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勾引林疏的艰难历程/实在不行就在火车厕所里强行破菊
小树苗今天有一个很严峻的挑战:睡到林疏。 如果能由她选择,她其实真不想动林疏。 林疏做朋友的意义远大于当炮友,她要是碰了,往后两人的关系再也不可逆了。 但是不碰……她在这个陌生城市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补选对象了。毕竟还是当下先活命要紧。 这一整天,她都伺机想要接近林疏。 比如,在和林疏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有意无意和他肩膀碰着肩膀。 比如,在人多的时候,她就装作自己是刚被路人撞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就扑向了林疏的怀抱,渴望和林疏能够来一个“亲密接触”。 再再比如,坐在短途车上的时候,她就当做自己已经困得要睡过去,脑袋慢慢慢慢弯过来,就这么特别“无辜而不设防”地倒向了林疏的肩膀,在外人眼中形成一对男女朋友关系的亲密视角。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小树苗认为自己已经非常尽力了,她毕竟不能做得太明显,得隐晦,得无辜,得端着自己的人设。 如果现在自己要上的是一个从不认识的路人,比如在短途车上刚认识的一个邻座小哥哥,那小树苗一定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直接摸上小哥哥的大腿,在小哥哥欲拒还迎的时候,又撩一下人家的男根。小树苗毕竟是长得好看的那一种年轻女孩子,约炮市场上属于尖端货色,几番揉捏勾引之后,大部分小哥哥都肯从了,接下来就是心照不宣去酒店里面打炮了。等到了酒店,一开房,接下来的时候就由不得小哥哥了,就算小哥哥发现自己竟然是做0的那个,大惊失色,转身想走,这个时候也是来不及了。最后的情况,大概率就是被小树苗压着爆了菊,爆完之后意犹未尽,从此做了小树苗的炮友。 理想的攒分模板,的确是这样。但林疏可不是一个从不相识的“邻座小哥哥”。林疏是熟人啊,还对小树苗知根知底。 这种在有人际关系的前提下打炮,真的很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与道德负担。你想表露自己兽性的一面就没有那么轻易了,还不如能在陌生人面前更放得开。 小树苗在这种时候依然是被自己的人设所拖累,既不能直接上手就摸林疏的胸肌,开始动手动脚,也不能扒了他衣服说“我给你松松屁眼”吧,搞言语侮辱那一套。以往“用强的”那些套路,现在统统都用不上了。她可真是心累啊。 如果时间足够充足的话,或许她还可以试着多和林疏建立一些感情交流,就算是哄骗和说虚假情话,好歹也能在表面关系上“水到渠成”。 但问题是,她就只有一天! 而且还不是完整的一天! 飞机是等到中午才落地的,严格说起来,她就剩下半天。这半天的时间里,一大半都是在买行李、买生活用品、找酒店住下、坐短途车,人在旅途,奔波劳累已经花去一大半的注意力。她哪儿有个多余的精力再去撩拨林疏啊? 转眼,就已经是晚上。 晚上是小树苗最后的机会了。 当天晚上她和林疏就在这个双床房里过夜。 小树苗盯着这“两”张床,心里只觉得老天真的不眷顾自己。虽然这两张床之间只相距半米的距离,但是,这半米的距离之间隔得就是天涯呀。 如果没有合适的契机,要从一张床上挪到另一张床上,这谈何容易啊。 她心事重重地洗了澡,在镜子面前裹上浴巾。 今晚是最后的时限了,如果今天12点之前还睡不到林疏…… 小树苗一脸凝重地出了门,站在洗手间外头走廊的灯光下,一个人沉思了许久。 大概是她的脸色实在太差劲了,以至于林疏看到她,略微有点担忧地问:“怎么了,是生病了么?” 小树苗:“啊,没有。没什么事。”……就是想睡你。 林疏打量了她一会儿,依旧觉得女孩此刻的脸色实在有点差。或许真是舟车劳顿,累到她了。 他心里不由有些愧疚。 “喝点热水吧。” 他路过她,正要去水壶里倒一杯温水给她。 小树苗却在这个时候“脚忽然一滑”,然后就栽向了林疏! 男人一愣,有些猝不及防。他一只手正端着透明的玻璃杯,此刻只能下意识用另外一只手环绕住她,动作可谓有些狼狈。 小树苗撞过去的时候,是冲着林疏的唇去的。她觉得,光扑一下不算什么亲密接触,得不经意地唇碰到唇,这才有可能擦出火花来。