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得越来越严,露骨地对所有接近真里,跟真里说话的人用可怕的
手中握着咖啡,好像刚察觉到这里还有别人,也是转过头来看。 “哦,仓田你也来了。怎么了?我吓着你了吗?” “没,没有……”真里的表情有点僵硬。 “你是到这来吃带午餐的吗?” “啊……嗯。” “那你快吃吧,不用在意我。”他手中端着咖啡轻松的说着。 真里怎么可能不在意他,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但偏偏来的人是他。 (害我都吃不下了……) 低头看着便当,真里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大概是听见了真里的叹息声,所以久我有些受伤地问道。 真里慌忙抬起头来,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真里单纯的心思里,像“爱”、“厌恶”、“恨”这类强烈的情感根本就不存在。 “上次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高兴的,只是如果我不那样说的话,你根本不会正眼看我一眼,偶尔想到我,对不对?” “……”真里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低下头不看他。 就这样,二人陷入沉默中,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尴尬,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得好像特别慢。 “你不吃饭吗?”喝完手中的咖啡,久我柔声问道。 真里看看他,觉得今天的久我看起来比较正常,不是故意来取笑他的,所以心情逐渐缓和下来,开始和久我聊起天。 “我现在不想吃。” “是吗?” “俊章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他去教务处了,因为要和老师讨论校庆的来宾名单,所以一下课就立刻被渡边拉走了。” “哦。”那俊章不就没有时间吃便当了吗? 似乎是看穿了真里心理在想些什么,于是久我温言解释道:“我们班第四节课是自习课,所以我们都先吃过了,而我刚好没什么事,所以打算到这里来睡个午觉的……” “……”真里认真地等他说下去,可是他却忽然一笑说:“骗你的。” “什么?” “其实我是跟着你来的,我想说不定有机会和你单独在一起,看来我今天运气很不错。” 伸手将空杯子放回桌上,一手潇洒地扶在腰上,久我那双蕴涵着深厚感情的双眼从进门开始便不曾离开真里的脸。 真里别他瞧得有些心慌,不安地低下头,偷偷地缓口气。 “你……你不要爱我啦!” “这种事哪可能说不要就不要的?再说我这个人从不轻言放弃。” “我说过不喜欢别人来烦我。” “我也说过爱你是我的自由。” “你……” 每次和久我说话都会让真里的脑子一团乱,实在不知如何才能摆脱他。 “我……不会接受的。” “因为你爱的人是俊章,是吗?” “都说了,那是不一样的!”真烦人,什么爱不爱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嘛!? 久我紧紧盯着真里,不想错过他的一举一动和任何微小的情绪反应。 “不要看我。”真里赌气地说。 “就是因为爱你才舍不得不看你。” “我才不要给你看。” “你怕我看?那是不是表示其实你心里很在乎我?” “又在胡说……”真里轻笑出声。说来说去,原来久我今天又来逗他玩了。 “你也知道我只在乎俊章一个人的。” “我的也是。可是你这样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好好想过你自己呢?我真是想不透你为什么这么粘他。” “你不是我,当然不会懂我啊。” “话是不错,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认为必须给你一些忠告。我希望你能了解‘憧憬’和‘爱情’是不一样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四个字笔划差那么多,我当然不会弄错,哪需要人家忠告! 久我靠在墙上将双手枕在脑后,缓缓吐了口气。 窗外的雨,似乎比刚才又大了些,雨滴打在窗上发出滴滴哒哒的声响。 “我认为你应该对自己多一点自信。” “……”怎么又变成自信?真里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如果你只是不想在学业表现上输给哥哥倒也还好,可是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拿俊章这种高标准来比,这样不停的逼自己,弄得连自己的个性都被抹杀掉了又是何必呢?其实你也有你自己的存在价值和意义的。” “我不需要存在的价值啊?” “我需要!”