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试阅(索哲言、林东也X桓城;3P 精神体控制 攻受有性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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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降头—遇见 1 主任接完电话出来口气不佳,“今天公安局值班怎么没人去?” 值班只能是执业律师去,律师助理除了自己其他都还在实习。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桓城知道这个不满是针对自己的。 这种值班吃力不讨好,应付的都是上访户,求问的都是法律不能解决的事情。上个月桓城去值班的时候接待的人掏出二十年前的陈年旧案来问他。桓城有什么办法?证据都灭失了,他又不是神。他好声好气地跟他分析,末了感谢没捞着,还被呵呵“那你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坐这边干嘛?” “没人通知啊。”桓城辩解了一句。 行政也帮腔,“对啊,这个月的值班表格司法局没有下发啊。” 但和主任解释这些没用,主任催促着,“手上的事情先别做了,过去值班。” 桓城不情不愿地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传言法院六月不给立案,他手头上几个原本要六月立案的案子都赶着写起诉状,如果今天去公安局值班,就以为着废了一天。这废掉的一天的工作还得他做,他晚上就必须得加班。 “那何二宝的案子呢?” 何二宝的案子也是主任给的,也是催得急的。桓城这一叨的目的是想让主任知道他分身乏术,既然又把他安排去公安值班了,要不何二宝的案子就分配给其他助理吧。其他助理又没事做,何必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但主任好像没听懂他潜台词一样,三言两语打发了,“那个你明天再去吧。”主任又强调,“赶紧去吧,打的去。” 主任回办公室了。 桓城出门的时候脸是黑着的。嗬,打的?费用谁报销?还不是得自贴。 2 自贴了九块钱滴滴费的桓城赶到公安局,值班室外间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了。 麻烦,桓城心道,不知道今天又要费多少口舌。 桓城目不斜视地从人群中穿梭进去。 公安局的律师值班室是一个非常闷的小房间,全封闭的。顶头白炽灯照着,没空调没电扇,就有一群烦人的蚊子嗡嗡嗡。 桌子上凌乱地摆着几张信访材料,桓城给他收拾了一下摞边上。外边人虽然围得多,但是没一个进门咨询的。桓城干坐着等了一会儿,干脆拿手机出来玩。 微信上何二宝没听的语音又冒了好几个,个个都是四五十秒的。 桓城压着心底的不耐烦听。何二宝问他起诉状写好了没有,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签字?然后又长篇大论地跟他诉苦。几个语音桓城听了开头就掐断了。他面无表情地编辑着,“明天下午吧。今天不在律所。” 何二宝那边一个劲的交代,“这个你要抓紧啊。” 桓城没得感情地回复了一个嗯。钱不是他赚,事全是他做。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美妙了。 值班室外面的人虽没进来,但那声音是源源不断,吵得桓城脑壳疼。听着只言片语像是一起集资诈骗的案子,一伙人组团过来报案。其中一个一直嚎哭着,嚎得桓城手机都玩不下去了。 基层工作真够辛苦的,如果是让他天天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会疯。 “有纸给一张吗?” 人进来的时候桓城情绪收拾的很快。桓城看边上的打印机,里面是空的。 “你得到隔壁,我这边没有。” 那人又急慌慌地出去了。 3 解答完一个在X爱网被骗了几十万的女人的问题之后已经十一点了,桓城收拾收拾就要走。 在公检法值班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提前下班。因为能提前下班,桓城走得时候心情还挺愉悦的。但是这个愉悦在他接到司法局科长电话的时候就消失殆尽。 “小桓啊,你今天在公安局值班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啊?” 