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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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珠市。 我妈刘芬在蓉城跟人合伙开了家不正规的洗脚店当老板娘,半夜被人打小三找上门,店全给砸了。她待不下去,干脆把我带到珠市自己重cao旧业,这年她已经38了,我将将好满过10岁。 违规建的楼密密麻麻挨得很近,住的房间被薄板隔开,窄得像棺材,背光,一年到头都有股湿冷潮湿的霉味。有张床,有个窗户,已经是好得很的条件。厕所永远不够用,大部分人为了方便都选择直接尿在楼道里,所以整栋楼都像泡在尿里一样sao臭,熏得人脑壳发昏。 我妈说珠市这一带大老板都多,她就是在这里起家的,最多的一回一晚上挣了上千。 刘女士人老心不老,很有干劲,就是年轻时做多了现在很显老相,靠一点犹存的韵味和这么多年的行业经验揽客。她是不够格去那些大小沙圈的,外地人,又是自己一个人揽活,那些小姐会赶她,只能在这附近找活。 她眼睛毒,男人荷包里有没有钱眼皮一抬就看得出来:你看那个缩头缩脑的眼镜,就穿汗衫那个,这种不好做咯,坐下来给你叽叽歪歪半天!硬倒是硬得快,软得也快,做了一回一定觉得不满意,要给你扯皮。又费事钱又少,哪个做嘛! 往往这样说,然后下一秒又扭着屁股上去搭讪:大哥,来咯。 声音很甜很嗲,半点听不出是常抽烟喝酒的女人。 我妈都是晚上接活白天睡觉,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接好几个,挣个几十百把块还得交一半给地头蛇。她干活的时候我就去楼下躲着等,不敢走远。这一带紧邻澳市,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出了事差人不会管你。 就这样做了一年多,做到能把我也找关系送去读初中了。里面几乎全是本地人,少有我这种“外劳子弟”。尤其不知道谁传出我是妓女的儿子,可想而知我的处境。 一开始还只是冷暴力,后来就直接演变为暴力。不是在厕所堵我就是放学路上要找我麻烦。我一不想挨打,二不想退学给我妈添麻烦,只能跑。但十次里总有一两次被逮到,也就硬扛。 挨打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后来我被师父夸赞的“抗打性”或许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我哥此时早已辍学。他比我大5岁,在群英武馆当拳手。师父是他干爹,有意将他培养做武馆接班人。他很像武侠里面的那种大侠,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有一回我被打时,心里正数着数——一般打个几十下就差不多了。才数一半就听有人爆喝一声“干什么呢!”。拳头落身上我没感觉,倒是他这一吼把我吓得一激灵。 打我那群也就是些怂包,嘴硬也硬不过我哥的拳头,被他假意威胁几下就落荒而逃。 我左右看看发现没我事了,便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准备离开。 我哥喊住我:哎,小孩儿,你就不跟你的救命恩人道个谢? 我看了看他,吐出四个字:多管闲事。 我哥噎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不识趣: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你还喜欢被打? 我叹了口气:你倒是当英雄了,我还要跟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一周就打三回,这周眼看着就要过完了,托你的福明天估计得多加一顿。 我哥被我气笑了:合着还怪我!那这样,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只要你在这学校读一天书,我就来接送你一天,老子接到你毕业! 他说到做到,从那天开始每天都在学校门口等我,把我一直送到家门口。 我知道了他叫梁游,也是外地人,到珠市来投靠他干爹。不管后来发生了多少事,至少那时候我哥把我给解救了,我一辈子感谢他。 * 梁游一副侠肝义胆继承自我师父刘用,他是群英武馆的馆主,那个年代的武林高手。师父学形意拳出身,却喜欢打西洋拳,自立门户开了武馆,势要培养能进入世界舞台的华国乃至亚洲的顶尖拳击手。 