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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杨婳才是你的心肝(抽板子,公开调教,不同的求饶)

    清逸狠毒的占有欲不是说着玩的,虽然上次的体验可谓奇妙,但他依然不接受他的宝贝弟弟和秋翎有单独的接触。他专门打发走清寒,把秋翎吊了三天三夜,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警告道:“你敢勾引清寒,下半辈子就一直在这儿吊着。”

    清寒在性爱方面对秋翎的态度比较随意,他平时还是喜欢和哥哥玩,若是想有些改变,也往往去找自己在外面固定的几个小情人。当然,除过这个不说,秋翎于他而言还是很重要的。

    杨婳的生日要到了。皇帝宠爱杨贵妃,竟提出在自己的宫殿为杨婳庆生。清逸料想这阵仗一定非同小可,他决定还是精心装点宅邸,做好皇帝莅临的准备。

    清寒的性格本就骄傲,这两日眼看着清逸为杨婳忙东忙西,同哥哥说话时也就总带着一点酸涩。清逸工作素来繁忙,近期更是劳心费神,未免情绪不好。

    清逸必须做足完全的准备,对于宅邸的装饰下了大功夫。清寒是很大方的人,可这时候偏偏小气起来,常埋怨这里可以镀银而不必要镀金,那里置办屏风是多此一举等等。他看着又一块玉器被小心地运进宅邸,实在是妒火中烧:“这玉器价值不菲吧?”

    仆人们只得停下,面对清寒的质问,他们心知自己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故纷纷低下头。

    清逸匆忙赶来,安慰清寒道:“寒寒,怎么了?”

    清寒不客气地敲了敲玉器:“我喜欢它,给我吧。”

    清逸知道清寒在和他耍赖,奈何这是他弟弟:“等哥哥用完就给寒寒好不好?”

    “你用它干什么?”

    “你知道的呀,过几天皇上要来。”

    “我明白了,杨婳才是你的心肝。”

    “杨婳是杨贵妃的心肝,你别总是吃她的醋了。”

    “哦,行啊。我又不想要这玉器了。”清寒说着,顺手把玉器推到地上摔碎了。

    清逸没少受清寒的气,他有时觉得清寒根本在无理取闹。杨婳的生日到了,清逸先把杨婳送到了宫殿,又返回来接清寒。

    “你要送她什么?”

    “一条丝巾和一个头饰。”清逸尽量轻描淡写。

    “丝巾是找谁画的?”

    “宫廷里随便找的,没有名字。”

    “头饰是金的?”

    清逸心虚地点点头。

    “行。”

    “寒寒,到时候你乖乖的,别生气。”

    “哦。”

    宴席中,清寒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失礼貌地扮演着清逸的弟弟这一角色。

    杨贵妃喂皇帝吃了一口水果,清逸于是也喂杨婳吃了一口。杨贵妃见状,开心道:“清逸大将军对我们婳儿真好,来,我敬您一杯。”

    清逸连忙起身回礼:“您见笑了。我为杨公主着迷,不由自主便想要照顾。”

    杨贵妃倚在皇帝身上,娇嗔道:“您为我着迷吗?”

    皇帝笑着敬了杨贵妃一杯酒。

    清寒冷眼看着这一场,待清逸空闲,在他耳边低语:“我觉得没趣,我要走了。”

    清逸劝道:“再等会儿。”

    “不,我要走。”

    “想去哪?”

    “回家。”

    清逸担心清寒一怒之下做出不合适的事,想了想还是叮嘱:“你回去乖乖呆着。”

    “我要找秋翎玩去。”清寒的本意很单纯。

    清逸强迫自己冷静:“我不允许。”

    清寒瞬间被激怒了:“你凭什么不允许?”

    清逸也有些不耐烦:“你还没闹够吗?”

