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金手指初现(微微H)
庚子年六月初四,女皇赐婚女郎苏锦于沈将军沈恒为赘妻,赐兰家庶子兰亦悔为平夫,二十日后完婚。 消息一出,举国震惊。 “啊啊啊,我发达了!老娘马上要发达了。” “赚了赚了。” “他娘的,老娘赔了!” 平民百姓中有人欢喜有人优,停滞三年的预言之赌终于见了分晓。 朝堂之上, “恭喜沈将军、贺喜沈将军。” “诸位客气。” “恭喜沈小郎君觅得良人。” “同喜,同喜。” 府中,苏锦在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将将苏醒,“沈乔” “女君,您醒了。”沈乔听着屋内的动静示意小侍们禁声,推开门陆陆续续地进去。 “嗯,起了。”苏锦拿过床头的内衫自行动手穿上,又伸开手让沈乔服侍着穿上长衫。 “咦?”沈乔诧异出声。 “怎么了?” “女君这衣服小了许多,小的在去给重拿一件。”沈乔告罪,她走到衣柜前细细挑拣。 苏锦伸起胳膊,打量。她身上的衣衫是刚做的,她还没来得及穿。她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下衣,嗯?露着脚脖子?这..... 这时沈乔已经重新搭配好了一身衣物准备让苏锦换下,苏锦伸手挡了下,要是她没想错的话,不是衣服的问题,是她的问题,她可能长高了! “女君?”沈乔捧着衣物询问苏锦的意见。 “不用换了,你手上那个和我身上这个是同一批,叫人先去取件大点的。我刚才隐约中听着做喜服的绣君在外面?”苏锦走出围帘,接过小侍手上的帕子梳洗起来。 “是,女君可要唤他们进来?”沈乔将手中的衣服交给小侍,小声嘱咐让他将迅速取件新衣来。 “不了,先吃饭吧。让绣君们先等等,将军和公子可起了?”苏锦清理完毕,迅速给自己盘了个头发,一旁的沈乔看着这不伦不类的发型,欲言又止。 苏锦坐在饭桌前,桌前的小侍有条不紊的摆饭。 “回女君,将军去上朝去了,兰公子还未起。”沈乔边答话,边用公筷为她布小菜。 苏锦咬了一口水晶包,鲜美的汤汁充满味蕾,心想,果然,美食是美好一天开端。 “将军去上朝了?约几时回?”苏锦听着乖乖不在府里,有点失落。 “回女君,约辰时回。”沈乔恭恭敬敬地答道,她抬头观察这苏锦的神色,又说道:“将军出门时吩咐了,女君醒了,就让女君在府中转转,去看看婚房。” 苏锦听闻轻轻点头,婚房啊~不知她和乖乖的婚房是什么样的,“对了,”她抬头看向沈乔疑惑地问道:“大婚当天就一个婚房?” “当然不是。”清冷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锦听到声音惊喜起身,牵过来人的手,“景安什么时候起的,头可难受。” “公子安好。”众人急急行礼。 兰亦悔轻点额头,顺着苏锦坐到桌前。她接过小侍递过的碗,给兰亦悔盛了一碗清汤放在他面前。 “先喝点热汤。” 兰亦悔嘴角上扬,接过汤,用汤匙舀了一口,缓缓喝下。这时他微促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 苏锦看着眼前人眉目舒展心下稍安,景安年纪尚小,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睡得又很晚,想来身体应该是不舒服的。 “女君也吃。”兰亦悔被眼前人一动不动地盯着,感觉手都快要僵了。他没有跟女郎想出过的经验,心中七上八下,怕自己哪里不妥,丢了面子。 “哦哦,好的。”苏锦忙回过神来,伸手给他夹了个玉米甜烙放入他的盘中。 兰亦悔咬着烙饼,偏着头问道:“女君刚刚再问婚房的事?” Bui!