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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诓了(微H)

    当我睁开眼睛、理智回笼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那混杂着暧昧喘息的记忆、我身上一片红紫的吻痕和正躺在我身旁紧紧拥着我的男人,无一不在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保存了接近六百年的童子身就这么没了!

    啊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与我双修的对象是我的——

    我懊恼地一拍额头。

    可恶,酒色误人、酒色误人啊!

    我现在根本不敢面对虞长风啊!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手臂,想要从他的怀抱里头钻出来。结果我刚往外蹭,虞长风就把我给摁住了,“您要去哪儿?”

    我吓得一激灵,稳着声儿说,“我……我想喝水……”

    虞长风似是很高兴地笑了,闷闷的,震得我贴着他身体的背部都能感觉得到。然后他在我耳边吻了一下,翻身起床,“您躺着就是,我去给您弄。”

    我这下真是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虽然起先是我喝迷糊了去逗弄他,可我对他后来的热情仍有模糊的印象。我是不清醒,可没喝酒的虞长风难道还能不清醒吗?要说虞长风这是什么意思,我要现在还不懂,那就真是傻了。

    老实说,我有点想溜。

    但是一想到虞长风的性格和能力,我又怂了。

    所以跑是不能跑的,还是要把这个问题当面解决了才行。

    虞长风给我端了水来,看着我喝完,又问了几句,确定我不需要之后,他才拿走。

    我斟酌再三,拍了拍我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下。然后才谨慎地开口:“昨晚啊……”

    “昨晚您喝醉之后,同我双修了。”虞长风却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头,主动提起,那张平日里显得冷峻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您现在应当已是金丹后期,接近元婴了。”

    什么?

    我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运行体内真气,果然如他所言,已经突破金丹中期步入后期,丹田处有种饱胀之感。

    这……这双修竟然恐怖如斯?

    不。我晃晃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双修的功效不是要讨论的重点。

    “暂且不论你我都是男子……首先来说,你与我是父子,怎么可以做出这般有违人伦之事来?”我苦口婆心地告诉他,“你自小就聪明,怎么在这种事上就这么犯傻?”

    虞长风面不改色:“您与我并非亲生父子,做这样的事情,又有何妨?”

    我一噎,“可、可我……我心里过不了这个坎儿!”我决定扯到我身上来。

    “您就是太多虑了。您想,”虞长风握住我的手,温声道,“自老爷夫人去世之后,您只有我,我也只有您。我们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而双修一事如此私密,当然只能与最亲近的人做。更何况这事于您和我都有益处,不是吗?”

    我被他这一大段话给弄懵了,似乎很有道理,但又总觉得有点不对:“双修……若是未来有一日,你我有了道侣……不也可以跟道侣行此事吗?”

    虞长风点点头:“您说得不错,双修还需要道侣这个身份。所以我们回门之后便可举办结礼大典,成为名副其实的道侣。”

    我一惊,猛地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什么?”

    “您不必如此惊讶。您与我已有道侣之实,不过是差一个道侣之名罢了。”

    “这……明明……”

    虽然我没有过道侣,也没有双修过,但我有听说过许多修仙者做双修之事纯为享乐,做完之后他们也不会结为道侣。毕竟像这样正式的身份,并不是随意就能许下的。须得举办结礼大典广而告之,并一同饮下由两人的血与其他材料制成的朝闻引,这才能是真正地结为道侣。

    “至于阴阳协调、男女才能结礼的想法,早已经过时了。自许久以前就出现了男性道侣,其中也不乏一同飞升者。所以同为男子,也可以成为道侣,并不影响修道之路。”

    见我如此纠结的神色,虞长风忽然放缓了语调,垂了眼眸,“难道说,您只将我当作可有可无的采补炉鼎,而不愿意给我一个确实的名分吗?”