但谁知道,眼看唇就要碰到林疏的唇了,男人却忽然一偏头,躲过去了,她只亲到了他的耳廓。 耳廓算个什么玩意儿?小树苗想哭了。 男人被女孩重重一撞,后退了一步,脊背顶到了身后的柜子,发出了清脆的“咚”的一声的声响。他沉吟一下,第一反应却是先低头查看她:“你没撞到吧?” 女生心里咬牙切齿,表面却只能柔柔弱弱:“嗯……没事。” 真特么侧头侧了一个好时机。她特别怀疑,林疏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林疏扶着女孩起来,女孩也是顺从的起来了。 但在起来的那一瞬间,女孩好像是手一滑,没抓紧自己身上裹着的浴袍。浴袍哗啦一下,就这么径直往下一掉。 林疏一惊,几乎是身体本能反应就立刻去接住了她掉落一半的浴袍。 浴袍滑落在她腰部处的时候,被林疏拽住。但那一刻,时间定格,女孩赤裸的上身、柔软的胸脯,依旧紧紧贴着他的衬衣。她的身后就是一面落地镜,林疏一抬头,就能从对面镜子里看到女孩单薄的脊背。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背很美,大片的裸露的雪肌,还有一寸纤细的蝴蝶骨。 他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这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气氛中开始滋生类似“暧昧”一类的东西。空气里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开始噼里啪啦地干烧,烧得两人都有点口干舌燥。 小树苗在心里默默想着:要不要再进一步?要不要?要不要? 现在要是伸手环绕住林疏,合不合适?合不合适? 下一步要是依偎在他胸膛里,合不合适?合不合适? 再一步解开他的衬衫,拔了他上衣,合不合适?合不合适? 小树苗脑子里想了很多,想到最后,干脆邪念一起。 管它合不合适呢!反正今晚一定要干! 就算不合适,就算遭到林疏拒绝,大不了她就来硬的,反手拿个水壶就去敲他脑袋,敲到半晕不晕了,就拖到床上去搞屁股! 她哪怕在林疏心里变成个极品人渣加禽兽,好歹也能活过一命,不是? 有什么不比活命重要? 她正这么想着,并给自己暗暗鼓勇气,林疏的手机却震动了。 林疏一怔,立刻从刚才晃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有些失态地摸出手机。 他一只手还帮小树苗揪着浴袍,腾不出手,只能用左手去摸裤子右边的口袋,姿势颇为艰难地摸出了手机。 小树苗看到是一条未读短信。 至于短信内容是什么,她就看不到了。 林疏看完短信以后,神色却很凝重。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们必须今晚就动身。” 小树苗:“哈?” 林疏又说:“陈俊已经发现你离开了,现在正四处遣散小弟,蹲守在各个城市的机场和火车站。” 小树苗依然是:“哈?” 林疏只好轻轻叹息一口气。 男人把她的浴袍拢起,略微有些温柔地盖住了她的整个身体,从脖子开始就遮得一丝不漏。 他说:“我们必须要比陈俊更快,否则……他就找到你了。” 在林疏的一番解释之下,小树苗终于明白了现在的现状。 自己昨天才刚走,今天陈俊就已经开始派人重新找她,而且不是在A城附近找,而是直接在不同城市的火车站、机场等蹲守。看来陈俊很聪明,嗅觉也非常敏锐,早早察觉到了不对劲。而且,他在第一时间揣测到了小树苗的想法:逃离A城,去外地。 其实小树苗觉得,陈俊找她就找她呗,她都已经飞机落地了,逃了这么远了,难不成还能被陈俊给抓回去么? 但林疏显然不这么认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比小树苗更加了解陈俊的实力,他的那一根弦,始终都绷得紧紧的,从未放松过。 小树苗可以侥幸地觉得陈俊不会这么早追上来,但林疏却无法侥幸。他喜欢周全、缜密地做事,不允许一点点细微的意外搅乱自己的计划。况且,他也根本无法承受把女孩还给陈俊的结局。 所以,他给了一个最直接的方式:“我们最好尽快赶到度假山庄,那边才足够隐蔽。停留在路途上的时间越久,可能被认出来的几率也越高。我们现在就出发,搭乘最近一班火车离开。” 小树苗:“啊?酒店房间刚开……就、就不住了啊?” 她本来还打算趁着晚上睡在酒店的功夫,把林疏给搞到手的。谁知道,才洗一个澡的功夫,林疏竟然又要走了。 他们原本定下的是明天早上的机票。 