    清寒气得拿起手边的盘子,恶狠狠地砸在地上。众人皆惊。碎瓷片四溅,偏偏划伤了杨婳的胳膊。

    杨贵妃晕血,见了这场面,直接倒在皇上怀里。皇上心疼杨贵妃,怒道:“大胆!”

    杨婳也被吓了一跳,只怔怔看着血滴到地上。医生匆忙赶到,七七八八将贵妃和公主包围。

    清寒闹脾气再常见不过,但他这一次不分场合撒泼属实让清逸不满,更何况惹怒了皇上,不管教肯定不行。

    清逸知道皇上碍于自己的面子,没有直接下惩处。他定了定神,冷漠道:“来人,杖责六十。”

    清寒暗自下定决心,再也不和杨婳共处一室。他被皇上御用的士兵拖到门外,绑在了长凳上。这帮士兵不知道清寒是个什么人物,更不知道清逸和清寒的复杂关系,每一杖落下都是实打实的惩戒。清寒只挨了几杖便忍不住哭喊,他细嫩的皮rou哪能经得住这样的折磨。清逸听得揪心,却也无可奈何,眼见着士兵冷漠地一杖接一杖落下。清寒的屁股早已被责打得黑紫一片,是否伤到了骨头都未可知。臀部本应是最抗打的位置,可清寒偏偏是个瘦弱的身架,屁股上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点rou,早就烂了。士兵看臀尖下不去手,再打怕是要露出白骨,便将惩罚的位置下移到臀腿交界。清寒的腿,虽说练过武功,却是最怕疼的。当年习武时,挨打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屁股还肿着,只能责打腿,那些时候是清寒最难熬的,往往以清寒嚎啕大哭,孙靖被师父骂一顿告终。现下士兵可不留情面,打得清寒着实是生不如死。他痛得实在受不了,仍然下意识地哭喊着“哥……救救我……”,喊得清逸恨不得替他受过。清寒最后被打得失去意识,血顺着凌乱的衣物滴到地上。通常来讲,杖责六十,应是终身残疾,可到底士兵念及这是个王爷,还是收了些力。清寒被抬回了自家的宅邸,阿善正纳闷这么大声势是怎么回事,一见自己最宝贝的清寒竟然生生被打得奄奄一息,差点心疼得晕过去。

    清逸碍于贵妃仍面色苍白地倒在皇帝怀里,不便随着清寒回府,可他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了。杨婳这边早被侍弄得当了,她是善良的人,不免也心疼清寒,更心疼清逸。

    “王爷,清寒王爷的伤势……”

    “他不要紧。”清逸嘴上这么说着,内心焦灼万分。

    皇帝知道清逸很疼爱弟弟,没有留人的必要:“清逸,你快回去照料清寒吧。杨婳再待一会儿,等贵妃醒了再做安排。”

    清逸想了想,自己在这里强撑也没有意义,于是行过礼就告退了。他赶回宅邸,看到家里的仆人乱成了一锅粥。清逸叹了口气,拨开慌张的人群,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清寒,眼泪竟然就这么下来了。阿善正给清寒清洗着伤口,用来投毛巾的水被染红了。

    “去给我换一盆水。”阿善刚吩咐完,抬眼看到僵在一旁,眼眶微红的清逸,一时无语。

    “阿善……我……”清逸面前的清寒,腰到膝盖之间全是青紫的淤血,伤得重的地方已经成了黑色。皮开rou绽不说,不停地往外渗血,仔细看,上面满是摩擦造成的细密的裂痕。清逸说不出话,这是清寒第一次受这样的皮rou之苦,竟然是拜自己所赐。

    阿善太了解这兄弟俩了,她心知清逸现在不比自己好受,这样的情况出现也一定是迫不得已,所以尽管她心下埋怨清逸没个轻重,还是停下手里的活,抚慰地拍了拍清逸的后背:“王爷,您也莫再纠结,快去休息吧。”