    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我好像变成了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我磕磕巴巴地回,“我,这,我当然不是那种人……但……你我……”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我都不敢想无极门里的人会怎么看我俩。

    “如果您现下无法下决断,也无碍。”虞长风说,“我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除非您不要我了。”

    他这最后一句着实叫人伤心,我脱口而出:“我怎么会——”

    而虞长风站起身来,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止住了我的话,生硬地换了话题,“今天应该是要去士月城吧,我先去给您准备吃食……”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恹恹地闭了嘴,有些沮丧地思考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旅途,我并不那么轻松愉快。

    虞长风待我一样的好,可现在的我只觉得有点难过。

    他想和我做道侣,而再也不是原本的所谓父子。当我回溯以前的相处,猛然惊觉,其实很早以前就有征兆。是我自欺欺人、不愿意去想那样的可能,以为他年纪小不懂情爱,更不会对我产生那样的想法。

    说到底,虞长风并非像我所认为的那般不懂人事。他聪明早慧,对这些东西,想来也是一点就通。我总是以大人自居,把他当小孩,但真正不懂的人却是我。

    我也是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什么会想与我欢好。我前一世与这一世加起来活了这么久,向我示好、表露心意的修仙者不过寥寥数十人,当然,我一一拒绝了。毕竟我一直都清楚,自己不比像虞长风这般的强者那么有魅力,受人欢迎。

    所以我想来想去,只觉得虞长风大概是与我待太久了,将亲情之类的感情全都混作一团。因为不想与我分离,所以想做我道侣。

    忽略心底那一点奇怪的感觉,某一日时,我在当天住的客栈里告诉他,他或许只是混淆了对我的感情。如果让他多接触一阵外人,也许他就不会再那么认为了。

    虞长风听完后只沉默地盯着我,那目光让我不敢直视,颇有些心虚地低着头去看他的剑穂。

    “我原以为,您最忧虑的是师门中人的看法……”良久,他开口说,“没想到,您却是在质疑我对您的感情。”

    我抬起眼睛,为自己狡辩:“我不是质疑你,我只是觉得……觉得你不应当会……”在他审视般的注视下,我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好吧,我只是在想,两个大男人之间的……还是太虚无飘渺了些……”

    他一定生气了吧,我想。

    虞长风无声地叹口气。他凑近我,把我逼到床角,轻声说,“如果您想要我证明,现在就可以。”

    “证、证明什么?”

    “证明我想要您。”

    他朝我淡淡一笑,伸出手来解开了我的腰带。

    我跟魔怔了似的。我本应该拒绝的,但我那时脑袋像卡了根木头,运转不动。天知道虞长风从哪儿学了这些奇怪的东西,当他温热的口腔把我仍软的欲望包裹住的时候,我的性器几乎是一瞬间就变硬了,堵得他闷咳几声。

    他退出来,生涩地尝试起舔弄我直挺挺的性器,带了茧子的手抚摸揉捏着我的子孙袋。我小腹一紧,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按着他的头,急促地喘着气,目光有些茫然地问他:“你是一代强者,堂堂正正的男人……为什么,会愿意做这样……这样的事情?”

    “因为是您。”

    银亮的线挂在他的嘴角和我的性器之间,他轻轻一抹,又伸出舌头来舔,不时地含住我的guitou,舌尖在我的小孔上钻弄,爽得我直呜咽。

    等我没控制住,射到了他嘴里之后,他呛了一下,随后很自然地吞噎下去,还给我把性器舔干净了,才抬起头对我说,“您怀疑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但不应该怀疑我。我从……起,就已经下了决心。”

    他的声音压低了,“您也不用再想这些。如您所见,我确实早就对您抱有这样的心思,想要与您结礼,成为您的道侣。您说我是混淆了,但并不是。我分得清我到底想要谁。更何况……”

    他抚上我又颤巍巍挺立起来的性器,话中带笑,“您也并非完全抗拒我。”

    我躺在床上,抬着手臂挡着脸,不敢去看他。我脸上依然烫烫的,应该是红的。

    “您想要我的,不是吗?”他亲了一下我的大腿内侧,问。

    我悲哀地发现,我说不出否认的话来。

    没有人能知道,在得到他的回复之后我心底那躁动的窃喜,那感觉让我如此惶恐不安,却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虞长风实在是太狡猾。他把我变得离不开他,现在却又摆出这样的姿态来。我埋怨他,却也欣喜于他的反应。

    这一切都太糟糕了。

    在他往上亲吻的时候,我一用力,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咬牙切齿地问,“软膏……在哪儿?”

