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樊山誉找了一阵工作,不过今年找不到什么好活,只有一些做了和没做差不多的事儿,他不乐意去。 一开始只是他自己纠结,后来池林知道了,给他介绍同公司里的一个网球班,他去当教练。 樊山誉大学里学过,打得肯定比不上职业搞这个的,不过教小孩子没问题。 工资一个月三千出头,实在不能算多,不过活不累休假多,没事还能去找池林,就在他隔壁。 樊山誉跟着去看了一天,答应了。 俩人头回一起上班,晚上下了班六点多,樊山誉好久没打那么多网球,这会手酸得很,车都是池林在开。 池林做事情的时候扎着头发,现在还没解,暖色路灯从天窗漏下,照在他脸上,远处红灯还有几十秒,他腾出空来喝一口水,就发现樊山誉啥也不干,支着脸一直看他。 “打啥坏主意呢?”池林放下水杯,手又搭在方向盘上。 樊山誉摇了摇头:“没,我就在想,你妈到底咋生的,你能这么漂亮。” 池林低下眼睛瞄他,慢慢笑了。 “你要是能生,崽子再随你,啧啧。”樊山誉边说边摇头,“还是别生了,给别人留条活路。” “我mama是德国人。” 绿灯亮了,池林启动车,驶入满街灯火里,行道树的影子接二连三扑在他鼻梁上,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我听说德国人很严谨。”樊山誉扳下一点车窗,让夜风漏进来,“她是做什么的,工程师?” 车钻进广场下的隧道,顶灯让池林的眼睛藏在阴影中,他好一会才开口,反问道:“你知道德国卖yin合法吗? “她是妓女。” 樊山誉沉默了,这话题有点重,他答不上来。池林说这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平静地叙述一件事实,不带任何屈辱之类的情绪。 池林见他许久没应,回过头来就看见他沉目思索的样子,一下笑了:“她去世很多年了,我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樊山誉深吸一口气,池林很显然不需要安慰,反倒是他这个听众比当事人更难受。樊山誉也是从小没妈的孩子,可他至少还有个外婆。池林他妈是德国的,他上哪找个外婆去。 他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你生日什么时候?”樊山誉忽然问。 “冬天,我不怎么过。”池林拐弯,离着家还有十多分钟,转过这个街口车就不多了。 “待会去蛋糕店,买俩小蛋糕。”樊山誉揉了揉自个胳膊,转着腕子说,“每个月给你补一次生日,补到你明年生日就补齐了。”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真挚了,嘴上没笑,望着池林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带着笑意,藏都藏不住。他就像个浪漫过头的青春期小孩儿,突然来了个念头,还要池林陪他一起疯。 池林把本来要提醒他的话咽回肚子里,答应了一声好。 这一刻暂且把那些都忘了吧,忘了他们这有时限的利益婚姻,忘了让他们走在一起的所有目的不同的推手。 就这么短暂地幸福片刻。 池林这天没课,不过樊山誉有,他也没睡懒觉,早早起来弄好了午餐。两个餐盒,装着早上蒸的饺子,带去中午热一下,省一餐饭钱。 饺子还是他俩一块包的,樊山誉做得笨手笨脚,捏了好几个蒜形的丑东西。 池林也不嫌弃,反正他自己包的自己吃。 樊山誉在里面教小孩儿,这边他有间办公室,池林就呆在里头看电影。 一个欧美青少年题材电影,剧情挺无聊,就风景好看。池林听着主角在教堂的唱诗班里唱歌,有点犯困。 一点没辜负它6.5的评分,池林看完也只记得冰岛终年盖雪的灰黑色山脉和夏季长满矮草的峡湾山坡,不知名海鸟和冬季飞雪在窗外更迭。海浪和呼啸的风打在他耳膜上,相比之下角色的愁思荒谬都显得微不足道。 男主唱歌还蛮好听,池林仰面靠在沙发背上,揉着酸痛的脖子,樊山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背后。 