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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足踩茎,痛欲交加(第32章彩蛋)

    萧衡焕再一次被传至乾清宫,是在皇帝去蛊之后的第十五天。这一日他仍旧是沐浴之后被送到龙榻之下,静候皇帝沐浴归来。萧衡烨也一如往日,穿着寝衣走到榻旁,又让殿内伺候的宫人退到殿外守候,垂眼看了萧衡焕一眼,眼神落到自己鞋面上。

    萧衡焕自然会意,捧起他小腿来为他脱靴——这事他早已做惯了,如今做来仍觉得无比亲密,心里并不觉得羞辱,反而是喜欢的。尤其是替他褪下白袜时,里面白皙修长的脚掌露出来,看到他足弓漂亮的弧线与如同盖着薄贝般莹润透粉的趾尖,都感慨他这个弟弟周身上下简直无一处不美。

    可这一日替他脱去鞋袜后,萧衡烨却没让他上榻,反而用那漂亮的趾尖隔着yin衣黑绸踩住了萧衡焕的性器,拇指顶弄几下,很快让里面的rou块硬挺起来——随之而来的,自然又是一阵剧痛。

    “此蛊入体之后,一旦情欲萌动,腹下硬起,便有切肤钻心之痛。寻常人若用了此蛊,两三日内便恨不能索性做个太监,更会将情爱视为洪水猛兽,终身也不肯再沾一滴。”萧衡烨脸上神色平淡,叫人全然看不出他正说着这样让人寒冷彻骨的话,“你不是怨我勾你动了真情么?那这一份真情,我便替你解了吧。”

    萧衡焕只看着萧衡烨,也不说话,由着他用脚趾玩弄着自己胯间性器。剧痛之下,那根粗胀可怖的阳茎非但没有半点缩软迹象,反而越发硬挺高涨,冠头径直从yin衣兜里冒出头来,尖端吐出莹亮的清液。

    萧衡烨眼神冷了冷,唇角向下抿住,足尖更用了力踩下去。过去一年里,他与萧衡焕在榻上也算水rujiao融,知道对他这根东西何处敏感,因而虽只是用脚踩踏,也很明白该刺激哪里。只是萧衡焕向来持久,即便入了那样痛的蛊也不肯轻易松了精关,倒是萧衡烨踩了许久,小腿有些酸软。他刚一皱眉,萧衡焕已经十分会意地捧住了他的脚腕,几乎是抱着他那只玉足贴上自己腹下勃发,又抬起头来,对着萧衡烨露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仿佛一种讽刺,着实刺激了萧衡烨一下,叫他狠狠踩下,足尖压着萧衡焕性器冠头小孔处用力磨了几回。被这样一弄,萧衡焕的呼吸亦沉重了几分,眼中渴求之意更盛,胯下却是不肯出精。这般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萧衡烨终于没了耐性,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罢踢了踢他囊袋,道:“自己去洗干净。”

    这便是允准他上榻侍寝了。

    萧衡焕得了命,起身褪去yin衣,又用热水擦净了方才沐浴过的下身,掀开龙床帘帐,将萧衡烨拉进怀里亲吻,又轻声问道:“伤好了么?”

    萧衡烨身子颤了颤,道:“不好的人是你。”

    萧衡焕笑了笑。他身体里阳气旺盛,每日晨起必会一柱擎天,入蛊后的日子里,胯下这份痛感他忍过许多次,到如今已经十分习惯,并不以为意,听萧衡烨说他伤好了,便伸手摸去爱抚他的身体,又流连到他臀缝之间,轻柔地突破了尚且紧闭的xue口。

    萧衡烨颤了一阵,不由闭起眼来。诚如蛊医所言,这一颗情丝绕绝非凡物,如今没了旧蛊制约,发作得更快更猛,他只忍耐了半个月,便像先前忍耐了两个月一般难熬。即便他不想屈从,这连药物都难以压下的烈蛊也会将他折磨得形同废人。

    好在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萧衡烨想。

    他由着萧衡焕为他扩张开身体,甚至顺从地将双腿勾上了他的腰,任由他将性器插进了自己的湿xue里。一番交合,天雷地火,做得格外情致缠绵。萧衡焕即便入了蛊,性器持久也一如往日,一点没有蛊医所说“入蛊之人为了快些熬过痛楚,往往熬不过多久便会泄身,甚至终身无法勃起”的效果。非但如此,甚至在第一次泄身之后,萧衡焕很快又硬了一次,抱着他梅开二度,射得比第一次更多。

    平心而论,这一夜实在是很舒服的,就连云散雨收之后,萧衡焕为他堵上后xue,将他抱进怀里,枕在臂上轻柔爱抚的温存都与过去一年里一般无二。萧衡烨凉凉地叹息了一声,道:“听蛊医说,这蛊入体之后,泄身之时非但没有快意,反而是钻心蚀骨的痛。”又抬起眼皮看他。

    萧衡焕被他这样看了一眼,手臂收得更紧,唇角竟翘起来,道:“这话不假,替你试过了。”

    “那你可还会日日吵着边宁,非叫他给我传话,要来侍寝么?”

