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DW is for Dark Whal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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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不再是爱,而是恨,是失望,是复仇,是悲惨的死亡。”——】 跑。 只能往前跑 头晕晕乎乎的,辨别不出方向,晚上的风顺着衣服被撕开的缝往里钻,风带着冰冷的寒意和刺鼻的味道,眼泪鼻涕让呼吸变得尤其艰难。这一切比起丢了性命都是小事。 继续跑。喘不过气了也要跑。那些人随时都会追上来。 鞋子被跑掉了,路上锋利的玻璃砂割破了脚底软嫩的皮肤,火辣辣地疼,每跑一步重重落地,砂石嵌进伤口里,疼痛感加倍。 不行,好疼。 忍住。跑到有人的地方就好了。最好能碰到一个奶奶或者阿姨,她们都很热心,肯定会帮自己。 疼到生理性泪水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前面的路都看不清楚。 所以也看不清楚驶过来那辆没有开车灯的车。 那辆车没有减速。 身体被狠狠撞击,被抛上半空,重重落地。 “咔嚓”的声音,也许是骨头被撞碎的声音,呼吸变得困难,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不过神奇的是,再也感觉不到脚底的疼了。 二十分钟前。 那些人以为自己还昏迷在那个破水泥袋里。其实并没有,刺鼻的味道不断刺激着神经,仿佛冥冥中有种力量要把自己叫醒。 这是绑架,肯定是。爸爸mama说蓝叔叔家的jiejie被绑架了,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了她身上,但细问之后他们又不肯说那是什么事情。同学们有各种各样的猜测,说得活灵活现,被老师发现并狠狠骂过之后,女生们不肯再加入讨论了,同桌的女生还说:“你别笑,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男生身上!” 当时没细想,不过有种预感,那些猜测可能是真的。 惊慌从心底涌起,可是不可以动。被发现了就完了。忍住,忍住,老师和同学都说自己最勇敢,可以的,要逃出去。 有人用刀割开了水泥袋。灯光来得突兀,自己的头摆到一边, 一只手胡乱摸到脸上,带着一股橡胶的臭味。 “cao!你干什么!摸什么摸!” “脸这么脏,哪像邱淑贞了?” “送进去不就得了。” “好歹换件衣服吧。老叶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衣领被拽了一下,粗糙的领子内侧刮到脖子,自己哪里被这么对待过,突然的疼痛令人委屈。 “怜香惜玉?”嗤笑的声音。 “还浪费那些布料作什么。”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们迸发出的笑声,这笑声里有奇怪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啊,大佬们的口味变了嘛,以前是……,现在怎么……” 门被推开,是另一个声音。 “准备吧。” 那群人鱼贯而出,四周安静了。心里默数了三下,偷偷睁开眼睛。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学校附近那个可疑的男人果然在偷偷跟踪自己,要不自己不会被绊了一下就失去知觉。 那些人说的话,都听到了。 门没有锁!这是机会! 猛地冲出去,拼了命地往没有光的地方跑。 孩子以为自己逃出生天。 ------------- 401。 两个人并排站在水槽前。荆素棠认真洗菜,梁悦颜把面包糠、鸡蛋放进绞rou里拌匀,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小一些,或许是给孩子吃的份量。 荆素棠洗好生菜,在玻璃碗里盛了清水,把生菜泡进去。 “可以了。”他说。 见菜叶撕得大小合一,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梁悦颜问:“律师先生会做饭?” “只是偶尔。沙拉做得多。”荆素棠不好意思地说。 他手里突然多了两个一条藤连着的西红柿。梁悦颜相当自然地给荆素棠布置了第二个任务:“律师先生,把西红柿也切成薄片吧。” “好的。”荆素棠回答着,他看到放在角落的刀架,刀具陈列得整齐,于是荆素棠伸手去拿,这时他的手和梁悦颜的手碰在一起。荆素棠收住动作。 她的手很凉。 梁悦颜在最外侧的那一把带着双立人标志的刀和陶瓷刀的上方刹住,顿了一下,取出旁边的另一把刀,那把刀稍大一些,刀面暗沉,刀锋略钝,她放在荆素棠面前:“这把刀切蔬菜。” “谢谢。” 荆素棠也不是完全不做饭,他知道这根本不是适合切蔬菜的刀。兴许那把是用来切其他东西,又或许是自己惯用的刀,不想给别人用。这么胡乱猜测着,荆素棠顺手摘掉西红柿顶端的藤蔓。 “那把刀用得太久,很脏,不适合您。”梁悦颜低声说。 她会读心吗? 荆素棠切下西红柿薄片,“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补了一句:“这把也蛮好用的。” 梁悦颜皱了皱眉头,把刀从他手上接过来。 “律师先生,你也真可爱。这哪里好用了?” 磨刀石就放在窗台上,她侧身拿过来,垫在刀下面,玻璃碗里的水倒出来一些,浸湿了深灰的磨刀石,梁悦颜的手压在刀面,握住刀背,在湿润的磨刀石上磨起来。 简单又麻利的动作,荆素棠却只能看到她泛着水光的手,和因为用力在手背上鼓起的蓝紫色青筋。和实验室里看到的一样,七分的力量,两分的绝对支配,和一分游刃有余,像个天生的捕猎者。 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饿了吗?我马上就好。”梁悦颜说。这里就两个人,她显然是听见了。 其实不能说是饿了。荆素棠的脸有点烫,可能红得明显,还好梁悦颜磨着刀不会看到。 反而是自己满脑子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是牛rou吗?”荆素棠为了转移注意力生硬地找了个新话题,他游移的目光看到袁炀缩着半个脑袋在厨房门口往里看。 “对。炀炀有点挑食。” “才没有。”孩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冒出来。 “你就有。去看电视。”梁悦颜下命令,她磨好刀,回到分成了三份的绞rou前面。 袁炀迅速地小跑着去客厅打开电视,广告的声音传出来,孩子似乎还不太会用遥控器换台,酸奶广告播放完,又是服饰广告。 声音打破诡异的氛围。荆素棠和梁悦颜同时放松下来。 梁悦颜拿起小一些的一份绞rou,用右手的掌心和左手的指节把不规则的绞rou轻团成介于rou饼和rou团之间的形状,rou的中间按下去一个约莫半指的凹陷。另外的两份也做成一样的形状。 荆素棠垂着眼专心切西红柿,他刻意不去看梁悦颜的手。 “他有点得寸进尺了。”梁悦颜说,“小孩子就是这样。律师先生不太习惯吧?” 接一个孩子回家。下班后在厨房里简单准备一顿晚餐。 他不讨厌这样。 “不会。炀炀今天好像很开心。”荆素棠想起袁炀拉着他,孩子掌心的温度很高,有着强大的感染力——至少牵着他的那半边身子都是暖的。 “他很喜欢您。”梁悦颜热好锅,汉堡rou下锅,整个厨房里充满煎rou的香气,“如果……” “如果什么?” 梁悦颜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看向荆素棠,她很轻地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我们可以准备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