池林抬起手,拽住樊山誉脖子上的毛巾把人扯下来,温柔地吻住他下巴:“这儿有没有人来。” 樊山誉勒得不能呼吸,他弯着腰,动作非常别扭,气也喘得粗:“家长老师什么的经常来,去厕所?” 他没流完的汗从脸颊上滑下来,池林眯着眼睛,用双唇吻去那汗珠,舔了舔嘴唇。 樊山誉耳朵都红了,他着急地转个面抱住池林,跟他接了一个汗津津的吻。 厕所的隔间小得不得了,两个大男人挤进去连关门都有点难,消毒水味刺鼻得很,池林把他压在墙上强势地缠吻,手慢慢滑下来,解开了樊山誉运动短裤上的裤带。 “林林,不然还是回家再说,我这澡也没洗……”樊山誉都有点不好意思,他拽着池林摸进他裤子的手腕,被池林抬手反握住,一把摁在隔间门上。 池林不由分说地跪在他腿边,一只手勾下裤沿,只把半硬的yinjing掏了出来。他抬着眼睛瞧樊山誉通红的耳垂,鼻尖挨在暖热的囊袋上顶了顶。 “怕我嫌弃你?” 樊山誉低着眼睛,老实答:“有点儿。” 池林一下笑了,在他腿根上嘬吻一下,手扶着yinjing,软唇贴着一点一点吻了个遍。 “这就受不了了,那我要你喂我喝尿呢?” cao。 樊山誉低骂了一声,yinjing硬实地贴在池林脸颊上,一点假话都说不了。 “不行,这个真不行。”樊山誉嗓子哑得不像样,他手掌摸着池林的头发,都有点打抖。 “为什么不行?”池林一手握着他的yinjing缓慢撸动,睫下一点阴影把他眸子扑成了深沉的颜色,“把我上面下面都灌饱了,肚里全是你的东西。白天就含着上班……一整天脑子里全是你。” 樊山誉汗毛都竖起来了,可老二还硬着,被池林舔得兴奋不已。 池林张圆了双唇,眉眼低垂着,一手举着他的rou具,慢慢往嘴里含。湿热的口腔内壁温柔地包裹住他,池林的牙一点也没碰到,只有柔软的舌苔舔过guitou,爽得樊山誉头皮发麻。 汗味很浓,浑浊浓郁的男性气息混着消毒水味扑进鼻腔,池林一上来就吞到了深喉,即便被硕大的东西噎得欲呕,浓密的阴毛戳到他鼻翼时,他还是感到无比安心。 至少这场不那么愉快的性事是他自己的选择,樊山誉手足无措的笨拙反应让他有点好笑,池林抬眼,一下望见了樊山誉低垂着看起来有点委屈的眼。 他慢慢地把东西吐出来,拍了拍他的膝盖:“怎么了?” “他妈的,”樊山誉抹了把脸,“你和多少人说过这种话,你都不害臊的啊?” 池林亲吻他的guitou,扬唇笑道:“你情我愿的事情,害什么臊。” “老子不乐意!”樊山誉在意得要命,他一手揪着池林的头发,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以前咋样,我不爱听这些逼话,你再作践自己我……” “你怎么?”池林问。 “嘴给你亲肿!” 像是固执的小年轻遇见个饱经风尘的美人,小年轻一点花样都受不了,一边朝人家硬jiba,一边幼稚地说你不许浪。 在他的认知里纯真和羞涩才是好的,可又无可避免地被熟稔的风韵俘获。他要承认自己被迷住了,就得背弃一直以来的观念,接纳自己的不成熟和古板。 即便这些美对他来说无异于堕落。 樊山誉蹲下身子,拿手擦了池林脸颊和嘴唇上的液体,他牵着池林的手,落在自己身下。 “叫声好听的,”樊山誉摁在他嘴唇上,好一会才松开,“拎清了再说。” 池林提着他肩膀站起来,一手解开了自己裤子,柔软的大腿内侧夹住性器,配合着手轻轻地磨。他底下已经湿透了,rou唇之间腻满了水,蹭两下就全沾在了樊山誉yinjing上。 “宝贝,我错了,原谅我吧。” 樊山誉一巴掌甩在他rou臀上,打得汁水乱甩,池林爽得两眼失神,脸颊也略微泛起潮红。 “乖,用手给我撸。”樊山誉抱住他的后臀不住揉捏,喘着气骂了句,“他娘的,咋就今天忘带套了呢。” 池林手搭在他小臂上,忽然贴到他耳边:“干后面,早上弄过了。” 樊山誉不跟他客气,手直接摸进臀缝,轻易往他湿软的xue口里插入一个指节。 “待会射里面,不然你自己撸去。”池林抱住他肩膀,低声威胁道。 樊山誉抬眼直勾勾地与他对视着,两根指头拓开一圈,直接就往里捅。 “还能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