苏锦只觉得心中中了一箭,清冷雅致的少年郎,含着水雾却又清澈透明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满脸疑惑的看着你,这安安静静的少年郎谁顶的住。这样的小郎君,像她这样的怪jiejie一口能吃三。 “咳咳,对。”苏锦端起碗一饮而尽,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掩藏自己的“不怀好意”。 兰亦悔垂下眼睛,手中轻轻搅拌这汤碗,“锦jiejie不知...” “噗......咳咳咳。” “锦jiejie,没事吧”兰亦悔看着眼前的女郎呛的满脸通红的样子,急急的抽出帕子为她擦拭。 “女君.....”沈乔在这间隙中间,递过去一杯温茶。 “咳咳咳咳.....没、没事。”苏锦止不住的咳嗽,接过沈乔递过来的水,徐徐饮尽,“咳,没事景安,别担心,刚刚喝急了。莫管我,景安,你接着说。” 她安抚着拍了拍兰亦悔拿着帕子的手,心下大囧,咱总不能说,刚刚是因为听着他喊jiejie,吓的以为自己的隐晦心思暴露了呢,这一声乖乖巧巧的jiejie,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想着想着,心猿意马起来,右手不受控制的轻搓,手下温玉般触感让人爱不释手,她索性用右手抓着兰亦悔的左手放在她的腿上。 兰亦悔当做看不见苏锦的动作,眼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他搅着汤碗,接着说道:“哥哥的婚房与我的婚房是分开的,大婚那天我会和女君一同进门,因着女君是赘妻,到大婚那日可能不能同寻常女郎一样露面、张罗酒席,会直接被送到哥哥的婚房中。而我也会被送到我的婚房中。” 听到这,苏锦夹菜的手一顿,疑问到:“你不与我一起吗?” 兰亦悔抬头望着苏锦的眼睛,随即像被烫到一般,挪开眼睛说道:“女君第二日来我房中即可。” “啊~这样啊。新婚之夜我不过去,你会伤心吗?”苏锦看着眼前头都快低到地底下的小朋友,调笑到。 兰亦悔心脏倏地紧张起来,手中微微冒汗。他当然会伤心了,作为平夫虽说待遇上一切与正夫平等,但实际上还是有差别的。 比如说,一同进门的头一个新婚晚上,女君必须歇在正夫的院子里,至于第二天去不去平夫的院子里还得看女君们如何,并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女君们必须宠爱平夫,尽管说过正夫、平夫地位相等。 倒是律法保证了正夫的权利,每个月女君必须歇在正夫院中六天,这是整个王朝给予正夫郎最大的维护,也是为什么个个小郎君都想做正夫的原因。女君们多一天歇在正夫院中,就能保证正夫多一分怀上子嗣的可能性,子嗣越多,正夫的地位越稳。 说是正夫、平夫,这平夫就是安慰小郎君的一个名头罢了。一个府中当家做主的还是正夫,明面上平夫不受正夫管教罢了。除非,哪家的女君特别喜爱平夫的话,才能真正做到正、平地位、宠爱相当。 兰亦悔越深想越觉得难过,自家未来的女君那么喜欢哥哥,他争不过也不想争,但是、但是他也喜欢女君。 呜~~想哭~,他压下酸涩,开口说道:“当然不会,锦jiejie和哥哥的新婚夜那是大喜的日子。” “哦,”苏锦点头,右手撑开兰亦悔的左手,用掌心轻轻擦着他手心的汗,“啊~这样啊,那jiejie知道了。我们家景安真善解人意啊。” 兰亦悔被她这不紧不慢的暗含调侃的话语,羞得满脸通红,他一个用力,将手慌乱的抽回来,端着碗,掩饰般专心盯着桌上的饭食。 “呵~景安快吃吧,一会凉了。”苏锦见好就收,也不再提刚才的话语,心下将这件事记在心中。 待二人吃完饭,小侍取过来新衣,苏锦进入内室更衣,兰亦悔坐在外间喝着消食茶。 “沈乔,进来”苏锦快速脱下衣物,换上新的,嗯、新的刚刚好。 “女君,小的在。”