    “那是自然。”萧衡焕笑道,“日日都会。”

    萧衡烨闻言失神了片刻,倦道:“我实在不懂,像你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衡焕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耳垂,道:“你也不必懂。你只要喜欢我就好了。”

    听到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萧衡烨实在懒得再答,转身闭了眼背靠着他,在他胳膊上睡了,又感觉到萧衡焕替他把被褥铺开盖在身上,极妥帖地将身前肩膀全都遮盖住。

    那一刻,萧衡烨几乎失落到了极致。

    情丝绕只攻情爱,与心智无损,因而他神思清明,心下其实明白:无论身后这人过去如何荒唐,这一年的隐忍体贴,也能算改过自新,若他真肯动心忍性,收住过去那些脾气,未必就不能做个好情人。而他半月前在榻上的那一番话,其实也不算全无道理——的确是自己一开始为了母后主动委身于他,事成之后又出尔反尔,不义在先。这许多年的恩恩怨怨,事到如今也说不清究竟是谁欠谁更多,再过些时光,自己也未必就不肯放下旧怨……喜欢上他。

    如果身体里没有那样一颗蛊的话。他心灰意冷地想。只要有这一颗蛊在,从今往后,他对所有人的情意都可以是真的,唯有对他萧衡焕的情意再也分不出到底是发自真心,还是发自蛊心。

    ……不懂的人,分明是他。

    自那日过后,每日入夜,乾清宫的轿撵都会到钟粹宫迎接萧衡焕前去侍寝,仿佛这一番去蛊风波下来,萧衡焕非但没有失去圣心,反而圣眷愈隆。只是萧衡焕自己知道,有些事不一样了——如今的皇帝虽日日允他侍寝,龙榻之上也会迎合于他,却总是一副神思不属的倦懒模样,除却低哼呻吟以外,几乎听不到他再说什么话。想到他登基前那八年的岁月里,萧衡烨始终不情不愿,不但每次都要与他唇枪舌剑一番,偶尔还对他拳脚相向,可即便是那样的萧衡烨,也仿佛比如今的他可爱上许多。有时萧衡焕被他这般冷淡的态度激起,故意cao得狠些,又折起他的腿逼迫他做出羞耻难堪的样子,他也只咬着牙忍过,既不挣扎,也不喝止,至于求饶……自然更是没有。

    因而萧衡焕总是觉得,他这弟弟如今日日宣他过来,仿佛不是为了床榻欢愉,只是为了看看在这只痛不快的交欢之下,他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衡烨……”这一日侍寝过后,萧衡焕终于忍耐不住,强压下与他再来一次的欲望,抱着人望向他眼眸,“这些日子……你就这么不快活么?”

    萧衡烨闻言淡淡笑了,道:“你送我这一颗蛊,不就是为了要我全心全意,随你摆布,讨你欢心?我自己快不快活,又有什么要紧。”

    这话宛如一箭贯心,犹有过之——即便年少时在战场上被人射穿肩胛之时,萧衡焕也没觉得有这般痛。他哑了片刻才艰难开口:“怎么不要紧?我想你快活。”

    听到这话,萧衡烨缓缓抬起眼皮来,眼中终于闪出些许情绪,却是钻骨的恨意:“那真可惜,如今我只有看着你痛,才会快活。”

    萧衡焕听他这么说,竟奇异地放下心来,脸上绽出一个笑容,道:“好。既如此,就请主人赐刑罢。”

    那笑容里没有半点嘲讽之意,实在真挚极了,配着那人眼神里宠爱的意味,更是叫人心惊。萧衡烨看着他的笑脸,心底产生了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一时间凤目圆睁,怔了许久许久,忽而眼眶一红,双唇颤抖,唇线紧紧绷起,流下两道热泪来。

    何必呢。萧衡烨想。你就算不做出这般姿态,我难道还能是别人的么?而就算你如今姿态再好……我也不可能多喜欢你一点。

    萧衡焕见他忽而哭了,一颗心顿时悬起来,伸手替他拭泪,见他眼角热泪缓缓而下,竟止不住似的,更心慌意乱,俯身吻住那条咸湿,心想他从前不管被逼到何种境地,都不曾这样哭过,自己今日……当真做了比过去还要过分许多的事么?也未思量太久,只觉得脑中一团浆糊,喃喃问道:“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听到他出声,萧衡烨才强自压下起伏的心绪,只哑声道:“也没什么。只是想着,像你这样的人,无论想要什么,都仿佛更容易得到一些。”

    萧衡焕闻言不禁苦笑,心道我曾想要母亲健在,想要坐上龙椅,想要你的心,如今一样也没有如愿。口中却问:“那你想要什么?若我能给,上天入地也为你寻来。”

    这样的情话,萧衡烨实在听倦了。他无力地哼了一声,淡淡道:“若我想再也不要看见你呢?”

    萧衡焕瞳孔一缩,嘴唇紧紧抿起,只不答话。这沉默便是拒绝的意味了。萧衡烨也不追问,只用空茫的眼神看着他肩上yin纹,语气又恢复了最初的倦懒:“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萧衡焕摇了摇头,心中的痛楚化作无比喑哑的声音:“为什么?你就这么想逃开我?”

    萧衡烨亦笑了一声,神色亦是凄惶:“这究竟……又有什么难懂。”

    “所以……”萧衡焕喉头干涩异常,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极低的声音问:“我们这么多年的情爱到如今,你想要的,就只有赶我走?”

    萧衡烨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轻声道:“情爱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我不曾有过。”

    乾清宫里,一时间静得可怕。

    萧衡焕心痛到了极限,仿佛被刀片凌迟而过,到最后竟反而平静下来,下了榻取了热水湿巾过来,替他擦净了身上爱欲的痕迹,又换上新的寝衣,盖上绣被,自己却不再上榻,只是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唇,道:“好,我答应你,从今往后,只要你不来寻我,我便再不让你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