    清逸知道阿善的好心,自己站在这儿碍着仆人的事不说,越看越心焦,于是匆匆离开了。

    清寒昏迷了两天,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是打盹的阿善。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清寒发了一会儿呆,挪动了一下身体。阿善惊醒了,同清寒对视了两三秒,忍不住热泪盈眶。

    清寒也很激动,他垂下眼帘,睫毛微微颤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阿善紧紧抱住了虚弱的清寒,眼泪润湿了他的头发:“这是何必呢……”

    阿善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叫清逸过来。她这两天也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不免担心清寒的情绪。

    清寒瞬间明白了阿善在纠结什么:“让我哥哥来吧。”

    清逸飞快赶到清寒的房间,看着仿佛一触即碎的清寒,头疼得厉害。他两步上前,抚摸着清寒冰凉的脸。

    “哥哥。”清寒的声音充斥着杂乱而汹涌的情感。

    清逸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哥哥,对不起。”清寒边说着边掉眼泪。

    “傻娃娃,你说什么呢?”清逸脱口而出的话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傻娃娃”是清彦叫清寒时爱用的称呼。

    “求你了,你别不要我。”

    清逸本以为清寒是在讽刺,可他看着清寒真诚的神情,不禁浑身发冷。

    “清寒,你怎么了?”

    清寒慌忙摇头,擦掉眼泪:“我没事,哥哥别生气了。”

    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清寒自幼天天旁观清彦惩罚清逸,潜意识里留下了阴影,这一次狠打后,清寒全忘记了之前和清逸的相处模式,反倒以为哥哥对自己和父亲对哥哥一样。

    清逸通过和清寒的交流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得不知如何为好。他请了医生,都说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结果在之后的日子里,清寒一边养伤,一边担惊受怕,一来二去神经衰弱,夜晚时常做噩梦。有一天晚上,他梦见自己打碎了喝药的杯子,清逸让他跪在碎瓷片上反省。第二天一早,他喝药的时候非常紧张,结果真就拿不住杯子,又实在不敢让清逸喂,药全洒在了床上,杯子也掉在地上碎了。

    清寒看着清逸要收拾碎瓷片,认为自己的梦魇成真了,吓得浑身发抖。

    清逸看着清寒莫名其妙又被吓得魂飞魄散,又心疼又无奈:“你……”

    清寒以为清逸要让他跪了,一时间害怕得不知所措,索性给了自己一巴掌,把头埋在怀里哀求道:“对不起……哥哥,我腿上、腿上的伤还没好……”

    清逸抬了抬清寒的下巴,本意是看看他伤没伤到,却被清寒以为是要扇他巴掌,怕得直眨眼睛。

    终于有一个晚上,清寒不知道怎么,尿床了。他清早醒来,印象中尿床要在台阶上跪一天,头痛欲裂,干脆绝望地摔碎了一个杯子,用尖利的碎片把手腕割得鲜血淋漓。阿善给清寒送早餐时,看到床上清寒面无血色,床边地上一堆碎片浸在血中,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清寒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迷迷糊糊间听到清逸在讲话,又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清寒,你闹够了没有!”清逸在这短短一个月内苍老了很多。他本就是脾气很大的人,之前一直是靠着清寒软化,现如今清寒天天神神叨叨的,医生也看不明白,让他如何不生气。

    清寒干脆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心只后悔怎么又活过来了:“呃……”

    阿善总算受不了清逸的暴脾气了,怒道:“王爷,你喊什么?”

    清寒一见有人为他挺身而出,直接畏缩在阿善身后,不言不语。

    清逸深吸一口气:“我言尽于此。”

    清寒躲在阿善身后目送清逸离开,嘴里嘀咕着:“哥哥又生我的气了。”

    随后的两个月,清逸不常来打扰清寒,清寒得以轻松一些。他每日除了在床上休息,心情好时还会让阿善陪他聊天。

    秋翎不知道清寒挨打是因他而起,只知道是清逸下的指令。他固然心疼清寒,总想着去探望,可又怕清逸哪次撞见,迁怒于清寒。毕竟杖责是极严肃的刑罚,清逸都下得了决心,秋翎觉得清逸八成是疯了。可他实在是太想念清寒了,软磨硬泡阿善带他一起侍奉。阿善一方面看着清寒日益古怪也着急,一方面念及秋翎和清寒的关系,还是同意了。

    秋翎尽量谦卑地跟在阿善身后进了清寒的卧室。清寒又在发呆。

    “王爷,咱们把药喝了好吗?”

