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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封幻想乡

    【高亮】避免引起误会,写在本文之前:作者本人都没有24岁!作者没有去过,没有见过,本文一切都是作者yy!!没有原型!!!如果造成了什么错误印象概不负责!!!!

    0

    是的,我是江秋,这是我的丈夫江逸宣。

    林可女士你好。

    他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

    不用介意,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毕竟夫妻同姓不太常见,对吧?

    我们该步入正题了,我们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下午我要和哥哥一起去钓鱼。

    你问我为什么现在才肯接受采访吗?

    当然是因为我还没活够啊,你知道的,我的“亲人”们都是相当的穷凶极恶啊,就在昨天,我的爸爸已经死在监狱里啦,他可是咱们村活得最久的一个。所以我就能把我的故事好好讲一讲喽。

    哥哥你先坐着听,我也有些话想告诉你。

    1(原音录带)

    在我24岁的时候,我前半生曾经祈祷过的一切愿望全都达成了。我的爸爸和全村的男人,部分助纣为虐的女人都被我送进了监狱,而且没有人知道是我干的。最重要的是,我拥有了我的哥哥,只属于我的,再也离不开我的哥哥。

    哎呀,哥哥,这么大岁数了还脸红什么?

    2(以下为记者林可整理版本)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封建,落后,闭塞,几乎没有女人。

    我记事的起始大约是在五岁。

    mama病了。

    mama死了。

    爸爸又给我娶了一个长得很清秀文弱的后妈,后妈带来了一个大我六岁的哥哥,哥哥长得像后妈,性格也像后妈一样内向。

    我很喜欢他。

    可毕竟我是一个薄情的人,我知道他也很喜欢我,可能比我喜欢他还多喜欢那么一点。

    3

    后妈也病死了,我想,我们村子里可能确实水土不太好,不然怎么几乎没有能活过十年的女人。真要说起来,我可能都快是村子里活得最久的女人了。

    爸爸又为我娶了一个妖艳的后后妈。我知道后后妈不喜欢我们,不过没关系,爸爸只有我一个女儿,爸爸爱我。后后妈肚子不争气,一直没怀上过。村子里很穷,但是我爸爸很有话语权,她不敢反抗爸爸的。

    我要读初中了,但是爸爸说他很久没有收入了,我家没有钱了,供不起我们两个。

    后后妈说让哥哥去城里打工供我。

    4

    哥哥一年回来看我们一次,都是过年的时候,爸爸亲自去城里接。

    每一次见面他都会比去年要长高一点,模样却一次比一次虚弱,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只是看我的眼神一直没有变过。我竭力忽略细节的不协调,比如始终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衬衫,比如偶尔的习惯性踉跄。

    我在暗中贪婪地看着他,隐秘地思索,哥哥知道他的meimei在渴望他吗?

    我也知道,他还是很喜欢我,就是这种喜欢大约和小时候的喜欢不太一样了。

    我还发现,哥哥越来越对他的名字产生一种惊弓之鸟般的惊恐与颤抖,所以我渐渐只喊他哥哥,而不是他的名字。

    我听见过村子里面的人议论,说哥哥读书不行,倒长着一副书生气十足的文弱面貌。

    哥哥读书不行吗?我有点记不清了,只是我高中前的功课都是哥哥教的。不过爸爸跟我说他高考什么都没考上。

    5

    18岁,我考上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江大,读心理学专业。这可是整个村子里头一份的光荣,爸爸特意问隔壁王叔借了牛车带我全村巡游。

    就是中途出了一点意外。

    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有一个女人躲在里面,看我进来就攥住我的手,嘴里一直小声恳求让我救命,说她是我杨姐啊,说她以前读的是和我要去上的同一个大学,是我的学姐,说她名字叫杨悦(或者月乐玥一类的同音字,我弄不清),说她是被拐卖过来的,家住江城,让我出去帮她报警。

