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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争宠

    鬓若刀裁,星目朗朗,锋利的线条如刀削一般干净利落——这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一张脸上带了几分青涩,而另一张添了几分阴鹜与狠戾,他们无声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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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微眯着眼睛嗜血一般盯着对方,即便这人便是另一个年轻的自己,但他仍是露出这般妒恨的目光,而对面之人毫不畏惧,甚至带了几分讥讽:“先得了陛下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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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二人本就是同一个人,更懂得如何拿捏住对方的脾性,他目中的讥意愈盛,嗤笑一声:“而你……不过占了与我一般样貌的几分便宜,才得以让陛下对你另眼相待,可莫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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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同根同源,自能窥到对方所想,话音刚落,同样的画面便在二人心海间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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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幔掩映下,塌间之人泫然欲泣,他雪白的身子布满了露水一般的汗珠,淋淋漓漓地颤着,他推着腿间的脑袋,像是骂又像哭,他哽咽着:“不许……不许!”可他还是在纵容那个十八岁的青年,纵容他的放肆,纵容他恣意地用唇舌侵犯那个天生带着耻的幽密之地——他的心肝流泪了,可却是心甘情愿献祭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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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目中阴骛愈盛,他算是明白了,这十八岁的小子故意让他看见他们的第一次,看见他如何侵染他的天真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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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牙根耸动,狠狠用意念压制住了眼前那些靡乱艳丽的画面,顿时,脑中便没有了那般多杂音,连那张得意的脸也在脑海中渐渐消失了。然而他的心境犹自不能平静,简直是怒火冲天,气狠了似的往道乾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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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夜色润泽着一切,带上了潮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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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大步流星冲进了寝殿,宫人们正伺候着那尊贵无比的天下之主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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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着猊烈进来,君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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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烈。”他轻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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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乌发已经全部披散下来了,软绸小衣映着灯烛的柔光,秀逸的眉目放软了下来,如一尊慈悲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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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喉结动了动,他需要他,他需要他的菩萨来渡他此时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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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疾走几步,一把抱起他的菩萨,放在桌案上,抵着他的额头,喘着粗气:“张开,我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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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悯听到了那个“也”字,愣了愣,旋即耳根红了起来,轻斥道:“胡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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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却是不依不饶:“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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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悯薄薄的胸膛起伏着,他怎不知他又入了魔怔,眼前这个是谁,

    他看着那炙烈的眼神便知道——他出现这般症状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他想起了那八年的记忆,本一贯好端端的,可有时候,却突然变成了两个人,有时是他那十八岁的小狼狗,有时又是另一只猛虎,眼前这个,显然便是那只燥怒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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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色赤红,呼吸沉重,然而李元悯却是感受到了一抹他眼中的近似于委屈的神色——那只狼狗又跟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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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悯无奈叹了口气,双手僵滞了片刻,还是将亵裤脱了去,而后双手撑在身后,慢慢朝他打开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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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握住他的脚腕,往两边分开了点,骤然低下了头去,粗鲁地埋首在他腿间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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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悯脚趾瑟缩了下,眼里浮了水光,忍着那异样的酥麻,柔声问他:“阿烈,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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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却是执拗地按着他的腿根,鼻尖顶了进去,呼哧呼哧地嗅闻,李元悯的身子这些年早已被情欲催得熟透了,他本能地夹紧了腿,抓着腿间的头发,声音都变了调:“阿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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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容易挣脱了出来,却又立刻被翻转了身子,以跪服的姿态,毫无保留向身后的人展示那个最私密的rouxue,而那rouxue翕动着,早已浸上了一层诱人的湿润,招着人疼它。老猊看红了眼,湿漉漉地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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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连番动作已经是要掉脑袋的大不敬了,然而素日里尊贵的帝皇却只像个羞于情事的雏子,颤颤地顾不及推拒,早已被掰开两瓣弹挺滑腻的雪臀,重重地埋首进去,那粗糙坚韧的利舌顶开rouxue,肆意侵犯,李元悯被舔得浑身发颤,却顺从似得没有推开他,只凄凄地低泣着,老猊舔吸得荜拨作响,很快,这具敏感的身子便哆嗦着喷出了一股蜜液,尽数进了老猊的嘴里,他毫不客气纳了,又发泄似得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那rouxue,但听得眼前人闷哼一声,老猊粗糙有力的手掌早已捞起他柔韧纤细的腰肢,一把将他翻身过来,扶着涨硬到惊人的紫黑色男根骤然掼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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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悯已是多时没有被这般粗暴对方过了,激烈的抽插早已令他嘴边的责备碎成了一地的呻吟,老猊粗喘着,俯下身来,一下衔住他的团软的唇,利舌大力破开,很快便倾城掠地,这番来势凶狠,李元悯都来不及吞咽津液,早已被对方饥渴一般吸食了去,待他放开他的唇,李元悯的下腹已被抽插到酸涩到抽搐,他受不了,只能搂着老猊的脖子,又像哄,又像求饶:“慢点……都让你弄……都让你……你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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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雪白的身体已经染上了情欲的潮红,可眼中却是露出了羞耻的情态,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被cao的时候还是那样耻得眼角发红,像个不晓事的处子。