久我忍不住挥拳用力打身后的墙壁,愤怒地咆哮道。 (他为什么生气?) 真里给他吓得脸都白了。 “对不起。”查觉真里的反应,久我将手缓缓放下,“我不是故意的。” “啊……”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感情方面竟是如此幼稚。” “啊?” “你是第一个让我真心爱上的人。虽然之前和许多女孩子交往过,以为自己已经是情场老手了,可是一遇上你,我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情意。” “真的啊?好奇怪。”看来俊章和河本都听得懂我的意思哦,我还是挺不错的。 “怎么你说得好像跟你毫无关系似的?”久我禁不住苦笑。 “你的事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啊。” “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俊章其实也玩过不少女人。” “……”真里忍不住皱眉。他不想听这些,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让久我闭嘴。 在真里心目中,哥哥是完美无缺的,所以不论俊章做了什么,一定都有合理的原因。 反正只要确信哥哥会一直陪着他,真里就心满意足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挑食还是太浮滥,俊章向来是来者不拒的,身边常常围了一堆女人,害得她们老是为他争风吃醋。” “是吗……” “对了,他最近都不出去玩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准备大学入学考试开始要全力冲刺。”久我一边说一边注意真里的反应。 “你生气了?” “不会。” “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俊章不是什么清廉圣洁的伟人,也许他的确很会念书,体育也很行,品行良好优秀出众……不过说到底,他其实和我们大家一样,只是个男人而已。” “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我想听听你对俊章的想法。” “我们相亲相爱,这样你满意了吧?”真是烦人。 “只是单纯地拿他当兄长敬爱吗?” “当然啊。既然知道还故意来问我,你怎么和俊章一样做些奇怪的事?我要回教室了。” 真里举步往门口走去,却被久我伸手拦住。 “你东西忘了拿。”他指指桌上原封不动的便当。 “哦……” “而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玩了那么久还不够,我不要跟你玩了啦。” “哼……” 一双颀长的手臂将真里困在身体和墙壁中间。 一改原先温和亲切的模样,现在的久我就像一头具有攻击性的野兽,那个眼神和最近的俊章一模一样…… (怎么办?我不跟他玩让他这么生气吗?) 真里全身冷汗直冒。 俊章亲自上阵指导的性教育让真里领略了同性性爱的恐怖,脑中不断重播那可怕的画面。 (不要……我不要……) 光是想象和俊章以外的男人做那种事,真里就觉得头皮发麻,恶心极了。不能让久我察觉他在害怕,他不能输。真里不断鼓励自己,于是天真的小白兔企图吓退大灰狼。 “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是被我囚禁的公主。”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迷人微笑。久我秀一自信自己也是不少女生仰慕的白马王子,魅力无庸置疑。可惜的是对真里公主来说,那和家里的壁纸似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抓不到我。” “你知道吗?你最近越来越诱人了,嵩瑛的学生全被你迷得念不下书了。” “胡说!”我又没有偷别人的课本,他们念不念书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顾真里的抗议,久我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再这样一个人四处乱晃,万一被捉去吃掉怎么办?” “你快让开!”学校又不是野生动物园,别想唬我! “你还是选择我吧。不要再把心思浪费在俊章身上,他那个人从小一帆风顺,根本不知民间疾苦,他不会懂得你的感受的。” 虽然久我没有碰触到他,可是近在咫尺的男性气息和磁性嗓音令真里很不自在。 “他的确很疼你,可是那也只是把你当弟弟而已,你还是死心吧。”他伸手抚上那梦寐以求的脸颊。 “不准摸我!!”用力将久我推开,趁这个空挡赶紧逃到另一边,可是久我就挡在门口,真里根本没办法出去,不过这样至少可以不让久我碰到他。