    他那黑亮的眼睛里溢满笑意。他抬起手,把一个圆形的小盒递给我。

    我扒下他的衣裤,红着脸挖了一块湿润的软膏,探到他的身后。这一次,我是清醒地认知到自己在做什么。我的手指在他炙热的内里搅弄,把那润滑的膏体推得更深了些,让它在里头融成粘稠的液体。

    虞长风轻哼出声,仰着头注视着我,视线始终追着我,我能感觉得到。他那分量不小的阳具也半硬着,一抖一抖地。

    等到能够容纳三指,我才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一条腿,将身下的性器对着他湿润柔软的xue口,斜着一点点地顶进去。虞长风急促地呼吸着,等我顶到最深处,他忽而一颤,睁圆了眼,伸出手来轻轻抚过我的唇角。

    我开始前后地抽插起来。这样把虞长风压在身下的感觉也是很新鲜,还能看见他的脸。他的呻吟低沉,带了点慵懒的感觉,也挺好听。只是不论他的表情如何变化,他的目光依旧不离开我,紧紧地黏着。

    在我即将攀上高潮的时候,他忽而问,声音断断续续:“您愿意……与我……结为道侣吗?”

    我的身体绷紧,用力地抵在他的深处,在调运体内灵力的同时把jingye洒进去,大口地呼吸着。好一会儿,我俯下身去,靠在他的肩侧,贴在他同样被汗水打湿的皮肤上。

    我闭了闭眼,回答他,“八大宗门的斗法大典上,若你拔得头筹,我就答应你。”

    虞长风揽着我腰的手臂紧了紧。

    他说,“好。”

    虽然我与他依然算不上道侣,但我也算是变相默认了他留在我身边的那个身份。拥抱、亲吻、双修,都变得寻常起来。

    我俩的修为也在向前精进。一方面是我俩双修带来的益处,不过最主要的方面,还是虞长风自身的积极努力。自我那天晚上说了那个条件后,他对剑术的磨砺就愈发刁钻,经常会在我休息之后跑出去找强敌对战。长而久之,他竟然超越了我,距离元婴仅一步之距。

    这等天赋,虽叫我嫉妒,但也不至于怨恨。只能感叹一声,人与人之间果然还是不能比较。

    距离八大宗门的斗法大典还有五年的时候,我与虞长风回了无极门。燕执这小子也稳步进入到了心动期,因俊逸的长相和大方洒脱的个性,在门内已小有名气。在得知我俩回门之后,他也立刻跑来找我们,跟我们聊起这些年来的趣事。而我看着他这欢脱的样子,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当晚,我在虞长风的小屋里跟他讲:“要是斗法大典上你抽签跟燕执遇上了,还是手下留情点,不要让他输太惨。”

    上一世虞长风跟燕执对决的时候可半点不留情,轻飘飘地把燕执打得落花流水,把燕执那少年般要强的面子输个精光。

    虞长风点头,“这是自然,他是我同门师弟。就是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他摆这样关爱同门的姿态,搞得我没忍住,露出不信的神色:“以前那次,是谁在我跟燕执讲话的时候把我带走的?”

    “那不一样。因为那时候我不能确定,也害怕您不再关注我……”他抓住我的手,“可现在,站在您身边的只有我,我当然不会再去计较那些。”

    我腹诽,说白了,还是个爱吃醋的小气鬼。

    不过这种话我是不会直接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