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裂锦摇冠翻红浪(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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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干燥的热风席卷过小半片沙漠,带着遮天蔽日的黄沙与烟尘冲向了森罗幽墟的边界。它所裹挟着的每一缕气流都是从被阳光烤得guntang的黄沙上剥下来的,哪怕只是稍稍吸入一口,都足以令凡人的喉咙像是大旱的土地般开裂渗血。这团风沙尖啸着,肆无忌惮地撞向了前方那海市蜃楼般的峡谷隘口。然后,就像是火炭投入冰霜中一样,峡谷中浓厚深邃的翠色被热风吹得像是不堪忍受那种温度似的晃开,但又在片刻后轻轻摇曳回来,温柔至极地吞没那团风沙,将其拢作一缕沉闷潮湿的瘴气,幽幽散入了深谷中的浓郁雾气里。 在这座门洞似的峡谷背后,是凡人称之为十万大山的层峦叠嶂。而在修士当中,它有另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万象魔域。 数之不尽的妖兽、毒物与魔修都在这片温床上被孕育滋养,同时又如蛊虫般相互争斗。乳汁般浓稠的雾气下、苍翠欲滴的山林中,没有一寸不曾被泼洒过鲜血,也没有一处不曾埋藏过尸骨。 除了活物,万象魔域里还有瘴气、幻术、秘境、阵法等障碍杂乱无章地彼此扣连。若既不是清楚其中门道的魔修,也没有强悍到足以无视这种种手段的修为,那入得其中之人,几乎只有尸骨无存一个下场。 所以秦九才会需要一个领路人。 只是等到当真踏入万象魔域,他又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心急之下抓错了人。 裴珑并不是一个适合被控制的对象,他脾性太暴戾,身上又有诸多叫人忌惮的关系牵扯。若是在从前不用忧虑这些后果的时候,秦九会直接杀了他。现在不同了,现在他得小心行事,但裴珑却不是个低调的人——把洞府的主人劈成两半还扔在他自个的洞府门口挂着,还真是明晃晃地没事找事。毕竟在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不入虎xue焉得虎子”的赌徒。 果不其然,洞府主人的尸体都还没凉透,就有一个金丹期的魔修谨慎地靠近了这此处。这倒也不奇怪,外部的隐匿禁制被裴珑打破后,这株巨木在红枫岭中就格外显眼了。只是巨木洞府的内部的阵法依旧在运作,那魔修修为不足,手中用于查探的法宝也不过寻常之物,于是一时间他根本没有察觉两个元婴修士正在树冠上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 等到这魔修大着胆子走进巨木洞府,裴珑轻“啧”一声,又重重撞了几下,才咬牙从秦九身体里退了出来。怒张的厚实龟冠飞快地倒抽到xue口,“啵”的一声,带出了一蓬腥甜的汁水。秦九半眯着眼睛,因这动作而泄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裴珑紧了紧还放在他腿上的手,俯身低语道:“别急,马上回来喂饱你。” 说完,他拉上裤子,放下外袍拿起刀,就那么带着在裤子上支棱出一个帐篷的jiba从树冠上跳了下去,直奔刚刚踏入此处洞府的那个魔修去了。 秦九坐在属于洞府原主的一张美人榻上没起身,只并起双腿,拉拢了衣襟。他的神识向下扫去,发现裴珑果不其然拽着一具无头尸体从洞府门口走了出来。当他将那具尸体甩到近处的一棵树上,秦九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不愧是歃血修罗刀的传人,还真就是个令人头疼的莽夫。 想起此前的数次交合中,裴珑是如何抗着痛楚,每次都硬是将他好好cao弄了一番才泄精,秦九就感到一阵有力没处使的无奈。到如今他已经放弃了催促裴珑,横竖不过多费点时间,他既然能在北境之巅削皮剔骨的寒风里练整整一百年的剑,自然也忍得了这烦人魔修的区区一顿cao。 秦九心念流转间,裴珑已经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了。