混熟之后梁游就给我说他是学拳击的,未来要跟泰森、阿里一样当拳王。 我那会儿知道个屁的拳击,就以为既然和拳有关的,那应该属于咱们国家并不是人均都会的武术。我不太信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是练武术的,遂抬起双臂展开,做了个白鹤亮翅:那你看看我这动作,标不标准。 梁游正喝水,差点被呛到:你这是太极拳,不是西洋拳! 他把水瓶放到地上,双脚一前一后叉开,身体微屈,两手缓缓握拳抬起。以往的懒散作态在这个不寻常的姿势下突然都收敛起来,浑身上下像一把绷紧的弓直对着我。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喉咙有些干渴地吞咽了一下。 这才是西洋拳。两秒后他放下手在我头上乱抓一气,气势全无,又变回那个二流子的样: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小屁孩。 明明这才是他的常态,我却突然觉得不习惯。似乎另一种面目下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我问:你拿过冠军吗? 梁游咳了一下:没有——这不还没去参加过比赛嘛。你不知道我干爹多看重我,我是他培养的秘密武器,他说现在还不到我露面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我发挥的机会。我光说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带你去见识见识。 他一路说来了劲,左拐右拐直接把我带去了武馆。我这才知道,原来武馆离我家很近,几乎就是在这片红灯区的边缘。 二楼外墙上挂着“群英武馆”四个字,从窗户看里面有人影闪过。上了楼他带着我径直朝里面走。武馆其实是一个被几间房打通的大房间,中间有一个方方正正围着绳的台子,角落和靠着墙的区域放着一些我认不出的器械,大概有十几个人在训练。 我打量着这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陌生世界,手攥住书包的背带有点无所适从,又有点莫名兴奋。 阿游,哪拐来的小孩儿?一个穿白背心的男人走过来跟他打招呼,语气熟稔亲近。 我哥勾着我的肩膀说:谁说拐来的,这我弟,带他来看看。 白背心笑了:你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珠市到处都是你弟。 我一听这话心里怪不舒坦,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扒拉下来。他没在意,扭头一边在手上缠绷带一边问:钟哥,上台子练一局?给我弟开开眼。 然后转向我解释道:哥跟你讲,练西洋拳不能像太极那样赤手空拳,咱们得把绷带缠上,再戴拳套,把里面骨头给保护好。 怎么,你弟也想练拳?练练也行,强身健体。小孩儿瘦得跟竹竿似的,一拳下去怕得打断了。钟哥戴着拳套,跨过围绳上到拳击台。 我那几年光长身高不长rou,吃的油水也不够,瘦到有点皮包骨。 梁游做过热身也翻进拳击台,站到钟哥对面。他不算矮,但依旧低钟哥半个头,看上去比钟哥瘦小一圈。其实拳击手不是越高越好,也不是肌rou越多越好,轻量级和重量级的要求各有不同。 他活动着身体,后背的肌rou贴在T恤下面若隐若现。后来我回想这一切发现,我的性启蒙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贾万同说我的口味禽兽得十年如一日,尤其喜欢那种体格结实的少年,最好是学过点武的。他没说错,虽然什么款我都尝,最合嘴的还是我哥这款。可惜对我哥,我不敢下口。 他是我见过最直的男人,有一次出去玩儿遇见个耍酒疯的男孩亲了口他的脸,那脸黑的,把人扔地上不解气还狠踹两脚。他一直说练拳击的不跟普通人动手,那是我头回见他在外面打人。 我就不一样,在我这儿男女平等。尤其是当叠码仔后,跟客人们一起出去玩,那玩的就大了。你要是只玩男的不玩女的,那你叫变态,精神有问题。你要是男女不忌那人家得夸你潇洒,说你新潮。 其实不过就是一群蛆比烂,越烂你越rou。等你哪天不玩了,还有个词儿,叫浪子回头。反正吧,做烂人活得比当好人好,做坏事肆无忌惮,做好事人人夸赞。 不过这也是我以后才琢磨出来的,这时候我还被我哥帅得一塌糊涂,性向一路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