    我吓了一跳,张口就喊爸爸救命有疯子。爸爸果然在茅房外面等我,听到我喊,立刻开门就把那个女人拽了出去,拎着她的头发在地上拖走了。

    我提了裤子跟在后面看。

    这个被拖着的姿势真眼熟,一看我就想起来了,她是村口胡老三家的娘们儿。胡老三脾气不好,喜欢打女人,经常拽着她的头发在村子里拖着走,间杂着还要甩几个耳光。

    我知道家暴是违法的,但是我们村子里一直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我享有一点特权,因为我爸只有我一个亲闺女,指望我读书挣钱呢。还是那句话,他们不敢悖着我爸。

    爸爸虎着脸带她去找胡老三,胡老三点头哈腰地答应我爸让她跪三天的祠堂。

    那个女人当场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惨白,几乎要晕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神情让我突然就想到了哥哥。

    而听说她要跪祠堂,村里的打光棍的汉子们全都围拢过来,指指点点,哈哈大笑,眼神交流,心照不宣。

    我想说,我们村子里这么穷,什么时候有钱建的祠堂啊?但是那时气氛太可怕,我没敢问。

    后面三天,村子里几乎看不到以前一直游手好闲的男人们了,就算偶尔看见几个,也是一脸令人作呕的餍足回味的表情。

    我低着头匆匆走过。

    6

    暑假要结束了。

    全村人凑钱给我买了一张高铁票,他们说,咱村出去的是闺女儿,又不是糙小子,总不能坐牛车呀。

    我人生中第一次离开村子方圆十里,到了江城,到了大城市里来。高铁票只有一张,爸爸没有跟来。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和爸爸分开这么远。

    江大住宿条件很不错,我有了三个舍友,都是城里人,两个江城的,一个越城的。

    我和我的舍友们都相处融洽。这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儿,毕竟城市对乡村的歧视仍然没有完全消除。

    我觉得可能是我从爸爸那里继承到的一点基因在起作用:总是能让人轻易产生亲切感,同时又足够敏锐,能看见很多细节之处,又足够聪慧,能够支持我做出合适的判断,并采取恰当的行动。这些可是人际交往的不二法门,窝在村里十八年,我这一手绝技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7

    平淡无奇的大一生活很快就过去了。课余时间,我加入了学校的新闻社。翻阅往期报道时,我看见一则寻人启事:杨悦学姐在校外几百米不到的白鹿街失踪。

    我一点也不意外。杨姐是江大的学生,康姨是一家旅馆的门房,还有很多已经埋骨的阿姨们,她们或曾经是某大学的学生,有父母同学,或曾经是某单位的职工,有丈夫儿女。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这种不动声色的能力大约也是爸爸遗传给我的——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能从村子里出来念大学。

    我向我的舍友们询问白鹿街。她们对那一块儿都挺熟,那边有一条街的礼品店,书店,奢侈品店,就是在赚江大有钱学生的钱。

    我的其中一位舍友是个富二代,我一直有意与她结交,现在看来这种结交果然是有用的。

    她看出来我想问的不是那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而是另外的,更隐秘的东西。

    等另外两个舍友结伴去打饭了她才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说,白鹿街上有一家有名的“按摩会所”叫白鹿原,一边说还一边向我挤眉弄眼,确认我真的理解了“按摩会所”的深层含义。

    白鹿原的地址和几个失踪校友失踪之地十分接近。我感兴趣地向她连连追问。

    看见我感兴趣,她看看我们下午都没有课,索性拉着我准备一探白鹿原,说要带我“长长见识”。

    8

    白鹿原属于半地下结构,入口在一家奢侈品店的试衣间里,出口是一家美食城的空置仓库,整个建筑严格来说都算地下室——占地数千平米,分三层的地下室,而且采取严格的会员制,每年都要交取一笔不菲的会费。要不是我的舍友家里颇有些能量,我怕是一辈子也进不来这里。

    舍友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带着我在入口处刷了会员卡,各领了一只面具,然后在负一层的中央大厅随便拣了条沙发坐了下来。

    中央大厅里三三两两也有不少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戴着和我们领到的同款的面具。他们一部分站着或坐着,手上牵着绳,另外一部分跪着,脖子上系着项圈,被他们手上的绳牵着。

