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宗主与云侍大人双修遇刺,风侍大人发飙吃醋表示愿为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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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感觉到自己正慢慢沉入到一片海洋里,一轮红日从海平面冉冉升起,金光普照如混沌初开。东方传来沉雄浑厚的龙吟,一个沐浴着火焰的身躯直冲云霄,于黎明中划出耀眼的轨迹。阳光照亮了那些流动着赤金光泽的鳞片,在云间投射出庞大的影子。 再睁开眼时,海面上已盛开了数朵莲花,一片莲叶从海水中升起,托起了一只幼小的异兽。云层中雷声滚滚,降下青色的闪电。雷霆击打着莲叶中的小家伙,那兽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在磨练中迅速成长起来。它龙首狼身,头生双角,横眉怒目,杀气腾腾,尾部上方还烙印着隶属于炎天君的圣痕,连圣痕的位置都跟自己一模一样。 流云没有看到龙莲,不禁有些担心:“主上,您在哪里?” “你的上面。” 耳边响起宗主空灵的嗓音,流云急忙抬头仰望,看到了盘旋在天空的红色巨影。 那物虽呈现出鳞虫之态,实则却非鳞虫之类。它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正是上古传说中的神明烛龙。若此时烛龙乃宗主的化身,那么莲叶上的异兽应该就是他本人了。 “睚眦,主杀伐,好勇擅斗,性格刚烈,倒是很符合云的性格。”龙莲并不十分清楚化境中的自己怎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反而一眼认出了流云的化身。 她话音未落,就见海面上的莲花纷纷凋落,从莲叶中伸展出一簇簇莲蓬。烛龙由云中降落到海面,庞大的身形不断缩小,最后化作一条几丈长的赤色蛟龙。它以锐利的龙爪从莲蓬中挑出一枚莲子,衔在口中,游到睚眦近前,似乎打算让它吞下。谁知那睚眦却弓起背做出攻击的姿态,朝对方嘶吼了数声,仿佛示威一般。 金色的龙瞳危险地眯起,烛龙在水中拔高身躯,猛地甩出龙尾,拍打在睚眦的屁股上。睚眦被拍了两下就怂了,四脚朝天地露出肚皮,乖乖张开嘴巴缴械投降,口中发出讨饶般的呜咽。 化境中的一切皆是他们潜意识的具象化,就像龙莲无法控制烛龙的行为一样,流云对睚眦的反应也无能为力。只是望着眼前那奇妙的景象,龙莲的声音不由得染上了一丝笑意:“想不到云竟是这样的。” 流云面露赧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在他感到腰后某处正热辣辣地疼,方知刚才的龙尾可不只打在了睚眦身上。化境之中他与睚眦的感觉是相通的,难道自己在潜意识里,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色?流云十分费解。 莲子在流云的气海结成灵核,双修即将接近尾声。龙莲刚打算收回灵力,突然闻到了一丝陌生天乾的气息。整个净火宫唯一的天乾就是她自己,怎会出现第二人?她心中暗道不好,与此同时,自假山后方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意,刀锋凛冽,带着一击必杀的压倒性气势。 流云显然比她更早察觉,他深知宗主正在关键时刻不容有失,于是迅速调转方向,用自己的血rou之躯挡在宗主身前,以背部要害直面刺客的利器。 龙莲怎能让他如此牺牲自己?千钧一发之时,她强行收功结印,一朵青色莲花落地盛开,顿时形成一层火焰护盾,将她和流云包裹在一起。 号称火之极致的莲焰,按照颜色分为赤、青、紫、白、金五个等级。古往今来,大部分精通此道的修士都停留在了红莲境界,而业火红莲也是众所周知最有效的攻击手段。龙莲成为宗主以前,已掌握了五色莲华的第一层境界——拥有灼烧与破坏之力的业火红莲。而就在刚刚,经过与流云的一番修炼,她终于突破了红莲境界的瓶颈,迈入第二层境界“不动青莲”之中。不动青莲拥有镇静与守护之力,可化为防御之盾,否则就刚才刺客那一击必杀,足以带走她和流云之间的任何一人。 那刺客一击不成,仍不放弃。对方的速度极快,一对弯刀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光,整个人包裹在红衣兜帽之下,身形忽隐忽现,如鬼魅般发动着猛烈的进攻。龙莲将扳指化为长刀,瞬息之间与那人交手数次,未分胜负。当刺客的身影再一次在视野中消失时,她确定了心中的猜想,此人乃出自焱阳宗的暗杀组织血衣楼,用的正是令全九州闻之色变的匿踪术。 虽说是匿踪术,但也无法全程隐藏身形,发动攻击前的一刹那以及被击中的瞬间还是会现身的。思及此处,龙莲已点燃了数十枚拳头大小的业火红莲,伴随着她的一声响指,赤色莲焰接二连三地被引爆,终于将那名刺客炸了出来。 