到快要失去理智的。”

    千夜伸手抚摸他光裸高耸的肚子,不带一点情欲。

    罗靖辰眯了眯眼,用被子盖住自己,“走吧,在我失控之前……我不想和你变成这种关系。”

    下楼的时候,千夜还是有点迷糊。但她看到沙发上的人,一下子就醒了。

    沙发上,坐着他们集团老板,罗靖辰的情人——陈孟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