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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睿严说每餐两碗饭的时候池夏毫不犹豫点头,真到了餐桌上,咬牙吃下小半碗,多一口都能要他命。怪不得光掉秤,顾睿严算是明白了。 快一天了,就吃这么些哪里行,顾睿严哄着又喝了两口汤,池夏嫌油腻,忍着反胃,死活不张嘴了。 顾睿严不再勉强,从吴妈手里接过薄外衣,往池夏身上套,嘴里说:“也不知是谁说以后每餐要吃两碗饭。” 池夏穿好衣服,扑进顾睿严怀里,小家伙言而无信,笑得挺得意:“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 顾睿严看一眼吴妈离去的背影,揉揉池夏耳朵:“男人?”池夏耳根一热,羞恼地拿额头撞顾睿严胸膛,顾睿严牵住他手,“好了,不闹。” 秦斐名下的私立医院在市郊,车程半小时。池夏被顾睿严丢下一个月,比以前更加黏人,有座位不坐,非要坐顾睿严腿上,好在豪华商务后座宽敞,两人叠在一起丝毫不显拥挤。 池夏脸颊贴在顾睿严颈边,舒舒服服闭上眼。 汽车抵达医院,见怀中人睡得很沉,顾睿严没叫醒他,小心抱着池夏下车,在接应医师的带领下,穿过长长的鹅软小径,进入位于花园后方的一栋三层小楼。 进诊断室,池夏仍未醒,顾睿严心想这样更好,万一醒着,按池夏这脾性,还不定让不让抽血呢。 针头刺破皮肤,池夏蹙眉一抖,悠悠醒转,顾睿严用手挡着他脸,柔声哄:“没事。” 池夏睡了一觉,身体愈发疲懒,鼻间隐约嗅到消毒水的气味,他皱了皱眉:“哥。” 抽血完毕,顾睿严按住止血棉球:“疼?” “不疼。”池夏打个哈欠,泪眼汪汪,“困。” “接着睡吧。” 池夏在他颈边蹭蹭,寻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慢慢又睡了过去。 四十分钟后,化验结果出来。 与顾睿严设想的一样。 池夏睡到一半被叫醒,哼唧着皱眉,啃顾睿严脖子发脾气。顾睿严满心自责,巴不得他啃重点,咬出血来才好。 他拍拍池夏的肩,给他看化验单,池夏看不懂,揉着眼问:“是不是查出不好的东西了?” 顾睿严一巴掌拍他屁.股上:“乱讲话。”池夏绷紧下肢,瞌睡虫全给拍没了,顾睿严又伸手去揉,“疼不疼?” “不疼。”池夏仗着四下无人,凑上去亲他,“你在床上那样用力打我都不疼,何况是现在这样。” 顾睿严按住池夏开始不安分的手:“跟你说件事。” “哥,你说。” “小夏,你怀孕了。” 池夏僵住,盯着顾睿严看一会,缓慢眨了眨眼:“有……宝宝?” “嗯。”顾睿严搂住池夏,轻轻吻着,哄着,“医生说得做个详细的检查,你听话。” 池夏低头沉默,许久才开口:“要脱.裤子?”得到顾睿严肯定的回答,池夏噘嘴,从他腿上下来,“我不要。” “小夏。” 池夏扫开顾睿严朝他伸来的手,固执地盯着脚下的地板:“就不要,谁看挖谁眼睛。” 顾睿严没敢拿这话当玩笑,池夏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又不是没挖过,顾旗还在国外医院躺着呢。 顾睿严没说话,池夏坐了会儿,忍不住扭头去看,却见顾睿严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捧脸,沉重地陷在自己的情绪中。顾睿严少有如此颓丧的时候,池夏心头揪了一下,挨坐过去,小声叫他:“哥?” “嗯。”顾睿严捂着脸应了一声。 池夏小心翼翼:“你生气了吗?” “生气。”顾睿严放下手,盯着池夏看两眼,将人揽入怀中,“我生自己的气,对不起,怪我不够细心。” 池夏见不得顾睿严自责:“哥,你别这样,我没事呀,一点感觉都没……”话到这里突兀地停了一下,池夏想起在家时顾睿严说他流血了,池夏自认皮糙rou厚,流点血没什么,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池夏抿住嘴唇,无措地停顿片刻,妥协了,他捉住顾睿严的手,稍显烦躁地揉搓两下,低声说,“我也有不对,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哥,我同意,让人来检查吧。” 检查结果显示有宫内出血,属于先兆流产的迹象,医生让卧床休养,禁食辛辣刺激生冷食物,避免剧烈运动和重体力劳动,年近五十的女医生推了推眼镜,严肃地看了顾睿严一眼,补充道:“最重要的一点,禁止同房。” 顾睿严面皮发烫,将尴尬神色仔细藏好,点头应道:“记住了。” 池夏无聊,靠在顾睿严怀里直犯困,回程路上,醒来找水喝,末了又缩回顾睿严怀中。顾睿严抱着他问冷不冷,池夏摇头,他就是贪恋顾睿严的体温。 “哥,”池夏靠了会儿,又有点迷糊,顾睿严刚回来,他可不想把时间全浪费在睡觉上,“你真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顾睿严一点没犹豫。 池夏一下坐直,顾睿严按住池夏绷直的腰,又给他揉软,双臂交叉将人圈在怀中,低头寻到两瓣紧张抿起的唇,亲昵地吮一下嵌在上唇正中的唇珠,接着重重亲一口,说:“但如果是你生的,就很喜欢。” 池夏两条胳膊攀住顾睿严肩膀,雪白脖颈因欣喜满足而泛出红色,他贴着顾睿严的嘴唇吮吻,钻进口腔里追逐对方舌头,胡闹许久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气息不稳地靠回顾睿严肩头,声音哑哑,小声说:“真希望孩子像你。” 顾睿严又拿来一张毯子将池夏身体裹住,宝贝疙瘩一般将人拥在怀里:“是我们的,像谁都行。” 