    清寒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不理会阿善,只自顾自地流泪。

    “王爷……”

    “阿善,我不愿意治了。”清寒把头偏过去,哀伤地盯着墙壁。

    “……”

    “我能不吃药吗?你不要告诉哥哥,好不好?”

    阿善正为难,秋翎实在忍不住了,兀自啜泣起来。他没想过几个月不见,清寒就像凋落的花朵一样,彻底变了一个人。以前的清寒从没有这些畏首畏尾的时候。

    清寒终于注意到了阿善身边的秋翎,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你是秋……”

    “秋翎。清寒王爷你……”秋翎再度哽咽起来。

    清寒郁郁寡欢的脸上久违地展露笑容:“我记得你啊。我们一起玩。”

    “嗯。”

    阿善激动得脸红:“是呀王爷,秋翎是你的好朋友啊!”

    “秋翎,你喂我吃药吧。”

    秋翎受宠若惊,乖乖喂清寒把药吃了。三人其乐融融之时,清逸进来了。

    阿善自清寒险些残疾以来就看淡了,她只求清寒好好活着,才不在乎清逸生不生气。清寒当然记得清逸一直不允许他和秋翎玩,可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能保护秋翎的人了。他看见清逸,只是低下头:“我把药喝了,哥哥。我没有闹脾气。”

    秋翎感慨命运实在不给他面子。清逸目睹了这三人原本的舒畅,看到自己来后神态各异,心里也不太舒服:“秋翎,你干什么呢?”

    秋翎对清逸的恐惧不亚于清寒,他支支吾吾硬是憋不出一句话。

    阿善倒是无所谓:“我让他来给清寒解闷的。”

    “我问的是秋翎。”清逸虽说不好意思真把阿善怎么样,毕竟清寒从小到大成长起来,她功不可没,可他也不至于要忌惮她。

    秋翎的脸色愈发苍白,刚准备就此和清寒永别,只听清寒磕磕巴巴地说:“哥哥,之后就不让他来了。”

    清逸更生气了,秋翎就是个下人,可看上去好像还拿他不得。他本想就这么算了,清寒都被自己吓成这样了。

    事实上,清寒的神志一直不够清醒,也可能和喝了太多药有关系,总迷迷糊糊的。他本意是和秋翎说一句悄悄话,因为他感觉到秋翎在他身后发抖,可忘了控制自己说话声音的大小,直接说道:“秋翎,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哥哥把你怎么样的。”

    清逸的暴脾气彻底被点燃了。他对清寒的纵容向来是无限的,可清寒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清寒了。他冷笑着拉过秋翎,命令道:“跪下。”

    清寒的身体还虚弱,本懒懒地倦在床上,一见清逸要对秋翎动手,竟然愣是用尽全力从床上下来了,但也只能倚在墙上。

    “哥哥,你干什么……”

    清逸看着眼前站着都勉强的羸弱的清寒,脑海中闪过三个月前盛气凌人但喜欢撒娇的他,一时间觉得无趣,于是放开秋翎走了。

    清寒下一秒就累得蹲在了地上。秋翎赶紧把他扶到床上:“王爷,你刚刚……”

    清寒笑笑:“我不怕他。”

    清寒只硬气到晚上。他越来越怕黑,因为一睡觉就做噩梦,梦里经常是清逸因为各种事毒打他或者罚他跪着。这一次他真正惹恼了清逸,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象着明天清逸可能会怎么惩罚他:让他在一众仆人面前掌嘴?让他在宅邸门口跪着?把他的屁股打烂以后罚坐?他想着想着,更睡不着,索性找了蜡烛,一点一点费力地走到清逸的房间。

    清逸的睡眠质量不好,这会儿还没睡着,听见门口有动静,随口问了一句:“谁在外面?”

