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搞也不跟你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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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y:萤火深渊 池雁玩疯了一样,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到半夜了。 一群孩子再疯也该有个分寸,他们都跟池雁一样的家境,在这个信息化的快节奏时代里根本不需要像大多数孩子一样苦恼于高考和升学,他们只需要安安分分不犯法,便随他们玩去。 等高考一结束家里就会送他们出国,随随便便拿个学位回来继承家产。 池雁虽然不再是池家大少爷了,可他母亲陆大小姐留给他的足够他同这些狐朋狗友一样潇洒余生,他还有两个舅舅,他爸再怎么折腾也得照顾着两个小舅子的面子,是以,家里三个人再折腾,也不敢动池雁。 “池雁,一会上我那睡去?” “不了。” “哎别介啊——你想回去对着三张丧命脸?” 池雁脾气不算好,说:“怎么?说的好像我不敢回家一样。”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朋友闭了嘴,旁边几个人拉拉扯扯打哈说:“没事没事,说顺嘴了,来来来道歉道歉!” “不用了。”池雁摆了摆手,“回了。” 回到家时已经黑了,客厅空空荡荡。 池雁打开手机屏幕看了下时间,这个点估计都睡了。借着微弱的灯光,池雁摸索着上了楼。 刚要开门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按住,头与门板相撞发出咚的一声。 池雁怒从中烧,转头一看是池州,心下就更气,抬脚就想踹。 池州压下他的腿,将池雁整个人从背后抱在怀里,压抑不住的低喘声穿进池雁的大脑,同为雄性,池雁几乎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疯了吧!变态!”池雁不断地挣扎,想起母亲含恨而终的面容和那个女人进门时的洋洋得意,突然干呕起来,这迫使池州不得不先放开他。 “就这么排斥男人?” “不,只是单纯排斥你。”池雁干呕的有些难受还不忘嘲讽他,“老爷子知道你有这个病吗?” 池州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如蛇一样的黏腻感又缠绕上池雁。 “别恶心我,跟谁搞也不跟你个贱种搞!” “你跟谁搞过?” “关你屁事!”池雁眼前不断闪过那个女人娇滴滴的笑,他父亲从未出现的温情。 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那个女人带着比你还大的儿子登堂入室,她穿着mama的衣服,用着她的东西,霸占着她的丈夫,还想将他赶出家门! 他们凭什么!?下贱永远是下贱!贱人生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连贱种也要欺辱他到这种地步,凭什么?! 池雁气头上来也不顾三七二十一,随手拿了旁边一个花瓶对着池州那张优雅英俊的面孔砸了上去! 一个小三的孩子,端着长辈的假装,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正牌少爷了!恶心!太恶心了! 池州没用躲闪,任花瓶砸破他的额头,碎片铺了一地,在寂静的走廊爆发出哀嚎。 有仆人喊来了父亲和那个女人。 随后一堆人围上池州,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血消毒。 池雁仿佛置身事外,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他父亲怒斥他为什么要对哥哥出手,那个女人抱住她的儿子哭喊着换得父亲的怜悯,池州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站在那,所有人都将目光聚在了他那。 池雁突然很想笑,因为那个女人果然穿着他mama的睡裙。 她穿着mama的睡裙,睡着mama的床。 mama再也不会为他讲睡前故事,再也不会风雨兼程去给他参加家长会。而他再也不能看见mama在众人钦羡的目光中的姿态,再也不会有人问问他“冷不冷。” 池雁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离成年还有一个月。 他没mama了。 “啊啊啊啊啊——文远救我!” “逆子!你干什么!!” “少爷!少爷快松手!” 池雁红了眼,疯了一样上去强硬地撕开了那件睡裙,然后甩进了垃圾桶。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女人,看她缩在父亲怀里的样子,好像这样就能为母亲找回一点点尊严。 “我妈的东西,扔了也不会给你。” 池雁转身回了屋子,门一关,又是他一个人。 这次闹剧后,池州被调到了公司里,为了方便他上班,父亲特地给他买了一栋公寓。 这个家里,时常只有池雁和那个女人在。 后来,池雁撞见过几次她打骂下人,又从下人嘴里听见她的坏话才知道,她叫夏清清。 夏清清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但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了他父亲,两人坠入爱河后有了池州。后来他父亲通过他母亲事业蒸蒸日上,便在外面有了不同的女人。 这就是夏清清的长处了,她不会闹,不会问,任劳任怨抚养孩子,顶着邻居的骂名这么多年,终于熬成了正房。 她故意穿上那个陆习云的衣服,用她用过的化妆品,去她经常去的美容院,甚至想学陆习云去骑马。 这种行为让她有了一种将那个高傲的女人踩在脚底的快感,看着那个小少爷崩溃发疯,让她有一种异常的满足。 你看不起我又怎么样?你不是出身豪门吗? 夏清清无数次在陆习云的面前挽着池文远的手,想要极力证明自己的强势,但陆习云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卑微到骨子里。 那是她无法触及的东西,陆习云只要还在,她就抬不起头来。 恨意与自卑让她只能对儿子发泄,似乎掌控这个优秀的儿子,会让她拥有一点点优越感。 如今,她终于取代了陆习云,堂堂正正住进了池家。 池雁经那天一事后,就把陆习云所有留在卧室的衣服全部烧了。 他看着夏清清朝父亲抱怨,然后邀宠,两人在客厅里天雷勾地火,池雁颤抖着将走廊正对着一楼客厅的照片拿下来——那是陆习云。 夏清清嘴里喊叫着他父亲的名字,一声大过一声,池雁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抬起下巴倚着他父亲的肩膀,上下颠簸,娇声娇气地笑了一声,而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男人的耳廓,放荡地无声开口说了什么。 池雁攥着照片的手爆出青筋,他看出来了,那是: 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