回到家先吃药,然后洗澡,池夏睡够了,上床后勾着顾睿严脖子发.sao,说难受,想要。 顾睿严推开池夏,严肃拒绝了他,并决定从今晚开始分床睡,直到一周后拿到复查结果。 池夏一连几天蔫巴巴,似一株缺少水分滋养的兰花。好在家里有顾睿严花高价聘请的营养师,每天换着花样弄些吃的,虽说心情萎靡,但池夏食欲却增进不少。 周末,顾睿严陪池夏去医院复查。还是那个一脸严肃的女医生,扶着眼镜看完B超单子,点点头。 从医院离开,池夏心情爽快,都等不及回家,在车上就抱着顾睿严脖子撒娇:“哥,晚上可以跟我睡吗?” 顾睿严轻咳一声,按下按钮,升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扶住池夏后脑和他接了个吻,然后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就单纯的睡觉,好不好?” 顾睿严刚是故意逗他的,见池夏真急了,忙揽住人安抚地揉几下:“好好好。” 在车里保证得好好的,真到了床上,池夏又变样,缠着顾睿严哼唧,说白天睡太多了,这会儿毫无困意。 边撒娇边扭腰,不断往顾睿严颈边吹气,顾睿严打他屁.股没用,还更来劲。 孕期雌激素和黄体酮升高,顾睿严理解池夏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可现如今池夏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真刀实枪地做。最后顾睿严被池夏缠得没办法,将他两腿掰开,趴下去给他口。 顾睿严的口腔很热,舌头好软,池夏绷紧下肢,爽得腰臀直打颤,清心寡欲过了这么些天,身体敏感得厉害,池夏揪着床单连声惊喘,很快挺腰射在顾睿严嘴里。 顾睿严漱完口出来,见池夏趴在床上喘气,眼瞳湿润,脸蛋红红,两腿还微微发抖,好似刚被狠狠欺负过。 天知道顾睿严有多想狠狠欺负他,可现在还不行,他不敢冒这个险。 顾睿严忍耐着平复了一会,小心将池夏的身体翻过来,告诫他以后不许趴着睡,用热毛巾将下.体拭擦一遍,拿过裤子要穿,池夏一脚踢开,软绵绵抱着顾睿严撒娇:“哥,不够的呀,我还要。” 顾睿严瞧他可怜,又让他爽了一回,池夏却更难受,捉着顾睿严的手往腿间按,沁着薄汗的腰柔软摆动,似发.情的野猫,哼吟着一声声叫:“哥,哥哥……” 顾睿严生生给叫硬.了,偏偏打不得也骂不得,更做不得,顾睿严强压欲.火,绷着脸教训池夏:“不许胡闹,睡觉。” 池夏就闹:“不睡,要玩。” 一句话把顾睿严气着了,坐起来拿ipad,将池夏拉到怀里:“来,陪你玩。” 池夏想玩的哪里是这个呀,被迫划拉了半小时游戏,气得拿后脑勺撞人,玩着玩着打起哈欠,习惯了长时间睡眠的身体熬不住,软绵绵贴着身后温热的胸膛,歪头闭上眼,呼吸逐渐变得匀长。 顾睿严等池夏睡熟了,从他手里抽走平板电脑,拥着人慢慢躺倒,池夏惊醒,手指揪紧睡衣前襟,顾睿严轻抚他背部,敷衍地威胁一句:“再捣乱揍你。” 池夏睡迷糊了,样子很乖,极轻地“嗯”一声,阖上眼又睡了。 顾睿严又开始忙碌,外患解决完又面临内忧。亲姑妈顾云揪着顾旗一事,就等刚掌权的大侄子从海外回来找他秋后算账,分公司负责人当初是由顾睿严举荐上位,现在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在夺权之争趋于白热化的紧要关头,明里暗里数不清的人等着看好戏。 杨茜也乐于隔岸观火,顾家那点资产还入不了她的眼,顾睿严以后总归是要继承他真正该继承的事业,虽是亲儿子,但顾睿严为了池夏拒绝移民还当面顶撞的态度还是惹恼了杨茜,她本想给池夏一点教训,可没等到她动手,吴之惠的情报先一步送了过来。池夏那畸形的身体竟能怀上孩子,这点是杨茜万万没想到的。木已成舟,如今再想做什么都晚了,稍有不慎便是一尸两命,杨茜还不至于狠毒到那种程度。 顾睿严在公司里外周旋,还要分心应付煽风点火的杨茜,每日早出晚归,忙得焦头烂额。相比之下,池夏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等顾睿严下班,缠着他玩。 顾睿严工作压力大,也想玩玩放松一下,两人每天同床共枕,只能摸不能吃,都馋得不行。顾睿严打开APP,上头显示池夏孕期12周+4天,翻了会帖子,不放心,厚着脸皮给秦斐去了个电话。 那次复查是池夏最后一次离开家到医院去,之后无论顾睿严怎么哄,池夏就是抱着被子不松手,说他讨厌医院,嫌里边气味不好闻,一进去就头晕犯恶心。顾睿严便让秦斐安排个嘴严的医生定期上门做孕期检查,人到了家里,池夏开门看一眼,又把门关上了,说不喜欢,看着不顺眼。连换三人,把秦斐惹恼了,上门问池夏:“说吧,哪样的才叫顺眼?” 池夏盯着秦斐说:“你这样的。” 顾睿严在旁一听,直接拍板:“就你了。” 秦斐面临两种选择,要么和顾睿严绝交,要么咬牙接下这份工作。 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顾睿严打完电话,从办公桌后离开,丢下处理到一半的工作,从书房到卧室,短短十几步路走得略急。 池夏趴在床上看电影,手边放着桶装薯片,两条小腿交叉着一晃一晃,电影进入高.潮,边上床垫突然凹陷,顾睿严单膝跪床,长臂一捞,将池夏翻个身揽进怀里,先打一下屁股:“又趴着看。”接着拿湿巾给他擦手,“这星期里的最后一包薯片,记住了。” “我无聊啊,你不让我吃,我只能吃薯片。” 顾睿严将湿巾丢进垃圾桶,俯首贴在池夏耳畔:“让你吃。” 池夏蹬掉裤子,满脸兴奋,急切地伸手去扒顾睿严的衣服,顾睿严将池夏放倒,伸手轻抚他肚子,那里没有了以往的平坦紧致,鼓起圆润柔软的弧度,池夏越来越能吃,腰围跟着涨了一圈,手握上去不再是皮rou紧贴骨头的触感,软软绵绵,顾睿严爱不释手地摸了好一会,抱着池夏亲一口,浓情蜜意地喊他:“夏夏。” 