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招的弟子,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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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初一,沧云宗里那位最年轻的长老终于出关了。 这三年里,外界早已经又变了一个模样,三年前收到的各种战书,放在此刻,竟变得像是一种荣耀一般,无人再敢小瞧沧云宗。 天边染上了炫目的紫霞,一直蔓延到山的尽头,宗门内所有弟子都被此景震在了原地。 在修仙界,修为化分有三个境界:下境界为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中境界为炼虚、合体、大乘;上境界也就是至今无人达到的境界,渡劫期,当修士突破了大乘境界巅峰,历经九重浩天雷劫,便能进入飞升境界,飞升境界,已经是一脚踏入了仙界,但这与真正的神仙,又有所不同,因为进入飞升境界后,只能拥有半个神格,想真正成仙,还需要炼制神体,得到完整的神格,但是怎样炼制神体,怎么得到完整的神格,至今还无人勘破。 因为从第一代修士发展到现在,并无一人真正得道成仙。 除去飞升不说,最低等的要数筑基期,有成千上万人,六十岁达到金丹期,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了,沧云宗的这位长老,到现在还为人所津津乐道,原因是在他不足三十岁时,已经修满了金丹期,当时的沧云宗还只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小门小派,一直到这位长老出现,沧云宗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 沧云宗的宗门位置本就是极好的,灵气充沛,最适合修者修炼,更别说沧云宗还藏有两条不小的龙脉,说是风水宝地也不为过。 起初不是没有其他宗门打过这块宝地的主意,但结果往往出乎人的意料,能当上宗主的人物修为自是不必多说,攻占一个小小的沧云宗都只是挥一挥手的事情,结果直到现在,这个沧云宗还是屹立不倒,甚至发展成了修仙界中数一数二的大宗门。 在这里,也许有人要说沧云宗藏了一位大人物,修为深不可测,其实不然,能保住沧云宗的,不是其他人,正是那位处于金丹期、不足三十岁的年轻长老,沈郁。 很多人都不理解,就算沈郁是一个修仙天才,但当时的他修为也才刚好够格与其他宗门长老交上手而已,却每每都能大获成功,令人不敢置信。 等他们循着蛛丝马迹攀上沧云山,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年轻长老时,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这位沧云宗长老的相貌实在是太过妖孽了,长长的黑发,衬得他的皮肤雪一样的白,鼻高目深,眼神锐利,唇形略薄,常年穿着一身的白衣,让他越发如一朵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圣莲花,见到他样貌的修士,无一不被摄住了心神,等他们再一抬头时,眼前人早已经消失不见,真真像个刚下凡尘的神仙,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又怕唐突了仙人而只能在远方顶礼膜拜。 而此时,在众人心目中无比神圣的沧云宗长老,正站在桃林中慢慢摘着开得正盛的桃花,怀里还环着一个巴掌大的精致酒壶。 “师尊,您刚刚出关,这种小事交给我来做就好了。”不远处的白衣男子面容清朗,眼中带着笑意,周身萦绕着一股如玉的气质,让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无妨。” 酒壶里渐渐盛满了粉白的桃花瓣,有一片露出了瓶口,因为实在塞不下了,微风吹拂,那瓣儿桃花便颤颤巍巍的从瓶口处飘落,停留在了托着酒瓶的细嫩手掌上。 微风吹起乌黑的长发,有几根发丝横在绯红的唇前,为这抹绝色更增添了一分艳丽。 “妄璟,宗主回去了吗?”他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是许久未曾开口的缘故。 裴妄璟点点头,“宗主等了您三个时辰,耽搁了许多事情,现在已经赶回去处理了。” 男子转过身,握着装满桃花瓣的酒壶往回走。 冬季刚刚过去,地上还铺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男子踏于其上,竟是连一点脚印都没有留下。 穿过蜿蜒的长廊,拂起半透明的纱帘,这抹颀长的身影便开始模糊了起来,裴妄璟看得不再真切。 “喵——”通体雪白的灵宠身姿轻盈的扑进了男子的怀里,脑袋在他胸口处蹭了蹭,撒娇道,“主人,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挺好。”男子并未多说,斜睨了白猫一眼,缩在男子怀里的白猫身体一僵,快速跳回到了地面上。 他差点忘了,主人有洁癖,最不喜欢他没洗过毛发就去他怀里蹭来蹭去。 “主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男子沉吟一会儿,轻声道,“我还未曾去过下界。” 白猫明白了男子话中的意思,应和了一声,“主人带我,我也想去。” 男子轻轻笑了一下,未说好,也未说不好,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精致的木窗,天边的紫霞还染在云间,像是在恭迎他的出关。 风光正好。 他将一瓣儿桃花捏在指尖,微凉的触感。 他虽是个修士,却十分喜欢饮酒,这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自然也是因为说不得,不过由于这个原因,他倒是对酿酒颇有几分心得。 “我上次埋的桃花醉呢?” 