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剧情,对剧情不感兴趣可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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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尘里摸爬滚打十几年,花解语这个昔日的千金小姐本该在这次事故后香消玉殒,却因为磨练出的韧劲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他被推出产房并不是因为脱离危险,而是人事已尽,听天由命罢了。每天在产房外都有很多产妇待产,医生根本忙不过来,药物也得留给更多的人使用。老板每一单给这么多钱不是没有原因的,花解语就是在用命来赌这笔钱。他上次生完也没有恢复的很好,孕期还要为了花潼劳心伤神,生下这个孩子后他就已经没有求生的欲望,彻底陷入昏迷,肋骨快被急救的医生按断开了。 花潼在病床前昏昏沉沉时睡时醒,他昨晚就没休息好,想着花解语会不会死,睡也睡不踏实,醒过来就是一身冷汗。到现在水米未进,嗓子比起叫哑了的花解语也好不到哪去,还是梧萌休息好了来看他,给他顺了一瓶葡萄糖。 这种快捷又能迅速补充能量的方式对现在的他很好用,花潼喝的一滴不剩,继续坐在病床前等,花解语眼皮微微抬一下的时候,他脚边已经摆了俩空瓶了。 “醒了!”梧萌比他精神的多,凑上前听花解语说了几句,“你母亲要补充营养,我去给她拿吊瓶。” “要打针吗?”花潼摸着那只皮包骨头的手,血管都能从皮下凸出来,“他现在能打针?” 他问的问题很可笑,语气也很滑稽,好像花解语不是生孩子大出血,是被人摔碎了重新拼起来,一根针都扎不得。梧萌早就出去了,根本没听他的意见,他就俯下身学着梧萌想听花解语说了什么,发现母亲又睡了过去,好在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这才放心。 花解语再醒过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对着梧萌:“谢谢你。” “您不用谢呀,这是我分内的事。”小姑娘很有礼貌,“再说了,花潼是我同学呢。” “我听到你要给我输血了。”花解语用没打吊针的手去拉她的手,“谢谢你,你是好人。” 他明明做了十几年的妓女却还是不通人情,除了床第之间的场合就不懂如何与人言谈交际,表达感谢只会笨拙地说这么一句。花潼看在眼里,心里却并不高兴,就这么一句话,母亲醒过来居然都没有跟他说。 好在梧萌及时给他邀功,“花潼昨晚也累坏了,他一直陪着您,我叫他吃饭他都不去,就靠葡萄糖吊着等您醒。” “潼潼?”花解语转头看到他,却没有他想的那么惊喜,“你怎么不回去啊,通宵对身体不好的。” “我回去了谁管你?那些畜牲抱了孩子就走人了。”花潼忍了一晚上的火气又来了,“我回去,我敢回去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花解语这十八年做过几次这样的事?为了钱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给一群男人轮jian过抬着回来就已经是荒谬之至,为了生一个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孽种在鬼门关走一遭更是愚蠢至极,花潼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拼命,无非是想快点赚够能让自己考学独立的抚养费,然后尽快离开自己,让花潼跟这个做婊子的母亲划清界限,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愤怒。这意味着花解语宁可死也不要跟他在一起。 人伦算什么,道德算什么,乱世之中苟全性命都算侥幸,他只是睡了自己的生母,没杀人没放火,凭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婊子谁都能睡,偏在他面前推三阻四,凭什么,他花潼比那些嫖客还要低人一等吗? “可是你累着了呀。”花解语还在虚弱地辩驳,“你还小,你不能熬这么久,梧萌姑娘说得对,你快点去吃饭休息,我没关系的。” 可花解语确实是差点死了,想到这里他只能再次把话忍回去,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摔上门。 他回家随意弄了些吃的,把乱七八糟的屋子收拾一遍。常青那个王八蛋闯了祸就跑路,好在走得匆忙,家里什么都没丢。他整理过仪容,确认这样子花解语不会再挑三拣四地说他累着了,才拿了之前收拾的包袱去医院,准备接手照顾这个刚分娩的母亲。 既然医生护士都说那是他老婆,不认岂不是很亏。花解语就是他的人,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花潼一开病房门,血压在短短一天内就飙升了两次:梧萌在给花解语喂东西吃,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常青在旁边坐着,看到他还有脸尴尬地笑一下。 他正在找手边有没有趁手的东西把这个畜牲打出去,花解语就说话了:“潼潼,你过来。” 他一走过去,花解语就拉着他的手,问:“有没有记得锁门?” 这话说的他火气一下就下去一半,花解语声音温温软软的,还拉着他的手,掌心热乎乎地贴上来,分明个细心的妻子在询问大条的丈夫,花潼就说:“锁了。” “东西都给你带过来了,还给你弄了点粥,你看还有什么要用的我回去给你拿。” “你不要去学校吗?” “我回来之前就请假了。”花潼说,“我跟老师说了,我母亲生病需要人照顾。” 