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你不配
容亲王掐着安凝的下颚,安凝一时间觉得疼到麻木。 逼里被cao到疼的麻木,膝盖跪在地上跪久了疼的麻木,如今就连下巴都被一遍遍掐的疼到麻木。 容亲王眼神冷冷,并不打算放过她。他轻轻拍着安凝的脸,像若有其无的耳光,讽刺地说道:“爱是什么?你以为走到今天你还有资格索求爱情吗?” 安凝抬脸,有一秒的瞬间里眼神闪过一丝傲娇,很快便消弭了。 没有了吗? 她不甘,紧咬着的唇终究还是张开辩驳:“难道我sao,我贱,就不能再追求爱情了吗?” “哦?你觉得可以吗?” 为何不可以。安凝厌恶的撇开脸,当初先帝还是忠勇王的时候,在南都一早发现她的胆小怯懦和……yin荡,但是那又怎样,不一样是爱上了她吗? 好似知她心中所想一般,容亲王低声笑着:“先帝为何最终选择放弃你呢。” 犹如当头一棒,在所有她立起来的观点里失了顶梁柱,于是所有观点都不再成立了。 就连被爱仿似都是假的。 可是…… 可是。 可是。她轻咬嘴唇。 “可是那又怎样!!!”安凝气不服,绝不肯就这样认命,“我相信,我始终相信,世上是有我这种人存在的,那肯定也有那么一种人,那么一种人存在!和我一样的所求!” 端亲王实在看不下去,坐在桌上大声嘲讽:“你是不是疯了?” 容亲王笑着做了个总结:“极端幻想主义。” “醒醒吧,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情。” “你没有遇到不代表没有。”安凝小声的嘀咕着。 这一下瞬间惹恼了容亲王,他将她拽着爬了起来,头发被拽得生疼,安凝想躲,却没有一丝力气去反抗,除了感受疼痛,别无其他。 容亲王愤怒地骂道:“你以为,北燕城中为何女子愿以伺候男子为荣,却从不曾祈求什么爱情?” “那谁知道,我和她们不一样。”安凝顿了顿,“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哦?我倒是开始怀疑为何先帝喜欢你了,难道是喜欢你伶牙俐齿?”他眼尾一寒,“还是喜欢你天生反骨?” 安凝不敢说话。 容亲王怒火冲冲,“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伺候男人就好好伺候男人,既然觉得自己下贱就做好下贱的样子,一条下贱的母狗,谈什么尊严?要什么爱情?嗯?爱情?”他边说边对着安凝的脸扇起了耳光,啪啪声响不绝,“一条狗要什么爱情?你见过丧家之犬在逃亡的路上谈恋爱吗?” 安凝顿时也被刺痛了内心,她翻身爬起来就要走出去,端亲王眉头紧皱着回转身来,响亮地扇了一耳光,啪!!! “怎么,不适应自己是条狗的身份了?”端亲王戏谑。 这一记耳光实在疼痛,直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眼冒金星,牙齿酸痛。 “跪好!”端亲王怒声斥道。 安凝不得已跪了下来,脸上疼痛的感觉未消,仍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容亲王仍蹲在那里,他窃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转机?” 安凝低头不语。 “我且问你,你可知为何南都国无人来问你的死活?” 安凝不答。 越接近答案,越是不想知道。 “你可知现今皇上为何将你逐出皇宫,还放在这快活坊里给人玩弄?” 安凝死死地咬紧嘴唇,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容亲王一把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望着他。容亲王微微一笑,“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皇上下旨前说了什么。” 看着安凝那双含泪眼,容亲王想要欺侮她的心更盛。 “他说,朽木不可雕!” 安凝的泪水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原来如此。原是如此。 “再来,你可知,为何你觉得京中女子无一人与你一致?好似众人都在追逐性的狂欢?” 安凝摇摇头,她拼命地摇头,不想知道,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她只是想不加掩饰地释放自己喜欢受虐的欲望,她只是喜欢被支配的快感,喜欢被羞辱,被压制,被强行对待,喜欢那样的男人宠爱她,安抚她,使用她。 难道这样有错吗? 难道这样就不可以期待爱情了吗? 难道,难道必须要压抑克制,隐忍着自己的欲望,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禁欲、单纯、害羞、毫无性爱喜好的女人,才可以谈期待爱情吗!!!! 我要爱与欲共存,我要爱与欲共存!我就是要爱与欲共存!! 难道…… 我这样的情形,遇不到爱情了吗? 我该如何分辨,该如何分辨那是真的爱情,还是借着爱的名义占有我,占有我的身体、我的下贱、我的yin荡,以爱之名行着羞辱我、压制我的事? 林遇……是真的爱我吧? 她拼命摇头,试图将脑子里的想法都甩出去,容亲王却像是看了一出好戏似的,看着安凝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想明白了就好。虽然你实在单纯的有些愚蠢,但是毕竟皇上将你交给我二人了,那么权当是我们引导你了吧。” “引导?”呵呵。安凝像失魂的乞丐,满身脏污的跪在满地脏污里,眼神罕见凌厉地抬眼:“就凭你们,也配谈引导?” 端亲王眼神微眯,与容亲王一同上前,扯住了她的头发,拉着向前。 “不如你出去看看自己这副模样,我真怕你是缺少了自我认知。”容亲王拽住安凝的头发就往外拉,速度之快令安凝跪在地上手膝并用的爬都跟不上。 仓皇如出逃的动物,被揪住所有命运挣扎的方向,空剩一张嘴,死不罢休。 “好好做母狗,趁本王还没拿鞭子。”端亲王不屑地踢了踢她的屁股,孰料一脚将她踢得趴倒在地。 容亲王用力将头发再度拽起,冷冷道:“爬啊,爬出来看看你所拥有的人生。” 安凝桀骜不驯地看他,眼里不多时就流了泪。容亲王浑似没有人心,无一丝触动,就连手中紧握头发的力度都不曾减少。 “母狗。”容亲王眼神冷淡,“爬。” 端亲王在后面跟着狠狠踹了一脚,“真是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