    清寒没想到清逸发现了,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可惜他走路都难受,故只能僵在原地等着清逸抓个现行。

    清逸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于是出门查看,看上去随时要晕倒的清寒映入眼帘。

    “寒寒,你做什么呢?”

    “我……”清寒很局促,原本准备的用来道歉和请罚的说辞一下子全忘了。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寒寒”这个称呼似曾相识。

    “外面冷。”清逸抱起清寒进了屋。杨婳住在隔间,听到响动,以为清逸又伤心了,揉揉眼睛赶紧过来。

    清寒一见到杨婳,具体的记忆已经没有了,可他就是觉得非常痛苦。他不去看杨婳,缩在清逸怀里。杨婳也吓了一跳,顿时觉得自己应该马上消失。清逸感受着清寒颤抖着的呼吸,这是这段时间来,清寒第一次“主动”靠近清逸。

    “公主,你先别走。”

    清寒害怕得不行了:“哥哥,我不舒服,我想回去。”

    杨婳也觉得别扭:“王爷,我不然还是回去吧。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情……”

    “公主先请坐。”清逸让杨婳坐下,随后把清寒放在自己身边。

    清寒和杨婳共处一室都觉得冷嗖嗖的,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乞求道:“哥哥,求求你。我不舒服。”

    清逸搂住清寒,安慰道:“寒寒,别害怕。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不记得。求……”

    杨婳明白了清逸的用意,于是配合道:“清寒王爷,你还认识我吗?”

    清寒听到杨婳直接叫他名字,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哥哥,我不愿意在这儿。”

    “寒寒,你看看她是谁?”

    清寒不敢违背清逸,怯懦地看了杨婳一眼就又低下头:“她是你夫人。”

    清逸暗自觉得好笑,以前的清寒张口闭口都是“杨婳”,何曾叫过“夫人”?

    “她很温柔,你为什么怕她呢?”

    清寒恐惧至极,虽然他不敢与清逸亲昵,可他还是拽住了他的衣角,仿佛害怕他忽然离开,留他一个人面对杨婳:“我不知道。”

    “寒寒,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挨打吗?”

    清寒立即把手松开了,两只手握在一起。他刚想否认,又想到如果连因为什么挨打都记不住,很可能又要再挨一遍,于是只能紧张地含糊道:“大概吧……”

    清逸故作严肃:“你好好说。”

    清寒果然瞬间可怜地立刻张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因为你伤到我夫人了。”

    清寒听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对不起!夫人您……”

    清逸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印象吗?”

    “……我不是故意的!”清寒被迫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他把一个盘子摔在地上了,误伤了杨婳。可是他怎么会有胆量摔盘子?

    “寒寒,求求你,想起来。”

    清寒不知道清逸究竟让他想什么,他也早忘了这晚上来找清逸的目的。

    “我当时好像生气了,就把盘子摔了。”

    “嗯。你为什么生气呢?”

    “不知道……”清寒不愿意再掰扯陈年旧事,“哥哥,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生气了没有。”

    清逸根本不知道清寒在说什么:“没有。求你了寒寒。”

    “嗯……好像我和人吵架了。”

    “当时我说‘我不允许’。”

    清寒眨了眨眼睛,忽然全想起来了。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附在清逸耳边道:“把杨婳给我赶走。”

    清逸开心得一下子站起来:“公主,谢谢你,请回吧。”

    清寒又思考了很久,才开口道:“这段时间……我为什么怕你?”

    清逸瞬间委屈得很:“我怎么知道?”

    清寒咬了一口哥哥的脖子:“哼,你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