池夏腰脊发麻,整个身体热得几乎要融化在顾睿严怀抱里,他张开两腿缠住顾睿严的腰,轻喘着仰起脸。顾睿严一手托住池夏后颈,低头和他接吻,另一手从他胸膛摸到腹下,探入腿心,轻轻揉弄已悄然绽放的湿润rou.花。 “……嗯!哥……”顾睿严牢记医嘱,这段时间过得万分小心,池夏太久没被碰过那里,顾睿严的手指刚浅浅插入一截,他便哼喘着颤栗,红了脸,呼吸急促,嫩.xue里急不可待地淌出水来。 那么湿,又那么软,顾睿严禁.欲两月,快要想象不出是哪种口感。他忍不住推开池夏两腿,俯身凑近那潺潺流水的xue.缝,张嘴含住两瓣颤抖收缩的嫩红rou.唇,像刚才与池夏接吻那样,伸舌探入,忘情舔.吮。 “啊,啊!嗯……!哥,嗯啊、啊!哥……”池夏揪着床单仰头呻.吟,浑身哆嗦,夹紧两腿挺起腰,无处逃,反让顾睿严捧住臀部舔得更深,池夏眼泛泪花,喉咙痒得不行,嗯嗯啊啊一阵乱喊,伸手去抓顾睿严头发,大腿内侧细密发抖,在顾睿严鼻尖抵住阴.蒂舔到更里面的时候崩溃哭喊着潮.吹。 池夏两条腿痉挛着用力夹紧,几秒后猛地松开,极致的紧绷过后是强烈的无力感,池夏软绵绵瘫倒下来,头晕目眩地大口喘气。腿间yin.靡湿迹被顾睿严细致地一点点吻去,池夏哼喘着偏过头,腿心热得快要融化。 “哥,”池夏屈腿去顶顾睿严,腰臀细细颤抖,眼尾一片红,带着哭音求饶,“停下来……” 顾睿严抬起头,眼里是浓稠涌动的情欲,他嗓音发哑,故意问:“这就够了?” 池夏盯着顾睿严唇边沾染的暧昧湿痕,脸颊再度泛红,他摇头说:“不够,等我缓一会再来。” 顾睿严笑了下,低头往那湿漉漉的xue.缝里吹口气,坐起来,小心护着池夏的腰将人揽进怀里。池夏仰头和顾睿严接吻,片刻后,四片嘴唇扯着晶亮银丝恋恋不舍地分离,顾睿严在池夏滑腻的腿根摸了一把,拉开两腿,扶着腰小心插.入。 池夏仰头,纤细苍白的颈项上脖筋细微凸显,随着体内过分粗胀的阴.茎越进越深,他用力抓紧顾睿严肩头,呜咽着淌出泪来。顾睿严一直在观察池夏,见这反应还以为池夏是吞吃勉强才痛得哭出来,心下一慌,连忙撤出,处于孕期的身体比往常敏感了不少,娇嫩的阴.道口被粗.硬茎.身摩擦的感觉是那样鲜明,池夏颤抖着夹紧潺潺流水的xue,沉腰往下坐,含住试图抽出的粗.大rou.具来回吞吐,紧接着趴回顾睿严肩头,腰腹急颤,春.水淋漓,哆哆嗦嗦地将顾睿严浇了个彻底。 池夏耳畔嗡鸣,眼前是大片跳跃交织的模糊色块,他张着嘴,发出哭泣一般的急促喘音。顾睿严抬手轻抚池夏细细发颤的脊背,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池夏不是因为疼痛而哭,是因为渴望和满足。 真要命,顾睿严努力克制着呼吸,他埋在池夏刚刚经历高.潮的身体里,被吸得快要失控。 池夏在顾睿严后背留下许多抓痕,他休息了好一会,连着两次性.爱高.潮几乎榨干他全身力气。顾睿严扶他靠躺在堆叠的被子上,低头温柔啄吻,问:“还来吗?” 池夏点头,抬腿缠住顾睿严的腰,喘着勾引人:“来吧哥,用力干.我。” 顾睿严眸色加深,在池夏屁股上狠揉一把,关键时期,不敢太过用力,只抱着池夏轻轻浅浅地cao。池夏仗着顾睿严顾忌他身体,扭腰叫得那叫一个sao,以前可不敢,刚开个头就被顾睿严掐着腰干到差点失禁,现在不怕了,有肚里的小家伙当靠山,被弄爽了什么话都往外吐,一会儿“哥哥好大好厉害”一会儿“老公又顶到了”,把顾睿严撩得几欲喷火,除了打屁股之外,拿他毫无办法。 池夏被弄出一脖子汗,临近高.潮,越叫越欢,顾睿严护着他微隆的肚腹来回顶.cao,俯身下去,含住软热耳垂轻咬:“注意胎教影响。” 池夏这才意识到,捂住羞红的脸,急喘一阵后xiele身。顾睿严被高热紧致的xue.道绞得又跳动着涨大一圈,呼吸更沉,他伸手抽来几张纸巾,加重力道抽.插数十下,拔出来射纸上。 池夏四肢摊开,满身热汗,累极了,顾睿严担心他感冒,拿毯子把人裹了。洗完澡,抱着呼呼大睡的池夏出来,顾睿严刚把人放床上,床头手机响了,他直起身扫一眼,按下静音。 池夏累极,没被这动静吵醒,顾睿严仔细掖好被角,又在池夏额头落下一吻,这才拿了手机离开卧室。 电话是杨茜如今的合法伴侣顾宏秉打来的,没错,虽然和顾永坤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也姓顾。顾睿严喊了顾宏秉二十几年叔叔,少年时期还和秦斐讲过顾宏秉比顾永坤更像他父亲的酒话。多么讽刺。 顾睿严好好一人被当猴子戏耍,二十好几才认了个生父,和顾宏秉说话的语气冷淡不少,寒暄几句,当父亲的明显察觉到儿子话中的敷衍,轻叹口气,说起正事。 五分钟后,通话结束。顾睿严微微蹙眉,右手食中二指无意识搓弄拇指,喉咙发痒,很想来一根烟。 杨茜生病了。顾宏秉没可能为了哄他回去而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顾睿严下楼抽了支烟,上来到客卧冲澡,彻底洗去身上的烟味,这才回到主卧,池夏睡觉不安分,连人带被掉地上,好在顾睿严早有准备,铺了厚厚的地毯。 池夏一条腿还挂在床沿,丝毫不觉姿势别扭,闭眼睡得香甜。顾睿严弯腰轻扯卷起的睡衣下摆,盖住池夏白绵绵的肚子,紧接着将手覆上去,隔着柔软的纯棉布料感受掌下微隆的弧度。 “哥~”池夏翻身夹紧腿,发出呓语,“好舒服,我还要……” 好一只馋嘴猫,梦里都不忘吃。顾睿严将池夏抱起放床上,隔着被子拍他屁股,有点凶地哄:“睡觉。” 顾睿严决定飞一趟维也纳,不带池夏。池夏一开始不乐意,说什么都要跟去,顾睿严温言哄了许久没见效,索性将人压在身下cao一顿,池夏很是满足,高.