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囚徒与犬
乔陌岚正要从酒会离开时,一位议员追了出来。 “乔议员,劳烦您等等!” 乔陌岚疑惑地回身,看着球形的麦凯森议员气喘吁吁地疾走到他面前,“乔议员,很抱歉耽误您一些时间。” “没事,您说。”乔陌岚示意零先去取车子,给这位球形议员谈话的空间。 麦凯森脸上浮现一抹慈爱,说道:“我听闻宋则先生至今未有伴侣,乔议员可否帮忙搭个线介绍介绍?” 乔陌岚闻言的一刹那神情有些奇怪,麦凯森反应过来对方误会了,额上冒出汗珠,连忙解释:“不不您误会了,是我女儿,不久前遇到了宋则先生,我这做父亲的只好拉下脸来要个联系方式。” 麦凯森是不久前刚换届上位的议员,许是对一些隐秘流传的消息不了解,不然怎么都不该问到乔陌岚跟前来。 他其实是有点怵这位联邦出名的美人的,真跟乔陌岚打过交道的官员,最后都会忽略他过于明艳的长相,以免不知何时就掉进坑里。 乔陌岚面上不动声色,点点头应道:“我会转达您的意思。” 话已至此,麦凯森也不好说太多,“谢谢乔议员。” 上车后乔陌岚还有些想笑,零检测到他心情复杂,贴心地问道:“主人,是否要去Rose?” “不用,回去吧。” 反正夜里宋则也要回来住。 许是这两年Rose慈善做多了,大家都忘了Rose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更何况宋则生了那样一副温润多情的好相貌,光看外表谁都无法想象他手上沾了多少血,又掌控着怎样黑暗的生意。 他跟乔陌岚在一起后身旁便没出现过情人,出席公开场合也都是独自一人,久而久之,难免有人打起了宋则的主意,一些官商的孩子有机会遇到他,多被宋则表面的样子迷惑,忍不住频频暗送秋波。 可惜,宋则也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 只有极少数的一些权贵知晓宋家深藏的秘密。 毕竟当宋则与乔陌岚处于同个场合时,他眼中的情愫很难彻底掩饰,有心观察的人多少会看出一点不对。 不过没人会去多管闲事,乔陌岚并非谁都可以肖想觊觎的美艳玩物。 与宋则共事过的人也不会为他俊雅的容貌迷惑,而不知死活地去探查,哪个权贵家中没点上不得台面的阴私呢? 乔陌岚回到家中径直去了浴室泡澡,酒会上沾染的一身异味令他不适。 宋钊这几日不在家里。他回来时虽然没引起多大动静,但他跟乔陌岚在一起后自然引起旧部们的注意,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宋钊没让他们声张,直言并不想回去,如今战争止戈,他大概是星海中唯一幸存的虫族,联邦不需要他这个杀神坐镇什么场合。 可海鲨他们对宋钊的敬仰根深蒂固,得知将军还活着便如幼童找到了主心骨,就算宋钊明言不愿再触碰权利,他们依旧改不了三天两头跑来请示的习惯。 近日边境线侦查到不明种族的讯息,于是海鲨又敲响了宋家的大门,宋钊转化为虫族后对异族的感应远比身为人类时敏锐,深思后还是决定跟洛衡共同前往一趟。 况且那一毛不拔的边境星虽然资源贫瘠,却独独生长着一种特殊的甜美果实,宋钊想了想这段时间嗜甜的夫人,心觉此去哪怕没什么异动也不算白跑一趟。 就是又便宜了自己的兔崽子弟弟。 宋钊出发的当晚,宋则就钻进了嫂子的房间,可惜他也没能开心多久,次日就突然忙了起来。乔陌岚倒因此轻松了两天,还有余裕参加酒会应酬。 浴室热气氤氲,晶石浴缸中躺着的美人似在浅眠,墨色发丝服帖地勾勒出他容颜,像雨雾中安睡的一株玫瑰。 “哗啦——” 一双坚实的手臂把乔陌岚勾抱入怀,终于惊醒了他。 宋则不理会被水打湿的衣服,柔声斥他的宝贝:“怎么不小心睡着了?” 乔陌岚任他把自己抱出浴缸,一边回道:“在想事情。” 他在想麦凯森议员的话,除了觉得啼笑皆非,还有一丝不容乔陌岚忽略的酸涩嫉羡,即使理智告诉他,这一丝情绪不可理喻至极。 乔陌岚仍无法平静。 “什么事让岚岚这样费神?需要我帮忙吗?”宋则清楚乔陌岚的好强,但每一次都还是希望自己能给对方提供帮助,说到底他就是不舍得、抑或其实是不愿意乔陌岚在他跟大哥以外的任何人事物身上耗费心力时间。 宋则拿了浴袍给乔陌岚裹上,等待他回答的间隙脱净衣物准备淋浴,便错过了乔陌岚眼中的复杂情绪。 “你先洗澡吧,一会儿再谈。”乔陌岚没立时多言,先行离开了浴室。 宋则今日心情不错,抑制春色的药剂研究有了新的进展,他回家时就想告诉乔陌岚这件事,当下听了对方的话就没追问,打算一会儿上了床抱着乔陌岚细说。 宋则没在浴室浪费太多时间,他出来时乔陌岚刚吹干了头发,正在小书柜前挑选书籍。宋则从身后抱住他,垂首在嫂子白皙的后颈上亲了一记,不怀好意地撒娇:“岚岚今晚又用了大哥的浴液,我不高兴了。” 宋则总是在某些地方有着令乔陌岚不能理解的固执,例如气味,就像真正的野兽一般,执意要乔陌岚全身都沾染他的味道。 虽然乔陌岚很难理解,但他不介意惯着爱人这点小癖好,只是今夜分心之下用错了。 乔陌岚放弃了睡前书籍,转身看向他,直白说道:“阿则,麦凯森的女儿喜欢你。” 他们三人都面对过生死,历经一番波折才重新开始,如今乔陌岚懒得在这兄弟俩前用那些拙劣的试探,他不需要再伪装什么,也不必为他们委屈自己。 三个人的关系要找到平衡并不容易,可他们奇异地堪称幸福安宁的生活在一起了,在这其中,有效的沟通功不可没。 “麦凯森希望我能为你们搭桥。” 随着乔陌岚话语落下,宋则灰蓝的眸中仿佛亮起了一簇焰火,他一把抱起乔陌岚快步走向床将人压进柔软的被褥中,难掩唇角甜蜜的笑意。 “岚岚吃醋了吗?是在为我吃醋吗?” 鬼知道他是怎么从乔陌岚平淡叙述的口吻中捕捉到这一丝酸涩。 乔陌岚不想承认,可是好这种面子又似乎没什么必要,他……好像真没体会过吃醋这种情绪。 发现宋钊出轨时他更多的是茫然憎恶,没来得及品尝“吃醋”的味道。 他轻声回答:“我不知道。” 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已久,他既选择了接受这种扭曲的关系就知晓要面对什么,也没想过后悔。何况乔陌岚了解宋则的性子,也清楚对方不可能再放弃他。 现在若要问宋则考不考虑另一种人生,那未免过于可笑又卑劣。 但他今夜难以自抑地想,如果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关系,他跟宋则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局? 乔陌岚注定想不出答案,命运给过他选择的机会,在宋钊生死不明时,他的心并不能剖成两半。 他凭什么嫉妒旁人拥有光明正大与宋则在一起的机会呢?与其思考没有答案的问题,不如唾弃自己偏要鱼和熊掌兼得。 宋则看出了乔陌岚这一瞬间的失落,他永远记得烟火下乔陌岚向他剖析心迹的那一刻,对方跟他或大哥不同,始终不能毫无道德底线地接受这样复杂的关系。 当年乔陌岚为他心动时便深深感到自责,即使那时对方跟兄长的婚姻已经破裂。 “岚岚,在这位麦凯森议员之前,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消息了。” “更夸张的时候,还有人想买通鹰屠他们,好直接爬上我的床。”宋则温柔地拨开乔陌岚散落在颊边的发,明亮双眸中映满他的身影,继续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炫耀我有多大魅力,倘若今天我不是拥有Rose的宋则,这些人还会不会高看我一眼?” “可是岚岚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我,对不对?” 所以哪怕现实一次次提醒对方宋则是丈夫的亲弟弟,是他法律关系上的小叔,哪怕自己偏执疯狂下做了那么多错事,他的岚岚还是慷慨地愿意给他一个弥补和重来的机会。 “而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宋则还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对乔陌岚一见钟情了。” 乔陌岚闻言忍不住抬手抚摸宋则侧脸,无奈道:“你的一见钟情就是让你哥娶我啊?疯子。” 宋则低头咬他柔嫩红唇一口,“我那时懂个什么。” 他翻过身来让乔陌岚趴在自己身上,正色道:“岚岚,从我喜欢上你的第一秒我就清楚自己会面对什么,说实话现在这样的关系是我曾经做梦也不敢想过的结果。” “我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或什么流言非议,如果你在乎,我会处理,在外面也会更谨慎。