桓城心咯噔一下,懵逼,“没有啊,还好啊。” 科长道,“哦,我就是问一下,这边刚才有人打电话过来投诉今天值班的律师不受理案件。” 桓城简直吐血,真是够冤的。他今天一个上午就接待了一个当事人,给她讲了快一个小时,期间公安局的人员两次过来拍照。 “谁投诉的啊?我上午就接了一个当事人啊。我跟她讲了快一个小时,她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谢谢。不应该啊。” 科长那边安抚他,“你别急,我这边再了解一下。” 桓城在微信里面和科长说,“早上有一个来送信访材料的,我让他去隔壁了。是不是这个投诉了?” 科长发来一张图,是那个他X爱网被骗女人的记录。案情就两字诈骗,建议也就两字报案。 科长问他,“是不是你给人说得太简单了?” 桓城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种人真的是活该被骗。 “我给她讲了快一个小时。如果是她投诉的我没话说。走得时候还和我说谢谢,背地里搞投诉[摊手]。” 科长也不知道是真无奈还是讲场面话,“算了,什么人都有。你也别放在心上。” 4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桓城被投诉的事情很快就被律所知道了。同事们庆贺他喜提投诉。主任的电话也很快就到了,大抵就是说那些老生常谈。让桓城去值班的时候态度好一些,不要和当事人起冲突。桓城都一一应下了,桓城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卖批。 晚上的时候桓城和发小周煜吐槽,他真情实意地诅咒着上午来咨询的女人,“我诅咒她被骗的钱拿不回来。” 周煜听着直乐,两个人插科打诨一阵之后桓城心情好多了。 手机微信又冒了一个信息出来,桓城看了一眼,笑容凝在脸上。 “我要到了投降俱乐部的邀请码,你要不要?”是一个定居国外的、阴差阳错认识的、但聊得很投机的网友A给他发的。 桓城心跳加速。 自从分级制度搞起来后,不可说的论坛就多起来了。 投降是国内目前运营最好,规模最大的BDSM论坛。听说他旗下的俱乐部对隐私的保护非常严格,是那些想玩又怕影响现实生活的人群的首选。但是他的入会门槛非常高,很多人只闻其声不见其面。 桓城在投降的论坛上翻找了很久,都没要到邀请码。 桓城有和A讲过自己有被虐的性癖好,也吐过投降俱乐部邀请码难要的苦水。没想到A真的帮他搞到了。 桓城很心动。 “我想去看看。” 聊天框里面的正在输入不断地冒出来,但是又没有新的消息发过来。 “也不知道这是在帮你还是害你。” “放心,我有分寸。” 5 A把邀请码报给桓城,谨慎地问,“你目前有被控的感觉吗?去投降俱乐部真的是发自你内心吗?” 桓城哭笑不得,“放心,没有。我现在的情绪还是受自己控制的。我还是一个有着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 控者、被控者、精神体。这是非常玄乎的现象。 有些人能够召唤出精神体,这种人称为控者。 精神体会对应上现实中的某一个人,这个人称为被控者。 控者对精神体的抚摸会被被控者感知。被控者的情绪受控者调度。 一个人能控住几个人,一个人能被几个人控住。 …… 这些目前都法解释。 控与被控多出现于BDSM圈子里面,但是二者不完全等同。 桓城拍自己白皙的手腕给A看,“干净的,放心。” 一旦被控,被控者的手腕会投递出控者的轮廓。被控的程度越深,轮廓越清晰。 “去的时候和我说一下,要是情况不对我就报警。” “好。” 6 因为要到了投降的邀请码,桓城的心情很亢奋,这一晚上失眠了。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过去,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 一进门师父卢旭柯揶揄他,“听说你被人投诉了?” 桓城无奈求饶,“您就别幸灾乐祸了。” “不至于因为这事没睡好吧?” 桓城矢口否认,“当然不是了。” 卢旭柯示意他进办公室,丢了一张借条复印件给他。 “这个登记到你名下,收三千。” 登记在自己名下,那就意味有收入了。桓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卢旭柯收起笑,一本正经,“被投诉什么的别放心上,大概率就是背锅的。”下一句又没个正形,“以后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习惯就好。” 