潮后整个身子发酥,心也软了,听顾睿严再三保证五天之内肯定回来,这才勉强同意让他一个人去。 助理订了晚上八点的机票,池夏吃过午饭昏昏欲睡,顾睿严抱他到床上,想着马上要分别,心里多有不舍,便搂着池夏一起睡了个午觉。 五点钟醒来,两人都睡饱了。池夏看完时间,钻回顾睿严怀里,勾着他腿撒娇:“哥,我舍不得你。” 顾睿严一手放在他身后,宽大手掌带着暖热体温,沿着凹陷的脊线往下抚摸,池夏脸贴着顾睿严胸膛小声哼唧,在那手摸到臀尖时抬高左腿搭在顾睿严身上,顾睿严顺势探入臀缝,往前摸,在微微张开的两瓣rou.唇中触到一汪湿滑体.液。 “嗯……”被手指插.入的感觉异常鲜明,池夏红着脸发出低吟。 顾睿严低头咬他耳垂:“都sao出水了。” 池夏耳后肌肤红了一片,下肢紧绷,软热xue.壁紧紧缠住顾睿严手指,他难耐地扭腰,在顾睿严耳畔喘气:“哥,我想要。” 早上刚做过一次,顾睿严不敢再来,抽出手指,摸了个安全.套戴上,挤出润滑.液抹在池夏后.xue,池夏窝在顾睿严怀抱里,给凉得一抖,小小声抱怨:“哥,不想用后面。” “听话。”顾睿严将那小小的xue.口弄湿,揉软,然后慢慢探入一指,“让你舒服。” 顾睿严不是拿话哄他,池夏真让他弄得很舒服。 舒服极了。 池夏射过一回,腰身软得能拧出水,顾睿严叹息着,抱着池夏缠绵亲吻,轻轻摆腰,帮他延长快.感。单薄的胸膛盛不下汹涌的爱意,池夏伸臂抱住顾睿严,被情欲浸染的皮rou覆着薄汗,软韧热烫,他红着眼去蹭顾睿严嘴唇,哼着喘着,软绵绵说着要人命的话:“哥你好厉害,我还要。” 顾睿严在他rou嘟嘟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池夏怀孕后变得娇气,蹙眉喊疼,肠.壁紧缩,用力夹他,顾睿严改甩巴掌,力道不重,却令池夏脸热呻.吟,揪着床单咬他更紧。 顾睿严俯身闷喘,埋在池夏体内的阴.茎暴胀一圈,臂膀肌rou跟着鼓起,池夏仰起脖颈,被越来越快的抽.插弄得吟.叫不断,腹腔火热,他忍不住伸手按上去,顾睿严蹙起眉,紧要关头停下逼出大滴汗水,他哑声问池夏:“怎么,不舒服?” 池夏摇头,两腿大敞,揉着肚子说sao话:“好舒服,要是插前面,射.进来会不会怀双胞胎?” 顾睿严给逗乐,双手抱着池夏没办法去捂他瞎说的嘴,便只能用力挺腰,狠狠去堵下面那sao得滴水的洞口。池夏被顾睿严掐着腰捣得嗯嗯啊啊乱叫,不消片刻,又射.一回,前面女.xue受到刺激,跟着一张一缩,涌出一滩yin.液。 池夏贪吃得不行,爽.完两回还要,被顾睿严拒绝后可怜兮兮缩在他怀里哭。 “你一走好几天,我会很想你的,你多给我一点,求求你了。”池夏伸手摸向顾睿严胯间,握住再次雄起的rou.茎,讨好地taonong两下,“哥哥~” 像他这样,哪个正常男人忍得住。 顾睿严认命地叹口气,给池夏盖好被子。池夏以为他要走,坐起来挽留,顾睿严将他按回去,弯腰钻进被子里,小腿被轻捏一下,池夏明白过来,红着脸分开两腿,也不知被子底下的人做了什么,就见池夏猛地仰起脖子,揪紧床单长长“嗯”了一声。 “啊,啊,啊……!”连续几声短促的呻.吟过后,是一阵带颤的泣音,池夏夹紧顾睿严脖子,腰部紧绷得近乎痉挛,腿根大片黏热湿意,他脑内晕眩得厉害,一时辨不清是顾睿严脸上的热汗还是体内关不住闸的春.水。 顾睿严闷在被里,被池夏颤抖的大腿夹得差点窒息,掀开被子钻出来,薄唇水亮,抿出一点笑意,哑声问:“够了吧?” 池夏给舔出一身汗,嫌热,伸脚踢开被子,下一秒又被顾睿严扯上来裹住。池夏在被子里扭,仰着汗湿的细脖子撒娇:“哥,好热。” 顾睿严掀开一些,手伸进去摸他胸脯。池夏咬着唇细声哼喘,忘了抱怨。 摸着摸着又生出火来,顾睿严看一眼时间,将池夏翻过去,高高竖起的阴.茎插.入两腿缝隙,拍一下臀尖,令池夏乖乖并紧双腿。 顾睿严绷紧下颚,摆动腰胯快速抽.送,不过短短几分钟,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被磨红,池夏又喘又叫,空虚的女.xue吐出湿黏yin.液,两腿软得跪不住,腰塌下去,被顾睿严小心扶起,温柔又粗暴地折腾好久,直到微凉的精.液喷溅在雪白的肚皮上。 池夏瘫在顾睿严怀里,累得不行,再提不起半分气力。洗完澡出来,脸贴上柔软的枕头,池夏半阖眼,捉着顾睿严两根手指头,声音很轻,因困倦而显得含糊:“要走了吗?” “嗯,该走了。”顾睿严仔细帮他掖好被角,cao不完的心,总怕池夏照顾不好自己,“一个人在家要乖,好好吃饭,走路要慢,不许瞎跑。” 池夏温顺点头,捉着顾睿严的手拖进被窝,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我跟宝宝都会很乖,等你回来。” 飞机降落,天空飘着细雨,顾睿严拎着轻便行李踏上异国土地,大步流星出机场,拦车去酒店。 他在这边生活二十几年,却只有池夏在身边的时候才体会到有家的感觉。顾睿严摸出手机给池夏发微信,说安全到达,不要担心。 他在这边牵肠挂肚,那头池夏舒舒服服蜷在被窝里睡得昏天暗地,醒来看见消息,整个人睡软了,懒洋洋回个爱心,翻个身,拿顾睿严的枕头夹腿间,迷糊着又睡过去。 半夜被尿意憋醒,起来上厕所,池夏洗完手,站盥洗台前照镜子,偏头看颈侧吻痕,回想起和顾睿严在被窝里缠绵的情景,腿心一阵发烫,池夏并紧两腿,却夹不住底裤上缓慢洇开的湿意。 越湿,越想。心静不下来,等下还要洗澡,气人! 池夏恼恨地捶了下洗手台,转身去放洗澡水。 在浴缸里折腾半个多小时,手酸得快断掉,勉强算满足了一回,池夏闭目躺在温水里,等气喘匀了才起身,打算换缸水泡泡澡,一条腿迈出去,却正好抽筋,池夏“啊”一声,以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姿势摔倒在地。 