你不要为此有负担。” 宋则扣住乔陌岚的手让他看指根上的烙印图腾,“我也不认为我爱你是见不得光的事,你已经给了我婚礼。” “如果没有大哥,我还是想把你关起来,请你原谅我放不下这点卑鄙的妄想。” “但还好有大哥,我便不敢也不能试图驯服你。” “我不再时时刻刻想着将你变成囚徒,我心甘情愿臣服你。” “所以三个人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 “感情本来就不是能计算衡量的东西。” 乔陌岚仰首问他:“你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次,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则捏了捏他的脸,温声道:“我怕你吃醋,更怕你不吃醋。” “今天听完麦凯森的话,我心里在想,要找个什么借口把他踢出议会。最好滚出帝星。”乔陌岚坐起身来,边说边脱掉了松松垮垮披着的浴袍。 “阿则,如果这就是吃醋的话,那我承认。” 激烈涌动的兴奋几乎冲破宋则被修补过的心脏,他亦坐起身来扣住乔陌岚的腰,语气灼热:“宝贝打开床头的抽屉。” 乔陌岚疑惑地越过宋则去拉开床头抽屉,燥意当即蔓上了脸颊,那里面是一根带着锁链的项圈。 “你瞎买了什么……” 宋则眸中是无法掩藏的爱欲,“我在外面是Rose的宋则,是宋钊的弟弟,可我只是乔陌岚的丈夫,是嫂子的狗。” “嫂子让狗狗cao吗?” * 夜风扬起遮光的薄纱,在地上洒出一片缠绵的影,卧室的大灯被熄灭了,只剩床头天顶两盏暖灯在窥视。 相较于宋钊在性事上对乔陌岚克制的温柔,宋则在床上一直是激狂暴烈的,他学不会兄长的隐忍,只会发疯般撕咬。 在那场画地为牢的噩梦中,他给过乔陌岚无法承受的痛苦与濒死的快乐,所以哪怕如今宋则稍有收敛,乔陌岚也深知这位被惯坏的爱人仍有诸多调弄手段想在他身上一一尝试。 对方就像个恶劣的小孩,总要在欢爱中欺负得他求饶才满足。他们重新在一起后不是没有再次玩过情趣,使用过一些道具,可唯独没有关于“禁锢”的一切。 囚禁、项圈、锁链、手铐等等对乔陌岚而言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趣味,它们代表着宋则曾经不可饶恕的错误。 因此乔陌岚想不到今夜会看到这东西,它往往出现在宠物犬颈项上,或者是被人圈养的性奴脖子上,项圈与锁链在权贵中意味着剥夺的自尊与人权,哪怕是在相爱的情侣之间,这种情趣往往也只匹配有着特殊性癖的人。 不提他们三个煊赫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普通人亦不会轻易甘愿成为谁的“奴隶”。 但现在……乔陌岚呼吸急促满面潮红,他紧紧拽着掌心的手圈,在男人凶狠的顶弄颠簸中伴随着锁链声放浪呻吟。 片刻前宋则仰首让他扣上了项圈,将锁链交至乔陌岚手中,他笑得好温柔好甜蜜,犹如每一次对乔陌岚低语那些令人害羞的情话。 “我不自量力地关过岚岚一次,现在让你报仇好不好?” “就把我锁在嫂子的床上,锁一辈子最好。” “如果我弄得岚岚不舒服,就不给我饭吃。” 他们都清楚他是真的那么想,他想做乔陌岚脚边的犬,保护他扞卫他,他的心他的命他的灵魂和爱与欲,都在项圈上镌刻着乔陌岚的名字。 那一刻乔陌岚分不清体内的冲动究竟是源于春色的怂恿,还是被宋则痴狂的爱欲所刺激。他像被蜜吸引得昏了头脑的蜂,忍不住轻吻对方被项圈束缚住的喉结。 乔陌岚想怎么会有人相貌生得这样好?明明一次次对他口吐应当令人厌憎恐惧的病态话语,却又一次次用这副温柔多情的模样迷惑他。 仿佛那些疯狂都是顺理成章。 项圈与锁链,在他们之间不再仅是无法原谅的错误伤害,也是爱与依恋。 宋则半靠在床头,一手握着乔陌岚削瘦的腰身,一手不断揉着他腿根和臀rou,揉了满掌湿滑。 他的岚岚宝贝骑出了一身热汗。 滑腻温热的蜜xue被性器抽插间带出星点水声,这姿势吃得深,乔陌岚早就软了筋骨,依然倔强地握着锁链不放,泛着银光的链条在两人身体间随着动作摇曳,偶尔贴上宋钊的肌理,偶尔碰到乔陌岚硬挺的分身。 