沈乔听到唤声,掀起帘子,走进去,看着女君已经换好衣物,瞬中了然。 “把头发用根青簪束起来的就行。”苏锦坐在镜台前吩咐到。 “是,女君。”沈乔答应着,手脚麻利地为她束发,提醒道:“女君,绣君们还在堂口候着呢,稍后可要唤进来?” “唤进来吧,正好景安在这可以提点意见。”苏锦看着镜中收拾妥当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客厅中,沈恒和兰亦悔正面对面坐着喝茶下棋,苏锦一出来,便看到自家乖乖下朝回来了。她有些激动,她的乖乖啊,好长时间没看到了,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啊。 “女君。”沈恒一看到苏锦瞬间就看出不对,“女君似乎长高了。”他目测苏锦一夜之前好似长高了约10公分,正在喝茶的兰亦悔一听,忙细细打量这眼前的女郎,这一看不要紧,细看女郎确实长高了不少,仅仅比他矮一个头了。 苏锦听着瞬间高兴不少,她在两人面前站定,转了一个圈,让他们好好的看看。 “进来的府里吃的多,所以身量长的有些快”她似是不经意的夸赞到:“说起来,应该是多亏了乖乖的‘灵丹妙药’,一晚上我就长高不少。” 在坐的都是什么人,三人心眼子加起来有城墙那么厚。沈恒二人一听就听出来苏锦口中的意有所指,兰亦悔手端着茶杯向沈恒挤眉弄眼,不消片刻儿,只见高大英俊的沈将军‘唰’一下红了脸颊,手足无措,似是有针扎一般坐不安稳。 苏锦看着自家乖乖的样子,不受控制的想着昨晚的场景,一股热气从腹中直冲心头。她赶忙坐下,端过沈恒的水杯,一饮而尽。 “女、女君。用错杯子了。”沈恒抬眼偷瞥这兰亦悔,看着弟弟手遮着脸作怪的吐着舌头,他强作镇定重新给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上水,唤到“沈南,看看绣君们到了吗?” 话音刚落,沈乔带着绣君赶到了,苏锦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缓解心中燥热。有下人在时这三人才平静下来。 经过绣君的量身,确定苏锦长高了,沈恒看的没错,长了约十公分,现在约4尺(1.78米左右),但是对比现下的女郎们来说,苏锦就像还未成年的郎君般矮小。 绣君们悄悄的打着眼色,这女郎矮的不像女郎,郎君呢,又个个都高的不像郎君,哎呦得亏配一去了,不然这嫁娶之事都愁啊。几个绣君边记录数据边悄悄打量面前的女君,还真别说,啥样锅配啥盖,女君漂亮的像小郎,小郎又高大英俊的像女君,这站一起还挺般配。啧啧,果然,大师的姻缘算的准啊,绣君们按下心思,老老实实地工作。 “将军、女君、公子,已经为女君量好尺寸了,请问女君还有其他需要特别提醒的没有。”带头的绣君向前行礼,看着苏锦询问道:“礼服的样式早在三年前就订好了,可要拿来给苏女君看看。” 苏锦坐在沈恒身边,给两位小祖宗剥着干果,闻言,头也不抬,“不用,既然定好了就用那个,”她停顿一瞬,“过个两三天来一次,量一下身高,我最近在长身体,婚服大小随时准备修改。” “是,女君。”绣君看着沈恒,等待吩咐,沈恒看了兰亦悔一眼,后者轻轻摇头。于是沈恒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沈乔领着绣君们出门,她想着还得给女君准备日常穿的衣服,现在柜子里的肯定不能穿了,得尽快准备不同大小的新衣,以防万一。 待众人都退下,苏锦拍拍手,一把将坐在椅子上的兰亦悔抱到腿上,小东西老早就像抱着你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女、女....”