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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从来是没什么可说的,两人相处最长的时间,都和下半身的欲望有着紧密联系。秦柯向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而韩铭除了忍无可忍时的谩骂,以及试图挑衅对方时,也不多话。秦柯的“软硬不吃”的不合作态度令韩铭受到掣肘,也不愿再多说多错,闭紧了嘴巴仿佛在用这样的态度反抗。 韩铭闭着眼,耳朵却警惕地支棱着,努力捕捉一切微小的,不同寻常的声音。他听见秦柯的脚步声擦肩而过,估摸着先前看到的布置,大概此时人在那栋高柜前。然后是木柜门开合的合页声,取东西时物件和隔板划拉的细小动静。 他听着秦柯忙活,或许是这个男人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哪怕不去看,脑海里依旧能想象对方现在衣冠整齐,哦,不对,是咧开衣领,眉眼沉沉,本该沉着冷静临山崩仍淡然的动作少见地掺染了丝不耐和烦躁,站在柜门前挑挑拣拣的模样。 他心里没底,听见对方拿了东西又放下,曾经在酒局上听到过甚至见到过的各种“小玩具”列队从眼前走过。他喉咙悄悄吞咽,舌尖用力抵在牙龈处舔舐,眼睫一抖,听见柜门彻底闭合的响动一个激灵,狠狠咬在自己舌尖上。 舌尖的刺痛令他表情更加镇定,他抿抿那一抹淡淡的血腥气,听着秦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自己身前。他胸膛起伏几下,猛地睁开眼盯死眼前的人,余光看见离自己不远的木桌上,好像搁了好几个长形物体。毕竟视线在秦柯身上,他还没看清那些物什的真面目,待下一刻准备去看时,眼前一黑。 他又看不见了。 选择权从未在他的手上过。方才他有机会看个明白,却闭上眼较劲似的不去看,这下他想看却也没机会再看了。 在他方才睁眼的刹那,秦柯眼底闪过一道狠意,将黑布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从韩铭眼前掠过,快而稳地在后脑勺系了个结,紧紧地蒙住了韩铭的视线。 熟悉的场景总是容易唤醒重复的记忆,韩铭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最初的那场“情事”,或者说,是“刑事”。他下意识脚步挪移,将屁股离秦柯尽量更远。 秦柯没在意他的小动作,已经背过身取了木桌上的东西,拿在手里。 那是一根编制双尾鞭,不过成年男性手臂长,两根尾端经过了特殊设计,有一对结实的尖端,角度变换,视线落在上面会注意到倏尔闪过的银色的光,煞是漂亮。 秦柯掂掂手中的鞭子,又向后退了几步,转过身时刚好对着韩铭,而木桌也恰好在自己手边不远处,轻易就能够到的位置。他右手紧握住多尾的一头,另一头在手掌点点,一个呼吸毕,手臂扬起又落下,半隐在多尾尾端的银色尖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划出一道极其漂亮耀眼的饱满曲线,带着凌厉的风声,一并落在韩铭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