手肘和膝盖疼,肚子也疼,池夏气恼地掉了两滴泪,缓了一会扶着浴缸起身,揉揉肚子拍拍屁股,慢慢走到淋浴花洒下。 早晨六点半,秦斐接到池夏来电,让他去顾宅一趟。昨夜酣战半宿,秦斐腰酸腿疼,懒得出被窝,将开了免提的手机放到一边,半闭眼问:“有事?” “没事。” 秦斐太阳xue隐隐发疼:“没事叫我过去干什么?” “聊天。” “我跟你没什么可聊,无聊找你哥。” 秦斐要挂电话,池夏在那边喊起来:“你不过来我就去找你!信不信我把你家砸了!” 秦斐当然信,他可太信了,大活人的眼珠子都敢挖,还有什么是池夏做不出来的。 真真是交友不慎! 秦斐愤愤捶了下枕头,不甘不愿地爬出被窝,穿好拖鞋,这时,一人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刚买的早餐。 “表哥。”高大英俊的青年亲热喊了一声,走到秦斐跟前,弯腰在他脸上亲一口,“我买了你爱吃的煎饺。” 秦斐素了几年,昨晚吃到撑,睡完一觉再看这张脸,腿根仍止不住发抖,他伸手推开青年,起身往卫生间走:“我洗漱,你先吃。” 青年放下早餐,转身去扶他。 秦斐在家磨蹭了好一阵才出门,到顾家已经快八点。 池夏等他许久,都快没脾气了:“你是爬过来的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我事情多着呢。”秦斐腰疼得站不住,矮身往沙发上坐,“说吧,喊我过来做什么。” 没听见回话,秦斐抬头,看见池夏的动作吓得脸色大变:“你干什么!” 池夏一脸淡定,接着往下脱裤子:“肚子不舒服,你检查一下。” “等等!”秦斐上前按住池夏的手,扭头往边上看,好在客厅里就他俩,他飞快帮池夏将褪到大腿的居家裤穿回去,“不能在这里脱,上楼。” 因为池夏不愿去医院,顾睿严便让秦斐将产检需要用到的一些医疗器械弄到家里,清出一间房当医疗室。 “你走快点,慢吞吞的。” 秦斐悄悄扶了把酸疼不堪的腰,扫了眼前面健步如飞的人,心里直犯嘀咕,顾睿严在的时候这家伙弱得跟林黛玉似的,打个喷嚏都嫌累,上下楼要人抱,顾睿严一不在就变这么勇猛,说不舒服,骂人却中气十足,爬楼梯比他走平地还快。 真是邪了门了。 池夏推门进入医疗室,往床沿一坐,二话不说动手扒了裤子,速度快到秦斐来不及阻止。 “你——”秦斐赶忙拿毯子盖住他,“不用脱裤子,你穿上。” “上回肚子疼流血,去医院,那个医生就叫我脱裤子。”对方还说不脱不行,池夏心思简单,盯着秦斐的眼睛,怀疑顾睿严不在他就不尽责,“不脱裤子怎么检查?” “那时是那时,如今不一样了,不用脱,你躺下,把肚子露出来就行。” 池夏一脸不相信,秦斐对着他好一通解释,池夏听得云里雾里,好歹是没再要求秦斐详细“检查”他的身体。 做完彩超,池夏坐起来,拿纸巾拭擦腹部的耦合剂,末了将纸往垃圾篓里一扔,冷不丁对秦斐说:“你紧张什么?” “我?我有吗?” “那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秦斐下意识瞄一眼室内监控,心里发苦,暗道:你是不会吃我,但你哥可不一定。 “放心吧,在我眼里只有我哥是男人,其他都是进化成功的猿猴,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池夏整理好衣服,走到秦斐身侧,盯着设备屏幕上令人眼花缭乱的各项数值,耐着性子问,“有什么问题吗?” 秦斐说问题不大,让池夏在床上静养几天,下楼和营养师沟通一番,临走前又叮嘱池夏,上下楼时要注意,别像以往那样蹦蹦跳跳。 池夏困了,敷衍地点点头,挥手送别秦斐,转身回房睡觉。 池夏谨遵医嘱,乖乖在床上躺了四天,各种滋补汤水下肚,感觉腰又粗了一圈,晚上跟顾睿严视频,撩起衣服对着镜头:“哥,你闺女想你了。” 顾睿严视线落在鼓起圆润弧度的雪白肚皮上,笑说:“你怎么知道是闺女?” “我猜的。”池夏靠在床头,轻轻抚摸肚子,深夜寂静,他在壁灯暖黄的光线下哀怨叹气,软声喊他,“哥~” 顾睿严转动摄像头,池夏这才注意到他周边环境,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哥,你在机场?” “嗯。”顾睿严隔着屏幕轻抚池夏脸颊,哄道,“睡吧,等你醒来我就到家了。” 听他这么说,池夏哪还睡得着,一秒钟不想浪费,想聊到上飞机。这回顾睿严言而有信,说五天之内回来,没骗他,池夏按捺住兴奋,在床上翻个身,问顾睿严:“给我带礼物了吗?” 顾睿严说带了,池夏问是什么,顾睿严保密,说回去给他惊喜。 顾睿严出国没和池夏说实话,池夏对杨茜生病的事毫不知情,只以为顾睿严去维也纳是处理工作上的事,他盯着视频里顾睿严消瘦不少的脸庞,心疼道:“哥,你看起来很憔悴,是不是熬夜了?” “嗯。”顾睿严在VIP候机室的沙发里换了个坐姿,抿一口咖啡,说,“没你在身边,睡不着。” 池夏让甜腻的情话哄红了脸,在被窝里悄悄夹紧腿:“那你休息一会,我不吵你了。” 顾睿严到家时,池夏还没起。 他昨晚没睡好,十点钟被吴妈叫醒,填饱肚子又回房补眠,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爽歪歪,梦里面全是昨夜翻来覆去肖想的美事。顾睿严将捂暖的手伸进被窝,池夏还以为在梦里,捉着那手往腿间按,暖热身躯黏糊糊挨过去,哼唧着喘,一声“哥哥”叫得跟发春的猫儿似的,令顾睿严顷刻间乱了呼吸。 顾睿严大衣未脱,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他弯腰半伏在床上,盯着池夏眼下浅浅的青灰,怕扰乱梦中人,勉力克制着,小心翼翼帮他纾.解。 “嗯……” 池夏额间渗出细汗,绯红脸颊埋入枕头里,喘息急促起来。顾睿严担心他呼吸不畅,将被子往下拉,池夏身上宽松的纯棉卫衣跟着下滑,顾睿严目光落在雪白圆润的肩头上,沉默两秒,低头印下一吻。 鸦羽般的长睫微微一颤,池夏睁开眼,随着混沌的视野变清晰,一张熟悉的脸庞在眼前慢慢放大。池夏一脸茫然,直到微张的嘴唇被含住轻轻吮了一口,鼻间充斥着令人心安的熟悉气味,池夏才猛然回神:“哥?” “嗯,”顾睿严伸臂将池夏捞进怀里,低头又狠狠亲了一口,说,“我回来了。” 池夏心神微颤,被顾睿严握在手中的器官跟着轻轻胀跳,顾睿严配合默契,加快速度套.弄,池夏蹙眉扬起脖颈,急促的哼喘夹杂细微哭吟,不消片刻哆嗦着射.了顾睿严一手。 顾睿严将池夏拥在怀里安抚了一阵,而后下床进卫生间,洗完手出来,脱下大衣,倒来一杯水,喂池夏喝下,又倒一杯给自己。 池夏看他喝完,缓过了劲儿,从床上坐起,朝顾睿严伸出双手,顾睿严搁下水杯,坐到床沿拥他入怀,习惯性拍抚后背:“累了吧?” 池夏耳朵尖泛红,轻轻摇头,顾睿严摸他隆起的肚腹,嗓音温柔:“辛苦了。” 池夏不辛苦,他觉得顾睿严才是真累。 顾睿严是倦了,为私事出国几日,积攒了不少工作,长途飞行未曾合眼,抱着池夏说了会贴心话,他进浴室洗澡,出来几乎是沾枕即睡。池夏心疼坏了,不敢吵他,陪着躺了两个小时,憋不住起来上厕所。出来换身衣服,到床边偷偷亲了顾睿严一口,下楼觅食去了。 顾睿严醒来天色已暗,懵怔片刻,察觉怀中有异,低头,摸到抵在胸前的一双脚。他伸手拧亮床头灯,掀开被子,见池夏头朝床尾睡,脚搁他胸前,嘴唇微张,露着肚皮睡得很香。刚开始肯定是躺他怀里的,也不知怎么睡着睡着就掉了个儿,顾睿严让这滑稽的睡姿逗笑,帮池夏将睡衣拉好,池夏白天睡够了,玩了许久游戏,顾睿严一直不醒,他是等得无聊才睡着,在顾睿严抱着他往床头移动时醒转,迷糊着哼一声,懒懒勾住顾睿严脖子,凑上去亲他下巴。 “哥,你醒啦。” 睁眼闭眼都是怀中这人,顾睿严心里满足得不行,一手兜着池夏屁股轻揉:“一秒钟都离不开,就这么舍不得我,嗯?” “是啊,舍不得。”池夏神思恢复清明,沉睡的欲.望跟着苏醒,坐在顾睿严怀里扭腰,“哥~” 声音娇软,尾音拖得老长。 两人在一起这么些时日,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顾睿严低头在他颊边轻啄一口,手从睡衣下摆伸进去,熟门熟路直奔要害。池夏受惊似的猛一抖,大腿夹住顾睿严的手,短促哼了一声,那手灵活晃动,手指揉开潮热rou.唇,带着试探的巧劲轻轻探入,池夏一下绷紧腰肢,湿热xue壁牢牢缠住入侵的手指,顾睿严让那强韧的吸附力裹得寸步难行,额头见汗,强忍住将人按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缓慢深吸一口气,嘴唇轻碰池夏耳廓,哑声说:“几天不见,咬这么紧,是不让进了?” 池夏耳后红了一片,放松下肢任那修长手指随意进出,搅弄片刻,腰软腹酸,身体里似有一池温水即将倾泻,细白脖颈覆满细汗,池夏哭喘摇头,颤栗着去推顾睿严的手,孕期过于敏感的身子禁不住撩拨,他要不行了。 “哥,嗯……!哥……” 顾睿严突然抽手,池夏更难受了,泪意朦胧的眼哀怨地望过去,瞥见顾睿严唇边一抹浅笑,那人故意问:“要不要?” 池夏空虚得不行,湿.痒难耐,分开两腿跨坐到顾睿严身上,红着脸喘气:“要,给我。” 顾睿严硬得快要爆炸,扶着池夏腰身慢慢插.进去,控制着力道在湿而紧的xue.道里来回顶撞。池夏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身体被撑开,填得满满,他快活极了,攀着顾睿严的肩膀无所顾忌地呻吟,雪白大腿颤栗不断,紧绷,出汗,然后在某一时刻突然用力收紧。 池夏被最后那一下深顶爽哭,颤抖着抱紧顾睿严,在他后背留下数道凌乱抓痕,哆哆嗦嗦地一紧一缩,淋漓春.水喷涌而出,洇湿身下床单。 顾睿严仰头喟叹,爽得头皮发麻, 舍不得拔出来,深深顶埋在湿软的xue道里,待池夏缓过来,耐不住扭腰蹭他,才又动起来。池夏脸颊热度未消,腹下酸慰快意又起,汗湿的手臂缠住顾睿严脖子,软腻喘息,贴在耳边夸他,好厉害,好舒服,没察觉顾睿严眼神变化,又补一句:哥,你别憋着,可以再深一点。 瞎撩欠收拾,顾睿严不忍了,掐着池夏的腰往下按,深深顶进去。池夏颤抖得厉害,才几分钟就熬不住了,扶着肚子让他慢点。 这回却怎么求都没用了。?? 吴妈热好饭菜,上楼来,徘徊片刻,听里头两人似乎没有休战的打算,便悄悄下楼了。 池夏吃了几天素,一时尝到甜头,美得不行,一见着顾睿严就缠着他要,回国半个月,顾睿严几乎没一晚闲着,有一回甚至工作到一半被池夏硬拉回卧室,顾睿严不从,他便挺着大肚子耍赖。 小家伙仗着自己受宠,无法无天,顾睿严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放纵且胆战心惊地过着,好在产检结果一切正常,小顾在池夏肚子里茁壮成长。从30周开始,池夏便被哄着改了产检的地方,这天周末,顾睿严牵着池夏的手离开医院,医生建议孕后期多走动,有利于顺产,池夏懒得跟条蛇似的,一天到晚不是躺在沙发里就是盘他身上,顾睿严打算带他散散步。 天气渐热,顾睿严撑一把黑伞,池夏挽住他胳膊,沿着街边人行道慢悠悠前行,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天,他抬手抚摸高高隆起的肚腹,回想医生的话,心情舒畅。 “腿长个子高,肯定是随你,真好。”小顾也不知是不是隔着肚皮听到,高兴地踹了一脚,池夏扶着肚子停下,顾睿严关切侧头:“怎么,又踢你了?” 