因为航班明天才飞,所以他们在机场十公里内的一家酒店里先落脚一晚,当做过渡。 现在倒好,订下的飞机机票也不要了,刚开好的酒店房间也不要了,大晚上八点多,又要赶着出门了。 小树苗劝说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问林疏这样做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些,可能事情还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糟糕。但林疏的态度很坚决,执意要离开,甚至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两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只是他坚决归坚决,对她说话却依旧轻柔知分寸,内心里如蚂蚁上热锅一般焦急的人是他,明面上沉着、冷静、镇定,有条不紊处理好所有的事,外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安抚女孩情绪的人,也是他。 他扣上行李箱的时候,抬头看到女孩还是裹着浴袍,一脸懵逼地站在他面前。 他沉吟了几秒,轻轻叹息了一口气。 “抱歉,跟着我,让你风尘仆仆的,受了许多委屈。” 小树苗连忙说:“怎么会受委屈呢,你是在帮我啊,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说完了,她又觉得:自己跟林疏那么客气干嘛啊?明明上一秒还想要把人给砸晕,搞到床上强行插菊,结果下一秒又忍不住入戏了自己的人设,扮演了一个有礼貌的社会人。 想到自己今晚的剩余不多的点数,她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 他们赶到了火车站,搭乘最近的一班列车离开。 因为来得很匆促,也没预先查看列车的行程表,最终他们订了两张绿皮火车的硬座票,勉强也算是成功加快了他们去目的地的进程。 小树苗上了车,跨过了过道上横七竖八几个卖菜的箩筐,和一个抬着扁带的老大爷,又穿过了几个打牌的婶婶们的小桌板,在一众歪瓜裂枣般的行李箱混局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绿皮火车上的座位很狭小,左边过道是三人座的,右边过道是两人座。她的座位在这个车厢的最后面一截,倒是两人座的。她和林疏坐在一起,林疏把她护在了靠窗的内侧。大概是觉得坐硬座火车又委屈到她了,林疏好似对她很愧疚,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都在护着她,护得还有些过分,仿佛在她周围搞了个透明的屏障界限,自始至终就没让人群碰到她一个衣角。 他们落座之后,过道上还人来人往,下车的人从上头搬行李箱下来,上车的人挤在半道上,对着票根找座位,有几个还因为座位而吵吵嚷嚷的。小树苗抬眼,看到他们对面的两个位置依旧是空着的,也不知是谁会落座。 她的心情那个焦虑和沉重啊。 火车上不知道有没有适合zuoai的地方,反正她今天晚上一定要吃到林疏。要不行,就押着林疏去火车上简陋的洗手间做一场,他要是不肯,她待会儿就以死相逼。 可脑子里虽然飙着各种很野的剧情,她的行动却是:0。 因为鼓了半天的勇气,始终还不够鼓到她能付诸行动的。不到午夜12点的最后一刻,她总觉得好像事情还能出现什么转机一样,比如系统突然要修复,今天晚上不需要保养值了等等。(白日做梦) 人群的吵嚷声平息了一阵之后,她的对面坐下了两个人。 “……明天几点能到?你看看,演出会不会迟到?” “……不会,和那边联系了,到时候会有人来接我们。” 对面是两个年轻男孩的声音,话题好像在讨论着他们的目的地。 小树苗心情沉重地盯着窗户,原本并没有投放太多注意力。 可是听着听着,耳朵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嗯?这两人的声音,怎么莫名其妙有点熟悉? 小树苗"唰"一下抬头,看到了对面两张……熟悉的面孔。 恰好那两个熟悉的面孔,也似察觉到了什么,正打量着她。 六目相对,一时之间,大家都有点惊讶了。 “……是你?” “……是你?” “……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