还好花解语没有让他回去上课,不然他今天非得把医院房顶掀了不可。 “你不要做饭,手会烫到。”花解语让他坐下来,“你看你,跑一身的汗,快休息一下。” 常青大概是感觉自己不会被打了,很小心地插了一句:“其实黄老板之前来过,说会给你母亲请护工。” 花潼又想起来打人,花解语还拉着他的手,“常医生是来道歉的,潼潼,你别生气。” 母亲总是这样懦弱怕事,父亲害他家破人亡,他也只是有点不情愿地问自己要不要去探监,只要花潼一句话,他就还是得放下新仇旧恨去看望那个一直把他当母狗cao过就扔的前夫。花潼年少气盛,他也只会一个劲的道歉请他不要生气,在床上给他玩奶子玩屁股,自己收拾弄脏的床铺。现在常青害的他差点一尸两命死在医院,来道个歉就可以获取谅解,让火冒三丈的自己反而显得心胸狭隘。 他是不是真的不拿自己当回事? “我不生气,我就说事实。”花潼根本不给他面子,“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差点把你害死,他欠的是人命债,不能说说就算了。” “潼潼。”花解语辩解,“常医生也救过我的命。” “他是医生,治病救人是他的职责,还是说按你这个逻辑,他救了多少人就能杀多少人?” “对不起,我的,我的。”常青及时出了点动静,“我也知道,这次是我不对。”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碰花解语,您二位来我这里看病,尽力而为,分文不取。” 他居然也有知道怂的时候,主要是花潼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十八九的小年轻居然能有那么毒的戾气,要不是花解语拉着他的手,花潼八成要拿门口那把椅子把他脑壳砸烂。 梧萌也不想理这个油嘴滑舌的医生,自顾自给花解语喂汤喝,完事儿还拿手帕给他擦嘴。花潼一看花里胡哨的饭盒就知道,这小姑娘是自己做的,想想自己弄的粥花解语碰都没碰就说不让他做,不由得心里一阵烦。 他把饭盒打开了,有样学样给花解语喂粥,母亲不敢拒绝他,被勺子撬开嘴强塞了进去,看得常青和梧萌都有点不忍直视。 太强硬了,也太直接了,他那个眼神好像花解语不吃他做的东西就要被他弄死一样,更别说花解语这么溺爱他,就算是毒药都得一口不剩吃干净。 花解语躺太久,没吃几口就小声说想上厕所。花潼就拿了床下的痰盂,看另外两个人,“能出去回避一下吗?” 一个专业的护士,一个与病人肌肤之亲数次的医生,和一个完全没学过护理的儿子比起来,谁更适合这项工作显而易见。可他们两个毕竟凶不过花潼,只好乖乖起立,出门还得帮忙把门关上。 花解语刚脱了裤子就急不可耐地尿了出来,打在空桶里响得他满脸通红。他不是第一次被儿子把尿,但是每次都不妨碍他害羞。花潼看着他下身包扎起来还是惨不忍睹的样子,没头没尾地来了句:“以后不生了。” “……总有个缺钱的时候,说不好的。”花解语居然敢反驳他,“mama还年轻,还可以——” “第三胎了还会闹成这个样子,你不适合做母亲。” 花解语看着他,眼神一黯,“……是。” 下一句大概率就是“对不起”或者“是我没用”之类的话,花潼根本不想听,所以他直入主题,“所以你适合做我妻子,懂吗?连医生护士都把你当成我妻子了,你做不好母亲,做妻子不是一样的吗?” “潼潼。”花解语看着他收拾好痰盂,扶着自己躺回去,眼神一直舍不得放,“mama其实之前想跟你交代的,如果这次mama出不来,你去翻翻房间的梳妆台,抽屉最底下有个收据,是家门口那条街棺材铺的。” “你拿着收据去把棺材取了,他们会派人来帮你收尸,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一下。不懂这些,你还可以去问常医生,他也会帮你。” 花潼沉着脸,把包袱里的东西安置好,这都是他和花解语一起准备的,暖水瓶,水杯,毛巾,换洗衣服……弄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得把花解语肚子里的孩子想成自己亲生的,想象自己是在给妻子住院分娩做准备,才能安下心好好的去想去做,把事情办周全。 可这个婊子还在跟他念叨,要他给自己处理后事,他费尽心思想自己死后怎么样,就是不想怎么跟儿子好好地一起活。 一切妥当之后,他终于有空来教育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婊子,花解语身子不方便,他小心地不压上去,低下头把母亲的嘴唇咬出了血。 “再敢说这种话,我就告诉所有人,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别以为我要脸,脸皮算什么东西,能把你搞到手,当着全医院的人把你上了我都无所谓。我还要大声告诉他们,我是你亲生的,我就是要睡你,怎么着吧。” 他已经完全忘了花解语醒来之前他的承诺,事实上那也只是病急乱投医。花解语死了,他指天画地说自己要恪守人伦都没用,花解语活着,他想上他也不会被一道雷直接劈死。 “那我就说,是我勾引你的。”花解语还跟他对着干,看来是仗着自己现在不会挨cao底气足了,“我是不要脸的婊子,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骂我就行。” “……你说的倒也不假。” 花潼想,是真的,从他对母亲的身体动心那一刻起,不管花解语的风情是刻意还是无意,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勾引。勾引,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换别人,光着身子坐到他身上,他也未必愿意多看一眼。 都是因为花解语,因为他是个连儿子都能勾引来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