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你放心吧,这里随时会有人来,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那你不要靠近我。” “你就这么讨厌我?” 真里摇摇头,自己并不是讨厌他,只是不喜欢别人太靠近。 “只有俊章可以。”他只让俊章摸他,“俊章已经给我保证了,他说他最喜欢我,所以我才开始喜欢自己。要不然这样好了,我也让你喜欢我,不过我可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俊章说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所以我已经没有东西了。我想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久我闻言脸色唰地一变,凌厉的目光在真里的脸上巡梭,看他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不像是在骗人。 于是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沉默,只剩下窗外的雨依然浠沥沥地下着。 过了一会儿,久我率先打破僵局。 “哈……哈……!”他全身无力地瘫软在背后的墙上,笑声中充满苦涩,“原来如此。” “……”我刚才说了笑话吗?他为什么在笑? “我还奇怪你这阵子怎么越来越美丽了,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那种事说破了不好听吧?况且给人留下余地是做人的基本修养。” “什么东西?”真里听不懂人家拐弯抹角的话,再说既然他这么有修养,就不应该老是来烦别人,难道不和他玩都不行吗? “你……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你们是亲兄弟……” “……那有什么关系吗?” 真里只要俊章永远陪着他就好了,至于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他根本懒得管,反正世界上的人那么奇怪,他也弄不清楚。 不再理会久我,真里走回自己的座位,端起早已冷掉的红茶,由于茶包泡在水里太久,茶色都已经混浊不清了。 “我的天使竟被我认为最不可能的对手给……”久我喃喃地说着。 (天使……?) 一下子公主,一下子天使,我的名字叫做仓田真里,为什么要胡乱给人取绰号? (说到天使……) 真里偏着头,开始发动了无敌异次元联想能力。要说天使的话,俊章最像天使了,那么诚实,那么正直,又那么纯洁,没错,俊章很适合当天使。 (我这么坏……大概连神都不会要我吧?) 俊章只不过是说喜欢他,于是他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就敢这样沾沾自喜,真是不知羞耻啊。而且为了要俊章保证永远陪他,竟开口要求完美的俊章抱他这个无用的人,神一定会处罚他,折断他的翅膀然后贬到充满邪恶的人界去,罚他只能在地上痛苦地爬行,为自己的可耻行为赎罪,永远不得回到天堂。 转眼午休时间就快结束了,结果真里还是没有吃便当。 (怎么处理掉呢……) 坐在位子上瞪着面前的便当盒,真里开始烦恼。 一旁的久我又给自己添了一杯咖啡,顺便也帮真里泡了一杯新的红茶。 久我原本就是个非常沉稳内敛的人,眼光和思维更是极其出众独到,眼前的一点小小挫折完全不能动摇他的心志。虽然知道真里和俊章已经发生关系,但他绝不气馁,只要真里不讨厌他,他就还有希望。 反而是真里开始觉得久我这个人好像很新鲜有趣,虽然自己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但他仍是不屈不挠硬缠着自己说话聊天开玩笑,真是一个奇特的人。 “来,你都不加奶精和糖的对不对?”轻轻将杯子放在真里面前。 “谢谢你。”真里礼貌地向他道谢。 “不客气。”说完他又靠回墙边,这是体贴真里不喜欢别人靠近的一点心意。 真里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大雨向旧校舍快速接近。 (啊……) 听出了那脚步声的主人是谁,真里开心地朝门口望去。 由于校园相当广阔,学生会又在三楼,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碰”的一声用力推开。 “俊章,你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急?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稳的声调中隐隐带出怒气,口中询问真里,但一双眼睛却是充满敌意地瞪着站在墙边的久我。 “你为什么和秀一在这里……” “我带便当过来吃,刚巧久我也来。” “是吗?有这么巧的事?”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久我扬扬手中的咖啡,神情诡异地看着好友。 “瞧你现在这副样子,看来你之前都是在对我演戏。我要是早发现你的真面目,我至少会做些防卫措施,不会不明不白地败得这么冤枉!” 原来久我完全被俊章的演技蒙蔽,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过度保护弟弟的哥哥而已,今天是久我第一次看见俊章如此毫不掩饰地露出满身的妒意和焦虑。 “……什么意思?” “……” 久我轻轻将空杯放回桌上往门口走去,和俊章擦身而过的时候刻意压低声音语带不屑地说:“是我失算,我再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是我看错你了。” “你……” “先走了。”他挥挥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于是学生会里就剩下真里和俊章二个人。看看钟,再过10分钟就要开始上课了,真里拿起便当起身离开座位。 “我们也回教室吧。” “……嗯。” 俊章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眼前的情势,可是就算问真里恐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是找那个常常跟着你的家伙问出来的。” “你的制服……都淋湿了。” 拉拉哥哥身上吸了水显得更加笨重的衣袖。看来俊章是放着有遮蔽的走廊不走,直接抄近路冒雨穿过校园赶来的。 “这样会感冒。” “放心,我壮得很。” “我觉得……还是换下来比较好。”真里担心地说。 俊章温柔地笑笑,颌首答应。 洗完澡之后,真里直接换上睡衣走进餐厅,看见俊章披了一件外套坐在沙发上用功。嗯……他果然是比较怕冷。真里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脚丫。 (我也来念书吧。) 下星期一要模拟考,而且这次没有公布考试范围,还是多念一点比较保险,毕竟想要维持在全校前几名,除了苦读之外没有捷径可走。 俊章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瞥见真里那双白皙的赤脚不由得皱起了眉。真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赶紧停步,但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光着脚呢?” “我不喜欢穿拖鞋。” “不可以。这样脚底会冷。”他立刻起身拿了一双又厚又软的拖鞋,弯身放在真里的脚前。 也不知他是原本就眼光犀利还是他时时刻刻盯着真里,俊章在这些生活细节上对真里是呵护的无微不至。 “我不喜欢穿嘛。” “你以前经常因为受凉感冒躺在床上起不来,难道你忘记了?” “可是……” “真里听话。”俊章非常坚持。 真里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脚套进拖鞋里。 “你就是爱瞎cao心,我小时侯身体是不太好,可是我现在很健康啊,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了。”真里一边撅着嘴抗议,一边用脚蹬着榉木地板。 因为俊章几乎每晚都要他,所以说真里若是真的病倒,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俊章对他需索无度,让原本就体质虚弱的真里禁受不住。 低头看了一眼脚上那不讨他欢心的拖鞋,真里举步离开了客厅。反正鞋也穿了,俊章应该没得挑剔了吧?真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穿拖鞋?对真里来说,不穿拖鞋就和不戴手套一样正常。算了,俊章要他穿就穿吧。 “我去冲咖啡。” 仓田家的饭厅是开放式的,与客厅相通,有宾客来访时气氛相当热闹,可是平常就显得太大,走来走去实在很麻烦。 真里通过饭厅转进厨房,由于前面有一道高墙隔开,抬头已经看不到俊章了。 “嘻嘻。”真里顽皮地吐吐舌头,踢掉脚上的拖鞋。 虽然他们从来不用做家事,可是由于女佣下午就下班了,所以如果晚上想要喝个茶或咖啡的话就得自己来了。 打开灯,在水壶里装了水放在煤气炉上加热,静静的看着青绿色的火焰在眼前跳动,真里一会儿看看水,一会儿看看天花板,还顺便做一下异次元联想研究周遭的怪事,想着想着就出神了。虽然眼睛盯着水噗噗地沸腾,可是心早就不知漫游到哪去了。 “水开喽。” “咦……?”真里这才回过神来。 一只修长的手臂从腰际穿过来关上煤气炉,转头一看,俊章正低头凝视着他。 “啊,俊章……” “……你站着睡着了吗?” “才没有。” “没有睡着,那表示你是清醒地自己故意把拖鞋脱掉喽?” “啊……” 低头一看,刚才穿上的鞋子现在又静静躺在脚边,真里只好乖乖穿上。 “怎么看水看到发呆,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没有啊。” “是吗……” 俊章伸出手,从背后将他的公主纳入怀中。 “你的身体,还受得住吗?刚刚……我会不会太用力,累坏你了?” “啊!” 俊章在白皙的颈项撒下细细的亲吻,真里敏感地缩了一下蹙起眉头。 “俊章,不可以,我书都还没念。”按住圈在腰上的大手试着阻止。 真里不太喜欢俊章这样挑逗他,而且今晚的抱抱刚才已经做过,他觉得很累了,实在受不住一天做两次如此大的消耗。 真里原想拉开束在腰上的手,却被反手握住,俊章用左手紧紧箍住真里的腰,右手与他十指交缠,真里发觉俊章不只是逗逗他,而是真的想再要一次。 “不赶紧冲咖啡,开水要冷掉了。” 咖啡粉和滤纸都放好了,都是俊章突然冒出来害他不能冲咖啡。 “水冷了再煮开就好了。” “那你会不会又再闹一次?” “你猜猜看?”俊章轻笑着,松开原本握在手里的白皙手指,一手将真里更紧密地锁在怀里,另一手开始解开真里睡衣前襟的钮扣。 “谁教我一看到你的背影就想抱你呢。”优雅的手指熟练地解开三颗钮扣。 “怎么会这样?俊章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有可能哦。” “那要赶紧去看医……啊……” 俊章的右手从敞开的前襟进入真里的胸口,在最敏感的部位游走爱抚着,弄得真里话都说不完整,难受地紧锁着眉头。 “啊……” “我好想时时刻刻都把你抱在怀里,摸你,疼你……” 修长的拇指和中指捻起细小的rutou轻搓,食指的指腹在最脆弱的rutou尖端来回刺激。 经过这一个月,俊章早已把真里从头到脚每一寸,包括身体最隐私的部分都摸得一清二楚。他知道真里的颈项最是敏感,只要沿着颈项吸吮,再轻咬那小巧的耳轮,然后揉捏胸前的左rutou,真里就会投降任他需索。 果然,真里这会儿已经全身无力,整个人瘫软在俊章宽大的怀里。 “不可以……嗯……” “真里……你是我的,永远待在我身边……”俊章随时随地不忘对真里催眠。 “俊章……”真里最爱听这个了,哥哥愿意永远陪着他,是真里今生唯一的希望。于是便不再拒绝俊章的求爱,打算勉力承受。 身子渐渐热了起来,真里其实希望哥哥也摸摸其他的地方,可是俊章的手却一直停在左胸上。真的要在厨房抱抱吗?真里开始烦恼了,地板这么硬,躺在上面的话背一定会很痛,对了,抱抱的时候如果弄脏地板谁要去擦呢?正忙着挑逗真里的俊章倘若知道了真里此刻在想什么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忽然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划破了寂静,也把真里从异次元联想拉回现实,客厅和走廊上的电话主机同时响了起来。 “……电话……啊!” “别管它!” 为人处事向来中规中矩的哥哥口中竟会说出这种失礼的话来。而另一头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 真里抬头用眼神示意哥哥应该礼貌地去接听电话才对,不应该让对方久等。 “可恶!真是杀风景……”俊章只好满脸不悦地暂时放开怀中的真里,回客厅去接电话。从背后看上去全身怒气腾腾的,头顶都快冒出火苗来了。 俊章拿起听筒之后,那扰人的电话声终于停了。真里顺顺气,然后将睡衣的扣子扣好。 “啊,对了……咖啡!” 重新打开煤气灶,壶里的水没一会儿又再次沸腾。看着壶底不断升起的气泡,真里不自觉地揪紧自己的前襟,想着刚才俊章的行为。 (他怎么会变得那么……) 这是第一次俊章在床以外的地方摸摸。若是情侣之间的调情也许这样很自然吧?可是他们是兄弟,应该在正常睡觉的地方相亲相爱才对吧?而且,俊章好像……变了。 最近老是说想时时刻刻抱着他,抚摸他。 只要真里一离开视线,俊章就会陷入极度的焦虑,对真里的行动限制得越来越严,露骨地对所有接近真里,跟真里说话的人用可怕的眼神恐吓威胁,甚至已经到了有点不可理喻的地步。 俊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真里最近常常觉得很困惑,无法将现在宛如凶猛野兽的俊章和以前从容自信的哥哥连在一起。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关上煤气灶,将开水注入咖啡滤纸,咖啡粉吸饱热水之后,琥珀色的液体开始缓缓的流进下方的咖啡壶。真里将冲好的咖啡倒入一旁准备好的马克杯里。 “是……那一天吗?”他直觉地想到久我。 自从那天午休在学生会和久我单独在一起的事被撞见之后,俊章就变了。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俊章那双锐利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从前俊章对他真的非常温柔,总是宠爱地对他笑,可是现在不太一样,那眼神变得像火一般炽烈狂野,充满攻击性,仿佛恨不得把真里全身捆绑,命令他不准看、不准听、不准和任何人说话。 这也是相亲相爱的一种吗?可是,这样的俊章令真里感到有些害怕。 “难道俊章……生病了?” 会不会是因为经常抱抱的关系,害俊章被他传染了什么不好的病? “俊章一直很健康,就算被我传染也应该很快就会好吧?” 真里如此安慰自己。 真里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走出厨房,穿在脚上的拖鞋走在榉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好吵哦。无辜的拖鞋依然得不到主人的欢心。 穿过饭厅看见俊章拿着话筒正在讲电话。 “……我后来打了电话去解释。只是临时有一点急事……我也没有办法啊。” 俊章拿着无线话机的听筒,一边说一边不耐烦地在宽大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心中的不悦全写在脸上。 将俊章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捧着自己的咖啡在沙发上坐下,看看手中冒着热气的琥珀色液体,真里向它呼呼地吹气。 虽然像以往一样安静地坐在一旁礼貌地不出声打扰,只是如此一来耳朵很自然会去倾听目前唯一的声音来源。 “是,外婆很好。我知道,可是我自己的事情也很多……模拟考快到了……” 听口气不像是在和朋友说话,大概是爸爸或mama打回来的,真是稀奇。由于仓田夫妇对孩子的管教向来采取自由放任的态度,再加上两个儿子都成绩优秀品行端正,所以夫妻俩放心把注意力投注在自己的事业上,想不到今晚突然打电话回来。 (明天大概要刮龙卷风了……) 真里一边啜着咖啡,一边顽皮地想。 “……真里?他也有一起去。不是,我没有……他还是一样……”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真里放下嘴边的马克杯专心地听。 “他还是那样子。在家的时候也不太……好啦。学校的话也只有在学生会。 那是因为……那有什么关系……我随便提一下,是真里自己说要去的,现在……“ 好奇怪的对话。真里实在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谈论什么主题。抬头看一下俊章,他此刻竟面无表情,只有嘴巴不停动着,真里无法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任何相关的讯息。 “他早就回房去了。他向来一回家就关在自己房里。我们晚饭也还是各吃各的……你也知道真里老是躲着我。现在还是一样,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再见。” 俊章在真里面前公然欺骗父母。 真里虽然不清楚他和爸妈在电话中谈论什么,可是俊章确实在真里的事情上对父母说谎。真里心中难免有些在意,可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俊章将话筒放回电话上,然后神情复杂地回身在真里身边坐下。 “……是mama打来的。” “真的!好稀奇哦。” “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去外婆家的事。我们不是半夜忽然离开吗?她问我后来有没有打电话去跟人家解释。” “现在才来问?”都一个月以前的事了。 “对啊,大概是事情太忙,忙忘了吧。”俊章点点头说。 “忙得头昏了。”真里天真地取笑自己的爸妈。 可是反观俊章,却是一脸肃然。 “俊章?你怎么了?” “……你不问吗?” “问什么?” “你不问我为什么对mama说谎,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我是有点想问,可是我现在脑子里事情好多,我还没想到从哪里问起。” “真里……” 俊章握住真里的手,轻轻一拉,将那娇小柔软的身子拉进怀里,不安地紧拥着他。 “真里,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嗯。” “我想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真里,你也想要我一直陪你对不对?” “嗯。”将脸埋在哥哥温暖的怀里,安心满足地轻轻闭上眼。 “那你就要听我的话,照着我的话做,绝对不能让mama他们发现我们已经和好了,万一让他们知道的话,这次绝对不止是分分房间就算了。” “等一下。”真里从哥哥的怀里起身。 俊章的话把真里弄糊涂了。他们兄弟摸摸抱抱相亲相爱的事他觉得没什么,所以也不会特别去和爸妈说,可是他和俊章和好了爸爸mama知道后应该是会很高兴的,为什么不能说呢? “为什么你要说我还躲着你……我们和好不是很好的事吗?你那样骗mama好奇怪。” 俊章闻言不禁皱起端正的眉毛,忧郁了好一会儿。 “唉……我也是不得已的,因为我有前科,如果不骗她我们还在冷战的话,她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