    她熟练地向悄无声息来到我们身边的面具侍者点单。

    “还是静安,老一套。”她说,然后示意他把菜单递给我,又说:“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希望没有吓着你。”

    怎么可能吓到我。我心想,村子里但凡有个女人罚跪祠堂,场面可都比这刺激多了,那简直突破人类的想象力,真的是往死里整。

    我知道这是一个SM会所,或许负三层还有更刺激,更突破下限的东西,但这至少还是富人的游戏,以观赏性为主,披着一层“会所”的遮羞布,不会弄得致残致死。

    舍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觉得我有这方面的潜质,今天带我来这里,发现果然如此。

    什么潜质?变态的潜质吗?

    我垂下眼睫,借翻菜单的动作隐藏思绪。我心想,我日日思夜夜想,得到了我的哥哥之后要怎么对待他。想了五年,忍了五年,常言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加之家族基因传承,我爸又不是什么好人。这么一看,我是个变态好像也很正常。

    菜单不厚,薄薄的一册,分成了几栏,第一栏就是名字,还附有蒙住半脸的照片。其中不少都不太像真名,我猜应该是艺名。询问侍者之后,他回答说,完全卖身给会所的只能用会所规定的名字,偶尔来找乐子做M的可以随意,只是前者有工资,后者要交会费。

    我略略有些失望,但是想到哥哥对别人喊他名字的反应,我心里又腾起了隐秘的希冀,也许,会所图省事,没给他改名呢?

    状似漫不经心地往后翻,实则是有意无意地寻找着,直到我在菜单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逸宣。哥哥。

    我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这个被塞口,套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真的是我的哥哥吗?尽管我深知,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拥有这样一双我肖想过多年的眼睛了。

    这个狗一样的男人,毫无例外的,是哥哥。

    明明早有预料,真看到时,我心里反而充满了宿命般的荒诞感。

    我的哥哥,来城里“打工”的哥哥,竟然是在白鹿原会所卖身供我读书。

    与此同时,隐秘而卑鄙的窃喜漫涌心头,如果我想,我一分钟后就可以短暂地拥有他。而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短暂能延长到一辈子。

    我勾选了逸宣,想了想,向侍者额外要求道:“不能让他能认出来我。”

    舍友面色古怪地看着我:“......你认识他?”

    是了,他在白鹿原的评级分类里勉强排在中下,差一点就得混到下游。舍友的权限很高,菜单上多的是比他要好得多的选项,又做了这么谨慎的额外要求,除了是认识的人之外,这原因不做它想。

    “我的哥哥。”我回答她。

    舍友挑了挑眉:“亲的?”

    “异父异母。”我说:“我们都成年了,不违法。”

    舍友耸肩:“不管你,随你咯,玩得愉快。”

    9

    逸宣用标准的膝行向我走来。眼罩,耳塞,口枷,项圈加诸于身,全身几乎完全赤裸,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欲拒还迎的薄纱。

    侍者将项圈上的绳圈递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串房间钥匙。

    207号房。

    白鹿原会所处于地下,我们现在待的大厅是负一层,但冠名一楼。于此相对应,负二层也就是二层。

    207在楼下。

    在我之前几分钟,舍友已经等到了她点的静安,转着206的钥匙下楼了。

    我牵着哥哥脖子上的绳,血液流速逐渐加快。

    这是我的哥哥啊,我目眩神迷地想。

    207是标准套间——钞能力之下——标准里的豪华版。

    哥哥柔顺地在房间中央跪下,背对着我,白皙的后脖颈映着枝形吊灯洁白柔润的光,错落碎发投下的阴影。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我埋在他颈间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解开他的眼罩,我是万万不敢做出这种事的,我已经窥视他太久,久到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了。

    他不安地动了一下,碍于口枷的存在,只能发出一点轻轻的呜的声音。

    我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颤抖。“哥哥”两个字在我舌尖弹出半个音节,剩下的在我口中暧昧地徘徊,一同在我口腔徘徊的还有他的耳珠。

    圆润柔软,觊觎已久的耳垂被我在齿间碾咬吮吸,在这一瞬间,我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一个又想把他拢在怀里,含在唇舌之间。

