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回忆章/父子反目/伤透了心的义父(剧情)
翟温瑜让翟信然出去,待到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后,他轻轻的打开了自己的双腿,便在双腿之间发现了一道rou缝。 他瞳孔震动,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rou缝,手指触及自己的rou缝,身体便蔓延出了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颤抖。 翟温瑜顿时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床单,额头上也溢出了一滴滴的冷汗。 握着床单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如今这般,他还不如直接就死了。 忍。 他还要继续忍。 忍到他将翟信然送出去,他便同萧淖同归于尽。 翟温瑜如此替自己打气,但是到了第二天,他就看见翟信然站在了萧淖的面前。 他只看了一眼,便转身进了房间。 心里面突突的跳。 翟温瑜将脊背靠在了墙壁之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撑住。 背叛。 他又一次被人背叛了。 他曾经收养了四个孩子,如今一个都没有留在他的身边。 这也不能够怪他们。 毕竟,跟着自己,什么都没有。 翟温瑜用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只是他还是忘不了翟信然在他面前真诚的说着“他若是对不起义父,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翟温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是不该一直相信他人。 萧淖很惊奇的发现,翟温瑜对于长出rou缝这件事倒是没有那么抗拒,对于翟信然背叛了他也没什么反应。只不过是从那天起,每天都不说话而已。萧淖本来还担心翟温瑜会寻死觅活,还特定准备一个礼物要送给翟温瑜。 见翟温瑜如此平静,他倒也没有把这个惊喜压在口中,便在一天吃了饭之后,将翟温瑜抱在怀中,对他说了。 “云弟,我知道什么是你最在意的事情,既然你长了这rouxue,作为补偿,我也就告诉你吧!” 翟温瑜懒得用话去骂萧淖,全任由萧淖愿意如何便如何。 萧淖自讨没趣,却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兀自慢慢道:“你最想要知道的是先帝的那几个儿子流落到了什么地方……” 听到这里,翟温瑜顿时转目看向了萧淖,呼吸缓缓,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萧淖。 萧淖微笑:“我发现了七皇子的下落,你若是亲亲我,我便告诉你。” 翟温瑜的激动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他又将头转了过去,盯着远方,不看萧淖,也并不说话。 他对于萧淖实在是恶心够了,所以连多的表情都不想要路给对方。 萧淖自己讨了个没趣,知道自己将翟温瑜骗得太狠,对方不信自己也是情有所原,于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根发簪,放在了翟温瑜的手中:“你自幼在宫中,且细细看看,这东西是否为七皇子所有。” 翟温瑜看也不看,啪的一声即将那发簪扔在地上,发簪落地,顿时摔碎成了个两半,还有些碎沫飞溅起来,萧淖忙抬手捂着自己的脸,翟温瑜倒是一动不动,一块碎沫从他眼皮上方划过去,割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伤口虽不大,但是顿时溢出了许多的血。 萧淖急忙跳起来叫:“大夫,快让大夫过来。”说完又扶着翟温瑜的脸看他的伤势。 翟温瑜不躲不闪,任由对方扶着自己的脸,极其平静。 越是与萧淖相处,他就越是能够看透这个男人丑恶的嘴脸,自私的内心。 曾经的自己竟然还会爱慕他,一想到此处,翟温瑜恨不能狠狠给当时的自己几拳。 “云弟,你为何要这样伤害自己呢?你还把七皇子的信物给摔破了!” 翟温瑜心中道,那绝不可能是七皇子的信物,萧淖不是个会把信物直接给他的人。 但是他没说话,说了这家伙就会有更多的说辞,一定是要将自己给说服才会停下。 如今这样也好,萧淖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却无法让他开口。 冷漠相对,是他能够抗争地最大地步了。 大夫过来给翟温瑜开了药,擦在眼皮上,又用绷带将他的伤给遮住了。 一切准备妥当,大夫退下。 萧淖道:“云弟,我是想要告诉你,那七皇子已经逃到南边去了。” 翟温瑜依然一句话也不吭。 萧淖在他这里碰了软钉子,属实无奈。只能甩袖走了。 房中又变成了一片宁静。 翟温瑜默默想着,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视线正牢牢的注视着自己。 他经不住抬起了头,隔着窗户,他看见翟信然正站在窗外,盯着自己。 翟温瑜这一抬头,恰好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两个人四目相对。 翟温瑜的心头不是不起波澜。你也背叛了我,又何必在我的窗户边来看我。