苏锦突然的动作,让兰亦悔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手推着,眼角余光注意着沈恒的脸色。 兰亦悔挣扎的动作像幼崽在怀里踩奶,勾得苏锦心中直冒水,她对着小屁股轻拍了好几下,“安安,被乱动。一会让你哥哥笑话了。” 闻言,兰亦悔窝在苏锦怀里一动不敢动,他抬头看着沈恒含笑的眼睛,慢慢的软下身子,依靠在苏锦怀里。 苏锦抱着兰亦悔,看着二人对弈,她手中剥着干果,剥一个递给乖乖,在剥一个喂给怀中害羞的小奶猫。 她看着棋盘上势均力敌的黑白双方,又看向不紧不慢悠闲的沈恒,问到:“乖乖最近休假吗?” “嗯,女皇说放我假期让我准备成婚。”沈恒漫不尽心地落下一黑子,棋盘中白子覆没一片。 “真的,女皇让你休假?”苏锦高兴到,那这样乖乖岂不是可以一直待在府中。 兰亦悔捏着白子,斟酌着,听闻,便插话,“嗯,哥哥的假期老早就定下了,女皇特意将哥哥从边疆召回来就是让哥哥成婚的。” 边疆?苏锦抱这兰亦悔的手一紧,“那乖乖成完婚要回边疆吗?”苏锦语气中充满这急切、担忧、不可置信,她寻思着乖乖要去边疆,那她呢,她能不能跟着啊,关键是没听说上战场带家属的啊。 正在对弈的二人齐齐停下,沈恒抬头,似有为难般说道:“女君可是不愿与我同去边疆。” 兰亦悔也偏过头来看着她,眉头紧皱,心想,女君不愿去边疆的话,那他是不是得留下来,要是他留下来,那哥哥那边要是打仗怎么办。 苏锦一听,心下稍安,忙解释道:“嗨,哪呢,我以为乖乖成完婚之后不带我,自己去边疆呢。误会了,误会了。” 闻言,二人送了一口气,随即沈恒思索道:“女君莫担心,不知道女皇是个什么打算,或许会让我留在京城中也说不定。”说着,沈恒示意兰亦悔落子。 苏锦闻言,将脑袋搭在兰亦悔肩上,“那还是不了吧,我虽然心疼你,不想让你去边疆,但是你是个将军,那里是你挥汗撒热血的地方,我怎么能因为我自己的私心,把你压在我身边呢。” 闻言,沈恒落子的手一顿,说道:“女君不嫌弃我混在女郎窝里吗?” “怎么,谁敢这样说你,你一个将军,在战场上抛头颅撒热血,保家卫国,回来还被人戳脊梁骨,嚼舌根。有能耐她上啊,欺负一个小郎算什么本事,别让我抓到是谁,看我不劈了她。” 苏锦越说越生气,手下控制不住力道,拍在桌子上,只听‘啪啦’一声,桌子四分五裂,棋盘上的棋子噼里啪啦的掉到地上。 。。。。 三人看着面前的狼藉,瞬间无话。 “咳”兰亦悔轻轻出声,“多谢女郎,不然景安这盘棋怕是要输了。” 苏锦有些愧疚的挠着头,“这貌似力气用大了。” “噗,小郎多谢女君维护。”沈恒站起身,抖抖衣襟,有模有样的行礼答谢。 “嗨,乖乖说啥呢。”苏锦拉着沈恒道怀里,一手抱着一个,随即又一人恨恨地嘬了一口,“这棋是下不成了,不若乘着天好,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或者,”苏锦转着眼睛,鼻翼轻嗅着怀里两种不同的芳香,声音中带着干渴,“或者我们在这屋中玩游戏怎么样?” 苏锦伸着舌尖舔着沈恒的耳垂,双手不安分的从二人的袖口钻进去,摸着那有力、嫩滑的肌肤,感受着不同的触感,问着怀里的人,“乖乖你说呢。” 被问着话的人在苏锦怀中轻喘,眼中水雾四起,答不出话来。她偏过头,趁着兰亦悔呆愣没反应过来,一口叼住那清冷的玉唇。 “嗯~”兰亦悔伸手推搡着,苏锦假意放开他,在他脱离长着玉唇呼吸时,迅速揽过来,舌尖横扫‘战场’。 片刻儿,她将两人掉了个身,二人与她面对面分别坐在她的腿上,二人身下的小东西都冒出了头,硬邦邦地抵着苏锦。 “呵,乖乖,”苏锦亲着沈恒含着水雾的眼睛,“心肝儿”她又偏过头狠狠嘬了一口兰亦悔的玉唇,现下,那唇鲜艳欲滴诱人的紧。 “你们说,”她抵着两人的额头,“这大好春色,应该做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