小顾连着踢了几脚,小rou团子贼有劲儿,池夏皱眉,待他停歇,缓缓吐出一口气,一巴掌拍肚皮上,骂:“小兔崽子。” 一扭头,见小顾他爹微微蹙眉,眼里有明显的不赞同。 “不高兴了?” “嗯。” “因为我打你儿子?” “因为你打我老婆。” 池夏呆愣数秒,而后红了耳廓,咬唇偷觑来往行人,伸手去扯顾睿严衣袖:“哥,我走不动了。” 顾睿严不信他:“这才走了几百米。” 池夏双手往下,托住沉甸甸的肚子:“它老往下坠,我难受,真走不动了,我们回车上吧。” 顾睿严从他面上瞧不出真假,但肚子沉是真的,池夏胃口实在好,见了什么都想吃,拦都拦不住,顾睿严近来越发担心,怕到时胎儿太大,生产困难。 “哥~”池夏又扯袖子。 罢了,不走就不走吧,顾睿严暗叹一口气,将伞给池夏,让他等着,他去开车。 回家路上,池夏陷在座椅里,一句话没说,顾睿严以为是小顾在里头闹腾让他不舒服了,打开副驾车门,要去抱他,手伸过去却被池夏捉住,顾睿严低头,被池夏一口亲在下巴上:“老公~” 顾睿严愣住。 池夏飞快调低座椅,往边上挪,紧接着一把将顾睿严扯进车里,按坐下去。这人挺着硕大的肚子,动作却异常敏捷,丝毫不像一个即将临产的人。 顾睿严到了这时才反应过来池夏要做什么,坐起一半又被抵着肩膀按回去,池夏一把扯掉碍事的裤子,分开两腿跨坐在顾睿严身上,很有心机地捉着他手放自己肚子上,等对方停止挣扎,才伸手捏住顾睿严下巴,俯身下去一口亲在唇上。 “谁让你在大街上喊老婆的。”池夏熟门熟路地从扶手箱里摸出个安全套,拍在顾睿严胸前,“你老婆高兴了,要办你,脱裤子。” 空间有限,磨蹭许久才进入正题,池夏骑在顾睿严身上,话撂得狠,真办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没办法,揣着小顾呢,身子实在太沉。 顾睿严帮池夏擦汗,接着小心对调两人位置,池夏舒舒服服躺下,张开两腿盘住顾睿严的腰,勾着脖子邀他进入。顾睿严撩起池夏衣摆,喘息粗沉,顶进去,边动边揉他胸,池夏难耐地挺起胸膛,呻吟声黏绵酥软,湿热xue壁疯狂绞紧,吸得顾睿严差点失控。 做完收拾一番,顾睿严拿毯子裹住池夏,抱着回屋,刚踏进浴室,突然听他“哎”一声,这叫声来得突兀,顾睿严吓到,第一反应是低头看池夏的肚子:“怎么了?” 池夏揪着他衣襟,拧眉抽气:“抽筋。” 顾睿严转身出去,将池夏放床上,小心帮他按摩小腿肚,放松肌rou。池夏脸埋入枕头,颈侧渗出细汗,慢慢缓过来,他试着动了动右腿,对顾睿严说:“好了。” 孕期抽筋的原因有很多,低钙血症、睡姿不对,也有可能是饮食方面的问题,顾睿严查过资料,也咨询过医生,都清楚,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和池夏做亲密的事。池夏被晾了一星期,急坏了,吃过晚饭迫不及待上楼,隔着书房门撒娇,顾睿严在开视讯会议,没理他,池夏挠了会儿门,累了,捧着肚子喊哥哥,得不到回应,瘪着嘴回屋睡觉。 又一星期过去,肚子愈发沉重,池夏每天揣着小顾上下楼都累得不行,也没力气求欢了。午后,池夏懒洋洋躺在沙发里看电影,顾睿严见他老实了,端着杯牛奶过去,池夏委屈巴巴叫了声“哥”,坐起来,就着顾睿严的手将牛奶喝了,喝完不躺了,靠顾睿严怀里,按着发硬的肚子向他告状:“他老踢我。” 离预产期只剩六天,顾睿严隔着肚皮安抚调皮的小家伙,低头亲了池夏一口:“辛苦了,再忍几天。” “不想忍了,除非……”池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顾睿严听完瞪他一眼,屈指轻敲他脑门,将遥控器塞池夏手里,起身走了。 池夏求爱不成,低头看高高隆起的肚子,伸手恨恨一戳:“都怪你,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滚出来!” 哪里知道小顾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当天晚上就急哄哄地要出来见爹妈。 池夏神经粗,只当又是小顾调皮,边玩游戏边按肚子,时不时皱眉停下来骂几句,到十点钟的时候,有点躺不住了,丢开手机下床,弯腰找拖鞋的时候冷不丁“嘶”了一声,池夏伸手摸了摸阵阵发硬的肚子,顶着一脑门汗呆坐片刻,然后扶腰起身,走出卧室。 顾睿严不在书房,池夏扶着墙壁深呼吸,肚子下坠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之前是隔一阵疼一下,现在间隔的时间变短,疼痛感也变强,虽然仍在忍受范围内,但这么长时间持续下来,也足够折磨人。 池夏缓了会儿,擦擦汗,下楼去。 顾睿严出去了一趟,办完事回来经过甜品店,买了池夏最爱的抹茶泡芙。池夏远远看见他从门厅进来,讲着电话,边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纸袋。 还剩五级台阶,池夏停下来喘气。顾睿严保密工作做得好,朋友不知他已有老婆,马上也要有孩子,在电话里约他周末聚聚,开玩笑说不能老想着工作,年纪不小,也是时候谈谈恋爱了,顾睿严笑笑,打算过几日宣布脱单,顺便炫一下娃,婉拒对方好意后挂线,抬头却见楼梯上池夏身形摇晃。 又一次宫缩袭来,池夏腿软,闷喘着撞进顾睿严怀抱。顾睿严疾冲而来,近看池夏苍白的脸色,心神大乱,被池夏裹着冲力的沉重身躯用力一撞,混乱之下竟也没能站稳。 被汗水模糊的视野里出现短暂的扭转和晃动,耳边听得“咚”一声巨响,池夏心慌,咬牙撑起身体,看清身下的人,吓得心脏停跳:“哥!” 他急急拍打顾睿严的脸,连唤几声。眼睫轻颤两下,顾睿严醒过来,顿了几秒,问池夏:“没事吧?” 