他嗔怨地看着他,可又是心甘情愿地纵着他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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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心中燥怒的火气渐渐被抚平了不少,动作便缓和不少,脑袋埋进他的脖颈中,一边动作着,一边委屈似得哼哼唧唧:“陛下都不想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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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从一个两世的老灵魂口中说出,未免显得可笑,然而李元悯却不知怎么的,听得几分心酸,他被撞得一下一下的,乌发流水一般散得四处都是,泛着粉的眼角已经湿润成了一片滩涂,可他还是按着他的后脑勺在自己的脖颈上,一下一下抚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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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唔……我怎会不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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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君臣,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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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被这般软话说得脑袋噼里啪啦下起了花雨,方才的郁卒消失得一干二净,简直快活得要疯,他黏黏糊糊地咬着他的耳垂,“那你来,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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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愈发潮热,李元悯的发黏在身上,乌裹着雪rou,妖精一般艳丽,他双手支撑在老猊汗湿的胸膛上,腰肢摆动着,面上的潮红愈盛,湿润的唇微启,吐着潮湿的香,汗珠沿着下巴低落,落在老猊汗湿的胸口,砸出一阵酥酥麻麻的涟漪,老猊扶着他的腰肢,迷恋地看着他潮热失魂的脸,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小猊那一张充满怒气的脸——最近,他已经愈发无法控制对方了,这小子已经渐渐与他势均力敌了,可老猊却是破天荒地没有计较,他恣意地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告诉那十八岁的青年:瞧,他疼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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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猊眸中泛黑,这让他看上去几乎与另一只猛虎无异,他唇角一抿,眸中冷光一现,瞬间便占据了这个躯壳,他握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反身将他按在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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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这一声近似控诉的声音叫李元悯心头一颤,惊喜糅杂着一股不知所谓的羞耻却是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的脸涨的通红,几乎要流泪下来,就在上一刻,他还在跟那只猛虎在欲海里翻腾,身体的酥麻尚还激烈,可无端端却又换成了眼前这只显然吃醋了的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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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分明只爱上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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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委屈莫名,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仗势唬得小猊连一丝质问的气焰都没有了,他低头衔住他的唇,温柔地哄慰着:“殿下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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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着他的脚腕吻了吻,将那两条长腿挂在肩上,动作有了几分温柔小意,悉心地取悦着他,李元悯的哭泣慢慢化为低低的吟,一抽一抽的,他泪蒙蒙的眼半阖着,却是痴缠似得看着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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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烈……”nongnong的带着鼻音的缱绻的唤,小猊心下一软,俯下身去,肩上的腿滑了下来,勾住了他的腰,小猊低下头去,含住了他的唇,唇舌交缠,吻得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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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猊气急败坏地赶走了那十八岁的灵魂,他放开了他的唇,扣着他的腰,猛烈的攻势袭来,李元悯还未从那温柔里脱离,又陷进了那狂暴的旋风里,他颤着推着他的下腹,“太快了……阿烈……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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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眼前之人却是不依不饶,似乎报复一般专门拿捏着他最敏感的地域狠狠冲撞,李元悯真的受不住,他疯一般摇晃着脑袋:“阿烈……阿烈……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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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至极的小猊挣了出来,二人像是缠斗似得,不断地换着灵魂的芯子,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又霸道粗野,李元悯简直要疯了,他被cao得没法了,只能咬着唇,高高地抬起了下巴,任随二人将他带入那片吞没一切的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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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同时被两个男人cao弄,体无完肤地cao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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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意识叫李元悯羞耻万分,却又自暴自弃地纵容,他挺起了胸膛,殷红的乳珠挺立着,早已被舔咬得茱萸一般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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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男人满头的汗,他们紧紧相拥,律动愈发快速,李元悯的呻吟已经碎得不成样子,脑子里已空白了一片,他紧紧掐着他粗壮的小臂,窒息一般吸着气,脚趾已经难过得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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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一声低吼,男人狠狠将那逞凶的男根一把掼进最深处,热烫喷涌而出,李元悯像被烫坏一般,浑身剧烈一抖,交合的下身跟着喷溅出大量的汁液,湿透了塌间的软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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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悯失神了许久,他抱住了身上的男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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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要逼我。”他绝望地哭着道:“我没法选……我真的没法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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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了,他似乎听到了两声叹息,却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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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过后,他们再也没有逼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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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们二人晓得,他们没有一个人是第一,也没有一个人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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