卢旭柯对桓城很好,桓城也是真心实意把他当做一个长辈敬着的。他没忍住吐槽了,“一点都不想习惯。说起来还一肚子气。我给他讲了快一个小时。她是在X爱网被骗,她说要去告X爱网。还要X爱网赔她十几万。搞笑,怎么可能。我跟她说,如果X爱网有参与到诈骗里面,那是刑事案件。先刑后民,她去起诉也是移送公安。如果是民事案件,X爱网也提醒她涉及金钱交易要谨慎,她跟人聊天也不是在X爱网界面,说起来她自己责任更大一些。就算法院判赔,金额也不大。她走这个程序要花的时间精力更多。我这样分析没错吧?” “没错。”卢旭柯给他顺毛。 “而且我是真的和她分析的很认真啊。就算在X爱网注册用的身份证是假的,但是她把钱汇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银行账户里面去。银行开户还是很严格的,可以去查一下这个账户是谁的。这个人到底是同伙还是身份证被盗用?钱的流向是什么?是继续转账还是有人体现了?有人体现了监控视频是否还保留着。这些都可以去追踪的啊。我是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投诉我。” 桓城讲着讲着情绪就上来了,卢旭柯经历的风风雨雨多了,这点事真不放在眼里。他摆摆手,“好了好了,别气了。去吧。” 桓城收情绪,再次诅咒了一下被诈骗的女人要不回钱后从卢旭柯的办公室推门出去了。 7 上午桓城抓紧时间写了何二宝的起诉状,写完给主任审核定稿之后他就约了何二宝。 何二宝如果还没有到法定退休年龄,那是正儿八经的劳务派遣。但他已经六十八了,没办法按劳动合同走,只能按劳务关系算。案由是提供劳务者受伤害,计算标准按人身损害的走,这其实都不能难。 难就难在过错比例的分配上,这个桓城没办法把握准。还有些数据主任让桓城往高了写,就高不就低,这样桓城就必须先和何二宝讲清楚,免得他期待值过高。 何二宝正在做化疗,身体极差,桓城连解说待等签,前后一个多小时。 桓城原本打算把何二宝送走之后就去立案,不巧临时又加塞了一个当事人,需要去城南法院去拿缴费单。刑事案件,有没有提前赔偿关乎到量刑,桓城不得不把何二宝的立案又往后移了。 原本桓城还想着今天立完案后能提前早退,吃个简餐然后坐动车去雍州,结果拿到缴费单并拍给卢旭柯的时候早就下班了。眼看着上车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桓城连饭都没吃,就心急火燎地拿了背包赶往动车站。 投降在雍州,这一坐动车就是3小时。到那边已经夜幕降临了。 8 桓城按照会员手册指引的,在投降俱乐部边上的医院做了健康体检,体检结果半小时后就能出来。火急火燎赶过来不觉得饿,事情全办完之后桓城觉得饥肠辘辘。简单就近解决了晚餐,医院的体检报告单电子版就发过来了。 体检健康是投降俱乐部的通行证之一,在投降俱乐部前台签署申请注册会员的表格时桓城觉得这真的是自己二十几年来做的最胆大的一件事了,他提交了身份证复印件,填写了联系信息,还与引路员拍摄了合照。虽然说现在的风气已经比较开放,但这个还是小众的。但是当他被引路员带着进了俱乐部,看到俱乐部全貌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冒险是值得的。 一层是清吧,二层是闹吧。清吧也已经相当放浪形骸了。 好些人赤身裸体、眉目低垂地跪在另一些人脚边;桓城甚至看到有一个人在当众为另一个人口。 好些人身上带着象征m或者sub或者奴隶的标志,比如脖子上的项圈,比如胸上的乳夹,比如嘴里的口塞,比如身上的绳子…… 那些引出来的绳索有的系在边上的物件上,有的被人攥在手中,还有的就随意垂着。 人群来来往往,桓城在人潮攒动中不知所措。置身其中的冲击有点大,桓城需要缓一缓。 桓城一进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不知道是所谓的同类人的气息,还是其他。都莫名其妙地非常笃定这里面有他要找的人。 桓城无意识地走着。 S也是普通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的也大腹便便或者身材矮小。桓城一路走过去看到的那几十个人都没办法想象臣服在他脚底的模样。倒不是没有,身材高大气质轩昂的,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再往里面一点,好像就在前方…… 桓城定住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