早在对方出关前两日,灵宠便将桃花醉挖了出来,此刻就藏在屋子里。 灵宠周身化出nongnong白雾,“砰——”地一声,只见之前四脚着地的白猫,已经变成了一个清隽的少年郎。 少年拢了拢有些松垮的衣衫,给他拿来了两个小酒壶,便想要去到里屋清洗毛发去了。 “沈郁小师弟。” 男子唇瓣刚刚贴住瓶口,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他微微皱眉,将酒壶递了回去,叫少年拿去藏好。 结果少年还没迈开步子,门就被一阵风给吹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英姿俊容的男子,他穿着与沈郁同样的白衫,但细细一看,却又有所不同,沈郁身上的这件,在衣领与袖口处,精细的添加了一些桃花图案,桃花瓣儿是银色的,并不显眼,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彰显出这其中的精妙之处。 桃花本就是多情的象征,银色又显得冰冷,两种矛盾硬是搭配在一起,本应该是十分怪异的图案,但穿在沈郁身上时,又让人觉得他就该是如此模样。 仙人之姿,莫不如是。 说起来,沈郁原先是山上一颗万年桃树凝结出的一朵桃花,所有的灵气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以至于其他的花朵渐渐枯萎,他独自修炼数百年,不想当真让他成了精,历劫之后,拥有了很高的修为,他化为人形,来了沧云宗拜上一任宗主为师。 宗主格外重视他,桃花成精本就稀少,遑论他才仅仅修炼了几百年,就能化作人形,其中的机缘当真不浅。 这事儿要是放到其他人身上,估计沈郁早就被人拿去炼化了,但沧云宗宗主为人十分正直,不仅对他诸多照顾,甚至比对自己儿子还要宠爱。 上一任宗主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沧云宗宗主,沈烛。 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堪比亲兄弟,但沈烛知道,他对待沈郁比沈郁待他,又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他愿意照顾沈郁,更愿意宠着沈郁,以至于一直到现在,许多女修与他来往过一段时间后,都愤然离去,“你对我还不如待你义弟的十分之一用心。” 这些大多数都是传闻,却偏偏又都是真事儿,着实让其他人跟着热闹了好一阵子。 沈郁看着握住他手腕的沈烛,无奈叹了口气,“师兄,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收徒弟了。” 沈烛没有放弃,拉着沈郁在椅子上坐下,摆出一副若是他再不答应,就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师弟,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已经到了大乘期,继续修炼难度更大,新招的弟子中,唯有此人能助你一臂之力。” 沈郁不解,“为何?” 沈烛靠近他耳边,悄声道,“此人乃是罕见的玄阳血脉,能压制住你体内的寒冰。” 听闻此言的沈郁神情一凛,明显有些动摇。 沈烛再接再厉,“你也知道,玄阳之体最适合修炼火属性的功法,这恰好又能帮助到你,百利而无一害,师弟何不听我一劝。” 沈烛这人平时话很少,对待其他人一般都是选择无视,面对沈郁时,却有说不完的唠叨话,立在一旁的少年已经又变成了一只白猫,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还张开爪子捂住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先进去清洗毛发去了。 沧云宗三年招一次弟子,人人知晓沈郁长老早已经不准备再收徒了,但尽管如此,也总还有一些人抱有一丝希望,却不知,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送来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沈烛将许多稀有的物品全都挑给了沈郁,宗门上下无一人有异议,都觉得这事儿理所应当,似乎让沈郁先挑宝物,已经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沈郁让白猫少年拆盒子时,骤然闻到了一股极其诱人的香气,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沈郁,突然坐直了身体,手腕一翻,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锦盒就落到了他的掌心。 拆开一看,赫然是一个白玉瓷瓶,里面莹润的液体透着点点光华,竟像是落入了满天星河,美得不可方物。 这东西极大地取悦了沈郁,他唇边带笑,仰头喝了一口,动作优雅,眼神却带着一丝迷醉,与平日里的清冷仙尊赫然是两个模样。 “主人,没想到还会有人知晓你的喜好。”白猫少年歪着头做思考状,“这是谁送来的?” 每年送来的礼物,几乎都是紧着沈郁的喜好来,因此白猫少年说这酒是特意送给他的,也无可厚非。 锦盒里有一个卷成细长棒状的白纸,上面写了两句话: 美酒。 赠与敖钰最敬爱的未来师尊。 字迹飘逸洒脱,还能看得出有几分稚嫩。 “有意思。” 如果沈郁没记错,今天沈烛说的那个玄阳之体的新招弟子,名字就叫做敖钰。 知道他喜欢饮酒的嗜好,除了逝去的沧云宗前宗主,眼前的白猫少年,也就只有沈烛和裴妄璟两个人了,他竟不知,这事情何时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 “九生。” 唤做九生的白猫少年立刻变换身形,扑到了沈郁的怀中,沈郁托着它的身体,往外走去。 他突然想要亲眼瞧一瞧,沈烛口中说的这个新招的弟子,除了体质特殊,究竟还有什么其他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