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暴乱再起,监狱终成废墟
熟悉的行政楼牢房,已经被解除职务的林宇儒和安清竹二人关押于此。 “醒了?”林宇儒还是那身法官袍,手上却多了一副闪闪发光的铐子。 依然有些眼冒金星,但安清竹多少能进行思考了。 “我怎么回到这儿了?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个畜牲是。” “你居然忘了你的生父?” “我不知道,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被我遗忘了。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安清竹想起那些囚犯,一副十分警戒的姿态。 “您看我这样子,像是会给你下药的人吗,托你的福,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林宇儒晃了晃手腕上的银手镯,无奈地说着。 “也是。” “大脑在一些特定条件下有时候会主动隐藏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我记得神经科学里有这种说法。可惜我不是研究那个的,不然你能成为不错的研究对象。” “别那么多废话,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听那个林什么阳的指挥?”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骂过我是‘林氏的狗’,怎么,现在反而越来越糊涂了?林晖阳现在靠着这家监狱的色情业务笼络了参议院大佬黎城,加上他以前的人脉,现在无论是政治上还是在林氏内部都是如日中天。他就是杀了我都没人敢查的。敢不听他的,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二位,都聊够了吧?听都听腻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你们要讲可以到我的战舰上的慢慢讲。” 纯钢牢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被冰冻住,随后裂成粉末,廉悬濑一边说话一边踏进牢房里。林宇儒一看见廉悬濑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得转了转眼球。 “蓝发蓝瞳,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廉悬濑吧?西岛王国的王牌私掠海盗。” 此时的廉悬濑已经不再穿着狱警制服,而是一件用料考究的海军舰长礼服。薄薄的披风上,是左右各一个的肩章。胸前系住披风的细绳上,有一枚纯金雕刻的西岛王室徽章。可以说是招摇至极。他连看都不看林宇儒一脸,直接甩出一根黑色金属棒给安清竹。 “清竹哥,你的剑术应该没退步吧。” 那黑色金属棒一到安清竹手上,便自动化成一柄长剑。摸到久违的佩剑,安清竹的眼睛里投射出一丝戾气。廉悬濑看见安清竹的眼神,很是开心。这才是他最熟悉的清竹哥哥。他随即看向刚刚无视过的林宇儒。 “我听说,在联邦那个腐朽不堪的垃圾堆里,曾经有个出身特别的司法人员以出淤泥而不染闻名。世事难料不是吗?” 只见林宇儒苦笑两声,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眼瞳里闪烁起坚决的光。 “我承认,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林氏集团的兽性。不过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悬崖勒马。你想毁了这座监狱对吧。” “聪明人,难怪能把清竹哥哥骗得神魂颠倒呢。只要你帮助我,事后我可以给你提供职位。我这海盗团,只劫掠联邦和林氏的物资,绝对可以满足你的道德需求。” “我可以跟你们合作,但有一个问题,这里的囚犯们怎么办?” “像一条没有尊严的驴一样被人压榨至死,或者像一个人一样抗争至死。