    我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老实说,这有一点艰难。虽然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生中并不算矮,但也绝对算不上高挑,尤其是哥哥的体型属于清瘦一挂的,看着体积不大,实际上相当的高,即使在男生中也是清俊挺拔。

    可能是白鹿原有什么规定,即便是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动,没有试图说话,这也更证明了过去几年中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总有一些有特殊怪癖的客人。

    ——207室内的展览橱内可是陈设着不少模样可怖的器具,那些可都是沾过血的。

    想到这里,我蹲下身查看他的下体。前面除了一些年岁已久的淡粉色伤疤之外再无其他,至于后面——后面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到底好奇心起,我像每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女一样,新奇地探索爱人的身体。

    在此期间,哥哥一直在颤抖。他体质一直寒凉,扶在地面的手指冰凉,一只被我拉住十指相扣,用我的热度去感染他。

    我的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探索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找到了。

    我尝试着抚摸,揉捻,戳刺,最后俯下身轻轻地含住了它,抬眼观察他的反应。

    哥哥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他向后跪坐下去,避开了我的口腔,伸手胡乱地将眼罩口枷全都摘了下来。

    刚刚重见光明的眼睛还看不清东西。哥哥闭着眼睛,声音还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音色和惊慌不解的惶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

    他没有摘下耳塞。等了几分钟,视力恢复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他仍然没有得到客人的任何信息。估计刚刚的举动实是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又不知该如何挽回。

    说到底,他也只比我大了六岁,他还没有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来到白鹿原了。

    见他始终没有其他的动作,也没再说过话,我默认他由我做主,于是轻轻摘下了他的耳塞。这是一个态度,代表不介意他知道我是谁,于是他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随即被不算刺目的光线逼得虚眯起眼睛。饶是如此,他仍然辨认出来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是他的meimei——

    10

    “阿秋?怎么是你?”他难以置信地开口,身子直往后退,又被脖子上的轻绳拦住,几乎就要跌倒。他的脖子被我挽在腕上的绳子拉起,被迫仰面看我,无端显露出一点脆弱。

    “哥哥。”我轻声叹息,对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回去!”他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喜欢你,哥哥。”他一下子怔住,所有跟在后面的长篇大论全都被堵回喉咙里。

    趁他惊愣,我平静地向他叙说我事先了解到的东西,白鹿原对于会员的福利和规章制度。我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会员,但他不知道。他以为我和会员一样,有资格命令他做自杀之外的任何事。

    他睁大了眼睛看我,上上下下地看我,好像不认识了我似的。在此之前,他认识的只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壳子。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我平静地应对他的打量,不动如山。要让他接受我,先认识我是一条必经之路。

    “教我怎么上你,哥哥,这是命令。”我说。

    此情此景,“哥哥”这样一个普通的词汇也延伸出了许多暧昧的含义,他白皙的脸颊从眼罩勒出来的红印开始一路涨红,绯红色的光彩一路从脸蔓延到胸口,诱得我在他胸口茱萸不胜怜爱地咬了两口。

    这个要求对他还是很艰难,就像他还没有接受他看着长大的meimei马上就要上他的事实。

    “先......先戴上这个。”他磨磨蹭蹭地从展览橱里挑出一个物件,递到我的面前,耻得不敢抬头。

    当我真傻假傻?他拿的是最大号的。

    我失笑,用小时候跟他撒娇的语气反问:“哥哥,这是干什么用的?我不会~你来给我戴上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唰”得一下,红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显,更明显的反应是,他硬了。我仿佛受到了鼓励,更得寸进尺地要求他:“你来帮我呀。”

    他大概恨不得自己没有摘下眼罩。

    哥哥垂眸替我系好结带,继续跪伏下去,声调还是缓慢的:“用这个......插进去......”声线隐约有不稳的起伏。

    我想我应该是得寸进尺上瘾了:“插哪儿呀?我不认识。哥哥你指给我看呀~”

    他默不作声扒开臀瓣,湿红的小口紧张地蠕动了两下。我猜这个码数他也不太受得了。我又不是那些残忍的客人,干什么强迫自己?