人都是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的,这种日子那么的苦,你受不了了,选了其他的路,我也不怪你。可是既然你选择了同我背道而驰,那么,就不用再来看我了。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将窗户合上。 合上窗户的那一瞬间,他听见翟信然说话的声音:“义父……” 闻言,翟温瑜的手轻轻一抖,他没有停留的去合上窗户的动作。 这时一只手从窗户中伸了出来,翟温瑜没反应过来,刚好把窗户关了过去,只感受到了狠狠的压住了那手,翟温瑜才一惊停住了手,他忙又拉开窗户,低头握住了翟信然的手。 翟信然道:“义父,我没事!” 翟温瑜没有说话,他只是伸手挽起了翟信然的衣袖,看着手上那一片被自己夹出来的青紫痕迹。 接着他松开了手,转身回了房间中,从柜子里面找了一瓶药出来,再回到窗口,将药放到了翟信然的手中。 接着他又要合上窗户,这时翟信然的手臂又一次伸了进来。 翟温瑜停住了手,定定地看着他。 “义父,我有话跟你说。” 翟温瑜侧身站住。 “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如今只是权宜之计,我会救你出去的,一定会的。” 翟温瑜看了翟信然一眼,终于说话了:“别叫我义父。” 他有几天不说话,嗓子都哑了,然后就再一次合上了门。 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那是权宜之计,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变通,唯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变通。 只有他们聪明,唯有他一个人笨。 翟温瑜伸手扶住自己的头,他在想自己该如何是好,或许应该也如他们一般,曲意逢迎。 只是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作呕,完全做不到。 一日。 春街小雨润如酥。 萧淖又命翟温瑜出来作陪,翟温瑜却无神采,便去了宴会厅。 房中隐约传来了淡淡的丝竹声,是秦淮小调,翟温瑜通音律,他听得出来今日演奏之人水平颇高。但是音乐中隐隐透出了悲声。 翟温瑜不知是谁在弹奏。 他依然进去了,转过屏风,便看见一男子坐在主位手中抱着琵琶,铮铮弹奏乐曲。这人头发蓬乱,头颅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全然一副忘我之样貌。萧淖在这人一旁坐着,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膝盖,为对方和着拍子。 翟温瑜立在原地,只盯着那个弹琵琶的人。 一曲毕,男人手在琴弦上一挥,然后住了手,他的头颅配合音律高高地扬起,脸上浮现出一副被音律打动的悲戚模样。 翟温瑜只死死盯着来人的面貌。 萧淖道:“七皇子好一曲悲故国啊!” 被他称作七皇子的人这才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翟温瑜面前,顿时一愣,然后又欢喜起来,忙从榻上下来,要来握他的手:“小侯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翟温瑜一把甩开他的手,退了两步:“这句话,应该是由臣来问王爷吧!” 七皇子面上有点挂不住,他的眉头抖动了两下,又很快平静下来了,他一抖衣袖,作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侯爷,大势已去,天命难为,我认命了。” “认命?”翟温瑜感觉心头都在滴血,问道:“认什么命?你知道有多少能人异士,骨鲠之臣还在流血,你身为皇子,怎么能够认命?你在这里弹奏着亡国之曲,流几滴眼泪,便说是认命了?你!你对得起死去的人吗?” 七皇子道:“难道侯爷非要我一死了之才行吗?难道我不想死,就不可以活下去吗?侯爷是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已经复国无望了!”说着,他抱着自己的头颅,趴在榻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翟温瑜看着七皇子耸动的肩膀:“你不是已经到了南边,怎么又回来了?” “南边?南边也是一滩浑水!相互厮杀!逃不掉了!我还不如早点投降,随新朝建立!” 翟温瑜抓起一旁的茶杯就朝着他身上扔了过去。 guntang的热水就洒在他的身上,七皇子顿时跳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你个畜生,活着到还不如死了!” 萧淖一直在冷眼旁观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此刻终于出手了,他一把握住翟温瑜的手腕道:“别疯了!” 翟温瑜却完全听不进去,又抓了一旁的茶壶要朝七皇子扔去,凡是他可以抓到的东西,他都朝着七皇子投掷去。 萧淖一边抬手控制住了翟温瑜的两只手,一边道:“来人,来人。” 这时,从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进来的人是翟信然,他已经成了萧淖的近卫,一得了命令,他就赶了进来,一只伸手抓住翟温瑜的双手,将他固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