这座监狱里的囚犯会怎么选,没有比清竹哥哥更有发言权的人了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由于文化水平低,有些跟不上二人节奏的安清竹。安清竹用劲儿把剑插在地上,剑刃深深没入地板。 “我不懂那些有的没的,但我知道一点。他们,肯定不喜欢当林氏的狗。与其被毒死,不如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葬礼。” 林宇儒当即用念力震断手铐,拿出私藏的小号录像仪器,还有私藏的备用监狱长终端。安清竹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做起了最后一次对囚犯的演讲。 “弟兄们!当奴才当够了吧?拿出你们的血性来干死那群给你们嗑药的废物!别跟个孬种一样被毒死!” 手握剑柄,震声呵斥。录像被林宇儒利用监狱长权限散播到监狱里的每一个显示屏上。此时的安清竹就如同一个季度前一样,点燃了囚犯们积攒已久的怒火。 切断录像的安清竹眼眶红润,悲郁自责在手中这把长剑的影响下化为杀戮欲望。 三人沉默着走出牢房。此时的监狱里已经是一片混乱,枪声在孤岛的每一个角落响起。 空中巡逻的武装直升机绕着小岛盘旋了一周,在行政大楼的屋顶停机坪上空准备降落,林晖阳,安黎和一干近卫警备队员正打算乘坐这架肥硕的武直离开是非之地。 突然,那直升机的螺旋桨像是被什么东西绞住了一样,停止旋转,不过这架直升机运气不错,没了动力也是恰好落在屋顶上。驾驶舱上的两个飞行员,已经成了冰雕。 “董事长,别来无恙。”安,廉,林三人踏入屋顶天台。 “养不熟的白眼狼啊,我给了你学习司法的机会,给了你这身念力。你却恩将仇报。”林晖阳骂道,这次他是真的有点慌了。他是万万没想到林宇儒已有胆子造反。 一半的警备队支起防爆盾墙,另一半举枪瞄准。枪口如爆豆一般喷射出子弹,袭向林宇儒。 林宇儒一抬手,这些子弹便在空中结成一个半球形的阵列。一挥手,子弹便调转方向顺原路返回,几乎全部击打在防爆盾墙上。 谁都看得出来,警备队奈何不了林宇儒这样的超能力者。林晖阳看向安黎,后者夺过一把步枪,退掉弹药,换上一个特制弹夹。 安黎扣动扳机,特制的子弹在半路上炸开,一阵令人眩晕的声波回荡在小岛上。普通人听了只觉得刺耳,可林宇儒却半跪在地上死死捂着耳朵。刚想放出冰锥的廉悬濑也略感不适。 “我制造了你们这些怪胎,自然有办法治你们。”安黎满脸不屑,趾高气昂地看着两个大敌。仿佛局面已经胜券在握,谁料安清竹握着黑色金属棍以rou眼很难捕捉到的冲刺速度刺出已经变形的长剑。 手起刀落之下,安黎被打倒在地,长剑抽出安黎的身体,他倒在地上,颤抖着流血。尽管是血亲上的生父,但安清竹对此举是毫无负罪感。 乘胜追击,安清竹继续挥舞长剑靠近林晖阳。警备队再次开枪却一无所获,这人的步法实在太快了。近卫警备队队长贺天举抽出警棍拦在林晖阳面前,与安清竹针锋相对。华丽的剑花从四面八方劈来,就好像熟练庖厨的片rou刀一样。 横劈,竖挑突刺连贯得就像是一个舞者。接错一招便是化为rou泥。 贺天举勉力招架拖延。林晖阳则被护送走下了楼梯。两人越是对打都久,安清竹便越有利。在缠斗的过程中,廉悬濑率先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廉悬濑一看林晖阳去向不明,暗感失败。一招冰封锁住了贺天举。他招呼安清竹拖着还在昏迷的林宇儒上了那架武直。一个响指将冰雕驾驶员碎成粉末。 螺旋桨缓缓启动,飞机载着三人远离正在暴动的人间炼狱。在空中,海面上的景象看得是一清二楚。 囚犯们在持枪警卫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监狱地面随处可见被制服,殴打的囚犯。时间一到,这场暴动自然就会被镇压,届时,这里就会变成真正的人间地狱。没有睡眠,没有休息,要么干到死,要么被迫出卖rou体。 一个通讯器被廉悬濑捏在手里,他一会儿观察下方,一会儿观察安清竹的表情,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按下了通讯器的按钮。 九颗不知从何而来的炮弹分别落下,每一颗都足有一吨重。九次爆炸产生的火光与浓烟联合吞噬了这座只看地表富丽堂皇的高楼监狱。这样的弹雨足足轰击了这块岛三轮,这座监狱岛上只剩废墟瓦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