他胯下的jiba丝毫不见发软,隔着布料都仿佛能嗅到那种腥热勃发的气息。 “穿上干什么?脱了。”裴珑走近塌边,一边说着一边就直接上手拉开了秦九才拢好的衣领。他刚砍了人,戾气正盛,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咄咄逼人。秦九不欲和他计较,就连裴珑凑到他近前,他也懒得多做理会。只是魔修嘛,向来只有顺杆上,断然不会有识相这回事。 “转过去,”男人燥热的吐息落在秦九的脖子上,几乎凝出一片湿意,“让老子看看你的屁股。” 秦九睨他一眼,“别得寸进尺……啊……” 裴珑按着他的腿根悍然顶进,一杆硬物撬开湿软的xue口长驱直入到了最深处,硕大囊袋啪地拍打在臀尖上时,内里的软rou已经酸楚地绞紧了,不住地抽动。 秦九被盖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猛地抓住裴珑肌rou虬结的手臂,继而攀上他宽阔的肩膀,带着警告意味狠狠扣住了他的后颈。 只是这胁迫之姿,看着却像是他主动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裴珑也当真低头靠近了,古铜色的坚实胸膛如巍然沙丘般压过来,将秦九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他投下的阴影中。 “不动手?”裴珑声音沙哑地问。 森罗幽墟里出来的魔修都有这么一把粗哑的嗓音,怒喝时凶戾无比,可到了床上,却和钩子似的撩人心痒。若是换了裴珑的侍妾,此时早该知情识趣地捧着白软乳rou缠上去了。可惜此刻他身下的是秦九,即便下身已经软软裹着男人的jiba吮个不停了,他却依旧是一副好眠中让人给闹醒了的厌烦模样。 也只是厌烦。 裴珑自幼在魔修之中长大,对恶意最为敏感,这会儿就十分清楚秦九对他并无杀心。既无性命之忧,那便合该今朝有酒,得步进步了。 赤眸的魔修咧嘴一笑,将手伸进两人的交合处握住退出大半的jiba,转着圈在那口嫩xue里碾磨。顶到某个要命的地方时xuerou倏地一缩,裴珑得意地沉下精悍的腰身,照准那处直直撞了上去。厚实的guitou压到那块肥嫩的腺体上,锤击似的重重顶弄。不过片刻功夫,秦九半掩在外衣下的那截腰就忍不住发起抖来。 秦九的喘息加重了,滑开到身体两侧的的衣摆中间,白皙的小腹如鱼肚般紧绷着一抽一抽颤动,脐眼中甚至洇出了薄艳的粉色。 原本只是扣在裴珑脖颈上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收紧,被抓出了一道道红痕的魔修却不在意,反而还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摸秦九的下体,将男根下方那团柔软的囊袋拢在粗粝的掌心里,像是把玩一只饱满的花苞那样捻弄。裴珑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几乎称得上是温柔,可他所修的功法至阳至烈,那种独特的炽热从他掌心透出来,连热胀的囊袋落入其中都被烫得连连瑟缩。 秦九夹紧了双腿,玉碗倒扣似的莹润膝盖顶上裴珑的侧腰,摇晃着催促他,“动。” 他的鬓角已经被薄汗打湿了,长发贴着额际垂落,盖住了大半张面孔。发丝下微张的嘴唇被热意煨得像是蹭了花膏胭脂,又让乌发白面衬得分外晃眼。裴珑盯着那抹秾艳的红,沙哑道:“说点好听的就让你爽。” 话虽说得大胆,可话音没落裴珑就绷紧了身体,做好了又挨一顿鞭笞的准备。但秦九听了却没被激怒,只低着头闷声轻笑。 按着裴珑后颈的手将他的脑袋又压低了一点,秦九抬起头,迎着裴珑一眨不眨的视线,翘着嘴唇凑到他耳边,柔声道:“血冥殿的少主真是练得好一手伺候男人的功夫呀。” 说完,他松开手,双腿懒懒张开,xue心一紧,正正好吞下了猛然整根挺进的阳物。 裴珑冷着脸向前一压,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秦九下身,胯下狰狞的阳物大开大合,不过片刻就将那只才透出一点儿艳色的xue眼生生cao成了yin水喷溅、熟软红腻的模样。 秦九大张着腿,在美人榻上甜腻地喘息着,眉眼依旧带笑,连说出的话都少了几分敷衍,好似真心实意: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