池夏红了眼眶,说没事,又说对不起,伸手要扶他起身,顾睿严轻轻拂开那手,自己撑着地板坐起来,捂着后脑坐了一会,捡起手机给秦斐打了个电话。 顾睿严给这一下摔懵了,秦斐到时,他还坐沙发里发愣,秦斐给池夏检查,嘴里说了几句什么,他没听清,直到秦斐一巴掌甩他肩上,大喊:“去医院!”他才猛然回神,下意识站起来。 池夏踹了秦斐一脚,疼得满头大汗,仍不忘拿眼神凶他:“不许吼我哥!” “先管好你自己。”说完俯身要去抱他,顾睿严这下彻底清醒,伸手推开秦斐,让他去开车,随后一把抱起池夏,转身大步往外走。 没想到这个时间点还能堵车,不知什么运气。 汽车后座里,池夏缩在顾睿严怀里呼哧喘气,汗水淌个不停,顾睿严什么也做不了,心急如焚。池夏熬过一波阵痛,长出一口气,扭头看顾睿严,哑声问:“哥,你头还疼吗?” 顾睿严摇头,有点晕。他小心揽着池夏,摸他高耸的肚子,很热,也很硬,心下紧张,声音也跟着绷紧:“什么时候开始的?” 池夏头一回生孩子,也紧张,不敢瞎讲,实话实说:“五点多开始疼的。” 顾睿严咬牙咬得腮帮子发疼:“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池夏猛一下掐紧他手腕,又忍过一阵疼痛,身体放松下来,这才开口说:“我以为还不到时候……哥,你别生气。” 顾睿严不生气,他是心疼。 吴妈收到消息走另一条路,比他们先到医院。 池夏被顾睿严抱进病房,一沾床单便痛得弓起身子,医生拉起帘子内检,脱掉手套说:“开三指了,进待产室。” 池夏揪住顾睿严衣角,仰着惨白的一张脸,可怜兮兮:“哥,我怕。” 对每位母亲而言,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顾睿严又何尝不担心,他慌得手脚冰凉,眼前阵阵发黑,还想吐,强忍住了,揽住池夏安抚:“别怕,我陪着你。” 顾睿严果真全程陪同,进入单人待产室,先帮池夏换下湿透的衣服,然后坐床边陪他说话,帮他擦汗,咨询医生意见后,时不时喂点蜂蜜水,间或喂他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就这么在不断加剧的疼痛中又煎熬了四个多小时,到凌晨五点,池夏精神崩溃了,先前医生问打不打无痛,他坚决不打,说自己扛得住,到了这会儿实在受不了,哭着喊着要打针,医生再一次内检,得出结果,宫口已开八指,这时候打无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进产房,顾睿严将池夏小心放到产床上。 池夏脸色惨白,汗如雨下,痛到神志不清,恍惚间听到耳边有人说:“夏夏,别咬自己,咬我的手。”他舍不得,拧眉撇开头去,固执地咬自己嘴唇。他也不想咬的,可医生不让叫,让他保存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池夏感觉肚子往下坠得厉害,小腹和会阴处更是疼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撕裂开来,池夏睁开被汗水浸湿的眼,哭着喊哥哥,委屈又害怕,浑身发抖。 医生低头看他下身,说:“可以了,开始用劲。” 池夏已经疼懵了,胡乱使了几次劲,全然不得要领。 “别慌,冷静,深呼吸,吐气……再来,力气别用在脸上,用力踩住脚蹬,往下使劲,对,就这样。” 猛一下疼得狠了,池夏卸掉力气,泪水滚落下来,他崩溃地掐住顾睿严的手:“我不行,哥……我好疼……” 顾睿严低头吻去他额上的汗,医生看一眼顾睿严,不知他先前重重摔了一遭,只当是头回见到生产的血腥场面,心理脆弱,给吓到了,便让旁边护士冲一杯葡萄糖水。 顾睿严接过去,往里放根吸管,捧着小心递到池夏嘴边,池夏勉强喝下一口,下一瞬激痛袭来,医生按住他肚子:“不要挺腰,贴住床,深呼吸,用力,不要停,再使劲,很好,再来一次,使劲……” 池夏都快疼疯了,数不清使了多久的劲,耳畔轰鸣,两眼发黑,才终于听见有人说一句:“看到头了……” 他激动得想哭,然后就听医生说:“别放松,再用力!” 再然后,他就真的哭了。 太他妈疼了。 “是个男孩。” 随着一声婴儿啼哭落地,池夏全身放松下来,疲惫地闭上眼,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人体倒地的重响,紧跟着护士的惊呼:“顾先生!” 池夏心下一紧,猛坐起来,晕眩中抓住一旁医生伸来的手,低头,见顾睿严倒在地上,那脸色,瞧着竟比刚生完孩子的他还要差上几分。 “还没好。”医生见怪不怪,看了眼地上的人,让护士喊人来抬,接着对池夏说,“躺回去,别乱动。” 池夏不放心:“我哥来之前摔倒,撞到脑袋了,赶紧让医生给他检查一下。” 顾睿严被带去拍CT了。 池夏从产房出来,回病房,他还没醒。秦斐知道这俩的毛病,临时让人换了张规格最大的床。 离开产房时护士给准备了张轮椅,池夏没要,自己走了回来,他慢慢爬上床,躺到顾睿严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顾先生,你有儿子了,高兴吗?” “医生说是轻度脑震荡,对不起,都是我害的,肯定很难受吧,我还一直掐你,你疼不疼?我都疼死了……” “怎么还不醒。”池夏凑上去亲一口,抿嘴笑了下,在他耳边说,“哥,你好娇气啊。” 顾睿严睁开眼,轻轻捏了下池夏的手,唇边柔柔荡开一抹笑:“我听见了。” 池夏刚给他生了个儿子,正是胆儿最肥的时候,又凑上去咬了下耳朵:“听见也不怕,我就说,娇气。” 顾睿严侧身,忍过一阵晕眩,将池夏拥进怀里,轻轻拍抚他背。 “嗯,宝宝,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