    我拿手指去触小口张开的地方,感受到他的身体夹紧了我的手指,几乎寸步难行,于是轻柔地问他:“害怕?”

    他不做声。

    我叹了口气,伸手去解下身物事的结带,想换一个小号的。我不想给他带来不愉快的体验,尽管我常常幻想把他撕碎吞到肚子里去——不料,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大约以为我打算放弃了。

    “我不怕......”他闭着眼,鼻梁上沁出一点汗珠,犹豫地说:“......我只是担心你觉得我做得不够好。”然后他侧头看我,眼底有一层水雾,眼神里透露出忐忑和祈求。

    我反握住他的手腕,心里溢出一片酸软。

    他又闭了眼睛,主动将身体向我身前送了送:“......秋秋......”

    进去的时候有一点艰难,毕竟那玩意实在有一点大,估计是由于疼痛的刺激,哥哥一开始还是冷静的,在细细指导我,简直像小时候辅导作业一样仔细,直到我碾到了某个地方,让他的声音转了个弯,转得我心痒,更加抵着那个地方碾磨,接下来的情势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彻底失去了理智,随着我在欲望的泳池里狂欢以至于哭泣,最后腿软得站不起来,遍身酸麻,可是他甘之如饴。

    我又取了展览橱里的许多物事,挨个在哥哥身上试验它们的作用,在哥哥身上印下独属于我的刻痕。

    最后一次的时候,我轻轻在他耳边告诉他:“我爱你。”他闭着眼睛射了。

    这是我一辈子唯一一次对他说这句话——这种心念的传递,如果有变更,我会告知的。

    11

    我牵着他出来,他仍然是相同的装扮,蒙着眼,塞着耳,戴着口枷,一条已经皱皱巴巴的轻纱。只是身上多了几道平行的嫣红鞭痕,屁股里多了一根垂下的线,时不时发出些许情色的难耐喘息。大厅里的人都心知肚明那根线的猫腻,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舍友啧啧感叹,上下打量他,目光中透露出欣赏,不过也仅仅是欣赏而已:“看样子是纯狗啊——要是他先前能这样,榜上少说也能排个中上。”

    12

    后面?后面没有了。这么隐私的事情你也问?活春宫这么好听?总之,舍友借钱让我买下了他,我和哥哥就在一起啦,哥哥比我厉害,函授念完了大学课程,和我一起读的研,然后我毕业之后把我收集到的证据提交上去,伪装成白鹿原的人匿名举报,他们一个不落全进去了。

    剩下的事情当年应该报纸上都有写吧?我记得细节很完善了。这也要问我?

    好啦,采访到这里就可以啦,已经超时三分钟了,我要去钓鱼了,今晚还要和哥哥一起放烟花。

    别问啦别问啦。你们要照顾老人家呀,你说是不是,哥哥?

    彩蛋:要刀了要刀了要刀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想看甜甜he的小可爱们止步!

    记者辞:

    刚进屋时她的第一句话就吓了我一跳,她指着那把躺椅说那是她的丈夫江逸宣,资料显示,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经去世了。我猜测那把躺椅大约是她哥哥生前常躺的,磨损痕迹很重,而且明显日日勤清洗。

    对于她的家族的遗传病史我早有耳闻,他的父亲也曾在监狱发病,并一度严重到需要保外就医......但光看她的外表,我没想到她能病到这个地步,我是说,她看上去真不像是这么深情的人。

    后来随着她的讲述我逐渐理解了这种感情,并且为他们如今的阴阳两隔而惋惜,不过她看样子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最后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她说,问她真的不知道她的哥哥已经不在了吗?

    她愣了一下,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僵滞了片刻,表情才再次生动起来。满头银发的人了,还笑得像个小姑娘一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活在我心里。所以我不能死。”她笑着看我:“当然,等你发表之后,他还活在你的文章里,我也不用再这么苦熬着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深深后悔打碎她的幻梦,在一开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后来我又看到新闻,我的文章发表的那一天,她躺在那把躺椅上自杀了,走得很安详,手里还抱着一只朴旧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