它犹如一道yin荡的讯号,随便发出声响就要人胆战心惊的沉沦。 不论乔陌岚服用过多少抑制的药剂,被春色改造的身体在性事里总是过分敏感,链条每每不经意碰撞到他的性器一次,乔陌岚就如被烙铁敲击一般,全身都在酥麻的快感里战栗不已。 紧窄的后xue便绞得愈紧。 他骑坐在宋则腰间,被那根尺寸可怖的yinjing禁锢在男人怀抱,不动是难耐,动一动是仿佛会被插破肚子的剧烈情潮。 偏偏乔陌岚手中牵着的“奴隶”还没一点为他分忧的自觉,看他不动就抽他屁股,随即狠狠一个挺腰撞得xue中软rou呜咽淌水,甚至轻佻地问他。 “嫂子喜欢狗狗这么cao你吗?” 难以忍受的酥痒扎破血管侵蚀骨rou,乔陌岚红着眼眶瞪宋则,斥责的话语甜成一汪糖水般的撒娇,“呜嗯……闭嘴啊……” 即使他曾因为男人的偏激而怒骂对方是条恶犬,但他永远不会真的把宋则当成一条毫无尊严的狗,可现在手握这条锁链,乔陌岚好像真的在被自己豢养的“宠物”cao弄占有,生出一种身份倒错的羞耻来。 宋则如他所愿不再说荤话,却按住他脊背咬上了胸前那粒挺翘的奶尖,它曾被对方折磨得泌出奶液,此后每一次被品尝乔陌岚都要记起那种罪恶的、性别颠倒的快感。 紧拽锁链的手下意识抱住了男人后脑,艳红的乳首被宋则抿在齿间研磨吸吮,乔陌岚喘得凌乱,呼吸里全是焦灼的情欲。 宋则在性事中热爱蛮横的噬咬,要将乔陌岚全身都打上独属于他的印记,吻痕、指印、精斑……哪怕是对方尾椎上那株令他耿耿于怀的玫瑰,都曾被宋则咬出情色的齿痕。 他喜欢让乔陌岚为他所给予的快感沉迷,又忍不住要他的岚岚宝贝为他痛为他哀吟,心疼之后再赔罪,可下一次zuoai还是如此。 宋则是不知悔改的混账,只有乔陌岚能给他戴上枷锁。 娇嫩的奶尖被放开时已充血红肿,莹润乳rou亦被吮出了yin糜的红痕,宋则猛地把乔陌岚压倒在床,性器重重顶进了xue腔深处,逼得乔陌岚眼尾掉泪。 他舔掉挚爱颊边的泪,维持不住戏谑的调笑,跟对方一样喘得动情低沉,“岚岚、岚岚,你吃掉我了。” 粗硬的yinjing迅速抽出又狠狠贯入,猛烈的抽插碾磨嫩rou,过激的快感令乔陌岚神识昏沉,可宋则的爱意欲望却那么强烈令人无法忽视。 他知道宋则有多喜欢他,有多爱他,是不论多疯狂的性爱都宣泄不完的迷恋。 乔陌岚双腿挂在宋则腰间随着他激烈的动作摇晃,他根本就软得无力迎合了,这过分的恶犬还要咬着他的耳rou哄:“嫂子腿再张大点,你咬得好紧。” 身体下意识地想照做,结果是两条长腿将男人腰身盘得更紧,乔陌岚听到宋则无奈地轻笑,然后边揉着他臀rou边抽插得更凶更重,直干得他双腿软软落在床上。 蜜xue被完全cao开了,又热又滑腻含得宋则腰际发酸,他再次吻住乔陌岚微张的唇,寻到甜美的软舌勾缠,禁锢的锁链被主人遗弃一旁,他是得寸进尺的犬,要把他的宝贝吞吃殆尽。 乔陌岚忘了应该握紧他的锁链,习惯使他搂紧了身上人的脖颈,项圈与链条沦为这场欢爱的陪衬,又被两人激狂的缠绵染上温度。 他听不到锁链碰撞的声音,满耳都是宋则的喘息与爱语,满身都是难以承受的酸胀酥麻,“春色”总是令乔陌岚的身体空虚难耐,此时他却在宋则的贯穿中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被宋则占有着,他也同样主宰着宋则,他们互为彼此的囚徒。 乔陌岚弄脏了锁链。 宋则看似心疼地抚摸乔陌岚湿润的脸,“岚岚不要了就把我的项圈解开。” 可乔陌岚此时连指尖都是绵软的,哪做得到这无理的要求,宋则亲昵地用鼻尖蹭他,“宝贝还要啊?给我生狗崽子吗?” 乔陌岚想骂他无耻,只是又被宋则咬住了舌尖,而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次日乔陌岚醒来时,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 “你这肥球怎么又有新铭牌,全家就我没有了?” 他撑起身来望去,宋则正抱着绵绵兽在给小兽剪指甲,还要嘀嘀咕咕的吃醋,“当初就不该送你给岚岚,不然这铭牌也该是我的了吧。” 胖得找不着脖子的绵绵兽颈上挂着一枚精致的铭牌,是不久前乔陌岚闲着无聊亲手刻的。 他摇头笑笑,感到身下忽然溢出一股热液又抿起了嘴角,“阿则。” 宋则在日光中抬首看向他,眼神一如往日热烈专情。 他的犬扑向了他。 -end-