斜刺里射出一支缠绕着电光的利箭,将刺客狠狠钉死在背后的山石上。流云扔下机关弩,眼中爆发出刻骨的杀意。他飞身上前,抽出匕首就要割断刺客的喉咙,却被宗主及时叫住。 “留活口。”说完这句话,龙莲再也压制不住因传功被打断而导致的气血逆行,鲜血顺着嘴角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头顶是长风担忧的脸,那双原本神采奕奕的凤目布满血丝,眼下还带着乌青,显然一夜未睡。 心底涌起一丝歉意,龙莲伸出手,借着长风的力量坐起来,安慰道:“孤现下已无大碍,快去歇息吧。” “主上这是说的哪里话。宗主遇刺,风作为近侍竟不在身边,请主上惩罚风的失职!”长风说着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语气生硬倒不像是在请罪,反倒有些赌气的意味。 “整天跪,你不累,孤都看累了。”龙莲一把将人拉起,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真诚地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宗主突然这样认真地道歉,长风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从侍女手中接过冒着热气的羹汤,喂到龙莲唇边,语重心长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上以后万万不可再以身犯险。也不知云是如何考虑的,竟深更半夜独自带主上去后山,身边不带半个侍卫,实在太过莽撞。” 碗中盛着温暖甘甜的银耳红枣羹,最是补气养血,非常适合现在的她。龙莲就着长风的手品尝着,问道:“云呢,怎么不见人?” 长风观察着宗主的脸色,小心地措辞道;“云已经去戒律院请罚两次,但他现在身份特殊,掌刑使是断不敢擅自责罚他的,需等主上醒来亲自定夺方可。” 这家伙就不能稍微消停一点,乖乖坐在她床前等她醒过来么?龙莲很是无奈,望着长风憔悴的脸,嫣然一笑,“戒律院虽不能责罚云,风身为孤的第一近侍,却是有这个权力的。孤对你委以重任,若其他近侍行为不妥,你也需肩负起自己的职责,不可懈怠。” 真的么?长风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本以为在自己和流云之间,宗主更加爱重后者。毕竟对方是宗主早就中意的人,从死士一手提拔到侍卫,后又钦定为近侍,而自己却是姬氏族长硬塞给宗主的。 回想自己成为近侍的这些日子,主上日夜以礼相待,丝毫不曾越矩,而对方却在成为宗主近侍的当晚便被召去侍寝。主上不但由着他带自己去后山玩耍,还为他疏导灵力,甚至与之双修。这样的殊荣,长风从来没有想过,更不敢去想。可主上现在却亲口承认自己是近侍之首,是她最信任的人,不知怎的,长风突然就红了眼眶,心中莫名有些委屈。 “怎么了?”龙莲的手抚上长风的脸庞,轻轻擦拭他的眼角,“还在怪孤么?孤向你保证,以后再不做危险的事。” “风不敢。”长风微微哽咽道。 “既然不怪,那就是吃醋了。”龙莲说着,嘴角升起玩味的笑容。 “我没……”长风凤目圆睁,刚想否认,偏被一根食指抵在了唇间。 龙莲搂过他的肩膀,与他四目相对,“不管怎样,孤都要告诉你,无论今后孤的身边有几个近侍,孤都会一视同仁。你出身世家大族,从小便接受了正统的修炼。而云之前只是死士,至今灵核未结,孤权衡利弊,才先传功于他。” 一番温柔又坚定的话语如一柄小锤敲打着胸口,长风的心跳越来越快,情不自禁地回抱住宗主,轻声说道:“风助火势,风的属性对主上的修为多有裨益。属下不敢奢求主上能像对待云那样与我行双修之法,只希望自己也能为主上尽绵薄之力……风甘愿为炉鼎,助主上功力大成!” “胡说。”龙莲以食指抵在长风唇间,既好气又好笑,“孤修的是正统禅宗心法,又不是旁门左道,怎会将你当作采补的容器,肆意掠夺?” “风失言了,该打。”长风明知自己言语无状,握着宗主柔软纤细的手,侧身在自己丰满挺翘的臀上拍了两巴掌,一双凤目含情脉脉地望过来,“主上,今晚可不可以……” 龙莲知道他在说双修之事,手指在他额头轻轻一弹,并未正面作答,只道:“看你表现。” 长风紧绷的嘴角终于放松下来,眼角眉梢带上了一丝喜色,如往常一样服侍着宗主更衣。等对方坐在镜前,又问了一次,“云到底去哪了?” “风猜测,他此时应该正在地牢审问刺客。”长风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打理起宗主的头发来。 刺客是名死士,一出手便要夺人性命,不成功便成仁,绝不会吐露主人半点信息。对待这样的人,有审问的必要么?流云曾经就是死士,这样的道理他不会不懂。这家伙,八成是因为未能保护好自己,在发泄他的悔恨和自责吧。 “大清早的不来跟前伺候,去审问什么刺客?”龙莲佯怒,朝静候在侧的侍女吩咐道,“去把那个混账给孤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